晴天之下,王村廣場之中,呂世兵當場就被嚇尿了,真的是尿了。估計是回憶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害怕的在地上後退著,褲子中流出來了黃顏色的液體,一股尿騷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嘴中的聲音害怕的顫抖,“別,別過來,有鬼,鬼,你是鬼......”


    他已經語無倫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被嚇破膽的人。一個大男人尿褲子,無論如何我都覺得太讓人覺得窩囊了,連作為男人本身的尊嚴都失去了。


    “他真的是殺死蘇雲燕的人?”韓胖子鄙夷的說了一聲。


    確實,呂世兵看起來也太膽小了,連人都敢殺,不敢見鬼?但是也說不定,敢殺人的人不一定是大膽的,而不敢殺人的人不一定膽子小。


    “他今天進村的時候我親耳聽見他嘀咕的幾句話,控製他的身體後就知道是他做的,不然可能連我也都會受到隱瞞,難以發現是誰殺死的雲燕!”杜若溪的聲音很嚴厲。


    連她作為鬼,在第一時間到達凶案現場都不知道是誰殺死的蘇雲燕?這顯然不合道理。我是曉得鬼神通詭異的人,以她這麽厲害的鬼應該不難從蘇雲燕的身上查出是誰下的手才對,到底是什麽人用手段遮掩了那些凶手遺留下來的氣息?而且蘇雲燕要真的是呂世兵殺死的話,他又是怎麽過去行凶的,怎麽離開現場的呢?警方不是泛泛之輩,要是人做的,這些線索不難找才對。還是說呂世兵是極其厲害的殺人犯?


    “不......蘇雲燕不是我殺的......不,不關我的事!你,你們誣陷我!”


    呂世兵很害怕,但是並不承認自己犯罪的事實。


    雙方各執一詞,到底誰錯誰對需要合理的證據,我們不會茫然相信任何一方。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杜若溪沒有再欺騙我們的道理,她也是和蘇雲燕是親人,肯定也想著為自己的親人報仇。我相信她如果想殺了呂世兵的話早在她抓了此人後就殺了,沒必要還把他隱藏在大槐樹中,她想要蘇雲燕的死水落石出!


    而呂世兵,我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殺的人,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殺人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有殺人動機,他出軌在先就是最好的動機。


    “誣陷你?”


    杜若溪冷哼了一聲,隨後毫無征兆的就到了呂世兵的身後,後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隨後整個魂魄就被從身體中拉了出來,在這時我看到了杜若溪的手,活脫脫就是白骨!


    “我......啊!我,我死了?!”


    呂世兵的魂魄被抓出來,現在他看到自己還在地上的身體,整個人一下子就驚恐了起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他慌亂的神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把他抓出來的黑衣女鬼就在他的身後,那股厲害鬼魂的氣息讓他害怕。


    其實他並沒有死,而是他的魂魄被女鬼從軀殼之中拉了出來,如果魂魄回到身體中還能繼續活下去。不過他已經身體裏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魂魄,如果他在一天之內魂魄沒能進入身體的話,那麽他就會真的死去。當然,我懂得這個道理,但是呂世兵並不懂,所以他很害怕,還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如果你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把你做過的那些壞事的實情說出來,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杜若溪的話語很陰沉。


    “我......”


    呂世兵真的怕了,因為現在的他作為出竅的魂魄,他能夠感受到黑衣女鬼身上的氣息會多麽的恐怖,那一份來自於靈魂中的畏懼是最深的,顫抖著聲音道:“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我真的不想魂飛魄散,我......是我殺死的蘇雲燕,她知道了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要讓他爸媽花錢讓人教訓我......我,我不想死,所以就殺了她,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真的,相信我,你們要相信我啊!”


    這番話說的很激動,不愧是能尿褲子的大男人,現在成為了鬼害怕起來就跟漢奸走狗是一模一樣的。


    蘇雲燕想要教訓他並不是殺他,而王別棣那邊則沒有要教訓他的意思,因為蘇雲燕很喜歡他,當初說讓人教訓他是氣話,不然以王別棣家裏的財力,要教訓他早就教訓了,還會有機會讓他殺人?


    我冷冷的說道:“窩囊廢!蘇雲燕不過是和你鬧脾氣而已,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在先還有理了?她早早就發現了你背叛她的事情,要是想要找你的麻煩,在你們去東頭嶺之前就找你麻煩了,怎麽會等到讓你有機會殺她?你可以為了錢去跟一個不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最終還殺了她,難道這一切都是別人逼你做的?”


    這一句話把呂世兵懟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他這種膽小的人卻非常的會強詞奪理,因為我是人的關係,他囂張的就罵道:“你一個殘廢懂什麽叫愛情嗎?我和蘇雲燕之間就是愛情!為了她家裏的錢?嗬嗬,你又知道一些什麽呢?她這個人我很愛她,但是她的脾氣很差,她說什麽就敢做什麽,她說要教訓我就肯定會教訓我,而且說的‘教訓’就是殺,所以我不可能讓他得逞,我是屬於先下手為強,哈哈---”


    他已經語無倫次的,一口一個愛情,還說我不懂得愛情,更是說了先下手為強......他現在的樣子已經像瘋了那樣,說話一點都不通順。


    韓胖子和黃甄媛看不到呂世兵的魂魄,但是多少能夠猜測的出來。


    “啪!”


    也正在呂世兵大笑的時候,杜若溪就給了他一巴掌,整個魂魄被打散了一半,隨後呂世兵的魂魄還沒有發出慘叫的情況下就進入了躺在地上的身體之中,整個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滿臉驚愕的模樣。


    現在的他眼神之中帶著癡呆,我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魂魄被杜若溪打掉了一部分所致,讓他變得有點傻。三魂七魄中六魄為精,是聰慧的代表;七魄為英,是為英氣,便是神態。如今的他變得雙眼無神,整個人的臉上沒有朝氣,眼皮是半垂的模樣,但是他此時的其他都是好的。


    “我......我沒死。”他幽幽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但是說話的樣子卻是有氣無力一般,而且現在的智商就像一個七歲上下的小孩子那樣,這就是精魄對人的重要性。


    黑衣女鬼在一旁陰森道:“你為什麽殺死蘇雲燕,是怎麽殺的她!”


    呂世兵雙眼無神的看了看她,隨後捏著雙手的手指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糾結道:“我殺死了蘇雲燕,她,她是我的未婚妻?還有,還有那個我出軌的女人,她,她叫秦先月?我們早早的就計劃去東頭嶺,蘇雲燕那個女人很有錢,每次去廁所都花費不少的時間打扮,所以我們決定在那裏動手......我找了一個借口下山,其實在半路的時候我已經跑到了灌木叢中,用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女人......進入廁所後,我每一個門都輕敲,在知道蘇雲燕是那一個廁所間後我就小聲的和她說話......她是一個很開放的人,我們經常在昏暗的路邊、樹林中......這次我突然在廁所裏麵找她,她很開心,謹慎的就把我放了進去,讓我非常的稱心如意......在和她親吻的時候我勒死了她,後來我聯係秦先月,再她撞門的時候我就出去,也就把蘇雲燕的屍體放下去,偽造成一撞門就發生了詭異的命案,而作為凶手的我卻在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廁所......這一切做的非常的順利,我想不到秦先月的演技那麽好,明明知道是我殺死的蘇雲燕卻說是鬼做的......現在我明白了。”


    這一番話解開了我們的疑惑,想不到造成他輕鬆殺人的緣由是因為兩人喜歡刺激的地方那啥......讓我在意的是他竟然和秦先月有一腿,也就是說之前蘇雲燕見到他和一個女人進入酒店,那個女人就是秦先月,隻是兩人並不熟悉!


    “凶器呢?”我狐疑道。


    呂世兵一臉茫然,玩起了地上自己的尿,還舔了舔手指沾染到的尿液,貌似味道不錯一樣動了動身子,聽到我的問話,茫然的回道:“在其實我換裝回來後,那段繩子和我用的手套還在我的身上,在我回家之後才燒掉了衝進馬桶裏麵,差不到的。”


    我和黃甄媛和韓胖子相視了一眼,凶器沒有的話確實很難下定論。現在呂世兵有些傻愣,他話語的可信度很低,事情一下子就遇到了瓶頸。


    而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黃甄媛說道:“去東頭嶺的人都少不了拍照,或許他男扮女裝有被拍到也不一定,在嚴謹的凶案也會有意料之外的證據。”


    這句話說出來讓我愣了一下,無疑,她說的是對的,如果能夠找出呂世兵男扮女裝就能夠得知他和凶殺案有關,屆時就能判了他的刑。


    “事情算是解決了?”


    白公子在一旁點了點頭,輕輕的問道。


    按理說這件事情確實解決了,關於杜若溪和王村之間的仇怨我管不著,也沒有那個本事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王村的事情跟唐友山說出去,讓警方過來處理。而至於杜若溪姐妹,她們兩個也是淒慘,但是我不希望他們繼續為惡。我製服不了她們,讓白公子製服他們會讓他徒增惡果,所以希望她們多少學會悔改吧。


    “嗯。”我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杜若溪姐妹。


    “如今王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我們杜姓一村以前不知有誰存活了下來,我們不想再給他們增加報應。我和妹妹想要出去走走,把這裏的一切恩恩怨怨都放下。我已經沒有了輪回的機會,但是我妹妹有,她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壞事,所以希望以後做點好事,讓小儀好下去得以輪回。”杜若溪這句話說的很平淡,放下談何容易,希望她真的能夠放下吧。


    她是一個歹惡的鬼,但是她是一個好姐姐,她懂得為杜若儀考慮。大槐樹的陰氣非常,她們姐妹倆身為鬼百多年,按理來說杜若儀不可能會沒有變化成實質性的手段,隻有杜若溪不想自己妹妹害人才選擇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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