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沒有多問我可能有隱瞞她的事情讓我鬆了一口氣,說實話,憑借她的心思,要是再被她試探多一會兒的話我就可能迫不得已的把殺死歐陽青的事情告訴她了。


    見她進入了何記咖啡廳後,我也隨她進去。


    “陳哥,音姐,這裏!”


    進門後,樓上就傳來了黃柳初的聲音。


    黃柳初早早就到了,事先等的我們,看得出來他還是挺有誠意的,主動等我們而不是我們等他。要是他想要把架子的話,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到底這次說起來他也是幫我們。


    當然,現在我們可以自行對慶明市的局勢進行了解,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單單看表麵就能夠看到的。黃柳初身為慶明市三大家族黃家的人都不敢說自己知曉慶明市如今的局勢,有人敢說清楚慶明市的局勢肯定不一般,而且這個人讓黃柳初非常的信任,肯定有著一定的本事!


    黃柳初自己一個人在二樓一個桌子邊坐著而已,他告訴我們那個人很快就到了,讓我們和被咖啡等一下就行。


    別看他乍一看斯斯文文有些小帥的樣子,這貨的話很多,在我們剛剛坐穩的時候就笑得有些狡黠道:“這次你們可是在慶明市出了大名頭,就連我也沾上了你們的光,昨天回去連家主都好好的誇讚了我一番。奶奶的,從小到大家主從來沒有主動的跟我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功夫搭理我,這次要不是在外麵給黃家多少長了點臉麵他可能都忘了家族裏麵還有我這麽一號人物了。看到我那幾個哥哥羨慕嫉妒的眼神,我終於體會到了成為別人家的小孩是什麽樣的感受了,簡直是......太爽了,哈哈---”


    這貨一點都不含蓄,說著都笑了起來,整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真的想扁他一頓。


    音舞深並沒有跟他閑聊,不屑於聽他的這些小人得誌話語,說道:“你那個朋友現在還沒有來,跟我們說說他的情況,在他來了之後我們多少也能夠有些了解。”


    “嘿嘿。”聽到這話黃柳初得意的嘿笑了兩聲,讓音舞深當下就怒瞪了他一眼,才讓他收起了嘿笑的神情,迫於音舞深的yin威縮了縮腦袋,小心的說道:“音姐,你就讓我賣個小小的關子嘛......”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其實也難怪,要知道音舞深連我都怕,更何況是跟音舞深沒有朋友感情的他呢?


    在外界人的眼裏音舞深可是師夢道長的徒弟,一介名師之徒,在道中混的人多少還是對她有所尊重的。別看黃柳初所在的黃家是慶明市道中的三大家族之一,可黃家也隻能在慶明市稍稍逞點能,出了慶明市哪裏有人知道他們慶明市黃家?可師夢道長不同,師夢道長不僅僅在慶明市有著名氣,在整個華夏都有著不小的名氣,這點黃家可比不了。


    “既然你那麽想賣關子就讓你賣賣吧,多少你也幫過姓陳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從這裏踹到樓下去。”音舞深不屑了黃柳初一眼,漫不經心的舉起盛著咖啡的杯子輕抿了一口,微微眯眼深吸氣,像是很享受咖啡那樣。


    咖啡我就不懂品嚐了,看著黃柳初吃癟不敢反抗的樣子我暗暗覺得好笑。


    說起來音舞深也真是的,之前她還跟我說過黃柳初這個人不錯,現在還這麽逗黃柳初,顯得有些玩鬧性重了。不過也難怪,畢竟黃柳初這個人雖然不錯,但到底和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深交。不是說我們的內心過於的陰暗,而是經常身處危險邊緣的我們不得不對身邊接觸的人留一個心眼,這也算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了對吧。


    半杯咖啡下肚後,無意的我突然間感覺到了樓下有著道氣的味道。我如今所坐的位置是能夠看到一樓上二樓樓梯的,而音舞深早就看了下去,顯然是比我更快發覺了有道中人士過來的消息。


    隨眼看去,隻見一個雙目如同翻起來慘白的可怕,文藝的泡麵頭黑白各半到其肩膀,中等身材,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年紀大約在七十歲的老爺子正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搭著手如同常人那般走上樓梯......


    一開始看到這個人的雙眼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鬼怪的慘狀的我見得夠多了,但我並沒有在心中對一個雙眼慘白的人有所預備,才會讓我一開始有些詫異的害怕。也好還好我所見過殘忍的事物太多了,不用一秒鍾我就穩住了自己的心情,曉得了這個有著道氣在身的老爺子是個瞎子道士。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瞎子道士雖然有搭著身邊孩童的手隨行上樓梯,但他並沒有因為看不到而顯得猶猶豫豫不敢落腳,反倒是知道階梯的情況那樣很自然的行走。要不是知道他的雙眼慘白還要搭著別人的手來辨別方向,我估計會以為他其實是看得見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經常來這個地方,一來二回的熟悉了地形也不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瞎子道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道氣有些奇怪,很柔和,就像是青煙繚繞般的溫和感,顯得人畜無害。


    一般來說道氣就是正義之氣,無疑是會有著威嚴的。如同我身上的道氣一般,雖然道氣微弱,但也正是因為我身有道氣的緣故,讓我多了一種威勢,不懂道氣的常人接觸到我這種人會覺得我很有一種氣魄的樣子。


    不說是我,幾乎我見過身上有散發出來道氣的人都是多少帶著威嚴的,現在這個瞎子道士身上顯得溫和的道氣讓我覺得很奇怪。


    或許是他感覺到了我在窺探他道氣的緣故,正走著階梯的他突然微微轉頭看向我這邊,慘白的雙目直對我的方向......


    “咕咚!”


    被他這麽一看我的內心一突,下意識的就咽下了一口唾沫,此時我的心中簡直如同萬馬奔騰般的“砰砰”作響。


    我之所會如此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那慘白的雙目讓我覺得他在看著我!


    也還好他並沒有多看我的意思,很隨和的扭回了腦袋,並沒有停下走階梯的腳步,讓我突然覺得剛才他看我是不經意的一樣。或者說,他並沒有特意的看我,而是就單純的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往後看了一下下?


    看著這個瞎子道士上來我並沒有再多想,畢竟窺探他人的道氣本身就是不禮貌的行為,我並不敢再去對他有太多的揣摩。


    他是瞎子,我也是缺左臂的人,我知道因為自身的殘缺而被人在意在我們這些人看來是有所侮辱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我明白,心中也是後悔剛才的失禮。


    黃柳初看到這個瞎子道士和那個孩童上樓後就迎了過去,接過孩童帶路的任務親切的笑道:“梅兄你可來了,我的兩位朋友已經在等著你了。”


    從知道有道士上來後我就猜測上來的人就是黃柳初要我們見的人,畢竟他說能夠清楚慶明市道中局勢的人肯定是道士,我也不相信在外頭的社會那麽容易碰到同道中人,故而就大概率的確定了過來的道中人士就是黃柳初引薦給我們的人。也正是因此,我並沒有覺得黃柳初過去扶這個瞎子道士有什麽出奇。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以這個瞎子道士的外表所估計的年紀多少也是黃柳初的長輩,這家夥過去這麽有禮貌的扶人卻不說尊稱的“您”而是“你”,還以兄弟相稱,這貌似有些不合適。


    瞎子道士沒有拒絕黃柳初扶自己,灑然一笑道:“我雖然瞎但我還是有著鼻子耳朵還有身為道士的感知能力的,早聽聞兩位朋友在道中的一些事跡,如今嗅知道二位的氣息曉得二位果然非同常人。”說著就在黃柳初的帶路下到了我們所在的桌子麵前,慘白色的雙目沒動,眼皮都沒有眨,可就像知道我們的所處一樣當即拱手道:“二位好,在下梅惜海。頭一次見......不,忘了梅某是個瞎子,見是見不到了,哈哈~”


    很客套的問候,從他接下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瞎了的話聽得出來他是個挺爽朗的人。


    在我看來人老的就是前輩,前輩站著我哪裏敢坐著,當下就站起身來急忙拱手回應道:“梅前輩客氣了,方才小輩無禮,窺探了前輩的道氣,還請前輩莫怪。”


    到底別人這次來見我們是有對我們有利的消息的,對方是道中人士,我方才窺探他的道氣他肯定是能夠發覺的。我也並不是什麽好麵子的人,有錯也不怕承認。


    不過,在梅惜海還沒有回複我的時候音舞深並沒有站起來,還像剛才那樣好好的坐著,隻聽她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麽前輩不前輩的,他的年紀可能還沒有你的大,無需跟他那麽客氣。大家都是同齡人,就以同齡人的方式相識就可以了。”


    我:!!!


    聽到音舞深突然的一席話,還拱著手帶著恭敬之色對著梅惜海的我一下子頓鄂住了,在有意的看向梅惜海的時候發現他露出很自然的笑意,像是認同了音舞深的所說那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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