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奇奇怪怪的人很多,同時奇奇怪怪的鬼也在不少數!


    為什麽一個鬼會吊在各種地方出現?莫非他以為自己已然是一個藝術家,以吊著的樣子來展現出他的藝術,簡稱吊術?


    我擦咧!


    “在酒店麵前有一個鬼在吊著,這個鬼就是我在車禍時候注意的那一個鬼!”我低沉著聲音回了黃甄媛的話,這個鬼有沒有“化妝”我看不出來,但是我想不通有其他的鬼會“化妝”成他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之前在路邊的事情我並沒有多注意周邊,注意力都在吊著的鬼身上,現在我用餘光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麽好的一個酒店民宿麵前居然沒有一個鬼?可知在酒店的後麵就是黃鄉江。這種地方沒有鬼我是不相信的,不過是隔了一家酒店的距離而已,沒有鬼出現在這邊顯然有點不合乎規矩,而江岸民宿的對麵街兩百米外就有鬼在飄,還有忌憚於我們這邊的鬼。顯然,這個鬼有點不簡單!


    “厲不厲害?”黃甄媛也謹慎了起來。


    我們遭遇的車禍可能是酒駕,但是也可能是蓄意謀殺或者有意“提醒”我們,如果周邊發生的事情有所再次發生,那麽這件事就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江岸民宿是不俗的地方,知道我們的住店的人就有著專門的服務員過來把我們接進酒店中。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好拒絕,再和那個鬼對峙下去隻能會讓人懷疑我們有精神病。所以我抓出了鎮壇木,和韓胖子幾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了酒店。


    在進去的過程中,那個鬼顯然也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鎮壇木對他有著威脅,在我一邊走一邊因為距離的靠近而越加的抬高腦袋的同時,我看到他在身體吊著不動的情況下伸長了脖子,腦袋拐著彎來和我正麵相對,木然的臉上雙眼非常的平靜,我看不出他到底有帶著什麽樣的心情。這種平靜的表現讓我非常的不喜歡,就像是我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樣,看不出他是善是惡,隻能讓人去進行猜疑。


    “你能看到我。”


    在我的正臉已經徹底麵向上麵的時候,他那張中年且顯得木然的臉麵垂釣下來,說了簡簡單單的一句。


    這一句話沒有帶著疑問的口吻,而是那種確定的口吻。毫無疑問,他能夠知道我能見得到他。


    因為身邊有人的情況下我沒有說話,裝著傻就鬆開了手中的鎮壇木,而後“啪”的一聲清脆,鎮壇木重重的落在大理石的地磚上。這一聲很響亮,比鎮壇木打在木桌上少了一些沉悶,卻多了幾分的清亮。在我的眼中,那個西裝革履的鬼突然間滿臉一片裂開的紅色,隨後被鎮壇木的一聲往上震飛了出去,而我則是蹲下來撿起了鎮壇木。


    他受到了鎮壇木的打擊,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眼中,不過不排除他有監視我的嫌疑。讓我有點想不通的是他給我的感覺並不強,哪怕是他剛才生氣的模樣下也是一樣,但是為什麽江岸民宿酒店門前的一片卻沒有鬼過來呢?


    我剛才的一下唐友山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知道鎮壇木掉落肯定是我有意去做的。


    莫名其妙的鬼出現到底隻是過客一般的景象,哪怕是我們出的車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等我身體好了就去發生車禍的地方看看,或者是找到車主的家裏找出車主的鬼魂,我肯定能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好,等明天白天的時候在江邊找幾個鬼幫忙,讓他們幫我順著黃鄉江找裏麵有沒有王家棟的沉屍。


    一切以眼見為實為準,問那些鬼有沒有沉屍,他們可能會騙我,但是沉屍的地點他們騙不了我,隻要到找屍體的時候就能知道。所以,找一個值得信任的鬼對我來說很重要,如若不然就會被玩弄,可能會因此花費不少的時間。


    如果王家棟真的被王從慶沉屍在這條江中,王從慶可以說是個狠人。因為以為現在親自來到了答涼市所見,這裏的江邊看起來建築稍微寬鬆一點的就是公園、廣場,如果想要沉屍的話應該在這種人跡稀少的地方進行,因為那裏沒有攝像頭。一般像黃鄉江江邊的小區酒店門口,對著江邊的路肯定有攝像頭,在這種地方沉屍顯然是不可能的。


    現在有沒有沉屍還是另外一說,而王從慶有沒有立案唐友山打聽不到,這家夥的老窩是泰安縣,對於交際向來不感冒,市裏麵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我現在還是希望是林渠明騙了我,哪怕是我們白跑了一趟也願意了。唉~如果不是擔心王村裏麵那棵大槐樹讓鬼自相殘殺我也不會讓小白留在那裏,他目前是我最能相信的一個鬼,他要是能來幫我是最合適的,可惜了。


    唐友山為我換了藥,我看到自己身上左邊的傷其實並不大,都是因為撞在了那棵樹皮因為老而有凸起所致,讓好幾個地方被擦破,不過都沒有特別的傷重,吃了一餐飯下去就好的差不多了。


    人哪有那麽容易傷,哪有那麽容易一撞就起不來。之前我被陳善雲夫妻用重物重重的砸了後腦勺,在傳銷組織裏麵連包紮都沒有包紮,醒來後還是照樣能夠行動,被踹了一腳也還能站起來......說起來,挺心酸的。


    江岸民宿前後都有門,不過江邊的那條路是不能通車的,所以我們之前進來的那邊算是正門,也難怪司機帶我們不是從江邊的路過來。我們現在所住的樓層看的是江邊的,我坐在陽台上吸煙,黃甄媛則是洗了澡之後現在在陽台上泡腳,也就是我的旁邊。


    “看什麽看,要不要幫我捏腳?”她看著我盯著她用手在水裏扣著腳丫子,白了我一眼。


    聽聞在某某書中,西門大官人就是捏潘金蓮的腳指頭,兩個人才勾搭上的......現在聽到她這麽一說我老臉一紅,感覺到心裏想捏的念頭趕緊暗罵了自己一聲,暗罵自己bt!捏什麽腳,捏捏捏,要捏捏自己的。


    “咳~”


    我幹咳了一聲,“你可別玩我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不敢。”


    “表姑父,這是個好機會啊!”


    就在我說完的時候,突然一個白白胖胖的小鬼就從房間裏麵飄了出來,一下子就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


    我愣住了,本來他調侃我表姑父我有臉紅,但是他突然間出現在這裏是我想不到的,他不是應該呆在王村的那棵大槐樹上麵嗎?


    黃甄媛見我突然轉移視線到其它的地方,以為我是不好意思才會這樣,所以“切”了一聲。


    “你怎麽過來了?”


    我撓了撓頭,化解臉上的尷尬,詢問道。我才從林渠明“化妝”的事情上過去了不到半天的功夫,現在我聽害怕是別的鬼裝的小白,而且極有可能是林渠明,因為他是知道我身邊有著小白這個鬼的。


    “你身邊有鬼?”黃甄媛抬頭疑惑道。


    我點了點頭,而後他也不扣腳丫子了,而是靠在椅子上一副聽著的樣子。因為她才洗澡的緣故,現在她身上穿的衣服有點寬鬆,她一斜躺我不免會在意她的胸......咳!!


    小白由趴著變成了坐著,解釋道:“就在下午的時候,那個白哥哥到了王村,他說他這段時間要鎮守大槐樹,讓我過來找你,說你會有特別難處理的事情。表姑父,你到底有什麽難處理的事情啊?”


    他麵對白公子是叫白哥哥的,所以我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小白。而且他身上的氣息比林渠明的重,因為本身他陰氣不低,又在王村的大槐樹上待了好些天的緣故,現在他身上的陰氣有點重,不過也是因為他貼著我的肩膀才能感受的出來,其實並沒有那麽恐怖。


    至於白公子為什麽要親自在王村的大槐樹上肯定是有別的事情,如果他因為在意大槐樹的陰氣的話早早就占據了下來,沒必要等到小白占據了一段時間後他才去占據。這麽來看可能是有鬼或者有人打大槐樹的主意了,而且對方好像還挺厲害的,不然他不會親自出馬。如果是省府來的那個道士的話,他應該不會自己過去,因為之前他就沒有想和那個道士對立,即便是知道我想要救池亭苑也僅僅是告訴了我大槐樹的下麵的東西可以幫到我而已,所以有鬼去想要占據大槐樹的可能性很大。以他的實力,我想不出有什麽鬼是他的對手,他胸口成竹、事事如常態的樣子我不覺得他會失敗。


    他讓小白來幫我,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什麽事情,不愧是大本事的鬼,能夠知道的事情不少,我又多承了他一個鬼情。這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吧。


    “你看,今天我一過來就受了傷,你表姑剛才還欺負我來著。”我聳了聳肩,有意的看了麵前的黃甄媛一眼。


    她是知道自己的那個外甥在我身邊的,但是我並沒有告訴她和韓胖子還有唐友山我身邊到底有幾個鬼,隻說了吳曉冬當初墮下的胎造成的小鬼就在我的身邊,小白這個名字黃甄媛還有同意過。


    黃甄媛白了我一眼,“小白,你可不要學壞了,這個能看到你的人可壞得很,剛才還要捏你表姑我的腳丫子。哼,色狼。”


    “......”


    我一陣無語,跟她鬥嘴我從來沒有贏過,因為我從來沒有鬥得過她一句話,也就培養成了逆來順受。小白則是在我的肩膀上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勁的讓我快點下手,他想要個表弟或者表妹之類的。


    這話,說得真讓人覺得動聽......咳!!


    小白好一會兒才注意到我身體上的狀況,隨後小臉琢磨了起來,“剛才我跟著你們的氣息上來這個酒店的時候隱隱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而且你們這間酒店有點不一般,裏麵有一股強烈的味道,是一個有點本事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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