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解除了被慶明市的道中人士追捕,終於是安全的回到了原來的住處,多少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話雖如此,但此時我們還是有著不少的事情,同時我也有著不少的疑惑。


    在音舞深和小時還有陳婧兒的口中我知道了原來在我離開了慶明大學之後音舞深就找到了小時和陳婧兒,他們想要找我,可是礙於別人正在追查我們所以沒有那麽大的力氣把我找到。同時也是因為我逃離了慶明大學,才使得音舞深不再受譚水水的要挾。


    讓我最為在意的是那個在暗中幫助音舞深的人到底是誰,她並沒有告訴我,小時和陳婧兒對此也不知道。現如今我們已經團聚,她還是沒有選擇把那個幫助她的人的身份說出來。


    她不說我們自然也就不好多問,畢竟如果在暗中有個可以幫助我們的人,在有人想要對付我們的時候,這個在暗中的人也能夠幫助我們,算得上是一張隱藏的底牌。


    “呐,這是雲沄膏,把身上的傷疤塗抹上,三天後那些疤痕就會自動脫落,還你完美的皮膚。”


    音舞深洗漱完了之後,在房間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隨意的往我丟來,我聽聞倉促的接住突然丟來的盒子。隻聽她接而說道:“本來已經夠多的傷了,現在還讓身體上有了那麽多的新傷。記得新傷不要塗雲沄膏,等到傷疤脫落了再塗上去。”


    現在在出租屋裏麵,剛洗完澡的我正讓小時幫我剛敷完藥,身上青一塊紅一塊自然會被音舞深看到。


    因為彼此熟悉的緣故,我並沒有因為露出了上半身給她看到而感到害羞亦或是尷尬。大家早就相處了那麽長的時日,要是我再忌諱這些的話就太過於臉皮薄了。


    我身上的這些新傷都是歐陽青造成的,歐陽青現在已經被我殺死,此人身份不俗,現在我還猶豫要不要把殺死了這個人的消息跟音舞深他們說出來。想了想之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接過了雲沄膏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道:“一個大男人,受些傷也是很正常的事。現在可以說已經雨過天晴了,有了挨打的經曆想必我本身的身手上也多多少少有些進展,況且挨打也能讓身體變得更加結實嘛,哈哈......”


    說著,我就尷尬的笑了起來。


    自從林悅欣出事之後我很少笑過,音舞深也過來跟我打鬧了起來......


    這種久違的歡笑讓我心中感慨,如果林悅欣在我們身邊的話想必也不願意看著我們日日沉悶的樣子,她肯定很像看到我們歡聲笑語的活著。


    ......


    半夜。


    今晚我沒有一點兒睡意,小時和陳婧兒這些天太累了,已經睡了過去。


    我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吸著煙,音舞深穿著寬鬆的睡衣拿著一杯水朝我走了過來,隨口說道:“慶明大學裏麵的錢若怡和林姐很像,看得出來你們已經成為了朋友。她是常人,我們是道士,你打算怎麽對待她。”


    說著,她輕輕的倚在我邊上的欄杆上,月色下的她身穿輕柔的睡衣讓本來就曼妙的身材更加的惹火。


    也不知是什麽緣故我本能的看向了她的胸口,看著隆起的一幕心中不由暗道比之前貌似大了些許......滾,陳天生,想什麽呢!


    我為自己心中的亂想感到抱歉,趕緊收回目光,看向天空上的明月,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錢若怡和林姐很像是因為林姐是她的表姐,林姐在出事之前找到的她。或許當初林姐早就知道了自己在某一天會出事,就讓錢若怡畢業後去接管多樂樂商場......”


    本來我就想著把錢若怡的事情跟音舞深他們說出來,因為剛剛得以昭雪的緣故忘了提錢若怡的事,現在音舞深主動提起後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林悅欣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她的事情音舞深也有必要知道。


    “唉。”


    聽到我說著的話音舞深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因此感到驚訝,有所歎息道:“林姐知道自己會早早的離開我們,為了我們她還為我們著想,讓錢若怡替代她來照顧我們。這種事情錢若怡怎麽看?如果她願意繼承林姐的意誌跟隨著我們,你會讓她跟我們一起冒險嗎?”


    音舞深向來是拿主意的人,現在她和我商量起了錢若怡的事情,可想在錢若怡的事情上她也不好拿主意。


    是啊,要是我們拒絕錢若怡加入的話就是違背了林悅欣意願;而要是接受了錢若怡的加入的話,就會讓錢若怡遭受有可能身死的危險!


    兩種可能都讓我們不好拿捏。


    要是把決定權交給錢若怡,以這個丫頭知恩圖報的心理,加上她不惜自我安危冒險的性格,她肯定會選擇繼承林悅欣的意願待在我們的身邊。


    道中一途不像俗世社會有著法律的庇護,在道中接觸汙穢之物不可避免,我們的本事有限,在麵對無法抗衡的汙穢之物的時候她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同時惡道的本事也是厲害非常,有心對付我們的人也會傷害到她。


    要是按照我的意思,我是不想讓錢若怡加入我們的。


    我沉吟了片刻後才回道:“我也正為這個事情苦惱著,現在她在慶明大學,譚水水對她有想法。至於她的加入暫且不提,我們得想辦法把她從譚水水的身邊救出來。”


    對此音舞深也是點頭,不過她很快有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慶明市到底還是正道人士所掌控的地方,譚水水有心在這裏逐鹿卻還不敢胡作非為。特別是現如今不少人已經看出來了她有心在慶明市占據一方或者是獨占鼇頭,不少人會注意她的,要是有什麽出格的所為就是讓別人有了製裁她的名頭。她是個聰明人,在接下來這段時間裏她不會惹是生非,更不會去做傷害錢若怡的事。”


    確實,別看白天的時候在六伯早茶那裏譚水水的所為被形容為“正義凜然”而被化解了尷尬,可明眼人卻知道譚水水的野心之大,連方馱茶廳都不放在眼裏。不過這個戲終究還是有些說服力,有心為難譚水水的人也不好在大眾麵前展露,倒不如表麵上大家來個闔家歡樂,背地裏再做打算。


    聽音舞深這麽一說我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聊著,我有些好奇雲沄膏的事情,就有意的問道:“雲沄膏是之前和我們在鬼市交易的人給的?”


    月色下的音舞深輕輕抿了一口水,點了點頭,“那個人的事情以後你會知道的。對了,聽說陳閏秋那個老鬼來到了慶明市,上一次你能夠離開慶明大學是得到了他的幫助?”


    她並沒有跟我細說跟她交易雲沄膏的人的事情,要知道當初從張元那裏得到的攝魂鈴就和遺留在了孫玲花那些人死亡的現場,雖然那個和我們交易的人有可能從我們手中接手了攝魂鈴後轉交給了他人,但他/她多少也會對轉交的人有所認識才對。現在殺死孫玲花那些人的凶徒還沒有被真正的查到,若是能夠從和我們在鬼市的人口中得到一些對案子有所幫助的消息也能夠加快捉拿殺害孫玲花等人的凶徒!


    現在她沒有說我也沒有多問,以她的性子要是想說早就說了。而對現在的我來說,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衝動的愣頭青,哪怕是匡扶正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做到的。何況現在有著比我們更加厲害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我們若是著急的話豈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嗬嗬,我們可不想做太監......


    讓我有所頓鄂的是她提到了陳閏秋,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想到這個老鬼。最近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一時忘了還有陳閏秋這個鬼的存在。


    我和音舞深也不是什麽外人,陳閏秋在慶明大學救我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我還是在內心驚呼不已,暗道音舞深的消息真的靈通,同時也感歎她腦子的好使,對不少身邊的事都時刻的在意著。


    聽到我的訴說,她帶笑道:“陳閏秋這條老狐狸還是精明的很,也不得不說這條老狐狸的睚眥必報。無論如何那些在暗中對付我們的人我們肯定不會放過,正好這個老鬼也跟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跟他再次合作也不是不行。或許,他還能夠在暗中幫我們查到不少的事情呢。”


    說著,她自信的一笑讓我看在眼中,可以說這一笑笑靨如花還有那麽大的安全感,不禁讓我想要依偎在她的身邊,感受她懷抱的溫柔......咳咳!醒醒陳天生!!!


    咳~想法歸想法,要是我靠過去不得讓她一腳把我踹下了陽台,這娘們可不是好惹的......


    陳閏秋這個鬼我有和他打過交道,這個鬼心眼子小不假,但卻是真的聰明。讓我和這種鬼合謀我是不敢的,畢竟以我的心思,若是和他合謀的話不知道怎麽死的。感歎隻有音舞深這樣的人才敢在陳閏秋這種鬼的身上占便宜,曾經在泰安縣就是如此,這次在慶明市不知會合作出來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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