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常人,即便她能夠養了一具僵屍,但並不代表她就能理解這個世界上的鬼事。看到我如今的樣子,她不害怕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相比這個女人,現在我頗為注意的是那個穿著壽衣,臉容和手腳都腐爛不堪的僵屍!


    說是僵屍,但具體來說應該是白屍才對。所謂的白屍就是死去沒多久的人變成的僵屍,坊間的人把這種僵屍叫做喪屍,隻不過坊間的人認為喪屍是可以在白天出現的,實際上白屍也是僵屍的一種,日光會對他們起到消滅性的作用,因此是不能見日光的。


    這種僵屍一開始並不是很惡心,通過慢慢的屍體腐爛,這種僵屍的樣子就和腐爛的屍體沒有太多的區別。這種僵屍想要不被腐爛而軀體破壞,就隻能是靠吸取人類亦或是一些動物的鮮血還作為補充,以鮮血的攝取來避免屍體的腐爛。實際上吸血也是所有僵屍的一種天性,哪怕是年久的厲害僵屍也是要攝取鮮血,否則也會出現虛弱。


    在坊間有一句老話,叫:僵屍出,必見血。這是說如果僵屍出現,那麽僵屍就會如同一個殺戮機器那樣去攝取鮮血,故而所到之處就會出現人命的傷害。


    僵屍是最為凶狠的一種汙穢之物,沒有感情,他們隻懂得本能上去做一些什麽,和殺戮機器沒有任何的區別。


    當然,凡事有例外,有一些僵屍會有靈智。一些白屍有時候鬼魂並沒有從屍體裏麵出來,會懂得去促使屍體來做點事情,還有就是僵屍通過愈加的變強之後少部分是會生出靈智的。僵屍生出的靈智並不是魂魄、陰魂等等,而是一種天地萬物的那一種靈智。有了靈智的僵屍好比是ai化的殺戮機器,可想這東西在有判斷能力之後會多麽的恐怖!


    言歸正傳。


    在我麵前的僵屍麵容已經腐爛,表麵的麵皮已經幾乎脫落,露出來的血肉模糊,和腐爛了好幾天的爛肉沒有區別。不過貌似有被特意的處理過了,不然肯定少不了一些蛆蟲在臉上爬來爬去。雖說沒有蛆蟲讓人看起來沒有那麽多的惡心感,可是這樣一來這個僵屍幾乎沒有臉皮的臉上五官就顯得扭曲了,撕裂的嘴巴如同鬣狗般在示威,僵屍牙已經隱隱有出現,血紅的口中偶爾有著一兩條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蛆蟲在蛹動的出現......


    腐屍我早已不少見,這個僵屍給我的惡心程度不大,但如果讓常人看見肯定會惡心的要吐出來。


    僵屍也是有感覺的,他們懂得感受危險。本來還有些囂張低沉著嘶吼要撲向我們的樣子,估計是在感知到了我的卯陰臂不好惹,所以此時的他已經縮到了牆邊,如同被嚇到的小狗會退縮在牆角一樣,是天性讓他們對可怕的氣息產生了畏懼。


    “師哥,深姐!”


    錢若怡從一個傾倒的沙發後麵站起身來,喚了我們一聲,而後和小女孩陳婧兒朝我們走了出來。


    看到她們兩個沒事的樣子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她們出了點什麽意外我真的想不出來自己會如何的難受,能夠走出那一份悲痛。


    “婧兒,你的手沒事吧?”我看到小女孩陳婧兒手指的關節上有著打破皮肉的痕跡,我知道這是她為了找出口而造成的,看到這幅景象我的心中難免有些心痛。要知道她還是一個小女孩,雖然本事不錯,但我不想看到她出現流血受傷的情況。


    聽到我口吻的關心她懂事的搖了搖頭,給我指了指一旁錢若怡不為我所見的肩膀,有些愧疚的說道:“若怡姐姐為了幫我擋槍,肩膀被子彈打到了。”


    陳婧兒還是很平靜,沒有因為自己身上的磕磕碰碰而覺得疼痛,反而是對錢若怡的事情有些愧疚。


    在我看向錢若怡後,發現她有意的避開自己左邊的肩膀不讓我看到。在婧兒說了之後她揉了揉婧兒可愛的腦袋,調皮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沒事,子彈擦破了皮而已,婧兒沒事就好。”


    這丫頭是很有責任心的人,而且也特別的堅強。明明有事卻還要硬撐著,我撇頭一看,發現她的左肩後麵鮮血沾紅了兩個巴掌大的衣服。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剛才走出來完全沒有讓我看出她有什麽痛苦,她是在有意的隱瞞我們,不想讓我們擔心。


    又是一個喜歡硬撐的丫頭......


    因為關心身邊的人,所以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自己。


    看著錢若怡調皮的朝我吐了吐小舌頭,我也不好責備她一些什麽,關懷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音舞深自然也是看到了錢若怡和小女孩陳婧兒的情況,雖然她沒有說什麽,但是我知道她是很擔心身邊的朋友的。看著對麵的那個顯得驚慌的女人,帶著冰冷的口吻說道:“以你的本事肯定養不來你這樣的老公,說說是誰幫你養的?你應該不愚蠢,我們可不是一般人,要是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還是跟我們說說。”


    一個尋常人想要養出一具僵屍要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根本就養不來,而且這句僵屍可不是有著鬼魂在身上的,這樣的一個僵屍早就沒有了所謂的感情,他可不會考慮什麽夫妻之情,在需要鮮血的時候就會吸幹了這個女人的血。然而這個女人並沒有死,所以不難琢磨這是有馴養過的僵屍,大概率就是有人特意養出來的。


    “你們威脅我?哈哈---我敢有著手槍就沒有想過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你們嚇我?!”這個女人聽到音舞深的話之後笑了,笑得有些癲狂。說自己有手槍估計是說自己敢違法就不怕死吧,不得不說她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隻不過音舞深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在見到那個女人沒有好好配合的情況下就拿出來了幾張符,突然間就打向了那個蜷縮在牆邊的僵屍,隻見符打在僵屍的身上發出了“劈裏啪啦”且帶著爆竹般爆炸的光彩,使得該僵屍淒厲的嘶吼了起來的同時疼痛的動著自己的身體,淒慘的聲音讓人感到心悸。


    這個僵屍實在不是特別厲害的僵屍,音舞深的拿出的幾張符很快就使得這個僵屍在短短不過兩秒的反抗之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本身還有著人體形狀的屍體開始變得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那樣四處流出了讓人反感的紅色膿液,有露出的肢體在腐爛皮肉化成膿水之後露出了如同黑炭般的脆弱骨頭......


    這幅場景讓我鎖起了眉頭,哪怕是見過不少世麵的我都難免肚子裏麵一番搗騰,差點吐了出來。


    一旁的錢若怡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很不情願但還是皺著眉頭看著僵屍化為膿水。


    “豪哥......你......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這個女人估計想不到自己的老公會突然間變成一灘膿水,她臉上的憤怒要比害怕來的多得多,揚言就要殺了我們。


    可是她手中早已經沒有了槍械,即便有,手槍裏麵也沒有了子彈,她想要對付我們隻能是和潑婦那般兩手抓著爪子就要去撓音舞深。可是音舞深豈是潑婦打架的招數能夠對付的?沒待撓上就被音舞深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肚子上,直接被踹飛了幾米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一臉驚愕之後昏厥了過去......


    一招局放倒了,很正常。


    身子硬朗的人都很難承受音舞深大力的打擊,何況是一個身體本身就不好的女人呢?


    說起來音舞深也是沒有留力氣,出了這麽重的腳。不過我可不會去心疼那個女人,因為這種女人會有現在的局麵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而後我在這裏給錢若怡找了一些可以止血的東西,礙於男女有別,我讓陳婧兒幫她處理傷口。


    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錢若怡不想去醫院,所以就暫時在這裏處理傷口。


    在樓房裏麵我們看到了窗門內都有特別處理過的地方,安置僵屍的地方是二樓的一間房間,裏麵有著種種消除氣味的空氣清新劑和香水,不難知道這是在為了掩蓋住僵屍的腐爛氣味而準備的。從錢若怡和小女孩陳婧兒的口中也讓我知道了她們一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並沒有發覺有屍體腐爛的味道,也沒有感受出來這裏麵有屍氣的存在。


    這間藏匿屍體的房間的門是特殊處理過的,像是保險櫃的門那樣層層可以鎖住,門板有半寸厚,而且開關是可以遙控的。


    房子裏麵有著一個炕頭,是一個上麵鋪了一層厚厚如同是草木灰之類的東西,從上麵的痕跡個味道不難知道這是安置僵屍的地方。這個房子裏麵並沒有僵屍亂動而造成的破壞,難免會讓人覺得奇怪,這也更加證明了那具僵屍是被養著的,會懂得聽取一些“命令”。


    那些看起來是草木灰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做的我不清楚,音舞深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是用很多種陰性的物質焚燒過後經過特別處理做的屍床,可以讓屍體得到更好保存的同時還能夠慢慢的攝取陰氣。不過這種屍床並不特別,特別的是那個養屍人在屍體上做的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聽她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個屍床是養屍的附屬品,不是特別重要,但有重比沒有好。真正導致僵屍形成的是某些針對屍體上的招數,而不是環境。


    確實,要利用環境來養屍的進展是緩慢的,而在屍體上做些什麽才是能夠造就僵屍形成最快的手段。懂得養屍的人都懂得在屍體的身上下手,而要想真正讓僵屍變得厲害也要靠環境,隻不過這副屍床的簡單也就說明了對方並不是想要把這個僵屍打造成非常厲害。從剛才那個女人那麽重視她老公的樣子,想必是她特意讓別人來把她的老公弄成這樣的,隻不過對方有可能本事有限也可能沒有真的下很好的本事罷了,這也難怪那個僵屍的樣子會那麽的不堪了。


    至於那個女人是怎麽來控製僵屍的,這點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這些都是養屍的手段,大概率是利用一些音色、節奏上的聲音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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