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大部分人已經覺得名宇道長就是取得這場符籙決鬥勝利的人了,可是盧廣雲一點兒都沒有敗北的意思,微微上前兩步,平靜道:“該我了吧?”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讓氣氛平穩了下來,或許大家都忘了還有盧廣雲這號不怎麽起眼的人物在。這場決鬥還沒有比完,因為盧廣雲還沒有測試他所繪製的符籙。


    “這個盧廣雲不一般。”在我注意著場上的時候,一旁的音舞深輕輕說了一聲。


    我聽到了她說的話,好奇她為什麽這麽說,難道她會以為盧廣雲利用隨手就能繪製的符籙能夠贏下名宇道長拚盡全力所繪製的道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盧廣雲可就比名宇道長要厲害的多了,否則若是在彼此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肯定是越難繪製的一方繪製的道符越加厲害。


    但是,有人說過名宇道長和盧廣雲的能力差不多嘛?


    有嗎?


    答案是---沒有!


    名宇道長麵色有些不屑,但這個不屑的神色隻是一閃而逝,就把驗符石上麵的符籙拿下來之後輕笑著就把手中的驗符石拿到盧廣雲的麵前。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名宇道長即便是不屑也要收斂一些,除非他不在意別人說他狂之類的話。


    在把驗符石交到了盧廣雲的手上之後,名宇道長,做了一個請的姿態,儒雅笑道:“請。”


    看起來和善的樣子,其實稍有留意的人可以知道名宇道長是有些看不起盧廣雲的。這也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兩人同為對手,偶有看不起對手是很正常的,當著眾人的麵有所虛假也是見慣不怪的了。


    在我看來名宇道長能夠幫助譚水水本身就不是多麽好的人,但此人終究在道中也算得上是前輩,我又沒有見過他真的胡亂殺人亦或者是養鬼養屍,故而心中多多少少還是保留著對此人的尊重。不過要是突然間真的要和此人對著幹的話,我可不會對這麽一個前輩手下留情!


    我可不是什麽白蓮花,若是對方觸及了我的底線,到時候沒有什麽好談的,就看是誰死的事情了。


    目光放到圓台上。


    盧廣雲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接過驗符石,沒有在名宇道長走開的時候就把手中的符籙貼在了驗符石上,之間霎時間紅光在驗符石上閃耀,這個色度比名宇道長的還要深一個色度上下,一個色度之差還是足以讓人在肉眼之上就能夠做出分辨的......


    “嘩!”


    “這......這......盧廣雲的符籙測試出來的色度竟然......貌似......比名宇道長的還要深!”


    “這怎麽可能,名宇道長剛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製造出有四度八分之高色度的符籙,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盧廣雲所製作的那些看似完全不費力氣的符籙竟然比名宇道長的還要厲害,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難不成......盧廣雲和名宇道長的高度真的不在同一個高度層麵上,盧廣雲要比名宇道長更加厲害!”


    “隨手就能夠製作出來十張告訴五色度的符籙,這盧廣雲到底是什麽來曆,此等手段也太厲害了。本以為此人是方馱茶廳內名不經傳的人,想不到竟然是‘掃地僧’!”


    “......”


    突然間的一幕讓全場直接炸開了鍋,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盧廣雲竟然會如此的厲害,可現在盧廣雲的實力就擺在大家的麵前,不信也得信!


    靠得最近的名宇道長的臉上一下子就沒有了得意,詫異的看著在他麵前的盧廣雲,興許他也想不到對方竟然能夠在道術的造詣上比他厲害那麽多。對方在他繪製出來一張花費九牛二虎之力的符籙,可對方卻在這個時間裏已經繪製了十張之多,相比之下他簡直就像是一個小醜那般,竟然還為了繪製出來符籙而沾沾自喜,自認為是取得了此次符籙決鬥上的勝利。對方對付他全然沒有盡全力,難道真的猜出來了他會輸?


    不知道此時的名宇道長心中會不會在想:要是盧廣雲繪製不容易繪製更加厲害的符籙會達到什麽樣子的色度?


    我想現在在場的人不少人的心中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可是想要得知就得知道盧廣雲全力的去繪製一次。


    “五度六分,盧廣雲勝!”


    龐老亦是在震驚之中,但是他是這一次的主持人,他還是很快的去把盧廣雲繪製的符籙所在驗符石上的色度進行的測量。


    “嘩!!”


    這個句話一出來全場瞬間嘩然一片,這個嘩然中有著震驚、欣喜、不可置信、質疑......等等諸多的聲音。


    五度六分和四度八分差了整整的八分,這已經相當是一個色度的區別了,盧廣雲以碾壓的身姿取勝名宇道長!


    如果在符籙的強度上加上同時間繪製的符籙的話,盧廣雲與名宇道長簡直是在符籙的作為上如雲泥之別。


    方才自信滿滿的名宇道長突然間遭受這種轉變,從他的臉上早已掩蓋不住那一份不可置信的模樣,同時臉色一片鐵青。相信他已經意會到了自己在盧廣雲的麵前就是一個小醜,別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隻有他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一回事。


    “這個盧廣雲好厲害!”錢若怡忍不住道出了一聲。


    懂得繪製符籙的小時也在一旁認真的點了點頭,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沒錯,此人輕而易舉就能夠繪製出如此強度的符籙,而且數量上更是誇張。若是此人真的展露出在符籙上最大的本事的話,估計色度上會接近於七色度!”


    別看一個色度的區別看起來很小,可實際上想要在符籙上提升一個色度都是非常難的。


    色度不是說你的符籙等級厲害就行了,若是在自身道氣所不足的情況下強行繪製出來的高等級符籙也未必能夠有更好的效果。也正是因此,擅於鑽研符籙的人往往都是要在道氣上有所追求的人,因為隻有在道氣充裕的情況下才能夠去繪製更加有難度的符籙!


    “受教了,盧道友果真厲害!”名宇道長雖然有所不爽,但最終還是在明確的勝負麵前誇讚了對方。當然,從他之前的那些神色來看,我知道他應該在內心深處是非常生氣的,同時也是想盡快的把麵子掙回來。


    “道長過譽了。”盧廣雲客氣了回了一句,隨後兩人不打不相識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樣一來陸陽那邊奪得了一勝,譚水水那邊多了一敗。輸了比賽,譚水水的麵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但她對此感到很意外的樣子。


    而葉無柊所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了,隱約看到他的背影,貌似一直都挺放鬆的,沒有具體想要站在某一方的樣子。不過也有可能是礙於決鬥的事情已經發生,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隨意的決定誰誰誰勝利的話,那豈不是讓他們葉家落得一個蠻不講理的名聲?以身處這等身位的葉無柊應該也是曉得這個道理。


    “下一場,咒法比試,雙方以一個成功的咒法所對陰石的損害程度為準,陰石溫度已測,現在隨時可以開始!”


    龐老沒有多廢話,收回了驗符石之後就命人搬上來了兩塊有半個腦袋大的陰石。


    試驗符籙有驗符石,自然也有驗證咒法的東西,而陰石就是一種。


    其實驗符石也可以用來驗證咒法,畢竟驗符石裏麵是有陰氣的。隻是咒法和符籙有所不同,符籙可以一直貼著隻要不毀壞就有效,而咒法是要從施咒者的身上使用出來的,打出來功效散了也就沒了,而且很多咒法都是一瞬間的,很少有長時間把持的那種,這讓測量的時候多了不少的難度,總不能要測的時候就讓施咒者再施咒一遍吧,那樣很浪費力氣。


    或許有人問就不能夠拿著測色儀蹲守著在驗符石的旁邊嗎?可是別忘了咒法是帶著攻擊性的,要是突然間傷到了人,雖然可能沒什麽,但就怕會對人有影響,能夠不冒這種風險自然就是最好的。


    陰石是一種陰性的石頭,這種石頭向來產於暗河之中,長時間在暗無天日的暗河中導致這種石頭聚集了不少的陰性能量。陰性能量和陰氣不同,就像是這就比如是化學分子中雖然有著同分子的存在,可是因為結構的不同也造就了本體上的不同,這就好比最簡單的氧氣和臭氧的區別差不多。


    陰石本身的陰性是不容易揮發的,一顆勉強稱得上陰石的石頭即便是暴曬在太陽底下也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夠讓其本身的陰性消散,而陰石也將成為普通的石頭。相信不少人都遇見過一種無論天氣多麽炎熱都顯得冰冷的石頭,這種石頭就是所謂的陰石。陰石最為獨特的除了整體陰涼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堅硬!


    咒法有著消災驅邪的功效,有驅陰之效,陰石有陰性,若是受到咒法等等道術的攻擊會有對其本身的陰性造成消散,故而也就可以從咒法攻擊陰石後分別測試陰石的溫度就能夠知道。所以並不局限兩塊陰石有不同,隻要測出了陰石本身的溫度就行,在施咒者施咒後在測試陰石的溫度就行,這點測溫儀就能夠做到。


    無論是從驗符石還是陰石分別對道中兩種道術的驗證,都證明著道中也是跟著在與時俱進的,這中做法對道中來說是好的。畢竟道士也是人,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得看這個世界的發展趨勢,若是一直踏步不前,那終有一日道士就會被淘汰掉!


    “來了來了,你們猜猜誰會在咒法上取勝?!”


    在符籙的比試之後,不少人注意了接下來的咒法比試。


    方才盧廣雲的逆勢讓人猜想不到,這次的咒法比鬥是否還會出人意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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