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為什麽不去。姓陳的,若怡,我們三個一起去,小時和婧兒留在家裏。”


    音舞深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知道譚水水在設陷阱加害我們還選擇過去。


    “我也想去!”小時本事不俗,這一次他想和我們過去冒險。


    可音舞深直接搖了搖頭,“不行,你和婧兒是我們的另一股力量,這一次我們外出難免會損耗一些能力,屆時你們可以做到保護我們。要是我們一同過去,大家都多少受傷亦或是耗損力氣,屆時身邊沒有一個能夠站出來的人可不妙。況且人多眼雜,沒必要過去太多的人,讓我帶他們兩個過去多多曆練曆練。”


    說完,拍了拍小時的肩膀。


    小時還是挺通情達理的,他向來希望待在我們的身邊和我們一同去冒險。不過就像音舞深所說,有些時候傾囊而出並非是好的選擇。


    小女孩陳婧兒向來不過問我們的事情,就有意的看了看我們,隨後就繼續看手中捧著的書本。雖然她向來看似對我們做的事情充耳不聞,但是我們都知道她是非常在乎我們的,隻是她知道有些時候擔心是沒有用的,相信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相比於她這點,我這個年紀大於不少的人還沒有她懂得透徹。


    錢若怡對自己要過去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小小的琢磨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微微的點頭,估計是猜出了音舞深為什麽做出這樣的一個看似不妥的選擇。隻聽她問道:“什麽時候過去?”


    這一次的凶險未知,她一點兒都不怕,看來她在跟隨我們之前早就做好了決定。


    她近來的表現確實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其實作為道士最該懂得的就是不要去害怕危險,否則在這條路上將會舉步維艱。道士這條路隻有不怕艱難險阻的人才能夠一直走下去,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的,而我們也有一直走下去的理由。


    “中午的時候就出發。”音舞深對錢若怡的態度滿意的笑道,隨後看著有些沉著眉頭的我,拍著胸口保證道:“姓陳的你就別擔心了,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好辦,但都在我的掌控之內。”


    “......”


    她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怎麽樣?


    說實話,不相信她我還能相信誰?


    中午時分,我和音舞深還有錢若怡就出發了。


    我們這一趟出行或許有譚水水的人在暗中盯著我們,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得出來。擅於跟蹤的人豈是能讓我這麽容易去發現的,我感覺不出來不代表就沒有,對此還是要小心為上的。


    在過去禦河區的途中音舞深一直沒有跟我們多說關於這一次行動的話,在到了人煙稀少的禦河邊上她才跟我們認真的說了出來,“剛才在家裏麵我不多說是為了不想讓小時還有婧兒多擔心,也害怕有人在盯著我們。現在這邊人跡稀少,周邊也沒有太多的遮掩物,遠距離下相信盯著我們的人也聽不出來我們說些什麽。現在我有必要跟你們說說這一次的事情,大家有必要小心點。”


    突然間的一席話,讓我和錢若怡互視了一眼。


    看音舞深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說謊騙我們玩,想不到她在家裏並沒有把全部的話說出來,而是有所隱瞞。但也就像她話裏所說的那樣,在某些時候該隱藏一些話不說也是可取的,難怪一路上過來她也並沒有在這一次的出行上說太多的話。


    “這一次的事情應該不是簡單的陷害那麽簡單吧?”我沉聲說道。


    以我對音舞深的了解,一般的事情不至於讓她這麽的認真,往往是在一些不好解決的事情上,在她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才會陷入和現在這樣認真之中。


    自從來了慶明市後我很少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是之前被嫁禍之後被全城追殺也沒有見她有這樣過。這讓我很好奇現在我們所麵對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這麽困難我們還要過來。


    聽到我的問話,音舞深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吧,昨晚陳閏秋已經找到了我所給他看過的那三個人的照片,他也在很快的時間內找到了那三個人。按他所說,那三個人確實是很厲害的道士,本身他在打探到之後就要走的,但是他看到了曾經他跟我們提及的那輛掛著慶as1314牌子的車子靠近了那三個人所在的樓房。礙於對方的厲害,陳閏秋並不能太靠近的竊~聽一些什麽特別的話。”


    慶as1314,梅惜海和苫中和的車子?!


    “梅惜海和苫中和都是譚水水身邊的人,他們的車子出現在那三個人那裏,你是誰那三個人就是譚水水那邊的?”我很快就想到了這點,難怪之前音舞深會說這是一個陷阱。明明是譚水水身邊的人,譚水水卻說是陸陽身邊的人,還讓我們去對付,這顯然就是埋伏好讓我們過去再滅了我們嘛!


    音舞深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帶著琢磨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不排除這個事情上還有很多種可能。一路上我想了很久,譚水水做出那麽大的手筆來殺我們貌似有些過分了,現在她和陸陽的決鬥迫在眉睫,特意派出這麽幾個厲害的人來禦河想要取我們的性命,要是被陸陽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很有可能就會損兵折將。從目前來看我們也沒有能夠去抵抗他們的能力,她這麽自信能夠取代陸陽,在取代了陸陽之後再找理由動我們無疑才是最簡單、也是最好動手的。”


    聽到這些話我也曉得了她為什麽疑惑,是想不到譚水水殺害我們的動機,在找不到對方殺我們動機的時候,你的敵人就會模糊起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敵人的情況你一概不知,談何去想方設法取勝呢?


    一旁的錢若怡思索著點了點頭,認同了音舞深的分析,隨後說道:“深姐說得在理,這樣一來譚水水或許不是要對我們不利的人。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卻是有可能想要傷害我們,至於另外那三個厲害的人是否是陸陽那邊的人情況就不明了,或許是想要殺害我們的人請來的人也不一定。之前那個叫苫中和的人一直想要殺師哥,而那個車牌號的人又是此人和梅惜海所共用的,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


    錢若怡向來聰明,在知道苫中和之前在悲苦村想要殺我的事情上琢磨出來了這個設想。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對此我也是琢磨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苫中和與梅惜海為了殺害我們而欺騙了譚水水,讓譚水水找上我們。當然,不排除譚水水還是有陷害我們的可能,隻是這個概率在音舞深分析後降得很低。


    “梅惜海與苫中和這兩個人確實有這個可能,如果是他們的話,或許我們就得多考慮一些事情了!”音舞深沒有否定錢若怡的分析,說著麵色有些沉著了起來。她看了看我和錢若怡後頓了一頓,說道:“幾天前你們在丹都那裏見到了那輛車子,如果真是梅惜海與苫中和在搞鬼,很有可能楊昌身邊的人已經到了他們的手中。這兩個人背著譚水水能夠做出對付我們的事,看來這個事情上設想的空間又變得更加多了。”


    說著,音舞深有些感歎,沒有把話裏麵的設想都說出來。


    而聽到她說關於前幾天在丹都的那件事情後,我和錢若怡都不禁皺了皺眉頭。


    音舞深沒有再說我和錢若怡也沒有再問,但是我的心中卻還是能夠在她們的分析後心中做出了很多種可能。頗為讓我在意的就是梅惜海和苫中和可能在暗中反了譚水水的水,綁架了楊昌身邊的人威脅楊昌,至於威脅楊昌幹嘛,很有可能就是讓楊昌在決鬥的時候輸給陸陽那邊;這也就是說梅惜海和苫中和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是陸陽身邊的人!而苫中和一直想要取我性命,就來了如今這一招!


    當然,這種可能是我個人的猜想,真實與否還待考驗。


    相信我能夠有著這樣的設想,音舞深和錢若怡兩個心緒活躍的人也能夠想到。


    在這裏或許有人會問,我們知道梅惜海他們的車子有接近譚水水說的那三個人,為什麽我們不把這個事情告訴譚水水?這樣譚水水不就能夠知道手底下有人欲行不軌了嗎?我們不也就不用來做這個事情?


    其實道理很簡單,說白了就是“證據”這兩個字。


    在沒有切確的證據證明梅惜海的車子有過去找那三個不知名的道士前,我們找譚水水說這個事情,對方隻會認為我們不想做事罷了。這樣一來譚水水會認為我們不想幫她,故而就會因為這個事情出手來對付我們。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我們已經過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況且我們也沒有說這件事情特別的棘手,隻是我們暫時沒有對敵人有太多的頭緒,這樣一來對付敵人時我們就容易吃虧。


    “對方無論是誰,到時遇見了千萬不能夠心軟。我這一次讓若怡跟過來就是想要讓她知道道中的殘忍,姓陳的,若怡的安全方麵就交給你了,你不得離開她的身邊。”


    音舞深舒了一口氣,貌似是把剛才心中那些還沒有理清的事情放下了,邊走著邊安排了起來。


    對此我也是點了點頭,正惡道士之間的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正常世界中不得殺人不一樣。錢若怡雖然在我們的口中知道了道中的不少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她到底沒有經曆過。身為道中人士,在對付惡道的時候難免要下殺手,一開始我也是很抗拒,可是最終我還是接受了惡道必須死的事實。


    可以說這種經曆是殘酷的,特別是對一個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正常社會的人來說,殺人所要下的決心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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