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陳閏秋,未曾想到你竟然聯合了古怪的道士來為難於我!”


    其後,一聲帶著老腔的男子鬼聲從我們的麵前傳了出來,隻有是鄭元山才能夠說得出來這個聲音!


    鄭元山到底不是現代人,即便是出來了好幾日也便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輕易的適應這個時代的現狀,讓他說白話文也沒有那麽的簡單。從他一席話來看,話語裏麵有著不少的怨氣在,想必是因為現在麵對了自己的仇家所致。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鄭元山肯定不會在這裏跟我們耗下去,若是他聰明的話肯定會逃出去再說,不可能想要麵對我們身為道士的人和能夠比肩於自己的鬼。並且從他的話語裏麵也是聽出來了他已經感知到了我的特別之處,這也是因為卯陰臂此時對他來說就是明晃晃的擺在麵前差不多,感知不出來才奇怪了。


    “哼!”


    交手一觸即發,在鄭元山的一個冷哼之下動手,陳閏秋也隨著動手。因為對方身為鬼的厲害緣故,音舞深一直讓我在外圍的地方轉移,為的是防止鄭元山跑了!


    可以想象雖然我們目前是在聯合著陳閏秋去對付鄭元山,但我們並不是非要拚命,先不說我和音舞深是否有那個本事,即便是有,若是到時候受了傷陳閏秋在看到鄭元山被消滅後來對付我們怎麽辦?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負責阻礙鄭元山的後路不失為一個好的做法。


    從目前的打擊上麵來看,陳閏秋的能力實在鄭元山之上的,很多打鬥的場景都看不到,但是可以憑借著他們因為打鬥釋放出來的鬼氣所感覺得出來孰強孰弱。


    鬼的打鬥和人的可不一樣,人無非就是動手腳,可鬼全身上下就是氣體,可以隨意的變化自身,更是可以利用打擊陰氣來做到遠距離傷人。我和音舞深雖然在外圍,但也不少受到鄭元山的攻擊,畢竟後者想要逃離肯定得對付我們,否則他在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逃離得了。可是我和音舞深在沒有他們鬼神般厲害的本事下卻也不見得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利用著習慣使用的卯陰臂,配合著音舞深敏銳的嗅覺,我們把鄭元山打過來的那些陰氣全部避開。


    說起來鄭元山也是狠,打向我們的陰氣注意打爛一棵成年人大腿粗的樹幹,若是這些打向我們的陰氣打到了我們身上的話,我們可沒有樹幹的韌性,身體肯定會被打爛了。鄭元山現在可沒有心思來對付我們,在本身就弱於陳閏秋的情況下再來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我們的身上豈不是想要被陳閏秋快速的打敗?他自然是曉得這個道理,所以在開始不久對我們出手之後就沒有再出手過,顯然陳閏秋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本身寂靜的山嶺,在兩個鬼的頻繁動手中如同上演了一部讓人毛骨悚然的破壞片,一不留神某一處就有幾棵大樹被打爛了樹幹,“砰砰”之類大樹被打中的聲音不絕於耳。當然,他們雙方的交手也會有著彼此間鬼魂的碰撞,那些尖利的鬼聲聽到人類的耳中就像是指甲蓋扣黑板那樣讓人覺得難受。對於這些聲音我和音舞深多少已經有了免疫,但難免聽到心裏麵還是會覺得心忍。


    “鄭元山,你死定了!”陳閏秋在一擊打中了鄭元山,後者一聲痛呼後他陰森森的笑出了一聲。對他來說鄭元山他必須要除,否則若是等到對方成長起來將會對他造成莫大的影響,可能還有機會把他消滅了。


    這一次幫助他來消滅鄭元山,他們兩個都是惡鬼,無論哪一個被消滅我們都是高興的。


    從陳閏秋那麽忌憚鄭元山來看,鄭元山這個鬼肯定有著特別之處,比如聰明,或者是本身為鬼後自身所帶著的莫大怨氣。這種鬼下來很難對付,所以貌似與如同真小人般的陳閏秋作為合作的對象更好一點。起碼我們能夠知道陳閏秋是真的要殺我們的,這點在之前西育村的古墓裏麵就能夠知道。鄭元山這個鬼的情況我們並未得知有太多,在同樣身為惡鬼的情況下我是不願意和鄭元山合作的。


    “陳閏秋,你殺我妻兒毀我屍身,你不得好死!哈哈---為人時你忌憚我,為鬼後你同樣忌憚於我,恨不得早早的就要把我殺死!好得很好得很,若是我今次逃生,不出一年我定在能耐上超越於你,屆時你下場隻有灰飛煙滅!”鄭元山在受到重創之後停下了攻擊,在陳閏秋也沒有攻擊的情況下如同一開始那樣兩者拉著十來米遠的距離,而我們則在他的後方,與陳閏秋一同把他夾擊在內。


    他的怨氣非常重,明明已經被傷害了卻比之前還有著更盛的怨氣在,這種怨氣是基於鬼的怨念會有多深來衡量的,就像是經曆過大事的人和沒有經曆大事的人的心境是不同的那樣。從這股怨氣的釋放下我的心中都難免一寒,從他的話語裏麵也是能夠想象妻兒被殺自己屍身被毀的那種怨恨之心何其之重!不過霎時間的怨氣不會讓一個鬼變得有多麽的厲害,因為怨氣的累積會讓陰氣靠攏,隻有怨念重加上時間之久增添過多陰氣的鬼才會特別的厲害,他想要一下子變得厲害可不行,故而我並沒有過於的害怕。


    若是被他這種怨念極重的鬼有繼續存活的機會那將是對人類和鬼的災難,從他能夠在出來的時候就殺死八個人來看,再多殺一些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他真的消滅了陳閏秋,往後占山為王豈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這種鬼哪怕處境再不好我也不會去為他們感到可憐!


    話雖如此,陳閏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依鄭元山的話來看,陳閏秋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在知道對方對他會有威脅的時候毫不留情去殺人,即便是對方死後成為了鬼他也要不留後患的斬草除根。這種行徑屬實為真小人的行為,和之前對他的理解也算是掛了鉤。


    “成王敗寇,在為人的時候你學識什麽的都比我要厲害,可唯一比不了我的就是我的家境,我家境的勢力,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利用自己優勢來打擊可能成為自己對手的人何嚐不是一種人傑的體現?你不會連這種現實都看不明白吧?”陳閏秋嘲諷的回了一句,接而帶著不屑的口吻聲道,“本以為你會在泥土裏麵腐爛了鬼魂,想不到你妻兒的鬼魂消散了你卻還活了下來,還依賴著對我莫大的怨恨有了今日鬼魂的成長,這何嚐不是拜我所賜?如今你竟然利用拜我所賜的能耐要來對付於我,這跟孩童要打自己的父親又有何的不同呢?哈哈哈---”


    陳閏秋的話語非常的難聽,可這也是變相的體現了他的說法水平之高超,能夠說出這種邏輯的話出來。


    眾所周知在對敵的時候利用心理戰術往往可以得到出奇的效果,人和人可以如此,人與鬼同樣可行,鬼與鬼之間又有何不可呢?


    不過鄭元山也不是尋常心境的鬼,從之前陳秀溪對他淺顯的介紹和陳閏秋再那麽認真的對待其可見其絕非庸俗之輩,麵對著一係列嘲弄的話沒有任何破口大罵的意思,而是會以冷聲道:“果真狗永遠改不了吃屎,或許也就隻有吃了屎的人才有可能有你這等的邏輯思維話語。天尤見世不平,奈何人卻不思量。你如今也就是比我多了兩個臭道士罷,若是同等鬥之你未必能夠強過於我。方才有如此之大的口氣,敢否一戰?”


    敢否一戰?!


    說實話,鄭元山的這些話雖然有點文縐縐,但是聽起來卻也不難理解以隨和的態度說出了狠厲的話來。不過他還是一個惡鬼,不會因為這小小的一句話而讓我對他有太多的改觀。


    聽得出來他是想要和陳閏秋一對一的意思,或許心中還考慮著在沒有我和音舞深斷他後路的情況下逃走呢。這並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的有這個可能在才會如此的去猜想。


    “鄭兄啊鄭兄,我們在生前也都是打過不少交道的人,你心中作何打算我會不知道?你認為我會放著大好的局勢不去掌控而與你單打獨鬥?即便是我願意,想必以你的性子也不見得真的會直麵於我吧,想逃是真。”陳閏秋一席話回絕了鄭元山的話,這麽一說也就化解了回答敢與不敢的回答。如果直言敢的話就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說不敢就沒了麵子,如他話裏這樣一說貌似才是最好的選擇。


    音舞深在我的抱住下沒有說話,隻有好幾次在感受到我身體本能的不規矩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身子。其實不規矩也不是我想的,是本能的生理反應。身為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男子,若是抱著一個大美女沒有反應才是最奇怪的。當然,我也因此尷尬不已,恨不得剁了扔了,少在這裏丟人現眼!


    咳咳......


    “哈哈---”


    貌似鄭元山被戳中的痛處,哈哈一笑隨後認真道:“你還是一樣的心思謹慎。想來今日我想要逃也很難再逃了,在此我就奉勸你們一男一女兩個道士一聲。你們雖是惡道,但可要小心栽在了這個小人之鬼的身上。等會兒我會拚了命的去消滅他,若是他受了傷你們可要去消滅他,否則以後他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兩強相鬥必有傷,希望你們珍惜這個機會。”


    聽到這席話我稍稍鎖起了眉頭,乍一聽這話是讓我們白得兩個好處,不僅僅是鄭元山被消滅了,我們還可以因為陳閏秋受了傷也把後者滅了,兩全其美?!


    如果真的是這樣倒也好了,隻是我想不出來他為什麽會對我們這麽好,貌似還猜出了我們和陳閏秋是不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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