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笙笙被婧兒綁在了床頭邊,嘴裏塞了一團布,她本人現在是可以睜開雙眼且有意識的,看著我們的出現她的目光又驚又喜。


    整個房間裏麵並不是特別的狼藉,看得出來婧兒是很簡單就把這些人給收拾了。


    小時想要去給薛笙笙鬆綁,一旁的音舞深攔阻道:“不急著給她鬆綁,現在給她鬆綁她反而是鬧得更加厲害。先把地上的三個人綁好丟到衛生間裏麵,記得塞住他們的嘴,免得吵吵鬧鬧落得不安寧。”


    音舞深說的有道理,聽她說完,我和小時就去把胡左商那三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綁住再丟到衛生間裏麵。


    為了防止胡左商三人的身上有著什麽威脅我卯陰臂的東西,我是避開了使用卯陰臂去觸碰他們的身體。經過一番摸索,這三個人的身上有好一些符籙,特別是胡左商身上的符籙竟然有十張之多,照音舞深來細看,這些符籙都不簡單。


    既然現在這些符籙落在了我們的手裏,那肯定就歸我們了。對付胡左商這種人,我們可不會去心疼他,這些符籙算是之前我們照麵的時候他對我們不懷好意的懲罰。


    今晚薛笙笙的事情在我看來和羊入虎口沒有任何的區別,胡左商他們三個大男人,雖然沒有脫了衣服等等的情況,但婧兒說了這些人是要對薛笙笙欲行不軌的時候她才出手的。可以想象要是婧兒來遲了一步的話,薛笙笙可就遭殃了,到時別說她沒有給她的哥哥薛梧桂報仇,連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一個青春美麗的大學生,做這個事情未免是太衝動了。


    “我現在要給你鬆綁,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最好就是安靜。否則,我會毫不猶豫把你打暈過去。”


    音舞深走到了薛笙笙的麵前,如同一個輕浮男子那般一腳踩在床頭,俯身看著麵前的薛笙笙,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抹了薛笙笙眼角出現的淚花。


    薛笙笙隻要不傻,她應該很清楚要不是我們,她現在可能正遭受著讓人憤恨的禽獸所為。聽到了音舞深的話後,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也就在這裏,在門口附近站立的小女孩陳婧兒開口說道:“有人來了,是張龍嶽的味道,應該是朝我們這裏過來的。”


    婧兒的一句話讓音舞深停下了要給薛笙笙鬆綁的動作,隨後給我示意了一個眼神,紅唇之下吐出了一個“走”字。


    看到她的示意,我瞬間了明白了,卯陰臂一出,瞬間就把在房間裏麵的錢若怡他們都給包住,連同著正麵露驚恐之色的薛笙笙一同包住,不出兩秒鍾,我就如同章魚那般從陽台的方向竄了出去......


    我對卯陰臂的熟練度可不低,但是我並沒有把左肩裏麵隱藏著的莫大陰氣流露出來,可這已經足夠我來把音舞深幾個人都能夠做到“攜帶”了,速度上的敏捷也是越加的迅疾。雖然我沒有把卯陰臂如同章魚般的樣子實質性的顯露出來,可是薛笙笙看得到我們這幾個人連同她自己在片刻的功夫下非人類般的狀況,她不感到驚恐顯然是不可能的。


    今晚在拱安酒店有著不少道中人士在,我的卯陰臂本身就不難被這些道士所注意到,隻不過這些道士可想不到我們會這麽突然,自然也就不好來在意我們。憑借我的能力,不出三秒鍾就能夠離開拱安酒店的這一片地方,到時候他們想要感知我的卯陰臂再來看著天空上的我們可不容易。


    “砰!”


    也就在我們從酒店五樓的陽台出去的同時,房門一下子就被撞開了,我看到張龍嶽正和兩個人快步的進入,目光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們的方向。


    從剛才我利用卯陰臂去包裹音舞深他們的時候,我的卯陰臂就感受到了從外麵正接觸而來的危險,而且對方是在對卯陰臂有了感知之後方才加快的速度。可是我們還是快了一步離開,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利用延伸出去的卯陰臂遠離的酒店近百米,他們即便是想要利用一些手段對付我也並不容易。畢竟時間是相對的,他們施展手段的時間我估計多少也能夠離開個數十米吧。


    我沒有去在意張龍嶽的目光,我們彼此本身就是不對付的人。他此番有意的奔著我們過來,我可以猜想胡左商等人在這間酒店的房間他大概率是知道的,而知道了我們來這裏後才找了過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為什麽要過來五零五房間。


    澠塢縣的城區本來就不大,有著卯陰臂的我在縣裏麵肆意的活動,不出兩分鍾就回到了家裏。


    當然,我們沒有忘了在拱安酒店還有我們的兩輛車子,但車子什麽時候去拿都可以。現在居合道的人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不至於去拿車子還會對付我們。要是真的要對付的話,今晚他們就完全可以找上門來。


    “剛才我們的事情被張龍嶽看見了,現在怎麽辦?”回到了家裏,小時對於剛才的事情詢問道。


    對此錢若怡輕鬆回複道:“不用擔心,我們也沒有做什麽壞事不是?胡左商那些人在拱安酒店要對笙笙欲行不軌,此事可想張龍嶽大概率是知道的。我們現在也沒有殺了胡左延那三個人,隻是打昏迷了過去,還阻止了那幾個人的為惡。要是真的說起來,他們還要感謝我們呢,怎麽會對我們有什麽明著來的壞心思呢?”


    沒錯,就跟錢若怡所分析的那樣,張龍嶽即便是知道了我們打傷了胡左商那些人又能夠怎麽樣呢?


    而且錢若怡和我所想的一樣,胡左商那些人對薛笙笙的所為估計真的和張龍嶽有著某種關係。別看胡左商是胡左延的弟弟,可不代表胡左商就不能夠和張龍嶽靠得近。


    小時聽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說著,音舞深已經解開了薛笙笙手腳被綁住的繩子,還有嘴裏麵塞著的布條也拿了出來。


    估計是因為剛才我帶她過來的方式過於聳人聽聞的緣故,她此時還在驚嚇中沒有晃過神來,看著我的時候還是非常的害怕。看樣子,她應該是在心中覺得我是什麽怪物了吧。這其實早就在料想當中,故而我也不打算和她解釋一些什麽,讓她稍微緩一下就好了。


    成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麽薄弱,特別是薛笙笙並非那種膽子小的人,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驚顫著聲音看著我詢問道:“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她能夠得到了鍾三哥的手機,加上能夠在今晚混到拱安酒店裏麵去,她應該已經是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著道士也有著鬼了。不過知道歸知道,腦袋的知道和親眼的看到是不同的。我能夠看得出來她現在還有著餘留的震撼感,還有畏懼我的心理。


    我是人是鬼?我沒有解釋,而是讓音舞深去和她交流。這個女孩子別看文文弱弱的,可是她並不簡單,我並不想和她多說一些什麽。


    待到薛笙笙的驚嚇緩和了不少後,在大廳,音舞深看著她說道:“你也算是有膽量,竟然懂得拿了鍾三哥的手機,通過手機裏麵的一些東西來知道為你們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最後還找來了澠塢縣。今晚要不是我們,你現在估計已經挨糟蹋了。”


    音舞深向來就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薛笙笙為我們所救是事實。


    “謝,謝謝。”薛笙笙雙手捧著水杯,估計也是想到了之前在拱安酒店麵對胡左商等人的情況,臉上泛起了紅意,對我們道了聲謝謝。


    “說說看,你怎麽找到的那個胡左延。”音舞深接而問道。


    我們是真的救了薛笙笙,現在我們來問她這些問題,她就一五一十的跟我們說了出來,連同在慶明市的事情她也說了。


    聽到她說完的那些事情後,我們的眉頭都統一的緊了緊,我不可置信的沉聲道:“鍾三哥遇難了?!”


    沒錯,就是鍾三哥遇難了!


    音舞深眉宇間有些不甘,但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鍾三哥雖然和她沒有多麽特別的關係,但也算是她在慶明市認識時間不短的朋友,鍾三哥的出事她定然也會傷心。但她還是忍住了這份悲愴,冷靜的點頭分析道:“照笙笙所說,鍾三哥確實是遇險了。從鍾三哥有提及了胡左商,還說了胡左商是好人,能夠幫助她不少忙,潛移默化的讓笙笙相信這是真的,才會造成了笙笙會忍不住偷了他的手機來到澠塢縣找胡左商。這一看就是一個局,一個精心布局的局。看樣子,當初我們在慶明市連遇到笙笙的事情還是被查到了,估計很多小事對方也查了出來,可能和我們多少有些關係的人都在對方的加害範圍之內。”


    就跟音舞深所說的那樣,當初薛笙笙說自己找到了“鍾三哥”之後,對方就是這麽去讓她進入圈套的。當然,這也是和薛笙笙對她哥哥事情的關心才會如此,否則對方無論怎麽說她也不敢想著自己去解決薛梧桂死的事情。


    同時,胡左商等人在背後的操控,其目的不難想象不僅僅是為了傷害薛笙笙,還是為了以薛笙笙來對付我們!


    估摸是薛笙笙過於的漂亮了,讓胡左商想到這麽的一個肮髒的方式。


    而照音舞深這麽一說,我們不難想象和我們關係不錯的李唯可能會遭到對方的毒手。至於除了李唯和我們有接觸的人,說到底也就隻有李唯不是道中人士,最有可能被傷害的。像陶段白許浩嘉這些人就不用擔心了,居合道的人還沒有那個本事!


    李唯的事情我們有必要去擔心,所以我毫不猶豫就給他打去了電話。第一個電話不接,讓我以為他真的出了事,直到第二個電話打過去,這貨說自己在洗澡,沒有來得及聽電話,還問我是不是想他了才給他打電話......


    搞那啥?我可不!


    咳咳。


    言歸正傳。


    我把有人可能會加害他的事情跟他說了,他灑脫的回道:“放心,出不了大事。你們忙得連老哥都要忘了不要緊,你們的朋友今天下午就為了這個事找過來了,要不是知道你們忙,早給你們打電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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