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怡能夠幫到我什麽呢?


    其實很簡單,先不說譚水水喜歡錢若怡,隻要我稍稍跟錢若怡提及有人買凶害人的事情,到時候譚水水估計會為了錢若怡的安全而在找出買凶害人的人出手幫助於我。我並不想讓錢若怡卷入什麽危險的事情中,也不想去利用她去對譚水水有著要挾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因為她是慶明大學的學生的緣故,我想讓她帶我在校園裏一些人多的場合走走,看看能否聽到那個買凶害人的人說話的熟悉聲。


    要是我自己去找的話,那個買凶害人的人那麽謹慎,可能會注意到我在找什麽東西,可能就會懷疑我是去找他的,那樣就容易打草驚蛇了。跟錢若怡在一起的話就很簡單了,可以對外偽造出兩人結伴走走校園的樣子,不至於被人有太多的懷疑。


    當然,以這樣的方式去找買凶害人的人確實不容易,我也是單純的想搏一下運氣。若是能夠找出來那個人,那我就能去盯著他,找出他要殺人的證據再去對他進行舉報!


    說起來這也是因為這個社會是講法律的緣故,不是因為自己聽到了別人說的一句要傷害人的話語就能夠去說明別人有犯罪。這種事情可比處理鬼的事情要難太多了,發現了鬼傷害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滅鬼,但如果人要害人,沒有事實的證據拿出來就不能對該人做出傷害,否則就是自己有問題了。


    錢若怡在別的教室裏麵進修別的課程,我是到了錢若怡的班級後問了一個人得到的。


    今天來到錢若怡的班級並沒有看到蘇攸攸他們那些以前見過的人,也還好他們沒在,否則如果看到了我的話可能會因為我的長相而過來詢問我是不是陳天生。


    在轉彎上樓經過廁所的時候,我看到了李芝梅生氣的從廁所裏麵走出來,她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很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她這麽的生氣,我想應該是和劉永彬之間又在私底下鬧了什麽不快。


    在池山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還行,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孩子,想不到竟然是那麽容易暴怒的人。


    我對此也沒有太多的在意,畢竟生活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開心、生氣......種種的情緒也是身為一個人所該要有的。


    找到了錢若怡之後我就很直白的跟她說了有人買凶害人的事情,但也告訴她不要把這件事和譚水水說。說了在沒有證據證明之前這都是我的猜測,沒必要讓太多的人介入。這也避免了她會覺得我和譚水水的關係不好之類的,看著她點頭後我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正常來說我說出這種有人要買凶害人的話尋常人是不可能會相信的,但是錢若怡卻是相信了,省了我不少的解釋。


    我有些狐疑,“你相信我所說的?不怕我騙了你?”


    一個女生,還是長得那麽漂亮的女生,過於輕易相信他人可能會讓自己吃虧。從這兩天的接觸來看,她並不是那種不懂得拒絕和不會自我思考的人。


    麵對著我的疑問,她看著我的雙眼,目光中帶著認真的味道。和她麵對麵的直視讓我稍稍有些尷尬,就對視了幾秒鍾我就有了避開的念頭,而她的眼睛動都沒動的看著我。在我有所鬆懈的時候她移開了目光說道:“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你給我的感覺很可靠,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你能夠說出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有著你的相信,人命關天,若是能夠幫助他人,哪怕我被你騙了也就騙了,起碼也少了有人被傷害的危險。”


    她說著對我的感覺,後麵的幾句話就像是不少人曾經都聽過的一個故事:我施舍了一個受傷的乞丐,如果他真的受傷了我施舍是幫了他;如果他沒傷是騙人的,那麽他的身體是好的,也是一種幸事。


    她的眼睛很會說話,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在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女生麵前有了怯弱,被一個小女生盯得有些害羞,不敢去直視對方的雙眼。


    交際不分年齡,感歎後生可畏......


    既然他不怕被我騙的話,我再繼續的詢問下去就有點針對她的意思。所以我點了點頭後,言歸正傳道:“現在也準備中午了,你帶我到一些教室走走,嚐試嚐試是否能夠再次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如果聽不到的話我們就下午繼續看看。依我來看,對方說要殺人,即便是想,但幫他殺人的人也不會第一時間就能夠去殺人,起碼也要有所部署的時間。對於那個男子要殺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看法?”


    找買凶害人的人固然重要,但如果找到對方要殺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的人的話,即便我們找不出來買凶害人的人也能夠嚐試性的去保護將要被害的人。這兩種選擇的最終目的就是保護了有人不會被殺害,因此這兩種方式都有必要的去嚐試。


    我從那個買凶害人的人的口中聽到的事情不多,關鍵的字眼就是“繼承家產、鏟除身邊的阻礙、女人”。對方想要殺的人是女人,是什麽女人會阻礙他成為別人的幹兒子呢?能夠去阻礙他成為別人的幹兒子呢?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他媽......估計也就隻有他媽才能夠叫他這個兒子別去做別人的幹兒子了。


    可是,做兒子的會叫人去殺了自己的媽媽?那樣的話也未免過於的絕情了。


    我想聽聽錢若怡的看法。


    她一邊走著一邊琢磨道:“從那個人說的話來看,那個女人肯定和他有著特別親近的關係。第一就是那個女人不同意他去作為別人的幹兒子,而不同意就能夠阻礙他的人應該是家裏的一些長輩;第二就是能夠有能力讓他不能作為別人幹兒子的女人,這個女人可能有著他的某些把柄在手中。依我來看的話,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他的長輩才對,畢竟他有心作為別人的幹兒子,明知家裏的長輩會拒絕他自然不會和家裏的長輩說,可以由著他自己去選擇。所以我更願意相信是後者,也就是有人拿了他的把柄不想讓他作為別人的幹兒子。”


    這一番分析很有道理,對此我也同意。


    思索著就說道:“如果是有人拿了他的把柄不讓他作為別人幹兒子的話,到底是什麽人呢?從他的話來看要認他為幹兒子的人很有錢,那個有意阻礙他的人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把柄去斂財才對。難不成說那個女的不想讓他成為別人的幹兒子,是麵子的問題?或者說是這個女的不想讓他去傷害那對要收他為義子的夫婦?更或者是這個女的看不慣那對要收他作為義子的夫婦?”


    如果是錢若怡所說的第二點的話,我就猜出了三種可能。


    錢若怡聽到我的話稍有琢磨後點了點頭,認同了我的分析,隨後鬆開了眉頭說道:“無論是哪種可能,可以知道的是那個男的作為慶明大學的學生,和他有所交集的女子自然就會是本校的人可能性最大。現在太接近中午了,對方想要籌謀殺人時間有點趕,在下午或者是晚上應該才會是最要可能的殺人時間,或許我們去校門口就能夠得到想要的。當然,對方可能會在今天也可能會在明天甚至是後天動手,而且動手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校門口。”


    聽到她這些話我直接就道出了一句,“所以在現在到下午放學的時間裏是我們找出買凶害人的人最好的一段時間!”


    “沒錯,要是在這段時間裏找不出來的話,基本上已經難以去阻擋對方殺人了。”錢若怡點了點頭。


    這些話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之所以說在現在到下午放學的時間是最好的時間,是因為如果過了這個時間,凶手想要殺人的具體時間就不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當然,在對方沒出手殺人的時候我們都有機會去查,可是難免就在我們查那個人的聲音的時候對方已經殺了人!


    整體上殺人的時間、地點都是變數,隻有在現在到下午放學的時間裏要被殺的那個女人才是最為安全的,在最為安全的時間點裏麵自然也就是我們所能夠去不用擔心到一直待在校門口看看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們也就有了去聽聽別人說話嚐試找出買凶害人的人是誰!


    錢若怡卻是是聰明,也難怪她學習的成績那麽好。她氣淡神閑琢磨著事情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林悅欣,林悅欣也是和她一樣的自信,不慌不忙的分析事情。雖然音舞深也很聰明,但也正是因為音舞深的太聰明,讓這個家夥總是在分析事情的時候有著故作高深的味道。相比來說,林悅欣和錢若怡的分析會比較的直接,並不會故作高深。


    不知道錢若怡是不是看到了我對她的目光有所特別,有些疑惑的看了盯著她的我一眼,眼中並沒有惡意,也沒有責備,是那種很單純的疑惑我在看什麽的味道。要是平常人估計會厭惡我在對她目光,畢竟彼此關係不深的情況下我憑什麽有著些許仰慕的目光看著別人呢?仰慕的目光很容易就會被別人認為是愛慕的眼神......


    我尷尬的避開了目光,撓了撓頭,暗道厲害的女子固然好,就是容易讓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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