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明害怕非常,他本來就讓我討厭,現在說這些話更是讓我覺得倒胃口。仿佛如果自己真的出手傷了這個人就會髒了自己的雙手一樣,惡心的讓人沒有去對其下手的興趣。


    雖說我的身手並沒有音舞深他們那麽厲害,但是我不可能害怕了一個已經怕了我們的人。接下來我痛扁了蔣天明一頓,他麵對我一個隻有一條胳膊的人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就像是害怕抵抗我會遭受我更大重大的打擊那樣。畢竟在他看來我手中有不少的傷痕,又隻有一條胳膊,而且經曆了太多的生死之事讓我有了同齡人沒有的滄桑,或許在他看來我才是我們這幾個人裏麵最狠辣最厲害的一個人。


    我也並不是畏手畏腳的人,知道他身為一個道士不容易死,就痛扁了他一頓打掉了他兩顆牙而已。要不是在正常的社會當中,我恨不得去要了他的性命,讓他知道想要辱害我身邊的朋友的下場!


    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對連哀嚎都沒有力氣的蔣天明再下手。


    像蔣天明這種人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是那種吃了虧還強忍著的人,他還有著蔣家,還有著他的師傅,在能夠對我們做出打擊的時候他肯定不會手軟,剛才他的怕隻是因為他剛才沒有對付我們的本事而已。這次沒有殺了他,隻要等他好了,肯定會找人來對付我們。


    這些情況我和音舞深他們都是清楚的,可還是沒有殺他,這是因為這個社會的顧慮。反正我們身為正道人士,如今又在這片城市之中,他們想要明目張膽的來對付我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做到的。


    而最主要的是我很想有鍛煉的機會,蔣天明無疑就是送到我麵前的一個沙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看看他日後會有什麽樣的本事!


    我們沒有多呆,拿著蔣天明的手機打了醫院的電話告知這裏有人受傷後我們就離開了。


    看似是很愚蠢的行為,其實他們現在死了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雖說他們都是道中子弟,身體素質也好,但難免會有意外。


    “長得漂亮也是一件壞事,總有些討厭的蒼蠅靠過來。”


    音舞深並沒有把蔣天明的事情過於的放在心上,對自己的美貌長相抱怨了起來。


    這是在抱怨?我覺得她是在自戀......


    “別再自戀了,知不知道蔣天明的師傅本事怎麽樣,要是他們的師傅不講輩分以大欺小,到時候我們可要好好的應對。”說著,我白了她一眼。


    蔣天明的師傅怎麽樣我並不清楚,但多少可以進行著猜測。


    在慶明市這種道中人士不少的環境中,能夠讓家族權勢不弱的蔣家所看上的道中人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道士。道中是講求輩分的,正常的情況下老輩不會對後輩出手,算是不以大欺小。不過這種事情也得分人來看,不可否置有些老一輩的人就是喜歡欺負後輩。如果蔣天明的師傅不顧及身份來對付我們的話,到時候我們就得清楚對方的本事,否則容易遭受對方的打擊。


    聽到我的話音舞深則是聳了聳肩,說道:“慶明市可是正道人士的地盤,蔣家又是顯露的家族,雖說不清楚蔣天明的師傅是什麽樣的人物,但他也不敢使用惡道的本事來對付我們,同樣也不敢公然的做有違正派的事情。要是被正道人士知道他有用歹惡的手段對付同道中人就會被群而攻之,到時候得不到好處的就是他。所以他們想要對付我們也隻能是以正常的手段來對付我們,而且還是隻能明著來,我們隻要正常的對待就行。”


    她的這個說法合理,我和小時還有小女孩陳婧兒也了然。


    慶明市正道人士多,不像泰安縣隻有我們幾個正道人士,才造成了殺五爺那些惡道人士敢胡作非為。


    雖說很多打著正道人士旗號的道中人都不是好人,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在明麵上某些虛偽的正道人士也不敢公然的使用肮髒的手段來對付我們,被知道了可沒有他們的好下場。來自於正道的約束是讓音舞深有此自信的理由,這點確實是符合情理的。


    小時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走出了泰安縣就遇到了那麽陰險的道士,怪不得師傅以前總是跟我說我們要提防的不僅僅是汙穢之物,也不僅僅是一些有著壞心思的尋常人,哪怕看似是同道之中的人士也要小心提防。蔣天明看起來一表人才,實際上卻是讓人作嘔的人。”


    作為純粹的道士,小時有著道中人的那種純粹的正義,是不被世俗所蒙蔽了雙眼的人。看到了打著正派旗號的蔣天明其實是那樣的肮髒小人,心中難免會有生氣和無可奈何。


    “道中人和正常人都是人,不是看起來是好人的人就是好的,也不是腦門刻著‘好人’兩個字的人就不可能是壞人。人心叵測,即便是同道中人也要小心提防。”我歎息了一聲。


    這個世界不是我們所能夠操縱的,天底下那麽多的人不可能全部人都是好人,哪怕看起來是好人的人你也不知道他心底裏在想著什麽歹惡的事情。我們能夠做的就是遵從自己的善心去做善良的事情,避開歹惡的事情,不讓自己成為壞人就是對壞人最大的製約。


    簡單的聊著,在差不多淩晨兩點的時候我們來到了慶明市的市中心一幢叫信並大廈的地方,方馱茶廳就在這幢大廈的地十層。對尋常人來說方馱茶廳是會員製的茶餐廳,其實弄出這個製度隻是為了避人耳目罷了。


    夜裏的慶明市還有著人在行走,也有不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大晚上的大街上也還有燈紅酒綠,不愧是大城市,比起泰安縣那種小地方就是多人消費,夜生活也豐富。


    市區中心給我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或許是因為道中人多的緣故,大街小巷中見到的鬼大多數都是熟悉道士的,所以對見到我們這些道士沒有任何的驚慌,隻會因為第一次見我們而多看了一眼。


    道士存在的多的地方不代表就一定非要沒有鬼或者少鬼,這點得看鬼對道中人士是否有著多餘的害怕,還有就是道中人士有無對他們進行著驅趕。之前也有說過,說鬼也是一種生命,我們道中人不會隨隨便便的去消滅鬼,隻會去消滅那些有心害人的鬼或者是已經害人的鬼。


    不少鬼是知道我們道中人士不會隨意的消滅他們,膽子小的鬼有有意的離開,但膽大的鬼就不怕,知道不做壞事道士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消滅了他們。還有一點就是道士並不是萬能的,在這種鋼筋混凝土的城市裏麵,道士想要隨意的消滅一個鬼有著很多的阻礙。最為簡單的就是直接躲到一個人的家中,道士也不能無故的闖入別人的家裏。因此也就造就了即便是有不少道士在的地方也會有一些歹惡的鬼存在著,這些鬼知道怎麽樣去躲避道士的對付,同時也有道士因為本事不濟而被惡鬼害死的事情發生,哪怕是慶明市也是一樣!


    音舞深是有進入過方馱茶廳的,在專屬的電梯前人臉識別之後電梯門就打開了,給我的感覺非常的高端。


    其實也難怪,畢竟要避免常人的進入,有獲取先進科技建造的錢就多花費一點錢也無妨。


    隨著電梯上升帶著的一些沉悶感,“叮~”的一聲停下後,電梯門的打開,我們就來到了方馱茶廳的招待處。


    美麗的前台小姐在櫃台處站起來,恭敬的朝我們歡迎道:“歡迎光臨。”


    本身我以為這個前台小姐是一個普通,稍微留意後發現原來還是一個道士,身上有著些許的道氣在。


    貌似她經常讓別人感到詫異的緣故,看到我有所驚訝的樣子還是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我心中一愣後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微微朝她點頭,心中暗道:誰能夠想到一個做前台的姑娘家都能夠是道士,要是在泰安縣那種小地方,這位前台小姐也是名震一方的道士了。


    同樣有所詫異的還有小時和陳婧兒,音舞深見多不怪就沒有詫異的樣子,還對我道了一聲“沒見識”......


    確實沒見識,我以前都是在小地方待著,哪裏來到過現在這種道士多的大地方。我聽說過一句老話,叫做“寧做雞頭不做鳳尾”,自然難以想到一個女道士會做櫃台迎賓這種稀疏平常的工作。可是轉念一想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她不做消災驅邪的事是選擇了安逸,畢竟要是本事不到家就跟著同道中人那樣消災驅邪的話極有可能就性命不保了,做點穩妥的事情也不為過。


    拐過一個門後我們就進入了茶廳,裏麵有著優雅的音樂,燈光不是特別亮,在茶廳裏麵的人各自的在茶桌上談著事情,話音不大,整體上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而且隱約中還帶著讓人安逸的檀木香,整體上的環境給我的感覺不錯。


    “明明有著不少人在談話卻傳聲不大,唔~是這裏布局的問題。”小時發現了疑惑,就對周圍留意了起來。


    音舞深在一旁點頭說道:“這裏麵的布局有意的添置了聚乙烯珍珠岩,加上雅靜的風水布局就起到了消除雜音的效果,所以即便是像一般的餐廳那樣也不會因為所有的客人聊天而變得嘈雜不堪。在外麵很多稍微高檔的點會利用類似於聚乙烯珍珠岩之類特殊的材質去裝修讓雜音減少,不同的是在施加了風水的布局之後就會起到疊加的效果,所以自然而然就會有了現在這般安靜的情況出現。”


    聽她這麽一說我漲了不少的見識,想不到小小的情形裏麵有著那麽多的學問在。


    我們在外麵去過的餐廳多了仔細感受下都會發現同樣有人以同樣聲音聊天的地方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其實這都是因為建造材料的關係。音舞深這麽一說我就想到了類似的事情,感歎在細微之處存在了很多不為人所知卻能夠改變環境的東西。音舞深是風水師,細節改變格局她可比我懂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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