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也,非也?


    說話玄玄乎乎的,但我也能知道她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意思,憑借相處的長久來看,她不會在這種時候說玩鬧的話,而如果不是在玩鬧,說的話自然就是真實的話!


    “長久的困住人質本身就是不可能的,我說的是對方以這種手段去讓一些當權者乖乖就範,相對於拿到他人的把柄來說,這樣的做法更加彰顯了他們的能力,讓對方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華安賭場還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一麵,可能是越派的人私底下短暫性的控製一些人也不奇怪。”音舞深有所琢磨的說著,話裏麵沒有肯定的味道,而是琢磨、揣摩。


    世界上掌控他人把柄讓別人就範的方式有不少,以人質去脅迫別人是一種選擇,而音舞深所說這種抓人質並不是長久性的,反而是短暫性的,為的就是在有需要的時候去做這種綁架人的手段,一來彰顯了自己的能耐,二來也可以讓別人乖乖的聽話。等到事情結束了再防人,有需要的時候再捉人。這樣一來相比於拿捏他人受賄諸如此類的把柄要顯得麻煩的多,但是不同的是這麽做能夠彰顯出來他們的本事厲害,這麽做就是讓別人知道他們有本事在不驚動多人的情況下去抓住某些人,更或者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殺死!


    想越派這種大的地下組織,若是說沒有拿到某些人的受賄或者強製受賄之類的把柄是不可能的,但也並不是說有了把柄就不再做別的事情。按音舞深的這一段分析,我不難明白話裏所蘊含的意思。


    不過這些終究都隻是她的揣測,至於真實與否還需要進一步的推敲或者是親眼看到。以目前的局勢來看,這個假設很有可能就是真實的存在。如果這些是真的話,那麽華安賭場就有了繼續追查下去的必要!


    現在我們能夠知道在越派裏麵稍微有些重量的人就是黃甄媛和溫永,除此之外就隻有越派的話事人殺五爺。馬碧若真的是越派的人的話,這個人未嚐不能成為我們對越派下手的一個可能。


    對我們來說動馬碧得快速的去進行,否則以越派的人在泰安縣的地位來看,對方想要知道我們要動馬碧會輕而易舉。如果行動拖緩被發現了的話,我們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馬碧了,而是有著越派的大部分人參與進來的人,也就是直接和殺五爺對著幹!


    之前已經說過目前以我們的能力想要和殺五爺硬著頭皮幹根本是不可能的,隻能是等待對方露出馬腳,或者是我們能夠從細微之處一點一點的去對付越派,否則想要動紮根在泰安縣的這個龐然大物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和音舞深有所覺得之後,明天大家一起商議,若是有好一點的計劃,我們就去動馬碧!


    這段時間受製於越派那些人確實讓我們很難睡得了好覺,稍微對我們來說好的是陳閏秋沒有出手對付我們,因為鄭元山的事情他反而還與我們有所合謀。現在隻要兵上不橫插一腳,隻要我們對越派有大的打擊之後,我相信陳閏秋會很配合我們我們去消滅了越派。至於到底為什麽,其實也是因為越派裏麵有人也讓陳閏秋有所忌憚。


    一山不容二虎,現在泰安縣有著我們不說,還有著兵上和越派在。如果越派是普普通通的地下幫派他肯定不會過於的上心,越派能夠有著道士來看,一早就能夠知道這個組織的不一般。相信陳閏秋也是會為越派而感到頭大,如若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想方設法與我們像滅了鄭元山那樣合謀滅了越派。


    我們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陳閏秋這種鬼的身上,要知道陳閏秋和我們還是敵對的關係,隻是暫時有所合謀罷了,他不是非要幫助我們的鬼,我們彼此也並不是同生共死的關係。這些時日陳秀溪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她對我們和陳閏秋一起滅了鄭元山是怎麽樣的心情。


    之前有和陳秀溪討論過,她來找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和鄭元山合作滅了陳閏秋,而在這兩個鬼都是歹惡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陳閏秋。這點之前有所提及,陳閏秋是真小人,而鄭元山是偽君子,在兩者的抉擇上必然會更加的傾向於實力稍強的陳閏秋。相信在鄭元山被滅的這件事陳秀溪現在肯定是知道的,希望她能夠諒解我們的所為,接下來繼續給我們盯著陳閏秋的一舉一動。


    在我看來,陳秀溪將是我們在滅了兵上之後要消滅陳閏秋的一個莫大的助力,隻要泰安縣最終隻剩下我們和陳閏秋兩股勢力,我們肯定會滅了陳閏秋,這是非常肯定的!相信陳閏秋也會在那時候想方設法的來殺我們,若是有陳秀溪的協助我們將比對方多了一個奇兵,未必不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


    第二天。


    李唯被我們叫了過來,反正他身為一個警隊隊長,在外辦案也是正常的,所以來到我們這裏並不會為他的工作帶來多大的麻煩,最多隻會因為我們做神神叨叨的事情而讓他的同事在背後說他一點什麽。


    “要動華安賭場?”


    我們已經決意要去動華安賭場,得知這個消息的李唯差點沒把口中剛剛喝下去的水給噴了出來。


    “華安賭場的九爺馬碧黑白通吃,想要對付他可不容易,現在年關將至,你們膽子也太肥了吧!”李唯緩了緩思緒點上一根煙,直言了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很難。


    “也正是因為年關將至了,若是我們為你們搗毀了一個涉黑的團夥,這豈不是給了泰安縣人民的一個莫大的新年禮物嘛。可別跟我說你慫了,一個小小的馬碧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我們去動越派,得不把你嚇死。”音舞深撇了撇嘴,道了一聲。


    消滅一個盤踞在泰安縣多年的華安賭場來當做是當地人民的新年禮物,音舞深這話也說得太上道了。如果讓我來說自己肯定說不出來這些修飾的話,隻會是直言出來自己的意圖。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表達根本就比不上音舞深他們......這並不是什麽不好承認的事情,承認了自己的弱小也才會看清自己的方向而謙虛的成長嘛。


    “咳~”李唯幹咳了一下撓了撓頭,解釋道:“怕?上了你們的賊船現在才說怕起碼太慫了,我李某人怎麽說見鬼也是不會害怕的人,區區歹惡之人還會讓在下李某人害怕了不成?你個小丫頭說話也太直接了,完全不給老前輩的麵子......”


    我就知道李唯不可能會怕,他跟我們一路以來接觸了不少常人所無法認知的事情,我們的敵人那麽多,他靠近我們亦是讓他自身增添了不少的危險。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從來沒有怕過,更加不會膽小到讓我們全程去陪伴著他。以他經常說的話來說,那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好人有好報,好人不得好報是因為上輩子做了太多缺德的事情......


    好人得不到好報確實是因為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但隻要繼續為好人做好事,就會慢慢的為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做的壞事做以抵消,最後未必不能夠有個安好的解決和投個好胎的機會。


    像他這樣想清楚了事情的人也就不會有太多的害怕,這話說起來簡單,但是要做到真正去相信這些話可不是容易的一件事。這就好比一個好人突然間見到鬼也會害怕得要死要活一樣,並非是真的沒有做什麽虧心事而不怕鬼。


    音舞深被稱作是小丫頭也沒有生氣,大家相處早就習慣了彼此,隨隨便便的生氣大家還做什麽朋友呢?她也沒有多嚼口舌的意思,直接說道:“你是相關部門的人,能不能夠找到馬碧這個人的行蹤?”


    要對付馬碧,就要找馬碧的行蹤,這是很根本的事情。我們要對付華安賭場並不是帶領大批的人馬過去搗毀了那個賭場,這樣也是行不通的。畢竟馬碧有著當地不少當權人的把柄,李唯想要帶多人來幫助我們搗毀了這個賭場根本就很難,從馬碧的身上下手我們或許還有些機會。


    對於這個問題李唯沉吟了片刻,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玩鬧之色,而是琢磨後認真的說道:“馬碧算得上是泰安縣裏麵一個身份不俗的人,他的行蹤可能隱秘但應該並不難查。畢竟明麵上他還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把自己隱藏得太深豈不是在說自己是壞人嘛。所以我認為他的行蹤是可查的,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夠查出來!”


    身為相關部門裏麵的人,李唯有著查詢當地人的一些手段。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頭子可能就在對方的掌控中,要查記得小心點,千萬別驚動了別人,否則露出了馬腳我們就很難行動起來。”林悅欣有所考慮道。


    “這點我明白,在職多年黑的白的我見多了,做這些事肯定會有分寸。”


    李唯點了點頭,沉著眉頭繼續道:“你們等我一段時間,我會把馬碧的行蹤還有他家庭上的事情都查給你們。對方大概率與越派有關,身邊難免有鬼或者跟你們一樣懂鬼的人,千萬別打草驚蛇。”


    他是要回部門裏麵查關於馬碧的資料,也讓我們不要對馬碧輕舉妄動。


    這些道理我們明白,馬碧的深淺不知,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茫然的讓某個鬼過去查馬碧或者是在街頭頻頻繁的問鬼馬碧的事情很容易讓對方發現我們的作為。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沒有在這個事情上下文章。


    壞人的頭腦可不簡單,特別是能夠混到馬碧這種地位的壞人更是得小心對待,如若不然隻會因為自作聰明而把自己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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