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經死慶明市的郊外,這邊目前正在開發,估計是要搞一個什麽公園,好些植被已經光禿禿的種下,不少地方也鋪了草坪,不過還是沒有建好。


    我們這裏發生了車禍自然是少不了別人的注意,隻不過在這裏經過的車子都是出入城區的,而且現在是中午的緣故,大家都在趕著來回,並不會真的會造成大把人過來圍觀這種事情。隻會偶爾有一兩輛車子在一旁停下來看看情況,畢竟大多數人還是害怕我們是歹徒的,而我也看得出來有些看到這個場麵的人也打了電話,估計是叫救護車亦或者是報警。


    我看著麵前正翻著的車子,為了防止裏麵的人有可能有槍我並沒有過於靠近,而是警惕的從可見駕駛室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帶著遮陽帽的司機現在的情況貌似不好,正艱難的爬出來,車子的其它位置上並沒有坐人。


    看到這個情況我也並沒有直接過去,一來是以防對方裝腔作勢有詐,二來是現在我還沒有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直接過去趁人之危也不合適。故而我才選擇看著他爬出來,而後再慢慢的站起來。


    如果他有摸腰類似於拿手槍的動手我會立馬就會閃開,同時會利用卯陰臂去試探對方打出來的子彈有無傷害卯陰臂的能力!


    長久的謹慎對待事物讓我養成了很好的習慣,無論對手是否厲害,所要做的就是清楚情況再動。除非是事態緊急來不及多去小心,否則我都不會莽撞。


    以往的經曆讓我吃過了太多莽撞的虧,而且很多事情在我小心了之後還是防不勝防,這更加的讓我知道小心的貴重之處。而且有一點特別重要,那就是千萬不能輕視你的任何敵人!


    在道中,能夠作為你敵人的人都會有可能拿走你的性命,不像是正常社會中正常人會會在瑣屑的事情上來對付你。道中的環境不是正常社會所能夠比擬的,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丟失了性命。也正是因此,你的敵人你要格外的去注意,不要吃沒必要吃的虧,也不要挨沒必要挨的拳頭。


    隻見那個人身上有些髒亂的站了起來,大腿和腰身的地方都有刮破的痕跡,一些鮮血流露了出來。而且估計剛才的種種撞擊的緣故,造成了他身體會受到撞擊而讓身上一些部分的衣服留有撞擊的痕跡,而他整體上的狀態有些乏力的樣子。


    我和他僅僅相距了四米不到,我很清楚的看到他還帶著遮陽帽的樣子,雖說在鼻子往上的部位我看不到,但嘴型和下巴我是能夠清晰看得出來的。看起來很熟悉,不過不足以讓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他是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看到了我一直在躲著?把帽子摘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看著對麵這個人我的眉頭緊了緊,不是因為這個人的氣場大,而是這個人的身上沒有道氣,基於之前的猜想,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可以做到藏匿道氣的道士!


    為什麽不說此人是普通人?道理很簡單,普通人的話他為什麽會避諱我?你要是說他膽小怕生,那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麽在被女人撞到之後還能夠那麽從容的對待。


    當然,小概率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不過我相信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有些不普通。


    不過說實在話我並不害怕,因為我們都是人,隻要他的身上沒有什麽髒東西,我是相信自己還是能夠拿下對方的。雖然我可能在他的麵前不好使用卯陰臂,可是我單單有條右臂也比他乏力的身體要好吧?而且我相信自己這段日子的瘋狂鍛煉肯定能夠讓我得到一個很好的回報!


    “嗬嗬。”


    對方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輕笑了兩聲,聲音有些熟悉,但我還是沒有任何的思緒。隻見他說著的同時拿下了他頭上的帽子,“冤家路窄,想不到我竟然是被你遇到了,陳天生。”


    聽著他的一席話,加上他緩慢的摘下頭上的帽子,出現在我眼中的是一副我很熟悉的麵容---陸陽!


    這讓我的內心突然間“咯噔”了一下,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完全想不到一個被認定在蠻壑群嶺的人竟然會出現在市區裏麵,還被我一路追到了這裏!


    這一幕實在是讓我太過於震驚了,我的腦海裏一下子出現了種種的疑問:為什麽陸陽會在這裏?為什麽他不是被追蹤到了蠻壑群嶺?為什麽他又會在商業街出現在我的麵前?為什麽為什麽......


    我真的想不明白,可是我知道能夠為之解釋的是葉無那些人都被我麵前的這個人耍了,狠狠的被戲耍了!


    我暗中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盡量的去把心中的疑問放下來,沉聲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市區?”


    陸陽的本事不一般,現在看起來雖然整個人疲憊不堪的樣子,但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種狡猾的人我還是要注意一點兒。而且現在和他拖延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因為通過這個車禍肯定會讓慶明市一些人知道這件事,可能會讓一些道中人士知道了這件事也不一定。而且我現在就有利用卯陰臂給音舞深快速的利用手機摁下了文字給她發去信息,隻要我一直拖著,到時候人多來了之後,哪怕陸陽再有三頭六臂我也不怕他跑了!


    隻聽他嘴角勾起一笑看了我一眼,隨聲說道:“有煙嗎,來一根?”


    他為我要香煙?


    我揣測不出此人的心思,現在已經給音舞深發去了信息,如果能夠拖住陸陽肯定是最好的。這樣一想後,我謹慎的看著陸陽,順便也把卯陰臂收回了肩膀裏麵,隨後拿出香煙和打火機朝他那邊拋了過去。


    陸陽道中的本事很厲害,別看他在麵對楊昌的時候輸了決鬥,可是他的本事在慶明市裏麵也是排的上號的。卯陰臂在普通的小道士麵前可能看起來不俗,可在陸陽這種人麵前還完全不夠看。


    路上車子來來回回,要是有人注意到我左臂從有到無的詭異也沒有辦法。


    陸陽的雙手很靈活的接住了拋過去的香煙和打火機,完全沒有害怕我會突然攻擊的樣子就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燃。在深深的吸上一口吐出來後,很平靜的和我說道:“昨天從中駿體育場離開後我就受到了葉無等人的瘋狂追捕,不過我們可以不在乎旁人的性命他們卻不行,一來二去之間我們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說著還有些得意的樣子,吸了一口煙之後接續說道:“不過我知道照這樣的逃竄,以他們的本事找到我們隻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所以在有著緩衝期的時間內我足以做到偽裝,還讓一個人來替代了我。”


    他的話語很平靜,這些話可能有假,但以現在的局麵來看他說的大概率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我還是有著疑問,“既然有人幫你吸引了葉無等人的注意,你也成功的留在了市區,為什麽你會有如此的一個窘境?而且以你的本事,在大部分人都奔著蠻壑群嶺過去之後你離開慶明市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在商業街我看他去買漢堡時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挺餓的,不然就是知道我在那裏而故意的來吸引我的注意。可是他為什麽吸引我的注意呢?他完全可以繼續隱藏著身份離開。所以我懷疑他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才導致他無法離開慶明市,或者身上有傷也說不定!


    陸陽聽到我這番話後也沒有皺眉之類不爽的表情,而是無奈的一笑後說道:“有人替代了我自然是不錯的,可是車子要是隨便的停下來肯定會因為一些旁人的看到而導致葉無等人也會知道。所以停車的地方很關鍵,不能讓人看到。可慶明市這種發達的都市哪裏都有人,亦或者是攝像頭,在眼看對方追上之際,就隻能是在一個相對人少的拐彎處在車子行駛的情況下跳車。這一跳達到了我所期待的成效,可這也讓我昏迷的整整一晚,要不是在昏倒前爬到了角落估計早就被發現了。這不,一番大動作之後難免要能量的攝取,就隨手幹掉了一個出租車司機,正好你所在的商業街不遠,想來不會有什麽道士還在這裏,誰知道遇到了你。”


    說完,他顯得有些無奈。


    道士也是人,在經曆了昨天的決鬥之後一路的逃竄加上昏迷,他也是要吃東西來補充能量的。


    “你為什麽把這些告訴我?”我很好奇。


    在這時他吸完最後一口香煙,隨手把煙蒂彈到一旁,帶著狡黠的味道笑道:“因為你有很多困惑,你想知道答案。正好我剛才很疲憊,就跟你說說的同時歇歇力氣。反正這些真實的情況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你說呢?”


    曹!原來他是有意的想要歇力氣才跟我說的這些!


    是啊,他完全沒有必要騙我,騙我他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這些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反而會讓別人覺得他厲害,畢竟他可是讓所有的慶明市道士都認為他此時真的在蠻壑群嶺,這是一種何等驕傲的事情!


    隻聽他在說完最後的三個字後,猛得一個踏步就朝我奔來,速度非常的快,完全讓人想象不到一個剛才還顯得疲累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的能量。確實,陸陽本身就不一般,常人可能在他這種情況下就昏厥過去了,但是他可不是常人。


    媽的!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想不到自己想著拖延時間算計他的時候自己也被算計了。我已經很小心的對付他了,可最終還是上了他的當。


    不過上當歸上當,知道了這麽多的事情也足以讓我的心中豁然開朗。雖然他可能在很多遭遇的細節上沒有說清楚,但大致上的一些情況已經足以解開我的疑惑了。


    看著打過來的陸陽我的心中沒有畏懼,而是正對著他衝了過去,避開他打向我腦袋的拳頭就要打擊他的小腹。


    陸陽終究是陸陽,在我躲閃了他的拳頭刹那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震驚,反而是露出了笑意,待我反悟過來的時候我打出去的拳頭被抓住,肚子隨之而來受到了重重的一個膝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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