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集霖等人本來就有在暗中等待我們過來舊城市場的意思,想必左靜也不可能把關於這些人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們說。同時若是音舞深在來時的路上多說了些什麽,被魏集霖等人聽到就不好了。聽到這裏我的心中自然也就對這個事情沒有再放在心上,說到底音舞深和錢若怡還是能夠注意到細節,作為他們朋友的我應該懂得去諒解。


    說完,音舞深看得到我和小時兩人臉上有著原來如此的樣子,而後隻聽她一分析的口吻說道:“從目前來看,讓左靜過來的人應該就是魏集霖口中的那個賴穀。基於左靜本來就和我們提過肖化釋,這個叫賴穀的定然就是肖化釋手底下的一份子,至於此人到底是人是鬼暫時來說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這孟河四怪能夠和肖化釋手底下的部將有糾葛,孟河四怪可能也是肖化釋手底下的一股勢力,現如今賴穀讓左靜告知我們這些事情一來有借我們之手來除去這些人且還拉攏了我們這個一石二鳥之計;第二就是單純的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來表明拉攏我們之意。”


    音舞深的分析很有道理,聽得出來估計在左靜過來之後她就開始在這個事情上進行揣測了。


    賴穀是我們目前所要在意的一個點,對方這次想要拉攏我們確實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如果我們不同意加入的話,可想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好比是你請客的錢都花出去了,吃了飯的人反而跟你對著幹是一樣的道理。


    “嘖嘖。”說完,音舞深咂了咂嘴,輕笑道:“這個事情我們暫時不要去想,接下來給我們休息的時間不多。對了,小時你去找找魏集霖那些人的屍體上麵有沒有為我們所用的道器之類。”


    ......


    殺人奪財。


    魏集霖這些人來殺我們,現在卻被我們所殺死了,他們身上的東西歸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不過這幾個人的身上卻沒有什麽為我們所用的東西,連符籙都沒有一張,窮個吧唧的。就隻找到幾本手劄,是練鬼養屍的,我們用不著,小時直接給燒了,省得讓人獲得再養屍養鬼繼續做壞事。


    說起來柳玉兒的身上倒是有著不少的銀針,可惜了我們並不是習慣用暗器的人,所以這些東西我們也用不到。到最後小時隻是在魯玉衡的屍體上麵找到了一個兩指粗兩寸長的降魔杵,隻不過這個降魔杵怎麽看怎麽像是現代機器所製作的東西,雕龍刻鳳的,看起來沒有老物件那回事。但終究還是一件道器,基於小女孩陳婧兒的手裏也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這個降魔杵就給她使用。主要是她也很喜歡,以前我們給她的道器她都看不上眼,這個降魔杵倒是例外了。


    說起來我們現在每個人的手上都有道器了,我的道刀,音舞深的斷生風水盤,小時的法針,音舞深的斷生風水盤,錢若怡的降魔珠,小女孩陳婧兒的降魔杵。小時以前在泰安縣的時候不少使用到他的法針,不過因為自從離開泰安縣之後都是對付人的緣故,法針使用的次數不多,但不可否置他還是喜歡使用法針來作為武器。


    從離開了泰安縣到現在,我們手中的道器並沒有給我們多大的幫助,對付的人確實比對付的汙穢之物要多太多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說到底也是人心猛過鬼所致。


    現在我們來到了遂宜市這個紛爭之地,以後肯定會不少接觸到汙穢之物,故而道器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夜裏十二點準備的到的時候我們就回到了轉角客棧,錢若怡炒的一頓菜讓我們吃得打嗝,同時也聽聞了舊城市場那邊有警車和醫療車的聲音,顯然是那裏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從而撥打了相關部門的電話。


    然而我們不怕,也不怕有在現場留下的指紋。


    為什麽?


    因為魏集霖這些人可不是常人,有不少道中人士正過來尹滿縣,這個事情很快就會被知道不是正常的打鬥事件,定然會有道士出麵來壓住。而我們是做這個事情的人也會被知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肯定不會讓相關部門的人來幫助他們對付我們的。畢竟如果真的這麽做的話,他們的威名可就有損了。


    ......


    一夜無話。


    本以為夜裏就會有其他人來對付我們,可是我們卻穩穩的睡了一覺直到天明。


    音舞深分析的沒錯,那些要對付我們的人肯定會先做出對舊城區地理位置的熟悉再來對付我們,畢竟我們可是“惡道”,在不熟悉的地方對付我們,這種大意的舉動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同時也可能讓我們逃了。還有就是,大晚上的動手跟偷雞摸狗沒什麽分別,音舞深讓我們在夜裏盡管去睡覺。


    果然,我們確實一夜無事。


    前後兩覺睡下來,讓本來頭疼不已的我好多了,隻有在特別大動作的時候才會有點腦袋晃動的暈眩感,比昨天好太多了。


    我有意的看了看當地的新聞,對於昨晚在舊城市場的事情有報道不假,但是隻是輕描淡寫的說明了這是小混混的鬥毆,並沒有見到有人死亡的事件。很顯然,一看就知道是有內行人看穿了這件事而把事情壓製了下來。


    這種對付也並沒有什麽問題,道中的事情還是盡量不要讓常人參與進來。


    “我煮了桂圓紅棗甜湯,大家下來一起喝。”


    一大早我們就在陽台外麵聊著,客棧的那個小姑娘找來了我們這裏,邀請我們下去喝甜湯。


    說起來挺怪的,這個女孩子昨天有些冰冰冷冷的,今天突然間顯得有些熱情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們是他們這家旅店的大客戶,有心的對我們好點兒。


    反正現在是早上,我們也還沒吃東西,既然有甜湯喝,為什麽不喝呢?當下音舞深就笑道:“有免費的甜湯簡直太好了,我們下去嚐嚐小老板的手藝吧。”


    聽到音舞深的話,這個女生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對了,小老板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讓我們一直叫你小老板吧。”在下樓的時候錢若怡問了一聲。


    是啊,雖然我們住在了這裏,但是這個女生我們現在還不認識。畢竟我們就是單純的住在這裏,並沒有打算和這裏的人有太多的接觸,所以就沒有特意的問。現在既然見麵了,知道了也好點兒。


    聽到這麽一問,這個女生有些意外,說道:“顧青,照顧的顧,青色的青,你們叫我小青就行。”


    顧青,簡單又好記的名字。


    我們的名字她昨天就登記過,是記得我們名字的,所以我們就不用介紹自己了。


    “好香。”


    還沒有到一樓,我們已經聞到了甜湯的味道。


    確實很香,不知道上一次喝甜湯已經是什麽時候了,現在聞到還是挺懷念的。特別是現在的天氣炎熱,偶爾喝喝甜湯還是不錯的。


    下來之後顧青主動的拿起碗就給我們每個人都舀了一碗,一個個疊好在櫃台上的陶瓷碗剛好是五個,夠我們一人一碗。至於顧青的碗,應該是有她自己的準備才對。


    顧青舀著鍋裏麵裝著的甜湯,在她沒有注意我們的時候音舞深在她自己的紅唇上放置了一個食指,而後咽下一口唾沫的樣子後搖了搖頭,這顯然是讓我們不說話、不喝顧青給我們的甜湯?!


    我們在一起共事這麽久了,她這個動作我們要是領會不到的話腦子也太不會轉彎了。從現在的樣子來看,她無疑就是在說這些甜湯有問題。


    我很好奇她為什麽會覺得這些甜湯有問題,是怎麽看出來的顧青此人有問題。如果不是因為她覺得顧青有問題,她怎麽會示意我們不要喝甜湯呢?


    從音舞深現在神色平平常常的樣子,我也看不到她有著什麽特別的擔心在,仿若是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樣。


    對此我們並沒有說話,看著她帶著和善的笑意接過顧青率先給她舀來的甜湯道了一聲謝謝,聞了聞手中碗裏的甜湯還讚歎了一聲打趣道:“這甜湯的味道一聞就知道好喝,看來小青老板的廚藝不錯啊,以後不知道讓哪個臭男人娶了小青這麽好的老婆。唉,想想都讓人覺得氣憤呐~”


    這婆娘的一席話讓我忍不住在心中腓腹了一聲好似女流氓,不過若不是有她在這裏的話,我們現在的氣氛也不會這麽好。


    “是啊,如果我是男的,我肯定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女孩子。”錢若怡也在一旁配合著音舞深,對顧青進行著口頭上的打趣。


    不知道顧青是不是沒有想到音舞深和錢若怡竟然開起了自己的玩笑,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潤,而後把手中舀好的另一碗甜湯交到錢若怡的手中,臉上佯裝著要生氣的樣子,說道:“兩位姐姐就別開小青的玩笑了,我覺得啊,像你們這種傾國傾城容貌的人才會讓人生氣便宜了什麽男人呢。”


    女人,果然什麽時候都能夠聊得起來......


    要不是音舞深剛才有在顧青的背後做小動作,我真的就以為了她們現在是二見鍾情的姐妹情。為什麽是“二見鍾情”而不是一見鍾情?這自然就是因為昨天她們已經見過了,隻不過當時並沒有聊得這麽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讓我感覺到她們彼此間的那種客套的成分。


    在聊著之餘,顧青已經舀了甜湯一個個給了音舞深他們,我是最後一個拿到甜湯的。


    我是在小時麵前的,按正常來說是先給我才給小時的才對。但也有可能是我長得太不友善了,或者是小時比我年輕,這麽一想最後給我也沒有什麽問題。


    看著我們的手中都有甜湯,音舞深很隨意的問道:“我們都有了,小青你不喝嗎?”


    “我之前喝過了,這甜湯就是做出來給你們幾個喝的。甜湯已經沒那麽熱了,涼了可就不好喝了。”顧青放下了手中的湯勺,人畜無害的笑道。


    從顧青在一開始邀請我們喝甜湯到現在,我並沒有在她的身上有感覺到特別的奇怪,唯一讓我覺得有奇怪的就是她昨天和今天的變化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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