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無辜的人死去是正常,但是這個“無辜”的人要是在命知道做某件事有危險還去做就不一樣了,這是我所攔不住的。這就像我擁有了陰陽眼之後還有意的參與鬼事一樣,這是我的選擇,別人阻止不了,同樣的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去阻止別人去選擇。


    音舞深的話我並沒有去勸,因為這些看得都是李唯的意思,哪怕是我們硬要拉他進來淌鬼的這個渾水也拉不了。


    聽著音舞深的話,一杯啤酒下肚還有醉的李唯有些小小的驚訝,隨後果不其然的說道:“我就覺得你們幾個是有些人脈的,想不到連局子裏麵的人脈都有。”


    說著話鋒一轉搖頭恰意道:“不過我李唯不是那種接受別人奉承的人,要是那樣的話我早就在省府高升了,也不用來到泰安縣這個地方。你們能夠有好的關係是你們的事,我看你們幾個也不是多壞的人,有人脈千萬別去做壞事,因為你們的靠山也可能出事,到時候沒人可以保得了你們。”


    他並沒有往我們為他破案的事情上來講,而是認為我們是利用人脈來讓他上位。


    從他的角度來看我們確實沒有為他破案的本事,畢竟他認為我們是稍微有點人脈的普通人,要是可以協助他破案的話豈不是說局子裏麵的人是沒能力的。這從上次讓我們去幫他做事並沒有說幫他破案就可以看得出來,並不是說我們會厲害到平常人見到都會覺得厲害不已,如同是救世主的人物,那樣的話未免過於的扯淡了。


    音舞深則是搖了搖頭,帶著意味道:“我想你應該把我們想象成那種如同名偵探柯南那種人,而不是認為我們是利用人脈混社會的神棍。從李衝的事情上來看,我們所看出的端倪你還覺得我們普通?況且,刨墳擺骨的事情和王從旭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的比你們這些自認是破局的人還要清楚的多。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王從旭的事情我們不會那麽快的告訴你,因為他的事情即便是破了對世人也沒有什麽好處,還不如現在慢慢隨著時間的洪流被人所遺忘。倒是刨墳擺骨的事情可以破,要是破了,以清水山被挖墳牽扯的縣民之多,到時候懲治了凶手你必將得到不少的聲援,屆時別說回到一個隊長的位置,要是以人傳人的厲害點你因此高升也不一定。”


    這一席話不僅是讓不知道鬼神之事的李唯認真了起來,連我和小時都覺得她的思維之深,把這些事情說得那麽的詳細。


    要是李唯真的破了之前刨墳擺骨的案子,他恢複職位是難免的,高升也是自然!


    現代是媒體的時代,消息傳播得快,像破了一樁大案子這種事,辦案的人員自然會得到大眾的關注。就像之前的唐友山那樣,雖說因為不少事情關乎了鬼神而有所隱喻,但還是被我們當地的不少人說是了不起的斷案高手。清水山的眾多墳墓被挖,牽扯的人可不是幾十個人難麽簡單,可想一個墳墓牽扯的人家都不少於一戶,畢竟帶著親屬關係的都是相關的。粗略一算一百個墳牽扯兩戶來算,一戶四個人,那就是八百個人,而且這些被牽扯的親朋好友之類更是多,在泰安縣這種小地方可以說兩個當地陌生的人見麵都可以扯出以前的親戚關係。在這種環境下,要是李唯破了刨墳擺骨的案子,到時候他就是不少泰安縣人心目中的英雄。


    英雄,位置可能尋常嗎?


    能者多勞,他會有更好的位置來解決民間的事情!


    或許李唯被音舞深這些話觸及到了什麽,臉上的認真從來沒有鬆懈過,凝聲道:“我對於位置不在意,破案是我的職責這話說起來官方了點。可以這樣說吧,破案是我人生所追求的愛好,也正是因為想要把種種的疑雲解開我才在一開始進入破解迷信的部門。如果你們真有那個本事破案的話,到時候無論什麽利益,隻要我能夠拿得出來給你們的你們都拿走,哪怕是那些名聲你們也可以拿去。我,隻想解開沒有解開的案子!”


    他很認真,說著話裏多了一絲的興奮,是破案的那種感覺讓他興奮。他說不在乎身外之物不是騙我們的,真的是那種對破案有著瘋狂的人。


    不過音舞深對此搖了搖頭,帶著隨意的口吻道:“不行,你要是沒有位置的話怎麽能夠一起好好的共事。我們對那些名氣沒有什麽想要的,利的話,在這社會中做什麽都要錢,能夠一起分點不違法的錢自然是好事。”


    說著,突然間嘴角一勾,輕笑道:“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那我們就可以不出幾天就破了刨墳擺骨的案子。不過在此之前你大哥的事情得先要處理,否則要是等破了案子你獲得了名聲,到時你大哥的家事一出,對你的名聲不好,位置上不去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這一個疑問帶著高深的味道,李唯想要去揣測音舞深的意思,但是從還微微鎖起的眉頭來看並猜不到音舞深要怎麽做。


    而我在一旁也不知道音舞深為什麽對刨墳擺骨的事情那麽的有把握,之前就得知“厄散運”的三死風水局針對的是林悅欣的多樂樂商場,可見針對的人是林悅欣。因為這個風水的布置在音舞深看起來不是多麽的高大上,且我們當時在應付著王從旭他們,再者這個“厄散運”被置辦了之後多樂樂商場並沒有受到什麽不好的針對,綜上可見對方沒有再去為難林悅欣。在這種情況下那個人可能已經跑了,我們也沒有再去搭理,可是音舞深竟然說在短短的幾天就能夠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對此我有點不相信。


    李唯可不是我們這些道士,能知道鬼的事情。他是個正常人,站的也是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對音舞深的話難免會覺得玄乎。也不是特別相信這些話,但是他帶著的猶豫證明了他也並沒有徹底的不相信這些話,而隻要還有著相信的成分在音舞深就知道李唯感興趣了。


    “你為什麽那麽自信?”李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話,問完還有意看了看我和小時,像是在說“難道就憑借你們幾個”一樣。


    音舞深對他的回複很簡單,“我們自然有讓你相信的本事,或許在你大哥的那些事情上我們會做出讓你滿意的事情讓你來相信我們也不一定。”


    “看你的意思是知道他們會出事,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說出來好去阻攔。”李唯把事情看得透徹,聽起來不是在接音舞深的話,但是音舞深剛才的話無疑在說李衝家裏肯定會出事,李唯是直說了為什麽不阻攔。


    我還能夠聽懂他們的談話,這些談話也正是聰明人的談話,他們不會去接著對方的話來說。要不是我聽黃甄媛和人說話說多了,估計我還沒有那麽直接能去理解。


    “我們是平常人,有些事情隻能隨人去做。有些事情會發生是難免的,哪怕是你再有心去勸,在對方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還是回去動這個結果,這些你比我還要清楚。難不成你們作為警方的,知道很多事是犯法的,也把這些事情公諸於世了,一些人他們就不去做了嗎?這是一樣的道理。”音舞深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之色,說出來的話很隨意。


    我知道李衝家裏肯定會出事,但是想不到會出多麽複雜的事。畢竟人事是很難去處理的,就像音舞深說的那樣,我們哪怕是明知鬼害人,但是很多時候卻隻能去看著。打個比方就像是隔著玻璃看到在一個人的家裏有鬼害人,我們一介外人對方不會讓我進去,反而是驚到了鬼,要是鬼跑了,等我們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對那家人出手。到底這是一個常人所相信的科學世界,鬼神一說很難讓人信服,況且你不談及鬼神之事別人也會提防你。


    在這裏先不說鬼神的事情,單單是管別人的家事李唯都知道難管,哪怕他和李衝是堂兄弟都是一樣的道理。


    思索了一會兒,李唯一口幹了酒杯中的啤酒,正聲道:“要是你們真的有讓我佩服的本事的話,到時候我會配合你們。”


    ......


    晚上十二點沒到,我們把半醉的李唯送回了家裏,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李衝一樓的家門還沒有關上,裏麵還有著光亮。不過我們並沒有去多看,因為看也不會看出什麽所以然來。


    今晚音舞深沒有回去黃甄媛那裏的打算,怕擾了黃甄媛,所以留在了我的店裏,還霸占了我的床,說什麽她要是誰下麵的話害怕我在上麵偷看她......


    小時在門口打坐,而我則是睡了小時的床。畢竟我不會打坐,不休息可就沒精神了。


    不知道音舞深這個女人怎麽想的,我和小時都是男人,也不怕在我這裏過夜傳出去被人說不好。她都不怕,我要是怕了豈不是認慫了?所以就正常的睡覺,反正一個女孩子在一個男人的家裏過夜名聲壞的又不是我,是她自己非要在這裏住的。


    “姓陳的,你這床整理的挺幹淨啊,沒有什麽異味,難得嘛!”音舞深睡了我的床話還不少。


    整潔是我的習慣,或者說是貧窮的生活讓我學會了整潔,也慶幸自己當初的貧窮有了這個好習慣。她還想要聞什麽異味,要是有異味的話我哪裏敢給她睡啊。


    “睡你的,占了我的床還那麽多的話,今晚做噩夢別怪我。”我腓腹了一聲,得到的卻是一聲不屑的“嘁”。


    看著她沒有再說話,我也就不客氣的睡起了覺來。


    也在剛要入睡的時候上麵的音舞深又說話了,“你說那個李唯值不值得信任?我覺得他挺不錯的,起碼應該是見到鬼後能很快接受這些事情的人。而且為人正直,以破案為樂,懲惡揚善,這種人做我們的幫手會省下我們不少的麻煩事。”


    “你不是已經跟他說了嘛,也認可他了嘛。你都同意了,我能反對嗎?”我隨口說了一句,其實內心說的是要睡早點睡有什麽說的明天說。


    結果,我這隨意的話讓我被她這個粗魯的女人“打”了一頓,“打”完我的她舒服的去睡覺了,我可是痛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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