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香膏裏麵真的有動了手腳,我擰緊了香膏的蓋子,不讓氣味再四溢出來。


    迷香也不是能夠隨隨便便的讓人入睡的,在精神充沛的情況下不容易讓人昏睡過去,隻會在人的心中沒有抵抗的情況下順應中才可導致他人的昏迷。若是我本身就有休息的意思的話,隻要嗅到了輕微的迷香氣息就會很容易的睡過去,若是精神反抗的話這種輕微的量並不容易讓我昏睡過去。畢竟哪怕是毒藥也不可能在剛剛吃下去或者是剛剛聞到就會讓人死去,人還沒有那麽脆弱,同時藥性的發作再快也要看時間。迷香並不是藥性快的藥,肯定不如前文所提到的三香倒那種道中的奇藥。


    香膏裏麵有迷香的話大概率是證明了這些事是嚴蕊做的,但是並非絕對,我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也不是白白經曆的,無論對待什麽事都會留有一個心眼,不會直接的下定論。這些我是從音舞深還有林悅欣的身上學到的,這種做法會讓自己能夠更加的想到方方麵麵,不容易被一個線索得到定論後局限了其它的考慮。比方迷香出現在了嚴蕊房間中的香膏裏麵不假,但是未必就隻能是嚴蕊做的,住在這裏的其他人也有可能做得出來。也有可能是嚴蕊遇到了鬼事想要休息好一點弄來的迷香,想要讓自己休息的好一點。


    無論哪種可能,隻要是目前能夠想出來的方方麵麵我都有必要去進行考慮!


    這,就是我的成長!


    思量了一會兒,並沒有在羅友文的麵前表現得有特別的小心,而是有所認同般著重的點了點頭,認同道:“想不到嚴蕊還真的是有所計謀,現在這些小女生之間的關係也太讓人難以理解了。明明不喜歡對方卻非要和對方一起住,現在不想和對方一起住了還找事情來讓對方離開,花的還都是自己的錢,這簡直就是在找麻煩來自虐。現代這個浮躁的年代,什麽樣的人都有,貌似也就見慣不怪了。”


    現在這種世道沒有什麽是人做不出來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認為嚴蕊真的如同羅友文所說是這種表裏不一的人。但是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說出來,捉賊捉贓,在沒有切確的證據證明羅友文說的話是捏造的時候不能信任他,更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所想都跟他說。跟鬼打交道要很小心,否則容易遭受對方的欺騙。


    他聽到我這麽說有些激動,有舒了一口氣的樣子感謝道:“道長不愧是泰安縣是人是鬼都知道的正直之人,這一次也還好是你過來,否則我真的不敢相信若是計劃被嚴蕊所得逞,其她三個人豈不都被她所騙了?!說起來我也是在為人的時候看走了眼,唉,這世界真的不少時候都存在著欺騙。”


    話裏有戴高帽的意思,不過我並不是那種被別人一誇就尾巴翹上天的人。作為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別人的誇讚無論對錯也都是那麽一回事,沒必要去過於的上心。


    總的來說無論嚴蕊有沒有在進行著欺騙,其實這種事情也算不上是什麽大事。畢竟就像是羅友文說的那樣,這件事說白就隻是嚴蕊想要裝神弄鬼弄走同樣住在這裏的三個人而已,可以說這種事實際上也就是朋友之間相互的打鬧罷了。哪怕是加入了輕微的迷香來利用我這個外來的人也是如此,遠遠談不上是作奸犯科那麽嚴重的事情,故而我一個作為道士的人也不能去越過執法人員這條線去對她進行懲戒,能夠做的最多就是阻止羅友文話裏嚴蕊會對馮倩、葛華樺、謝曉曉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進行傷害,同時也是要避免會發生太多不好的事情!


    “按你所知,你知不知道嚴蕊今晚要害什麽人?會害得多嚴重?”羅友文能夠知道嚴蕊的計劃,定然是因為嚴蕊有私底下的說過,被他這個鬼知道了,若是有了解的話自然也會清楚嚴蕊計劃了要去傷害誰。


    當然,我的這個說法是基於嚴蕊真的如他所說般那麽壞。


    嚴蕊今晚和謝曉曉同房,能夠傷害的自然也就隻有謝曉曉才對。不過若是要搞得玄乎的話,傷害同一個房間裏麵的人大家都能夠知道了不是?所以一定是利用了什麽特別的手段去傷害不是跟自己同一個房間的人,到時候大家都猜測不出來的時候就會把事情扯到鬼的身上。


    說起來也都是麻煩,但有些時候自己想勸一些人離開自己的身邊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說得出口的,說出來可能也會鬧得不愉快。希望如此一鬧嚴蕊也不要鬧得特別大,被重傷了她人才好。


    我作為一個道士,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除了汙穢之物做事之外就隻能是很合乎科學的事情。相信嚴蕊這個高中的女生即便是過分的聰明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像鬼所做的那樣讓人找不出破綻,這種情況下想要查破其實很容易。可是我這一次並不是要為了查案而來的,既然自己現在能夠有阻止的機會自然會選擇去阻止,而不是等到發生了事情才去戳破嚴蕊的計謀等等,若是如此和眼睜睜看著他人受難又有什麽不同呢?


    麵對我的一番話,羅友文皺眉的搖了搖頭,回憶道:“我隻知道她有這個計劃,畢竟她沒有說我也沒有本事去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可以知道的是像她這種如此瘋癲的女人肯定會做出一些對人有著大傷害的事,也正是因此我才來跟道長你如此訴說。若是小事的話,不理會也無妨,唉~可就怕發生了大事。”


    這些話讓我找不到有任何的問題,從他有如此的考慮可知他心中也是一個有著想法的鬼,起碼不是那種特別蠢的鬼。


    現在的時間才晚上八點不到,我思索了一下,心中有所想法便朝他吩咐道:“你的正義我很欣賞,在這件事情下身為鬼的你可以幫到不少的忙。你現在過去盯著嚴蕊,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你來跟我說,到時候我自然會過去阻止,不會讓意外發生。”


    嚴蕊是正常人,想要害人在我麵前可不容易,特別是我身邊現在還有羅友文這個鬼的存在。鬼不為常人所見到,可以作為我在外麵最好的視線。若是外麵真的有發生什麽事情的話,通過羅友文的嘴我能夠知道不少的事情。特別是這裏地方不大,他完全可以用鬼的聲音穿透著牆壁來跟我傳話。當然,若是感知力很強的鬼在我的房內也能夠去感受出來周邊不能夠隨便看到的地方有著什麽樣的動靜,不過這種鬼並不多,特別是能力不強的鬼,畢竟羅友文也不是特別的強,出去盯著是最好的。


    “是的,道長。”


    聽到我這麽說了之後他很開心,沒有選擇從一邊的牆過去進入嚴蕊所在的謝曉曉的房間,而是從關上的房門出去。


    我沒把太多的情緒放在臉上,拿著一本叫做《我與我嫂子們的鄉野生活》,咳咳!別看這本書的書名有別樣的味道,其實這本書是很正常的書,是嚴蕊的書,主角是女的,說的是女人們鄉村的奮鬥史,作者是大名鼎鼎的山貓,此作者還有一本比較出名的書籍叫做《我的幾個各有風情的女人》......咳咳,打住!


    言歸正傳,我還是不怎麽相信羅友文的話,所以知道他是鬼的情況下我也就沒有在房裏有太多的言語揣測,隻有在心中小小的揣測了一下。


    按理說來羅友文這麽做法有過於激憤的意思,不過想來如果自己心中的女神和自己心中的不一樣不少人都會生氣,有因此而憤恨的人也不奇怪。更何況羅友文是鬼,見不得人好也是肯定的事情。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今晚會有一個結果。


    這個結果來得不快,卻也不慢。不知何時,我在有意的去感知著羅友文的時候已經感知不到他的存在,這樣我很意外,畢竟他可是答應我要留在這裏的,我也是相信他大概率留下所以才沒有無時無刻去注意他,同時也是害怕他感覺得出來我有在監視他,被發現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或者是出了什麽事情。在夜裏十點不到的時候停電了,同時在停電了兩秒之後又恢複了電力,隨後外麵傳進來了一聲貌似是馮倩的尖叫聲!


    “啊!!!”


    這一聲非常的大,即便是有著房門的阻隔我還是能夠聽了出來。不難理解是嚴蕊可能真的動手了,所以二話不說就起身,快速的往外跑了出去。


    馮倩的房間在我房門外麵斜對麵,葛華樺的房間在馮倩的隔壁,是最靠近大廳的房間。我出門後發現嚴蕊和謝曉曉有剛剛出來,馮倩的門外倒著一個人,是葛華樺!


    “嚴蕊,是你是你,是你傷害了小樺!你是傷害了小樺......”


    馮倩很激動的在自己的床邊,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手電筒一直都照著門外,指著神魂未定的嚴蕊就是一番怒罵。


    “我,我......我沒有,小樺到底怎麽了?!”被這麽一罵嚴蕊回了神,有些茫然的否認不是自己傷害的人,說著還帶著驚慌的看了看地上倒下的葛華樺。


    有些奇怪,葛華樺為什麽出現在馮倩的門口,剛才又是為什麽突然停了電。等等......要是一個人倒在地上我不可能聽不到聲音才對,況且葛華樺倒下就沒有慘叫一聲?看著趴到在地的葛華樺的身下已經開始蔓延出血液,我知道壞事了!


    曹!


    “別吵!”


    聽著馮倩歇斯裏地的哭訴,我罵了一聲,兩步過去看葛華樺的情況。在給她翻身的時候發現葛華樺已經沒有了氣息,她已經死了過去,對她造成致命傷害的是來自於胸口的幾個被刀子插出來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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