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信。”


    因為我當眾的這個舉動,有人看到了我,聲音很熟悉,是女子的聲音。


    我的名字是陳天生,乍一聽並沒有立刻想到自己偽裝的這個名字,後知後覺的看過去才知道是錢若怡在叫著我。來到我的身邊不敢去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知何時雙手已經抓在了我的右臂上。


    麵對著難以入目的屍體,錢若怡身為正常人自然少不了害怕,清楚這點的我也沒有去抽回自己的手,而是和她後退了幾步,不去那麽近的靠近屍體。


    本以為我們倆即便是在同一所大學裏麵也將會不容易碰見,想不到剛剛過了一晚就碰到了她。


    因為我剛才的舉動,有人才想到拿東西來覆蓋屍體。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早已經有人打了醫院的電話,但是救護車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能夠過來,所以暫時屍體隻能在原地。也還好有人拿來了棉被蓋在了屍體上,避免了殘忍的景象被人看得害怕。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很快就有人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跳樓的女孩子的身份,還有著害怕說道:“聽說死去的是金融管理係的易秀秀,他們班的的幾個人親眼見到她從窗戶跳了下來。嘖,好好的為什麽要輕生呢?還砸死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這男的好像是叫賴榮來著,兩人毛關係都沒有,現在‘共死’了,可惜了賴榮本來還能夠好好的活著的。”


    “易秀秀?!”


    聽到死者名字的我和錢若怡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想不到死去的女孩子竟然是易秀秀。


    昨晚我們才和易秀秀見過麵啊,雖然說當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我並不認為她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想不開。況且易秀秀也應該不是那種會選擇輕生的人才對,畢竟她那種小心眼的性格往往隻會害人而不會害自己。


    這麽一想不禁讓我想到了昨晚見到易秀秀的時候記得她是有被鬼所纏住的,因為男女授受不親且不熟的緣故,我並沒有能夠從她的印堂上去嗅出來那個鬼的氣息。現在她已經死去,要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被鬼害死的話,需要在兩天內查看屍體才能夠知道屍體上有無鬼氣的殘留。


    至於為什麽是兩天?其實這個天數也是視情況而定的,兩天隻是一個大概的數字。一個人的死如果是被鬼所害的話,屍體上多少就會留有鬼氣,這種鬼氣就像是氣味一樣會慢慢的消散,如果時間久了鬼氣自然就會消失,到時候想找出來屍體上的鬼氣也查不出來了。


    易秀秀的屍體是臉朝下,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臉麵是破破爛爛的,最好看一個人是否被鬼氣纏著就是看臉。即便是人死了,在鬼氣還沒有消散的時間裏都是能夠看出來鬼氣的。可是我並不是醫生,當著眾人的麵我根本不可能是翻開她的屍體再去看是否有著鬼氣的殘留。


    其實我也不用去找屍體上的鬼氣,隻要找出來易秀秀的鬼魂就能夠知道她是否是被鬼所害的了。


    以我目前的理解的話,易秀秀應該不是被鬼害死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她昨晚所被我看到的印堂上的鬼氣並不重,也就是鬼她並不可能受到了鬼上身跳樓或者是被鬼打牆之類的情況所迷惑而跳樓。不過我還是在鬼害人上留了一些想象空間,沒有直接了當的斷言不是鬼害人。


    “易秀秀雖然脾氣有些不好,但也不至於會跳樓的。她很少會早早的來到學校,是不是有什麽大事想不開了,唉,無論遇到了什麽難以跨越的事情也不要輕易的就斷送了自己性命。”錢若怡對於易秀秀的死感到可惜,她並不相信易秀秀會自殺。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也不會相信鬼神之論,而且班級上麵也沒有人推易秀秀下樓之類。


    聽到她說的話我有些疑惑,疑惑易秀秀來得早,這就是反常的一點。


    我琢磨著問道:“易秀秀不是在學校裏麵住的嗎,偶爾早起過來班級也很正常吧?”


    錢若怡搖了搖頭,“她上了大學之後就陷在了愛情裏麵,好幾天才去上一課,一般都是在學校裏麵玩的。她是本地的人,家就在鶴山區,平常都是住家裏。”


    大學生活對很多人來說都比較輕鬆,最難的就是高考,過了高考自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束縛了。像易秀秀這種人就是來到學校裏麵混個文憑的,並不是非要鑽研學術。


    說著,錢若怡才知道自己還抓住我的手臂,挨得我很近,就像是挽著一樣。注意到這個情況的她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冷靜的看了看我。


    她不是那種容易害羞的人,而我年紀可比她大,要是因為這種事害羞就有些丟臉了。並沒有在意這個小事,心中稍有感歎原來活潑開朗的她也會害羞。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屍體被白布蓋著抬走,避免了屍體的恐怖樣子再次被人看到。


    有人跳樓砸死了人兩兩死亡,這個事情在大學裏麵傳開了,有見到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死亡的事情其實並不值得有太多的在意,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未必所有的事情都和髒東西害人有關。我現在身上還有著一大堆的事情,這一次來慶明大學可不是捉鬼的,而是要躲避方馱茶廳的人的情況下再去找機會查出來是誰在陷害著我們。


    錢若怡也是能夠看淡生死的人,人都死了,現在多說些什麽也沒有用,跳樓死去的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們又怎麽去為他們再痛心呢?該有的生活還是要生活,地球也會繼續的去轉動。


    我本身對於死亡的事情就通明的多,自己是做道士的,對於麵對死亡也不會去害怕。


    因為遇見了錢若怡的緣故,她邀請我去他們的班級聽一堂課。本來我想著拒絕的,但現在也沒有好的去處,就同意了下來。


    她所在的班級也就是易秀秀的班級,在十樓,剛剛才發生了同班同學跳樓的事情,但並沒有影響太多的人。而且所謂的班級裏麵很多同學上的課不一樣,很少會有同班同學所有人都在一個班的情況。


    其實我跟錢若怡上來還有一個用意,就是看看這個班級裏麵有沒有鬼氣的殘留。在我進到班級裏麵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殘留著的鬼氣,反而是看到了幾個熟人,正是之前我在池山上所碰到的蘇攸攸和趙鍾煥還有李芝梅。想不到原來他們是和錢若怡同班的,也才知道錢若怡是大三的學子,畢竟之前我有知道蘇攸攸他們就是大三的。


    易秀秀的死被不少的人談及,也有人說出了王明的死,到底王明也是前些天才死去的人。


    我因為戴著鴨舌帽的緣故,蘇攸攸他們幾個認識我的人並沒有能夠認出來我,而且他們也沒望我這邊多看,就是稍稍的因為看到陌生人而看了一眼。


    從這個班級裏麵沒有遺留的特別的鬼氣可以看得出來易秀秀不是被髒東西所害死的,應該就是自己跳樓死去的。


    不過在班級裏麵一些人的聊天中知道今天早上早早的時候是僅有幾個人在這裏而已,李芝梅是班長,負責過來開門,還有的就是和她一起玩的蘇攸攸。在易秀秀跳樓的之後趙鍾煥和幾個男的才進來的教室,誰都沒有注意到易秀秀跳了樓,直到樓下傳來了大的響聲才注意到。


    聽著這些閑聊我也當是聽故事,隻要不是鬼害人我就沒有去多理會的必要。看著錢若怡給我的書本我是什麽都看不懂,本身好好的睡了一覺精神滿滿的早上我卻想要睡覺,而且我確實睡了過去......


    在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披上了錢若怡的外套。想不到被別人蓋了一件衣服還沒有醒來,估計是上課的老師說的話太深奧了,讓我睡得深沉。


    想來蓋衣服也是男的為女的蓋才對,現在自己一個大男人在睡覺的時候反而被女孩子蓋上衣服,我的老臉還是有感到害羞的。有著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正有些笑意看著我的錢若怡說道:“那個,不好意思,睡著了,還......還麻煩你把衣服給我披上,挺不好意思的。”


    對此她輕輕的一笑,伸出手接過的我還給她的外套,並沒有因為外套被我穿過後而不敢再穿在身上,而是當著我的麵穿好。在她穿外套的時候我才看到外套的衣襟上有些濕潤的痕跡,不用想都能夠知道應該是我趴桌子睡覺的時候自己流出來的口水。


    我有些尷尬的指了指口水有留下的地方,想要說讓她別穿我找機會去洗洗的,她在看到後卻沒有抵觸的說道:“哦,沒事,晚上我洗洗就行了。想不到你這麽能睡,直接睡到了中午,如果我不叫醒你估計你會睡到下午。”


    聽到這些話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輕咳了一聲後就隨著她離開了教室。


    在離開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蘇攸攸幾個,有聽人說易秀秀的家人給賴榮家人道歉的事情,聽說兩邊的家人還打了起來。


    畢竟是自殺害死了一條人命,賴榮的家人會生氣是肯定的,估計還得鬧好一段時間。


    現在我有了尷尬的事情,那就是錢若怡打趣的說讓我請她吃飯。我對此怎麽說?難不成拒絕?身上還有幾十塊錢,夠我們兩個人普普通通的吃一餐的了。


    這一餐吃得很簡單,也吃得很飽,就是身上僅剩下兩塊錢了。


    兜裏麵冷冷清清,吃完一餐就要為了下一餐而考慮,這種日子不禁讓我想到了當初沒有陰陽眼的時候的那種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奈何今時卻如同往日......怎一個“悲”字了得~


    不過身上還有著的兩塊錢就是我“發家致富”的本金!


    兩塊錢能夠怎麽發家?當然是買有彩頭的東西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凶宅體驗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肆北紅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肆北紅塵並收藏凶宅體驗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