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甄媛,我很難接受她是那種不折手段的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而且她也並不是第一次來對付我們。


    今天晚上,現在的她不打算和我們交手,而我們也沒有跟他們交手的本事。這並非是有著陳閏秋加入的事情,黃甄媛他們的後麵可有越派這麽一座大山,若是讓人過來我們將難以離開。


    對方來人我們為什麽不報警呢?李唯是相關部門的人不假,但是不可否認越派有人在相關部門裏麵擺了人,我們報警有人從中作梗就還是得不到相關部門的人的幫助。況且即便是相關部門的人衝破了層層的阻礙來幫助我們,到時候難免那些人會被常人所不理解的詭異手段所殺死。我們並不想讓無辜的人傷亡,這也是必要的考慮。


    當然,相關部門的人的身後是國家,越派的人再放肆也不敢隨意的把事情鬧大,鬧大了的話就會有職權更高的相關人員來消滅他們。道中的詭異雖然厲害,讓正常人防不勝防,但並不代表國家裏麵就沒有這些人,不少的道中大派教都隸屬於國家。


    聽著音舞深的一番話,黃甄媛的麵色很平靜,在冰冷的月色之下整個人冰冰冷冷得如同冰山。


    上一次在越西酒店她受到了音舞深的打擊,興許她應該會報當初被挾持的仇恨。不過她和音舞深兩個人都是非常的聰明,不會把心中的想法掛在臉上,所以我看不出來她心中到底在想著些什麽。能知道的是她肯定要殺死我們,這點是絕對不會錯的!


    黃甄媛和音舞深兩個人都很厲害,在計謀上麵她們兩個在我的感覺裏麵是不相上下。音舞深能夠在上一次挾持了黃甄媛不假,但後者卻能夠在和我們相處之中不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除了計謀之外,身手和道術上都是音舞深要厲害得多一些。黃甄媛不是道中人,但她知道道中的事,道術上兩者是比不了的,黃甄媛也比不過音舞深。


    “走。”


    黃甄媛沒有多說,有意的看了音舞深一眼後道了一聲,在她身邊的女道士收回了無頭青屍之後,幾個人離開了這片被破壞的山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黃甄媛幾人離去,李唯的臉上有著不甘的神色,但他並不是魯莽的人,隻好恨恨的說道:“讓他們就這樣離開?”


    “沒有攔下他們的本事。”


    音舞深搖了搖頭,看向地上受傷了的小時和陳婧兒,正言道:“小時和婧兒現在需要救治,我們也走。”


    確實如此,相比於要去動黃甄媛他們,現在救治小時和讓陳婧兒療傷才是最重要的。


    雖說我們現在的人多,但是不一定是黃甄媛他們的對手,在有著陳閏秋的幫助下可能能夠對他們進行打擊,可是難免在交手的過程中本就受傷的小時和陳婧兒可能出現不妙的情況。況且陳閏秋這個鬼和我們並非同生共死的關係,他會不會真正的出手幫我們還是另外一說。若是在我們對付黃甄媛的時候他覺得幫助對方的利益更大,到時候臨陣倒戈對付我們也並非沒有可能的事情。


    時間不等人,我非常的在意小時和陳婧兒的情況。特別是小時,現在他的呼吸很微弱,如果不趁早去救治的話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陳閏秋知道我們有事要做,有些玩味的一笑之後就離開了現場。而我們也沒有多待,在我有著卯陰臂的情況下快速的抱著小時和陳婧兒去醫院。因為卯陰臂的詭異,所以也把音舞深、林悅欣還有李唯也都帶回了縣裏麵。


    因為卯陰臂到底不能展露在常人麵前的緣故,我們是在縣裏麵讓車子搭我們去的醫院。


    李唯不跟我們同行,剛才發生事情的山嶺之中有死了人,身體破開四肢灑落在山嶺之上。這是一起命案,他身為執法人員,在案子有髒東西參與其中的情況下他要把這個命案辦理得如同尋常的案子。


    ......


    小時的傷勢比較嚴重,醫生說如果我們來得晚一點他就沒命了,還問我們是怎麽受的傷,在回答上我們自然不可能說出來是僵屍打傷的。尋常人不知道鬼事,說了出來醫生肯定以為我們是精神病,順便把我們送去了青山癲佬院也不一定。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敷衍了過去,隻要不是關乎了什麽案子,醫生也不會多問。


    小女孩陳婧兒的情況比小時要好一點,是髒腑受到了震動,身體裏麵有淤血,是內傷。按醫生的話來說需要安靜的修養兩三個月才能夠恢複,說我們太不小心了,讓自己的孩子受了那麽嚴重的傷。


    說起來醫生對小時和陳婧兒的身體素質都非常的驚訝,有著道氣護體的小時是必然會讓救治他的醫生感到離奇的。相比於小時,陳婧兒年紀還小,還是一個小女孩,受了內傷還能夠正常的行走,沒有哭泣更沒有害怕,這種小孩子在正常人的眼中不奇怪才奇怪了!


    陳婧兒在醫院住了一天才出院的,小時則是還在昏迷,醫生說可能要一個禮拜才能夠蘇醒。但小時的身體素質可不是尋常人所能夠比得上的,卻也在三天後才能夠蘇醒。


    對我們來說今年的這個年過得並不愉快,但也難得在過年裏麵我們沒有什麽什麽傷害。


    在泰安縣西邊山嶺中的那一晚的事情相關部門已經把事情簡單化,說是野豬肆虐害死的人和撞爛的樹。常人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故而也就隻能半信半疑的相信了相關部門的話。


    在那一晚過後越派沒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也沒有他們的鬼過來。兵上那邊和陳閏秋那邊也都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泰安縣就像是又恢複了平靜一樣。可是我們知道這個平靜隻是表麵的現象,在暗地裏大家都各有心思想要除去了對方。


    我們這些人是泰安縣裏麵少數的道士,在正常社會裏麵也就是和普通人差不多,越派的那些事情輪不到我們打聽得到,連越西酒店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不知道在那一晚過後黃甄媛現在在越西酒店或者整個越派裏麵的地位有沒有提升,也不知道他們計劃什麽時候來對付我們。


    除了越派這個點,兵上那邊讓我們意識到了他的不簡單。上一次在馬泮情出現之後就可以知道了無論是眼線還是實力上兵上都極其的不簡單,不知道他現在有著什麽打算。


    相比兵上,陳閏秋給我的感覺倒是簡單的多,就像是孤家寡人一樣。他能夠和兵上有彼此的抗衡,其本事固然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呢麽簡單。上一次雁南山莊和馬泮情有所合作之後,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兵上有意和我們聯合的事,如果他知道,我們無疑就是兩麵三刀、腳踏兩條船的人,或許不會再考慮和我們合作。但這並不是能夠肯定,因為我們彼此都不是什麽好的關係,若是聯合在對彼此都有利的情況下未必就不能在明知對方有花花心思的時候合作。


    照音舞深的話來說,我們現在是泰安縣四個四個勢力裏麵最弱的一個,無論是陳閏秋還是兵上亦或者是越派都比我們要厲害得多。我們對比這些勢力是真的弱,可我們卻是能夠做到和越派如今能夠對立的地步。兵上和陳閏秋自然不會願意看到越派一家獨大,故而音舞深也才認為這兩個鬼都想要拔除了越派這棵在泰安縣根深蒂固的大樹!


    音舞深的這個考慮是值得認同的,畢竟越派裏麵是有著道士的,陳閏秋和兵上想要在泰安縣待著就不能讓他們一家獨大,最好就是出現鼎立的局麵。相比越派那個龐然大物,相信兵上和陳閏秋都樂意來麵對我們這些還在成長的年輕人。


    大年初五,小時情況有所好轉了之後就從醫院搬回了家裏,因為傷勢重的緣故,暫時還不能下床行走。之所以讓他回來是因為怕想要對我們不利的人去醫院為難他,同在家裏大家也能夠有照應。隻是這個消息被茅會芯知道了,以讓當初在茅家服侍小時的小護士過來為由一齊過來了泰安縣......


    如果是隻有她和那個小護士過來我並沒有感受有什麽特別,泰安縣的局勢很亂,最多是讓她待兩天後趕她回去。可是跟著她們兩個過來的還有一個我們不想見到的“人”,這個帶著雙引號的人自然不是人,是鬼,伍氏!!!


    當初在東盤山我們有見過伍氏,知道她是因為永生組織的事情才過去的,在我們離開東盤山之後就沒有再能夠知道她的情況。現在她和茅會芯這個小丫頭就像是姐妹一樣,看來她們在東盤山是有好好的相處過,在疑問下也才知道伍氏真的有在茅家待了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裏她們一人一鬼還同睡一張床......


    我很驚訝伍氏腦海裏到底想著什麽,本來一直不出世的她現在卻如同一個人那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還和茅會芯這個小妮子成為了朋友。也還好她的穿著顯露在世人的麵前並不是特別的誇張,若是以什麽黃袍加身的出現在世人的麵前,那泰安縣可就轟動了。話雖如此,但她還是過分的美麗,此次的她是青春靚麗卻又高傲冰冷的模樣,和茅會芯這個同樣漂亮的小妮子出現在人前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本身我們這裏就有同樣漂亮的音舞深和林悅欣,如今再加上加上她們兩個,可以說我們這裏比那些養著女明星的公司還要多漂亮的人。在沒有化妝的情況下一個個都那麽的驚豔,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就顯得像是華麗宮殿邊的一座茅草屋了。


    說起來美女還是很引人注意的,因為他們的緣故,在過年的日子裏我店裏麵的那些拜祭品受到了不少男性同胞的購買,也不知道是真的要燒還是為了看美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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