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這樣做無非是在對我進行挑釁罷了,故而收回了手機,沒有過於的被他的這個舉動所影響。


    我們一同過來的人在大棚中被安排到了大棚裏麵座位的一處,在座的好些都是其他八家的人。其他八家的人不難知道我們和韓家的韓千秋有著聯係的,也知道我們這一次過來不簡單。在本身就互不認識的情況下這些人也不會跟我們打招呼,我們也不至於去奉承這些不認識的人。


    陶段白是在我們入座後的十分鍾後才進來的,本以為這個人不會過來,想不到他還是來了。


    上一次一同進入韓家的事情過去,他沒有被逮住,進入韓家想要取的東西不知是否有得到。我們算不上朋友,他也曾當著我們的麵說過他是一個不在乎世俗目光的人,隻要與他無關的人他都不會去有意的對付,所以他不見得會把我們當成朋友來看。


    他進來之後沒有和張元還有韓家的人有特別的目光交接,可以猜想韓家的人估計不知道他就是前些天在韓家的南邊弄出了好幾處爆炸的人。可韓家的人知不知道都與我們無關,對此我也是一眼而過。


    我現在主要去琢磨的是怎麽去對付張元這些人!如今黃甄媛沒有再出現在東盤山,以與韓家相關在場的人來看,我隻能知道張元和韓岸是道中人士。張元有著隱藏起來道氣的能力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池亭苑的嘴中也是說出了韓岸是通曉鬼神之術的人士,值得一提的是韓岸身上我並沒有看到有道氣的存在,不難琢磨也有著隱藏道氣的本事。


    同樣身為道中人,張元和韓岸就是我們所要去對付的人。這兩個人的背後有著什麽汙穢之物目前隻知道之前有露過麵的白衣女鬼,至於其他的我們未嚐得知,所以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我們有著對付別人的心思,別人也同樣有著對我們的想法。張元這個人的詭計我們已經嚐過味道,這個人不好去對付。特別是在東盤山裏麵九大家族相互強製,韓家也有著重火力的持有,想要對付在裏麵的一個頭腦精明的人並不容易。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是在一片無人之地與這個歹惡之人生死決鬥,以最原始的方式決出生死。可在現實中這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頭腦是一個人用擁有的東西,隻有蠻幹的人才會去選擇直麵的對付,張元並不是那一種人!


    “請。”


    葬禮還在進行,不少我們沒見過的人一個個的進來,也有跟我們一樣相伴而進的。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個鍾頭,隨著韓家一人在外“請”的一聲,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拿著白色的玫瑰花就相伴而進。在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身邊的音舞深低沉的說了一聲:“張萍筠!”


    沒錯,這兩個人中的那個女子正是張萍筠本人!


    張萍筠還是沒有道氣的樣子,跟我以前所看到她的時候是一樣的。可是她是永生組織中南天二十三星之中的天墜星,同時也是隨山派的人士,我不認為她會是平平常常的女人,道氣想必是有意的隱藏了起來。


    她和那個類似於小鮮肉的男子進來,我看到張元的臉色有些沉寂了下來,可很快又恢複了以往讓人難以捉摸的樣子。速度很快,稍縱即逝,我即便有意的看他也感覺可能是感受到了錯覺,因此不好去直接說明他很意外張萍筠會過來。


    永生組織裏麵的人不是一家親,這點之前有從王昀那裏了解過,即便是身為南天二十三星裏麵的人也並不是都彼此打過招呼。張萍筠能夠出現在這裏,我覺得可能還是多少和張元有關係的,極有可能是朋友的關係,這也是介於我看不出來張元剛才的神色而做出的正常猜想。


    林悅欣和小時都沒有見過張萍筠,茅會芯更是不可能見過。音舞深當初在泰安縣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和張萍筠照過麵,不過從她一開始就為賈題務做事就知道了張萍筠的特別,所以肯定是有得知過這個女人的樣貌,因此能夠認出來並不奇怪。


    張萍筠這個女人不一般,她身邊類似於小鮮肉的男子我隱約能夠看得出來他身上有著道氣,不過道氣並不多,比我還要少一點的樣子。從他能夠讓張萍筠這個女人挽著他的手來看,這個男子不可能是簡簡單單被一個厲害女人所包養了的男人,至於兩人的關係也是有待研究。


    “永生又來了兩個人,那個年輕的男子有些詭異,小心點。”音舞深在一旁有說到。


    道中的詭異之事不少,即便是我目前經曆了不少的危險,可是到底接觸的惡道有限,大部分所麵對的都是直接的交手,一些專門暗中來害人的伎倆並未得知。音舞深的感覺向來很準,張萍筠身邊那個男子值得去提防。


    這兩個人的出現並不是我們所想要的見到的,他們兩人並沒有和張元有太多的接觸,就像是彼此之間不認識一樣。張萍筠也是注意到了我,她和她身邊的男子目光都有看向我左邊手臂,兩人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麽。以永生的人來看,我這種特別會有他們想要研究的價值。


    他們選擇坐的地方是靠著陶段白那邊過去的,兩人在坐下的時候張萍筠身邊的小白臉有意的扯了一下在麵前坐著的一個女子的頭發。奇怪的是那個女子並沒有覺得頭發被扯而感到頭皮痛,就像是沒有發生什麽一樣。隻見那個男子也發現了我們在看著他,嘴上一勾,狡黠的一笑,手裏捏著我們遠遠看不到的東西,看不清卻可以猜想的到是那個女子被他掐斷的頭發。至於為什麽用“掐斷”,因為相比於“拔”掐斷是不會讓人感受到頭發被拔的。


    我是正道,可卻也聽說過惡道可以利用人的頭發對人做出一些特別的傷害,最為常見的就是“控魂術”!


    所謂的控魂術就是利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身體發膚對一個人的行為造成操縱,被操縱的人是意識是清醒的,可靈魂被控製,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於自願的。其中俗世中有傳出去的“紮小人”就是控魂術的一種,從人的身上取了東西後讓木偶/紙人之類的東西替代了該人,對於小人的迫害會直接對一個人的靈魂造成傷害,可以對人造成神不知鬼不覺的傷害。


    這種術法對於常人來說很可怕,可是對於我們道士來說是很簡單去化解掉的,道氣或者道器還有消災驅邪的術法都可以用來對這些事作為抵擋。


    看得出來那個男的想要他麵前的女人做點什麽,拿出了一個隻有半個手掌大的布偶就把手中的頭發放了進去。看到我們還在看他,他從容的一笑後就把布偶收回了褲兜裏麵。一旁的張萍筠並沒有阻止,也沒有去在意的意思。而就在他們一邊本身坐著的陶段白還是平平靜靜的樣子,沒有去對身邊的兩個道士有著任何的關心,看到麵前的女子可能被害也沒有關心的樣子。


    對於陶段白來說,一切不關乎他的事情他都無暇去理會。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心很大,在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讓對方就這麽簡單的坐在他的邊上,也不怕對方對他做出一點什麽突如其來的傷害。或許他自認有本事去製止吧,也可能他們本身就是認識的!


    陶段白是正一道的人不假,回去行惡也是可能,可是不行惡並不代表他就要除惡!!


    在道上,其實有著不少道人都是選擇“獨善其身”的,這些人把善惡都理解為人之常情,就像是動物界中的迫害是一樣的,往往都會是在不到觸及其的底線的情況下不會出手。陶段白就是這麽的一個人,這種人是真正無情的人,他們的內心隻有自我。


    這麽大的場合,我們沒有去對張萍筠有太多的關注。同時我們也是早早的就知道惡道可以通過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身體發膚害人,我和音舞深還有小時是道士對此都不怕,不是道士的林悅欣有著消災驅邪的黃符還有鎮壇木可以防範惡道的傷害。哪怕是茅會芯這個小妮子我也給了她一張隨身帶著的黃符,保證不容易受到汙穢之物的侵擾。


    在正午的時候韓胖子和韓山的遺體被送往聖龍場中央的一處已經堆好木頭的場所進行當眾火化,從始至終我都有偶爾去注意張萍筠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男子和陶段白,他們三個一直都是同行,卻彼此之間沒有說話。張元還有意的過去和張萍筠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話,看起來很平常的樣子,隨後張元卻有主動退下的意思,看得出來張元是對張萍筠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男子有所尊重的。不過這條老狐狸狡猾的很,想要去揣測他很難,要是猜測錯了可能會讓我們造成一種潛意識的假象。


    看著韓胖子和韓山的遺體被分別放上兩個火架上,隨著火光的燃起,洶湧的火光淹沒了兩具遺體。這是屬於死者肉體上的離開,不少人祈禱著兩各已去的人安心的離開,可這些人不知道人死之後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魂!魂得不到安息,死去的人會一直的受苦下去。


    麵對著熊熊的烈火,我的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韓胖子的陰魂得到解脫,哪怕是冒著有可能死去的危險!


    葬禮的完結暫時的為韓胖子的離開畫上了一個句號。


    到底這裏是韓家的主場,我們作為外人不能隨便亂走,張元和張萍筠那些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即便是我們想要去找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所以我們隻能是離開這裏,往後再去想拯救韓胖子陰魂的辦法。


    如今無論張萍筠和那個不知名的男子加入是好是壞,對我們來說他們兩個都是值得去考慮的敵人。同時陶段白可能還會與對方有達成某種交易成為我們的敵對,這些都是值得去注意的。


    東盤山的事情,天秤慢慢的變得隻往韓家那邊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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