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和一個經常在道中生存的道士比較,我這個沒有打過架的人想要去打野冥居士還是顯得太過於不自量力了。現在這一腳就讓我非常的不輕快,而我麵對身體上的疼痛,對方此時對我不屑的目光才是最讓我感到痛的一個點!


    “啊!!”


    我咆哮了一聲,歇斯底裏的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就朝他打去。


    打不過就不打了嗎?不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反而是如了野冥居士的願。我起碼年輕,他起碼是受了傷,哪怕打不過,跟他挨下去我或許能夠得到便宜。本著這個理念,我就衝了,可惜接下來我隻能是一腳一腳的被他踹著......


    “曹!!”


    被踹自然難受,不過,在一個機會下我單手就抱住了他踹來的腿,雙腿也抱上去,就像一個樹袋熊那樣。此時我身上的疼痛可不輕,這一下是我拚命才做到的事情。依靠著身體的重量,在片刻之中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麵容上的驚愕,在驚愕後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腦袋上。


    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我的腦袋還在嗡嗡的響著,懵懵的還帶著痛感。不過這一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隨後在我拚了命擺著他的腿的慣性下,隻感到自己身體跌倒在地上,腰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讓受著痛的我意識清晰了起來。隻是意識的恢複不是好事,此時身上的各種疼痛讓我咬緊了牙關,不然真怕自己哀嚎了出來。


    “廢物,給我放開......!”


    野冥居士也跌落在地上,罵著我的同時,另一隻腳在踹著我。


    “嗯?”我受著痛,但是心中卻有著疑問,因為他現在好像有點氣息不足,不僅是聲音上沒有剛才那樣足氣,連踹我的腳力也沒有了剛才那麽大的力氣。但是終究我還是被踹,痛,是無法避免的。


    不過,我沒有鬆開他的一條腿,不管現在的之勢到底有多麽的難看,隻要知道這樣子能夠讓他不舒服就行了。他本來就受著傷,我就不信他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是消耗不完的!


    “呼---你小子!”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不過五分鍾的時間,他踹著我的另一條腿已經沒有大力氣踹我了,所以選擇了不踹。他非常怨恨的對著我說了一句,卻還不忘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腦袋上,辣辣的疼。


    痛?我現在不知道挨了他多少腳了,痛的幾乎已經麻木了。媽的,今天我受到了從小到大綜合起來挨的腳板次數和打腦袋次數。礙於自己隻有一根手臂,沒有多餘的辦法對他進行打擊,所以在他這記耳光下為了不讓自己哀嚎出來就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呃啊,曹!”


    皮肉的痛往往是最痛的,這一下讓他整個人氣恨非常的叫了一聲。可是在他這一聲叫完的時候,“砰”的一聲悶響,之間一根木頭打在了他的腦袋上,瞬間就把他打昏了?!


    做出這個事情的是白公子,我驚愕回過頭看著他,隻見他遠遠的聳了聳肩,“我雖然靠近不了他,但是真真實實的東西打擊他,他身上的東西可防護不了他。”


    是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以為白公子就真的是一個看戲的而已。想不到他突然間做出了這個手段,倒是幫了我不少的大忙。


    無論如何野冥居士總算是昏了過去,我鬆開了他的大腿躺在路上大口的喘著氣,感覺渾身上下都是辣辣的疼。要是野冥居士沒有受傷的話,我可怎麽和他打啊?豈不是在找死!還好他剛才的力道不大,不然我真的會很慘。


    ......


    在淼村我和白公子總算是製服了野冥居士,傷得不輕的我還不至於癱瘓,而白公子則是利用著鬼神的手段讓我們都出現在一個四周都是白色牆壁的空間之中。


    這個空間應該是他製造出來的一片掩人耳目的虛幻地方,周遭都是密閉型的。我此時恢複了不少的體力,捂著腦門上的疼痛就坐了起來。


    “你把他脖子上掛著的三角黃符拿下來。”


    白公子跟我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口中的黃符已經就是對他有所扼製的符籙,所以沒有任何遲疑就在野冥居士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掛在他脖子下麵的黃符。野冥居士徹底的昏迷了過去,不過還存在著虛弱的鼻息,我扯斷黃符上的紅繩他並沒有醒來。


    “你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符,連這麽厲害的你也因為這東西近不了他的身。”我拿著手中的黃符並沒有覺得有多麽的奇怪,況且連掛著黃符的就是普通的紅繩而已,整體看起來都非常的普通。


    紅繩在道中是有說法的,之前李哥對於紅衣女鬼這個類型的鬼已經做出了解釋,紅色是最醒目的顏色,不僅是人,連鬼都會被這樣顏色吸引。而道士用紅繩就是有意讓鬼注意到這個顏色,從未畏懼他們而不去靠近一解。至於符咒我就懂得不多了,從坊間知道的啥啥啥類型的符籙不知在道中是否存在,從小時那裏得知真正存在的有鎮鬼符。現在我手中的符籙折疊著,看不到裏麵的符號。


    “這種符是護身符的一種,到底是什麽符我也不清楚它的名字,能夠讓我們很難靠近它的身邊。你把這東西撕了,他已經沒有必要再留著。”白公子輕聲道。


    護身符的一種?聽起來倒是不錯的好東西。感覺撕毀了可惜了,留在身上或許......想著,我意識到要是自己拿著這個東西豈不是不用怕白公子了?但是我看著他平靜的樣子,畢竟野冥居士是他打昏的,我這樣謹慎的對付他顯然過分了,所以看都沒看那張折疊成三角的符籙就撕毀了。


    很可惜,但是沒辦法,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哪怕我留著這張符沒有對付白公子的想法,但是他可能會考慮我會出現對他不好的想法,所以無論如何我都隻有撕毀這個符籙的選擇。


    “我讓你撕毀這個符籙並非你心中的所想,這其中定然有對於你的好處。目前時機未到,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讓你明白這個符籙對你沒有用處。”他是可以看出我心中的想法的,他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是對我做出了解釋。


    昨天他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和黃村那個玉石扳指有什麽緣的話,現在又說我撕毀這個辟邪的護身符是對我有好處?還談到時機這個莫名的事情,我有些摸不著腦袋。


    “白公子,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消息。我,我現在被你弄得有點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明白你說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礙於他對我所想能夠知道的緣故,有疑惑也就沒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隨後兩步就到了我的麵前,蹲下來,手中的折扇點在野冥居士的身上,那件黑色的衣服直接敞開來,胸口上有著一塊方形的打擊於痕。這個於痕還帶著暗暗發紅的痕跡,並不是深紅,可知打擊的時間並不是太久。上麵好像還帶著一些什麽紋路?隻是因為淤血在皮肉裏麵擴散已經看不清楚。


    難道這個痕跡就是野冥居士“翻車”而讓三缺道長打擊出來的傷害?


    白公子頗為在意的並不是那個傷痕,而是一個纏在野冥居士腰間之上的一個灰黑色的長型袋子。他拿了下來,裏麵有裝著不少的東西,鼓鼓的。隻見他一打開,裏麵掉出來的都是道器,連符籙和帶著好些年頭發暗黃的薄薄書籍都有......


    他到底是鬼,麵對這些道士的東西還是有些忌諱。不過卻也是簡單的用折扇輕輕一打,把那些掉落出來的東西都安置在野冥居士的肚皮上麵。


    “這個是......”在這些東西裏麵,我看到了一個正方形塊狀的東西,樣子像是一個盒子一樣,表麵隱隱帶著暗黃的色彩。我抓在手中有著一股沉甸甸且溫潤的感覺,這是玉石製作的東西,而下麵的一麵有著雕刻的讓我看不懂的符號,而這個平麵正正好好符合打擊在野冥居士胸口的傷痕!


    “沒錯。”白公子點了點頭,“這東西就是三缺道長最後砸在野冥居士身上的法印,不僅對他身體有傷害,也有對野冥居士的靈魂造成了傷害。在這些道器裏麵,這法印是最好的一件道器,是屬於三缺道長的。怪不得在三林中沒有感受出來法器的殘留,原來道長的東西都被他一窩端了。呐,這本書對你有用,有空可以學學裏麵的道術,不用去讓你身邊那小子有過多違背師門的行為了。”


    法印?我頭一次聽說,看來以後有必要多多了解道中正統的事情,也不用像現在麵對道器會那麽的茫然。讓我激動的是白公子說那本老的發黃的薄薄書本中有道術可學,我立馬就放下了法印,匆忙的拿起那本薄薄的書籍。激動的翻看了兩頁,看到其中有著晦澀難懂的辭藻,暗道這種書比我在地攤買的書好多了,一看就是有年頭的。


    這個布袋中的東西都不錯,符籙就不說了,單單是道器都有十種上下,連銅錢都有。這些道器怎麽去使用我還得自己摸索或者以後問小時,這簡直就是得到大寶貝了!


    不過我想到了一點什麽,很快就把心從這些得到的東西上放了下來,認真的問道:“我之前那個朋友呢?她是否還活著。”


    我正是想到了池亭苑!


    她怎麽說也幫助過我,對我來說和朋友一樣。之前白公子有說她是被野冥居士擄走的,現在我看不到野冥居士的身體上有帶著藏鬼的東西,對此很擔心她的現狀。


    白公子點了點頭,讓我揪起的心一下子得到了落下,不過他卻說道:“她沒被消亡,不過卻不在這裏。我能夠知道的是她已經到了泰安縣,不過她在氣息上好像有著變化,被控製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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