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胖子的想法雖然直接,但是我覺得很合理,到底那裏是賈家的地盤,要說人的話肯定賈家的人最有可能。以賈題務的勢力,想要找到一個擅長口技的人並不是難事,早有謀害之心的他肯定謀劃好的了!


    況且,他今早有說他可能不是賈優寅的親生孫子,那會不會有可能是賈優隆的孫子?現在想想很有可能,就像昨晚我聽到賈優寅的消息告訴他,他心急的樣子,很有可能就是要把賈優寅給滅了,不讓後者把他不是賈家嫡係的事情說出來......


    不得不說我的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可是黃甄媛毫不留情就否決了韓胖子的話,拿出本子在上麵寫下了賈家的那些人名,一邊相互用筆畫連著一邊說道:“賈優隆是賈家的旁係,孤獨終老而死。賈家當年對待旁係可是非常的嚴厲,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定然是最弱的,在那麽富貴的家族中想要對當時的少奶奶之類的女性行歹色的行為哪能那麽簡單。況且他的那種性格不是敢做這些事的人,不然他也活不到一百來歲。介於你有說賈清池提到了賈優隆身後有著指點的人或者鬼,有極大的可能會是後者。總的來說,賈優隆和賈題務聯合的可能性不大,這點從一方聘請你,一方要殺你就能夠看出來,除非是他們有意聯合謀害你,但是你本身和賈家就沒有任何的聯係,不是嗎?”


    她的舉一反三說得在理,這麽說來也確實是說出了賈優隆和賈題務之間的聯係。


    現在我們知道關於賈家的事情太少了,要想幾個人通過想象就能知道裏麵的事情也就太扯淡了,事實的真相永遠不是想象就能夠想象到的,隻能是去利用有效的得知去判斷一些事情的真偽,最終再去尋找答案。


    “讓我不明白的是賈優隆既然要殺賈題務一家,為什麽要先殺你?難道他本身就要對付你?”黃甄媛而後也說出來了這個疑惑點,在思索著疑惑越來越沉重。


    這時候小時卻站出來,隨後拔下了我的一根頭發,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一痛之下想要說他來著,隻見他嗅了嗅解釋道:“那個應勿晟應該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果然,他給你下的術法是替命術。這種術法我有一次跟師傅遇見過,恰好得知。你就是被替命的人的一道防線,或者說也是加之在被替命之人身上的一個鎧甲,你就是那個鎧甲,欲破之先破你。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對方既然有人在配合著,應該可以避過你這道防線直接殺了賈題務才對,奇怪了。”


    替命術?


    這個術法我聞所未聞,昨晚跟應勿晟談話中得知了關於他加在我身上的法術,這點他倒是沒有騙我。


    不過小時懷疑的也沒錯,畢竟剛才已經肯定了賈優隆是有著人在配合著他的。替命術的術法隻是加持在鬼的身上,人肯定是可以看到人的,直接殺了賈題務就可以了。


    現在我們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還有的一點就是賈優隆到底是死了沒有,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是真的慘遭毒手了還是偽裝。


    再者應勿晟到底是什麽的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對方沒有直接向賈題務出手?


    還有就是應勿晟還跟我說了張萍筠那個女人有問題,到底有什麽問題,他為什麽不直接跟賈題務說?


    ......


    種種的疑惑簡直是太多了,想要知道裏麵的太多事情我們還得查下去。


    避過賈家的事情,韓胖子並沒有讓認識的人在省府查出來關於文沫靈的消息。而目前泰安縣的事情很多,讓他獨自出外也不是特別的安全。


    小時以五行招鬼術召喚出來了五行五鬼,用於在外打探消息。


    至於泰安廣場戲台倒塌砸死人的事情小時作為道中人並沒有發現詭異的特點,所以正常的事故事情我們不會去過多的理會。


    而我則是忘了把背包裏麵的分成五塊的風水盤拿出來,就放在背包裏麵扔到了角落......


    陽曆七月十五。


    這一天我們幾人都很困,韓胖子回家了,黃甄媛卻在我的床上睡下去了。我本來想要和小時擠擠就算了,但是三個人要是睡覺的話,關起門來顯然會破壞了黃甄媛的名聲,所以我就打開門做生意,他們兩個上下鋪休息。


    唉~男人辛苦啊,但也辛苦的心中安寧。


    賈家的事情讓我好一片頭大,舊事未完新事又起,煩,煩,煩。


    要是以前看不到鬼的日子,整個泰安縣除了偶爾有小混混打架之外還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就像是一片偶有風吹的池塘死水一樣。但是在見到鬼之後發現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太平,在不為人知的世界後麵正發生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歹惡事情。


    一天過去。


    身邊的事情雖然多,但是不去理會就沒有特別的事情。並且我們即便想要去理會也不適合主動出擊,對方沒有找上我們我們也得以安寧。


    不過,安寧向來不適合我們去做,如果不去處理危險,那麽推遲後過來的危險可就會越來越大,那時候我們將麵對的就不是普通的危險了,所以我們得要去了解一些事情。而目前對我們來說能做的事情不多,賈題務那種有錢人的身份貿然去找他的話隻能是有不必要的麻煩。別看他對我客客氣氣的,但是他真實的想法可不一定是那樣。在這種時候,我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應勿晟的身上。


    一天的修整讓我們有了精神,負責去找應勿晟線索就交到了小時的手裏。五鬼可以去打探一些消息,對方是一個道士,在不清楚對方長相的情況下隻能去以道士的真實身份來判定。泰安縣的道士不多,要是發現的話極有可能就是應勿晟。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完成的,需要五鬼仔細的去打探。


    韓胖子則是去找關係看看有沒有應勿晟這個人在什麽場合出現過,多少也是在另一個渠道找消息。而我和黃甄媛一個本事不如小時,一個人脈不如韓胖子,就隻能幹等著。


    可是就在今天,一個在炎熱的天氣下穿著長褲夾克戴著鴨舌帽墨鏡的人就看到了我的店鋪門前,整個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忌憚自己被別人盯著那樣。說實話,反而是他現在的裝束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力,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


    我現在沒有做生意的心思,畢竟現在身上的事情不少,但是自己又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拒絕客人顯然是不合適的。想著要是小生意就接了,讓小時出馬必定一下子就能成功,就問道:“先生,有事?”


    店鋪裏麵就隻有我和黃甄媛,她正坐在搖椅上看書,我則是直接坐了本來屬於她的位置。小時則是和韓胖子出去了,找熟人問應勿晟的事情,他們兩個負責找人的事情。


    “喵~”


    突然的來人,黑月本來在桌子上懶洋洋趴著的,見到來人微微的抬起腦袋叫了一聲。


    “咳!”


    在這時那個來人焦急的從褲兜裏麵抓出一塊青色的手帕,捂在嘴上咳了一聲。


    這不是普通的咳嗽,聲音上就有著不同,要是尋常感冒咳嗽的話力道會很大,但是他這一聲是悶悶的,胸口起伏得也厲害。這種情況一般是久咳成癆或者重傷的人才會有,雖然有兩個解釋,但是我並不好去猜測他到底是什麽事。


    他這一聲咳嗽也引起了黃甄媛的注意,後者起身謹慎的朝我走了過來,沉聲道:“有病在身步伐穩健,手上骨節厚實,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沒有黃甄媛那麽心細,她這麽一說我就看向了那個裝束嚴實的人。說起來確實是,一般的練家子的走路都是四平八穩的,手上的指節和皮肉也會比一般人要來的結實。這個人整體上看起來並不是壯漢,身材很好,比我有高上幾公分的樣子,要是能打的話肯定不一般。


    眾所周知一般情況下會打的人都是壯實的,但是這是大多數的情況而已,在力量的大小上來看,速度亦是一種特別重要的,高大壯實的人遠遠沒有偏中等身材的人來得靈活。而這種靈活又是練家子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自古以來的武林高手也並非渾身大塊肌肉的。


    “關門,等會兒再說!”


    在我揣測的時候那個人卻兩步走了進來,在說話間他拿下了手帕,嘴角上可見的一些血跡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個鮮血是很新的,也並非久病的淤血,看來他是受傷了。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聽過,可能是大街上隨便聽到的聲音也不一定,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受傷的人隨隨便便的進來了我的地方,還讓我關門,要是對方是匪徒可還得了,我和黃甄媛怎麽可能照他的話來做呢?


    “這裏是我的地方,豈是你想幹嘛就幹嘛的?”我冷冷的說著就站了起來,隨手就抓住了鎮壇木,害怕他突然間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俺怎麽說也是一個大男人,在黃甄媛的麵前可得保護她。


    “啪!”


    然而我心中英雄護美的想法剛剛起來,隻見黃甄媛抬起腳,非常有架勢的就打了過去。在我感歎她的彪悍以為對方還吃虧的時候,那個裝束嚴實的男人則是讓肉眼剛好捕捉到的速度抬起了右手,平平淡淡的一掌就擋住在了黃甄媛橫掃的小腿上,身體定定的,沒有後退半分。


    “咕咚!”


    黃甄媛打架向來是可以的,這點我早就知道。剛才的那一腳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腳,即便是一個女子,起碼也有上十斤的力道吧,竟然被對方一個手掌就擋住了,而且還不帶握住黃甄媛的小腿的,不擔心對方抽開腿,那一份自信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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