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李子月陰魂的連接被切斷了之後,我再度嚐試了又一次去連接,結果連接不上。我不知道李子月的陰魂還會不會存留,也不知道有人或者汙穢之物是不是攔住了我的咒法。


    毫無疑問能知道的是有人或者汙穢之物對李子月上心,無論是殺了李子月的陰魂還是沒殺都是一樣的有上心的樣子,不過殺於不殺有著很大的區別。這個區別在於李子月的陰魂攜帶著非常大的怨氣,二來李子月那個胎形還不完整的孩子更是一個怨氣極其濃烈的鬼胎,要是對方有意去培養的話,不出一個星期的功夫應該就能夠讓他們母子對人類造成傷害!


    我所能想象到的這些黃甄媛他們自然也能夠想象得出來,而且我們還商量了不少,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麽快的時間內得出以上的這些懷疑。


    不過懷疑終究是懷疑,在得不到真實的答案之前再懷疑也不會在現有知道的事物中推測出來對方到底是誰,到底和我們是敵是友。這種事情哪怕是懂得看風水推測的音舞深也拿捏不準,但是隻要能夠出現的可能我們都想過,連之前在答涼市遇到的那個嗜血的鬼我們也都在考慮之中。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不會那麽的簡單,從一開始李衝的死開始都隻是前菜而已!


    也正是因為害怕有厲害的髒東西會加害我們,所以接下來我們並沒有把李唯給拉下水。對於李子月的死他已經沒有了要給李衝守護的人,能夠有的就是對殺死李唯凶手的抓拿念頭。


    對他這種不相信鬼神的人來說,趙勝東一家的死是自然,李子月的死也確切是自殺,不過李衝的死卻是不可否認的他殺。作為常人的他自然是相信李衝的命案才有案犯的加入,所以找出案犯就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而對他來說昨天陳久銀就暴露了極有可能是凶手的可能,陳久銀也將成為他最主要的目標。


    說起來也是諷刺,在泰安縣發生了一係列的案子後,李唯副職了。估計是他的上頭知道李衝是他的大哥,現在大哥一家家庭破滅,無論從讓李唯找出凶手還是可憐他,這一次李衝的案子就全權交由他所負責。


    我們之前的約定他還沒有忘記,所以我們算是協助他破案的助手,對於助手的身份我們也並沒有反對。


    也正是因為在警方看來我們是了李唯的助手,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去知道李衝身死的慘狀!


    當然,我和黃甄媛他們一共六個人,人數太多了。所以李唯就選擇了頭腦聰明的黃甄媛和音舞深還有我,至於沒有選擇林悅欣是因為林悅欣是生意人,在泰安縣挺有名氣的,所以不好找。


    黃甄媛和音舞深是李唯接觸知道她們兩人聰明的,至於要我則是因為李唯覺得我好溝通,因為黃甄媛和音舞深都是女子。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在看他好幾次都率先找我聊天後我才知道的......


    小時和韓胖子不跟著我們,他們卻也有自己的想法去做要做的事情,而這個事情自然就是找陳久銀了。


    林悅欣則在商場工作,要是知道陳久銀的消息也會去告訴我們。


    至於說我們各自保護防範敵人,這是必要的,但是並不是無時無刻都需要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受限製的人生,要是每每遇到一個敵人我們都一起待著防止敵人的傷害,那我們也太弱小了。在道中無時無刻沒有汙穢之物的情況下,我們都有必要去保護自己,而且我們本身在獨立的情況下也並不弱。


    言歸正傳。


    在第二天的上午八點,我和音舞深還有黃甄媛跟著李唯進入了被守護很好的李衝家,因為李唯知道我們會偶爾“神神叨叨”的緣故,所以就隻有他帶著我們上去,他的屬下在下麵候著。


    李衝在安和路的家隻是李衝的其中一個住處,卻也是經常住的一個住處。我們之前有來過不假,但是並沒有進去過裏麵看過,而是在外麵而已。


    “有錢人!”


    在進去之後音舞深忍不住歎了一聲。


    入目之物都是富貴華麗的物品,從最普通的瓷磚到房子裏麵的裝飾,一眼看過去都是不便宜的東西。對於這些家居的東西,恕我眼拙,看不出來價值。


    “富貴隱於世,在外咋一看和尋常平民建築無二,進入裏麵才真正的算是看到了一片天地。以四方神獸鎮家宅,這種‘風水’不愧是有錢人才能夠置辦出來的‘風水’,可惜沒有什麽用處,反而是衝了煞,生活在其中讓人感覺到‘燥’。”音舞深在登樓的時候看著一樓的裝飾,口中並沒有吝嗇說風水的話語。


    她算是說得通俗的風水師,或許這也算得上是跟得上時代的進步吧,對於慢慢忘了古文的現代人,用白話文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四方神獸在哪?”


    四神獸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可我沒有看到有什麽雕刻龍的,或者是養個烏龜代表玄武啊什麽的,不由得對此有了疑問。


    而看著我們在聊風水的李唯稍稍有些皺眉,興許是知道我們喜歡“裝神弄鬼”的緣故,也就沒有幹擾我們。


    “你這個榆木腦袋。”


    音舞深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著不屑的說道:“四神獸各自代表著四種屬性,古來不少家居的風水都是依靠著神獸方位來進行布置。當然,這是坊間如此的做法,不關我們風水師的事情。這不,把‘四獸鎮宅’布置的徒有其表,反而來招禍引煞。人生活在其中便會受到‘燥’的影響,讓自己的內心容易憤怒,你看看一些周邊可見的細節,比如樓梯的扶手不少處,上麵的痕跡就是家人經常鬧翻而打出來的。”


    被音舞深這麽一說我難免有些尷尬,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尷尬的,不知而問好學也。


    先不說風水的事情我不懂得太多,她所說的房子裏麵不少細心之下可見的小小破壞確實有不少,比如樓梯轉角中間名貴的大花瓶就有類似的利器劃過的一些痕跡。按道理來說在家裏肆意的破壞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能知道是家裏人的關係鬧得,可以揣測這家人的家庭關係不和睦,這也從之前趙明麗說自己和李衝的關係不好得到的結果。


    風水的事我們並沒有多聊,在登上二樓的時候我們聞到了一些腐朽鮮血的味道,這些味道自然就是三樓傳下來的味道。


    鮮血是很容易腐敗的,李衝死了三天,血跡沒被清理的話鮮血確實容易腐爛。


    之所以不清理現場的血跡,這應該是相關部門有意的,因為案發的現場有著太多的不明,誰能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查看的價值呢,保留並不是錯誤的選擇。


    我們現在幾人都帶著手套,為的是不在凶案現場留下淩亂的痕跡。


    李唯能夠帶我們過來這個地方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可見他對我們還是挺有信任的態度的。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李衝所死去的三樓,上麵固然是因為鮮血的腐敗臭得很,但是還是能夠忍受的。


    而在見到整個凶案房間的時候我和黃甄媛還有音舞深都忍不住“咕咚”咽下了一打口唾沫,因為出現在我們眼中的畫麵太過於的殘忍,哪怕是血跡幹枯的情況下還是一樣。出現在我們眼中的整間李衝所死的房間裏麵都是密密麻麻的血跡,仿佛是一個水球被捏爆了之後濺得四周圍都是。現在鮮血腐敗幹枯,但可見的房間裏麵的地板牆壁和床啊櫃子啊之類的必須用品和裝飾物上都是黑色的凝固血跡......


    看著我們的驚詫,李唯在一旁不忍的解釋道:“屍體爆碎在床上,留有完好的就隻有一個腦袋和掉到了外麵的手掌,其它部位都已經成為了一坨肉沫。”


    說著,從懷裏拿出了幾張凶案當天的照片給我們看。


    他接手這件事情的時候定然是事先有對現場了解過,這也是為什麽他剛才沒有驚訝,有的隻是憤恨。他並沒有因為早知道凶案現場而跟我們事先有說,貌似有考驗我們的味道在。


    我看著照片上床榻之中一灘血淋淋的肉沫之上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正在上麵,李衝的死狀是一種無比驚悚的樣子,仿佛是看到了什麽讓人驚恐的東西。看著現在床上有處理過,原來的床單已經撤走了,也難怪現場除了床單被動了之外其它東西都沒動,如果不是因為屍體就在上麵的緣故,想必相關部門也不會去破壞床上的東西。


    “你們比不少警員好多了,起碼都沒吐,看來你們經曆了不少的事情。”


    李唯看著我們盯著從他手裏接過的照片看得入迷的樣子佩服的說道。


    我們經曆的事情確實不少,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應該會忍不住吐了。可是剛才我全然沒有反胃的感覺,這正是我成長的一部分,膽子!


    在和鬼打交道之中,惡心的場景幾乎每次都不少見,而且擁有陰陽眼的我幾乎天天都看著死狀殘忍的鬼。在看得多了,自我對於這些事情的免疫也會得到成長。說起來我也忘了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看到惡心的場景沒有了反胃的感覺,可見成長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見得能夠去注意到。


    “李sir,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幫忙的話就找對人了,以目前來看你能夠找的也就隻有我們才能夠讓你破案。如果我說這個凶案的犯人是鬼你相信嗎?”


    音舞深的目光從那些照片中鬆開,對著李唯直言說著。


    “鬼?”李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音舞深點了點頭,平靜道:“自然是鬼,不過這個鬼自然也是有人差遣來的。”


    一夜之間能夠把一個人除了一個腦袋和手掌之外的身體都弄成肉沫,還在現場找不到遺留的痕跡,這個案子要是人能夠做到我確實是不相信,也隻有鬼這種汙穢之物才能夠解釋得了為什麽可以讓凶案現場那麽的幹淨。


    李唯臉色沉著,目光直直的看著我們,“你們說的人就是陳久銀吧,隻要你們拿得出證據證明,我會全權配合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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