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既然你很清楚馬碧身邊的力量,相信你也肯定知道我們雙方合作可以消滅對方。”音舞深喝著杯中裏麵的果汁,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得要讓我們相信你所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我們很難一起聯手對敵。”


    音舞深考慮的沒錯,如果馬泮情這次真的是赴兵上的命令而來的話,我們對付馬碧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如果他說的話不是真的,或者是偷偷在後麵聯合了馬碧,我們輕易的相信他可以會被對方的計謀所束縛,到時候我們可能落得不好的境地,最後可能會身死也不一定!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不可能幸運的一方永遠都降臨在你的身上,危險無處不在,而想要避開危險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認真的對待每一件事,隻要很好的對付了將要麵臨的事情我們才能夠解決了危險繼續的存活下去。這個道理作為道士的我非常的明白,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麵臨的種種事情上都不能有所懈怠,否則自身的性命容易受到威脅。就像現在我們要對付馬碧一樣,這次的行動不可能是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毫發無損的捉到對方,如果不考慮方方麵麵的事情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認真對待。


    貌似馬泮情也知道我們肯定會對他的所說有所求證,把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臉上並沒有過於的濃重之色,而是很隨意的說道:“想要讓你們相信我的所說並不難,不過我沒有去辯證的理由。你們如今已經來到了雁南山莊,馬碧很快就會過來,如果你們想要讓我變成你們敵人的話不信我也無妨。況且話說回來,我即便是說出了能夠讓你們相信的理由你們也未必會全部的相信於我。畢竟你們可是有和我主上的敵對勢力有所合作的,我說的對嗎?”


    輕描淡寫的模樣說出了一席讓我皺眉的話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沒有理由讓我們相信他說的是對是錯的本分,因為我們沒得選擇!


    最讓我在意的是他最後的那一句話,說我們和兵上的敵對勢力有所合作,毫無疑問這話裏麵說的是我們和陳閏秋合作過的事情,他們知道這件事!這讓我在心中更加驚歎了兵上的情報獲取是何等的誇張。


    我相信陳閏秋在秘密的行事上肯定會去隱瞞兵上的才對,在這種情況下兵上還是知道了我們和陳閏秋的合作,不難知道兵上並沒有像我們所見的深居淺出那麽簡單,他分布在外麵的鬼也可能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多得多。如此一來,我不難不去猜測我們和陳閏秋有打算對兵上動手的事情後者是否也都清楚。如果清楚的話,兵上應該會想方設法來對付我們才對,也或者是考慮到泰安縣的局勢而沒有輕易動手,而是想要跟陳閏秋那樣與我們合作。


    如此一來,在這三方中我們就要麵對著到底是選擇兵上還是陳閏秋的問題。他們雙方都有跟我們合作的意思,無論我們跟誰合作都是對另外一方的傷害,另外一方不可能當成什麽都看不見,會破壞我們的聯合!而如今馬泮情的過來就是兵上要破壞我們和陳閏秋的合作關係,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清楚為什麽這一次兵上會讓馬泮情來幫我們的忙!


    當然,馬泮情過來看起來是幫我們,而他未必就不能把我們消滅,因為這也是兵上為了破壞我們和陳閏秋聯合的一種方式!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馬泮情這次過來想要除去馬碧是真,但若是我們和馬碧相鬥疲累之際,馬泮情未必就不可能出手來得到漁翁之利!


    這些都是我目前所能考慮到的,相信也正是因為這些,馬泮情才敢正麵我們跟我們說我們沒得選的原因。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確實沒得選......


    “兵上不愧是兵上,人高馬大的一個鬼卻不是四肢發達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有意的讓你過來,這一次我們也就勉強的相信你是過來幫助我們的。不過,若是讓我們知道你有什麽花花腸子的話,你可要小心點,相信你的那個主上也跟你說過我們可不好惹。”


    音舞深沒有在馬泮情的真正來意上有再多的辯論,依話裏的意思來看她是選擇了同意馬泮情的合作。當然,這僅僅是對付馬碧上麵的合作,若是馬泮情有著什麽特別的舉動,我們也可以去對付於他。


    “哈哈---這是當然,大家都是敵人嘛,這次隻是小小的合作。相信我們這次的合作會非常的愉快......幹杯。”馬泮情爽朗一笑,直言了我們是敵對的關係,說完還舉起酒杯要跟我們幹杯。


    幹杯?誰鳥他!


    有著馬泮情在,我和音舞深也不會當著他的麵秘密的說些什麽。


    我和音舞深配合了那麽久,在這種局麵上也知道該怎麽去做,在這種情況下各自的心中有所琢磨,隻要清楚我們該做什麽就能夠在處事上能夠起到配合,不一定需要商議出來結果。況且目前我們也沒有商議的時間、場合,這時候就要考慮我們的心理。


    音舞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相信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有了諸多的想法。我自知自己在處事上相比於她還是有所欠缺,所以會盡量的在心裏麵做出能夠想到的所有可能,去做到在做事的時候配合著她。在隊友本事強的情況下,考慮輔助去配合是最主要的,這點我還是明白,不至於認為自己會比音舞深厲害。


    “來了。”


    就吃了一點兒東西,馬泮情看向窗外的方向道了一聲。


    這聲來了,說的自然就是馬碧來了,不然我想不到會有誰來了。


    音舞深對此並沒有在意,自顧的擦了擦嘴,道:“對方身邊有個不弱於你的鬼,你也在這裏他不知道嗎?知道還會來嗎?看來你也欺騙馬碧。”


    馬泮情是鬼,而他又說過了馬碧身邊是有著一個惡鬼的。如果鬼的實力有所強悍,在雁南山莊這個地方彼此還是能夠相互感應的,如果那個鬼知道馬泮情在這裏,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過來硬碰硬的,除非是對方覺得自己比馬泮情要厲害。


    剛才音舞深的話裏說的是馬碧身邊的鬼不弱於馬泮情,在那個不知名的鬼上馬泮情並沒有跟我們說此鬼到底有多麽的厲害,她現在這麽肯定的說出了這一席話,難道她感知得出來了?


    我和音舞深的感知力差不多,目前我並沒有感知得出來有別的鬼在附近,能夠感受到的隻有馬泮情的鬼氣。其實這並不是說音舞深的感知力比我遠,而可能是我到底入道的時間太短了,如果是身邊有一個厲害的鬼存在,我很難去捕捉之外的鬼氣,這也是我的一個短板。想要能夠在眾多鬼裏麵去進行鬼氣的篩分判斷,是一件很需要時間和經驗的事。相信音舞深能夠說出這些話是因為感知到了那個不知名的鬼過來,而我這個肯定也是得到了驗證!


    就在音舞深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淩厲的鬼氣從窗戶那邊朝著我們而來,仿若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的四米開外。


    這個鬼是一個男鬼,一個身上有著肆虐的鬼氣的鬼,整體上比馬泮情還有恐怖的多,長相上麵極其的惡心,是慘死過後的鬼。腦袋上的頭發上麵都是血,麵皮有所脫落而露出鮮紅色的血肉,五官不整,一顆眼珠子被吊著,嘴上沒有了嘴皮,鼻子是被打爛了的模樣,身體上是一副被什麽東西錘爛了的樣子,一片鮮紅......


    鬼的惡心樣子我們早已屢見不鮮,這個鬼的出現下意識的還是讓我一震,估計是太久沒有見過鬼了的緣故。還好自己剛才吃得並不飽,否則現在估計得吐出了胃裏的東西。


    看得出來這個鬼的戾氣很重,他從出現之後眼珠子有往我這邊看來,看著的是我的左臂,看得出來他是看出了我的左臂不是正常人的手臂。不過對此他並沒有太多的奇怪神色,還是保持著出現時候的那一副可怕的樣子。


    也還好他並沒有實質性的變化出來,否則在場吃著高貴食物的人不得把整個胃都吐出來才怪。不過憑借著他不收斂的鬼氣,稍微靠近他的人都感受到了有些冷,一激靈的打顫讓我看得出來。


    音舞深看到這個鬼並沒有特別多的感覺,而是很隨意的態度,看了看對麵的馬泮情,像是要對方來說點什麽一樣。馬泮情有些小無奈的聳了聳肩,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這個惡心的鬼出現而感到影響了食欲,還喝下了一杯紅酒,介紹道:“崔哥,這兩位就是我給你找來的人,他們是我叔叔的仇人,現在就交由給你對付了,我去伺候我叔叔。”


    這家夥在這個姓崔的鬼出來後就把我們給賣了,話裏麵直言了我們就是馬碧的仇家,還說出了馬碧是他的叔叔?!


    馬泮情姓馬,馬碧也姓馬,但是天底下同姓的人太多了,總不能因為有人有所同姓而認為這些人之間就有著什麽特別的關係吧。而現在我算是清楚了,原來馬泮情是馬碧的侄子!!!


    剛才這番話馬泮情是利用了鬼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沒有被常人所聽到,隻有被崔哥聽到而已。說完之後就起身,朝我們尷尬的一笑後要離開。而崔哥並沒有說話,還是那副本來的樣子站在原地。


    音舞深沒有我這種凝重和以為被馬泮情背叛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害怕崔哥的存在,很隨意的說著,“有人在這裏,大家鬧得不愉快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反正我們也跑不掉,就讓馬碧過來跟我們談談吧。不然,我們可不會在意這個場子是否會好好的。”


    我有些不理解這些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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