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這四個字可不能亂說,人家林悅欣可是一個掙了上千萬了女商人,我不過是一個窮道士,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去,可別弄壞了人家的名聲。


    林悅欣的心也是大,一點都沒有反感,接下來主動幫我登記了王禮舜的事情,至於他的老婆林悅欣會找一個合適的工作給她。這種在我看來難辦的事情,在林悅欣的手上卻是舉手之勞而已。畢竟對她需要工人的商場老板來說,這種事並非不是單反麵幫忙,也是對她有利。這麽一說王禮舜自然也高興,起碼不是吃的嗟來之食。


    “王大哥不用客氣,我說的是事實嘛,我會聯係中漢市商場的而一個負責人。雖然現在家裏發生了事情,但是並不阻礙我做事。等我恢複了,會親自去慰問大嫂和侄子。”林悅欣很會說話,而且說的也不是客套的話。


    王禮舜看著林雨欣撥打了某商場負責人的電話後主動打了他老婆的電話,聽到電話裏傳出來熟悉的聲音,他落淚了。男人有淚不輕彈,為了他老婆,他從之前到現在一共落淚了兩次,兩次都是真真實實的鬼眼淚。


    “有沒有想對自己老婆說的?”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著道氣加身的我可以觸碰他作為陰魂的身體。


    他擦了擦淚水搖頭,“願他們活在正常的社會中,不要相信鬼神之事,好好的活下去。”


    這番話語深得我心,他想到了我所沒想到的事情。他要是通過我這個道士來跟家裏人說了話定然是能夠滿足他的念想,但是他的家人知道了之後,無論他的家人信與不信都會對他們造成一種思想中的傷害。


    “唉~王兄弟說的在理,我也不想跟家人說什麽了。陳道長,送我下去吧。”馮尚被王禮舜的話說動,選擇了不去和家人溝通。


    陳明的選擇也是一樣,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心中都放下了不少的念想。這種做法並非無情,反而是真正的有情,也是對他們有好處的一種方式。


    最後我把他們三個都送入了地府,我對他們的保證也終於都得以做到。


    他們的出現讓我感慨這個世界上的好鬼還是不少的,哪怕是並非安樂死的鬼,作為孤魂野鬼的他們也能有著一分心。


    馮尚的可貴固然,但是能夠相信這一份可貴的人並不多,他們是人間的一種珍貴。有著他們的存在也才讓這個世界中的孤魂野鬼不見得都是別有用心的,也有心中仍然保留著一份真摯的內心的他們。


    和他們遇見的我,也更讓自己內心有著的一份善良得以延續。要是一直被鬼欺瞞,哪怕是再有善心的人也會變得絕情。


    不可否認對於鬼的絕情可以讓自己免受鬼話連篇的對待,但是小小的善良有時候可以拯救無法投胎的他們。像我這次這樣,如果不是因為小小善意的舉動,或許我早已淪為了周璋手中的亡魂,不,在這種惡道的手底下連亡魂都將不複存在!


    ......


    感歎的事情過去,在晚飯之後還沒有等到羅玉淑回來,難道她知道我在這裏害怕了不成?不可能,以她這種閱人無數的人來說,我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即便是我知道了她背後做的苟且之事也沒有什麽不敢和我麵對的。


    “有事?”林悅欣看著我在陽台上吸煙,估計是猜想肯定有事纏在我的身上。


    對此我聳了聳肩,看著夕陽已經落下的黃昏,估計不用半個小時天就會暗下來。天很晴朗,今夜不會下雨。


    “男人憂鬱的抽煙,肯定是有別的事情。怎麽,連我都要隱瞞?”她並不對煙抗拒,剛換了藥,穿的衣服很寬鬆。


    我定然是不想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麽,便說道:“還不是為了泰安縣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到底王從旭是因我一開始對他不利而找來的,所有的源頭都在我的身上,若是韓胖子他們出了點什麽事我真的.......”


    最後的話我沒有說出來,雖然隱瞞了對羅玉淑的事情,但是泰安縣現在所麵臨著的事情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說起來關乎王從旭的整件事情的起因還是東頭嶺上蘇雲燕死而展開的,連同林渠明也是一樣。當然,林渠明不知道為什麽要一直來對付我,這點一直都存在著疑惑。


    一想到東頭嶺難免想到唐友山,當初他想要發生點事情,接下來就真的發生了。也正是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下,讓他遭受了伍氏莫名的針對死去。這件事我一直沒有釋懷,一定要去找自我定規矩處死人的伍氏報仇!


    “你這麽擔心泰安縣的事情,卻沒有回去,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林悅欣很聰明,想不到她突然間說出了一句讓我不知如何去反駁的話,一度讓我啞然。


    跟聰明的人相處自然很好,但是對他們撒謊顯然太難了,心中哪怕是隱藏了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被看出一些端倪來。我不是人精,自然在隱藏事情上很難瞞得了她。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看著我沒有回答,她歎了一口氣,眺望著遠方,帶著些許的回憶道,“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這一次回來,我感覺自己的母親變得有點陌生。我也有感覺得到你和她之間有著微妙的事情存在,昨天聽你們在手機裏聊天就能知道。”


    “你不用說。”


    我不想讓她知道她母親的事情,欲要偽造一些說法但是被她攔了下來。她繼續說道:“已經過了而立之年,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都要學會去承受。親眼看到了自己閨蜜的死去,看到父親要殺了母親......如果我承受不了早已經奔潰了。你當我是朋友的話說起來是為了我好,不說出來反而是對我的隱瞞,等到她出了事情你再跟我解釋不害怕我會怨恨你麽?”


    她並沒有大聲的說話,而是非常的冷靜。從話裏來看,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母親的一些事情。


    對此我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不曉得該怎麽去跟她說出來,隻好是大力的點了點頭。


    跟一個人說這個人的母親殺了人,別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可以安穩的過去,但是我作為這個人的朋友卻要戳開她母親的違法事情,這種事情我怎麽跟她說呢?如果我是她,我又會怎麽做?一邊是親生母親,一邊是要執法的朋友。我自然是相信她會支持法律,但是我害怕她承受不住這一份打擊。


    臨近中秋之日,本來是美滿的家庭一瞬間不複存在,這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了的。林悅欣有著大心髒,但是不見得就能夠承受。


    得到了點頭的誠懇,她動容了,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裏,一邊低聲的抽泣一邊打著我的後背。我昨天跟周璋打鬥時後背有受傷,被這麽一打痛得厲害,但還是緊緊的抓著陽台的欄杆,防止倒下,讓她好好的泄出心中種種的心情。


    我知道她很累,心很累。這兩天看到她都是在笑,但是心中的苦澀一直埋在心底,因為她是堅強的人,她不能表現出來軟弱讓別人瞧不起。可是,再堅強的人也終究有著自己所在意的那一份情感,有著心中的那一份珍貴。


    她打了我幾下就抓住了我的衣服,在我的懷裏低聲的抽泣著,淚水沾濕了我的衣裳貼在身上。即便是我這麽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去動容,這一次的哭泣想必她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哭出來了,或許是自從她從出生有意識開始就沒有哭過。大家庭的子女有時候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光鮮亮麗,如果是不思進取的倒是可以過得快活,但是她不是那種人,她是那種要拚出一個世界出來的女人!


    不知過了幾分鍾,“吱~”的一下門開了,林悅欣就像做了不好的事情一樣趕緊從我的懷裏出來,想必是被開門的一聲想到了自己竟然湧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當然,我並不認為她是為了躲避進來的人的目光。


    而我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因為能夠進入這裏的人除了是羅玉淑我想不到能夠有誰。那個醫生和護士並沒有這裏的鑰匙,想要進來隻能是個林悅欣電話溝通過。和我想的沒錯,轉身一看,確實是羅玉淑本人不假。


    此時的她正滿臉堆著笑意,就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樣用打趣的目光看著我們,笑著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啊?不用藏著掖著,我很通明的。小陳啊,小欣雖然比你大幾歲,但女大三抱金磚嘛,我看你們兩個挺般配的。”


    跟慈善的言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換著鞋子,全然沒有覺得我是她的敵人。


    我可不會被她說的這些話所迷惑到,況且我和林悅欣也沒有可能,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並非是針對她,而是我本身就不知何時死去,完全不敢去談和誰誰誰在一起。而且,她也看不上我,我心底裏是喜歡黃甄媛。


    和黃甄媛不知道可不可能,但是我覺得更加傾向於她。我這個人對感情木訥,不懂得表達,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從過來中漢市前被黃甄媛的一巴掌,我感覺是不可能了。回頭想想自己當時也是衝動了......


    “說什麽呢,媽。”林悅欣臉上羞紅,反對著她母親說的話,甚是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因為我並不認為林悅欣會喜歡我的緣故,所以並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鎖緊了眉頭看著羅玉淑,隨後走進了大廳中。


    羅玉淑跟我想象中的那樣難對付,她這種商界中人不可能看不出我現在對她不喜的神情沒有保留。可是她還是笑著嗔了一下林悅欣,“你看你這小丫頭臉紅了還說我這個做媽的說的不對,呼~累死了今天,不過也總算是把家宅鬧賊毀壞的事情處理完了。有買保險,小區會給我們新建一幢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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