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的這番考慮是有道理的,塚少羨之前就有對我們進行過試探,這麽小心的鬼怎麽可能不有一些底牌就敢對肖化釋動手呢?我們這些人雖然有點兒小名氣,可對於對付肖化釋來說還是顯得太過於薄弱了。


    我們和塚少羨合作了是不假,可終究還是有些顯得不入道了。至於當初說到的脈泉,不知道塚少羨是否還和其他人或者是汙穢之物說道過。


    之前我們有提過脈泉的事情,要是我們得到了脈泉,即便是非常非常小的脈泉,那對我們說也是非常值得去擁有的,屆時我們的本事定然會有質的改變!這也將是我們能夠在道中大典上能夠獲取多大名次的關鍵!


    當然,我們並非是把這些東西都壓在脈泉上麵,我們現如今也有著自己的經曆和磨難。脈泉的是否為我們所獲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意外之喜,能夠獲得自然是最好的,獲取不了也不用過於的難受。


    “現在姓陳的你的卯陰臂已經得到了不錯的提升,接下來我們可能沒有那麽多閑暇的時間了,這些麟花酒你盡量去喝光。還有小時,趁著現在你多繪製攝靈符,為了不至於道氣的匱乏,拿出一斤的麟花酒用著。在這段時間裏,我們能夠提升多少就盡量的提升多少。”


    音舞深在最後說出了對我們的安排。


    確實沒錯,我們現在能夠去做的就是盡量的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對我們來說現在最好的提升就是小時多繪製出來一些攝靈符。隻不過符籙的繪製不是完全沒有消耗的,小時能夠在一天繪製出來兩張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要知道符籙的繪製除了成功率之外還有道氣的消耗,不是你有心去繪製就有力氣去繪製的。一般的符籙師在繪製了五張符籙,不論符籙是否成功,已經不得不停下了,因為道氣的不穩很容易讓符籙無法成功,這樣子繪製下去隻會是降低成功率且大廢力氣罷了。小時現在一般情況下是無論成敗繪製七張符籙後停下來,歇一段時間後再繼續的進行符籙的繪製,算是比一般的符籙師要厲害了。


    小時本身在道術上的造詣不差,隻不過因為學習有限而沒有特別厲害的手段,在見到了楊昌的法筆如身後,他才著重的在符籙上鑽研。我之前和他在私底下聊過,他說廣撒網不如專精一項,特別是在我們不停歇的經曆著磨難的情況下,我們需要他更多的幫助。


    很難想象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有這種領悟,懂得去取舍,更是懂得如何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白大爺之前好幾次和我說,說我給了小時磨礪的機會。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是給了小時磨礪的機會,而是他給了一個保護我們的徒弟!


    幾斤的麟花酒對我來說雖然不能夠一頓喝完,但一天多下來,分幾次來喝還是能夠喝完的,隻不過因為過於多喝的緣故,我有些厭惡了酒味。要不是我的身體裏麵有著引魂玉去消耗酒水裏麵的陰性,否則烈酒的味道我可喝不了那麽多。估計即便是那種嗜酒如命的人也不能一天喝下好幾斤的酒,不知道要是有外人看到我這個喝酒一口一口悶的樣子會作何感想。要知道我喝的可是麟花酒,道中人士要是看到肯定會認為這是在暴殄天物......


    別人不懂我不要緊,我懂我自己就行了。


    這天夜裏的兩三點,我終於是喝完了麟花酒,卯陰臂現如今那一份濃鬱的陰氣早已超過了當初的陳閏秋。因為喝得酒多的緣故,雖然不醉,但是尿急啊。我匆匆忙忙的就下去衛生間如同開閘泄洪般舒暢了一番,完事後點了一根煙就走出了出去。


    “嗯?”


    隻不過在我們出去的時候,我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現在的卯陰臂在肩膀裏麵的陰氣很濃鬱,雖然顯露出來的陰氣並不多,可是那一種感知能力已經是比去尹滿縣之前強悍數倍之多。在我出了衛生間門的時候,我當下就感受到了一股在院子大門右側有十來米的地方有東西在窺探我們這裏。


    是什麽東西?


    還有什麽東西能夠被我的卯陰臂如此清晰的感覺呢?毫無疑問就是鬼!


    而且這個鬼我可不陌生,正是白天的時候我和錢若怡正和孫龍他們照麵之前感知到的那個在林子裏麵遠遠窺探我的鬼。想不到這個鬼竟然跟到了這裏來,還對我們有所注意,不知道到底想要玩什麽把戲。


    要是這個鬼很厲害的話我早就弄他了,隻不過他還是太弱了,稍稍能夠吸食人類的陽氣的鬼而已。在常人的眼裏他們或許很恐怖,可在我們道士的眼裏他們和普通的鬼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有知道他們害人的話,這種鬼就會被我們道士除去,畢竟他們是實打實有害人本事的時候去害人了,而不是那種害不了人在對人隻有口頭恐嚇的鬼。那種本事沒有,隻能口頭對人恐嚇的鬼說白了就是跟空氣說話一樣,常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放什麽屁。


    大晚上的,這個鬼到底想幹什麽,我不清楚,下意識的認為這個鬼不是居合道什麽人養的就是肖化釋那邊的鬼。畢竟會盯上我們的鬼大概率上就是這兩邊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別的鬼。當然,不排除真的在當地有什麽鬼不怕死的盯上了我們。明知我們是道士,而且我還不是一個有著鬼手的道士,敢找上門來可是太大膽了!


    我沒有說話,在外麵吸完了一根煙再回去房間。說到底對方不過是一個小鬼而已,我不用去對付他,單單我們在院子裏麵貼有的符籙他就闖不進來。


    “吱呀~”


    就在我剛剛上到二樓的時候,正好音舞深打開了她的房門,從她房門經過的我正好和她正麵相對。


    “想賺我便宜?”


    這婆娘當下就給我蠻橫的來了這麽一句,讓我差點兒為之栽倒在地。


    我尷尬的後退了一步,看著穿著睡衣不修邊幅如同一個漢子的她,我有些無語。暗道明明好好的一個大美女為什麽要這樣子,不過貌似這個性格的她這樣子並非不好,好像還挺有另一種直爽的漂亮的。輕咳了一聲說道:“咳,大晚上的別鬧,有鬼看著呢。”


    一般人可能會有有人看著叫朋友不要那麽過分,可是我說的卻是有鬼看著,正常人聽到肯定不理解,認為這是開玩笑的話。不過音舞深可是一個道士,她也很熟悉我很少會開玩笑,當下就知道了我講的是真話。


    不過她並沒有當下四處去看,女漢子般叉腰抖腿,犯了一個白眼說道:“你也算是一個人才,去上個廁所都有鬼來注意你。小鬼而已,沒什麽好在意的,一個隻會躲躲藏藏的鬼罷了,膽小鬼,嘁!有什麽事也不敢出麵,做鬼也窩囊!”


    這娘們這番話可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鬼聽的,這個激將法我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看樣子她一點兒也不怕那個鬼知道我們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一樣,否則她就不會這麽說了。而且,隻要她想讓那個鬼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利用卯陰臂就能夠把這個鬼給揪過來。


    她明知我有這個實力卻沒有讓我去這麽做,反而是有意的說出這些話來給那個鬼聽,給我的感覺她並不認為那個鬼是我們的敵人,反而是那種對我們有請求之類的鬼那樣。


    就在音舞深的話音落下,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在我感知範圍內不動的鬼動了,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就在院子大門的外麵停了下來。我們的院子是有開燈的,現在在二樓的高度看得到外麵的他,是一個中年的男鬼,看起來生前是那種很老實的鄉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壽衣。


    “道......道長,我......我有事相求!”


    這個鬼應該是不知道我們在院子的內牆有貼著符籙的,他沒有貿然的進來看得出來還是挺畏懼我們的,或者說有禮貌。同時也看得出來此鬼身前有些自卑,一些神態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音舞深,她聳了聳肩說道:“姓陳的,去開門讓他進來。一個能夠找上門來的鬼,又是沒有些給我們的好處又怎麽敢求我們呢?現在我們就和鬼在大半夜的做個生意,姑奶奶先去換個衣服,你別把客人給嚇跑了。”


    說完,一個巧妙的退步“啪”的一下就關上了房門。


    “......”


    聽到她的話我一陣無語。


    誰讓咱是一個爺們呢?苦點累點也是應該的。


    我下了樓,給那個鬼打開了院子的門,當近距離的看著他的時候,他額頭上一個黑乎乎的血洞讓我目光微微的一凝,不難聯想到白天那個老鬼跟我們說的那些事情,不禁疑問道:“你是王哥......這裏房子主人的哥哥?”


    當著王哥的哥哥說王哥顯然不合適,我就轉變了一個另外的稱呼。


    白天那個老鬼就是說王哥的哥哥是摔倒額頭砸在了石塊上麵才死去的,如今過來的鬼就是有這種樣子,不難讓我想到他是王哥的哥哥。


    估計料想不到我這個並非是邊角村的外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神色顯得很錯愕,當下就給我跪拜了下來,懇求道:“活神仙,活神仙還請為我伸冤呐~”


    “......”


    這突然間的一下讓我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說出了他的身份還被誇成了活神仙。


    其實這也難怪,一些接觸道士不多的鬼,知道自己是鬼不難就會聯想到一些神明,就有了正常人中那些迷信的人的那種神神叨叨,不然怎麽可能喊我這個從其它渠道知道了一些事情的道士為活神仙呢?最多就是會說我這個道長非常的厲害才對。


    “進來吧。”


    我沒有應允他的話,而是簡單的道了一聲就把他請進了院子裏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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