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青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此人和我交手的時候如同蠻牛,但其身手的敏捷卻和他的莽撞不同。周習有歐陽青的力量,也有歐陽青的敏捷,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周習比歐陽青要小心,而且更為的聰明!


    最讓人害怕的敵人永遠是那種有本事還不囂張跋扈,懂得用腦子的人,周習毫無疑問就是這麽的一個人!這個人非常的難纏,他不會像歐陽青那樣因為輕視對手和自大囂張而被對手有機可趁。特別是我這種在身手上不如他的人,他的小心更是會讓我有感覺到無從下手的感覺。


    曹!


    我暗罵了一聲,在倒地之餘卯陰臂瞬間在左肩出來,猛得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在我右手得到緩和之後,一刀就砍向正擒住我小腿的周習。


    再被他一直捉著的話,我很快就會遭受他新一輪的打擊,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哪怕是知道卯陰臂的出現可能會遭受到傷害也要去做,因為如果稍有差池,我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不過我使用卯陰臂並非是一直的使用,而是作為輔助般一瞬間來為自己的肢體動作來做出相應的幫助。而這也讓我避開了周習突然間的掐指的一彈,不知道他這個道術的強度如何,但可想剛才釋放出來個之前曝露出來一樣的陰氣被打中之後應該會被消滅。


    周習一直想要消滅我的卯陰臂!


    之前明明說得那麽不在意,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就總要針對卯陰臂呢?毫無疑問,他是有擔心卯陰臂會在某個時間對他造成特別的傷害的!


    這家夥的動作很靈活,動作也都輕輕巧巧的,彈指之餘還躲開了我一刀,一個側滾而起之後和我拉開了兩米的距離。


    懂進懂退,並非隻曉得一昧的進攻,周習此人是真的不凡。要是歐陽青的話,現在應該是朝我攻來才對。


    麵對如此的一個人,我想用對付歐陽青和陸陽的纏打都用不了。


    沒有繼續選擇進攻的周習帶有輕蔑的態度看著我說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差點兒。”


    短暫的交手可以看得出來彼此的本事如何,周習是身手上的高手,他必然能夠從我使用的一些動作來看出一些特別之處。我不是身手上的高手,對比他們在身手上有不錯造詣的人,我的這些招數估計隻是三腳貓的功夫吧,一些不連貫的動作被看出來一點兒都不奇怪。


    對此我站穩了腳跟,幾招下來我也還沒有任何的大喘氣,淡漠道:“你比我想象中要狡詐一點兒。”


    “何解?”周習麵色疑惑。


    我沒有回話,我所說他狡詐是因為他明明有忌憚我的卯陰臂卻說沒有,這不是狡詐又是什麽呢?估摸著他是想要因為說不忌憚我的卯陰臂而讓我來使用,屆時他好把卯陰臂給消滅掉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沒有做出回應的緣故,一向從容的周習麵色上露出了不喜,甚至有點惱怒的意思。


    我本以為他是那種處事不驚從容不迫甚是淡定的人,見到他突然間這樣,我感覺他是那種比較喜歡揣測和使用陰謀詭計的人。之所以我會這麽覺得,主要是因為我沒有回答的他話,他自己在心中琢磨出來了某些事情才會如此生氣。


    我並非他肚子裏麵的蛔蟲,他想了一些什麽我哪裏會清楚。


    “哼!我看你本事沒有一點兒,氣人的本事倒是很吊!也好,等我留你最後一口氣,撕爛了你的嘴,讓你後悔自己過於傲慢!”


    周習生氣了,一副要把我撕爛了的樣子。


    對此我沒有任何的表態,因為我知道這個人的性格有些毛病,如果沒有毛病又怎麽會這樣呢?


    就好比某些人心中對某些事情有所抵觸一樣,隻要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到他們的身上都會容易讓他們為之奔潰,亦或者是大發雷霆。周習會這樣,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他應該是非常的不喜歡自己被別人看低,或者說是對他完全不屑一顧的樣子。


    “你的哥哥周易歡是我目前見過在道中年輕一輩最厲害的人,作為他弟弟的你,太差了,除了會耍些是人都能夠看穿的伎倆,你也就隻有耍猴的本事而已。”我不屑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周習的麵容開始變得扭曲,雙眼仿若要噴出了火一樣,暴喝道:“周易歡就是一個垃圾,別拿我和他比,老子比他厲害多了,你們這些廢物永遠不會明白!”


    果然,和我所猜測的那樣,這家夥很不喜歡他自己和周易歡來作為比較。不知道以往的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我知道他或許和很多家庭裏麵的兄弟姐妹一樣,優秀的那個總會被用來給差的來做榜樣,有些人對這些不反感,可有的人卻能夠反感到產生怨恨、嫉妒,甚至可以不顧及手足之情做出出格的事情,造就一些人有精神上麵的疾病也都是存在的。


    周習剛才讓我有覺得他很討厭別人不搭理他、看不起他,所以我就想到了周易歡,本想著試探一下也好,想不到他真的是有因為周易歡而被傷害的事情。對此我就有針對性的出手了,利用這些言語讓他越為的憤怒越好,因為憤怒會讓人的思考變得混亂。蠻牛有力,還不是讓人所馴服?


    “你說你厲害,這是你說的,而不是事實如此。你沒有在你哥哥那邊就是因為你永遠超越不了他,所以你就來了這個地方,想要另辟蹊徑超越你哥哥。可惜啊可惜,你這個連我都不如的人又怎麽是你哥哥的對手呢?”我繼續的下猛藥,話語的不屑讓我如同是一個說話惡毒的人。


    交際不是我的強項,可我也是見過了音舞深他們說話功夫的人,一來二往的自然也就懂得了一些說話的本事。


    我知道周習是為了要超越他哥哥周易歡才來的這裏嗎?不知道,這些都是我猜的。隻不過這些猜測的話語讓周習怒不可遏,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超越某一個人並不是很丟臉的事情,隻不過要是利用陰謀詭計或者是不走正途的話,那就是很丟臉的事情了。比方說周習,他要是正常的話就在正道上去努力超過周易歡猜對,然而他卻和肖化釋勾結在了一起,這儼然已經是走向了歪路。


    當然,周易歡可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不代表周習為了超越周易歡就能夠去走上歪路吧?


    話雖如此,當這些走上歪路要超越某個人的行為能夠達成目標,不少人會說這是一種超越的方式。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就好比你的同學學習比你好,你想超越他就在他考試的時候做些下三濫的招數來讓他考不好,亦或者是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了考試的答案,最終你的成績超過了你的同學,這些不是超越,隻算是耍小聰明罷了。


    “不,不,不!周易歡的天賦永遠都不如我!”周習怒了。


    “對,他天賦不如你,天賦厲害的你卻隻能是和鬼勾結在一起。”我話語諷刺。


    “我不要鬼幫助也能超越他!”周習。


    “屁放得好。”我。


    “陳天生,我草......”周習。


    “廢物。”我。


    急切的口頭交戰,周習對我破口大罵了起來,話語非常的難聽,我直接道了他一聲廢物。


    本就已經是怒火攻心的周習那裏還忍得住,當下一點兒都沒有保留,從小腿處的褲子裏麵摸出來了一把刀子,淩厲著就撲來,怒吼著:“你他媽才是廢物,陳天生,我幹xx!”


    滿嘴的汙言穢語,我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心中在大笑著周習竟然是如此的一個人。


    接下來我們可就是拚命了,別看周習是生氣是暴怒了,可他還是有著真本事的,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壓我一頭。此人現在一副要殺我而後快的樣子,我是真的不好去應付。


    隻使用右臂的我很快就被他運用靈巧的刀子在我的前身割了兩刀,衣服被割破,裏麵的皮肉也都被破開,手臂上也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雖然這些刀傷並沒有割得太深,但是疼痛感還是存在的,哪怕是我這個經常受傷的人也不見得對這些傷勢視而不見。


    可我並非那些貪生怕死的人,周習朝著我如同浪潮般接連的打擊,我也同樣不怕死的朝他猛得揮刀,哪怕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無所謂。隻不過周習太厲害了,哪怕是在憤怒了也還是一樣。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懂得了如何聰明的與人交手了之後,哪怕是有些時候看起來不用腦子來打架也會在動作上有肌肉記憶,能夠做出危險的判斷。我拚死拚活的和他硬拚,結果每一刀都被接住,最後自己還挨了三刀。


    我有隱喻的使用卯陰臂,可是每一次剛剛運用的時候,即便是卯陰臂的陰氣釋放的多或者少都被一下子發覺到,他第一時間就針對我的卯陰臂而來,這讓我完全無法去使用卯陰臂的幫助。


    打又打不到,拚也拚不過,卯陰臂又幫不了自己什麽忙,此時的我心中窩囊的很。唯一好的是自己抗擊打的能力比較強,不至於早早的就敗下陣來。


    “陳天生,你死定了!”


    這家夥躲了我一刀之後還用左手結結實實的捉住了我的右手的手腕,讓我無法去使用道刀,隻聽他厲喝一聲一刀就劃向我的脖子。


    突然間的一下讓我始料未及,現在自己的一隻手被抓著,要是再這麽下去我隻能是被割中要害而死去。對此我唯一有的辦法就是讓身子往後傾倒,然而自己的手被抓住,我後仰下去不見得周習就不會,屆時還可能因為後仰下去而沒有另外的應對而遭受對方下一招的敵手。


    在這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或者是生存的本能吧,我在這個時候猛得以一腦袋給周習撞了過去。這突然間奇特的一招讓周習意想不到,我的腦袋重重的就撞在了他的鼻頭上,與此同時,他那本來朝著我脖子來的一刀我隻感覺到他持刀的手打在了我的耳朵邊上......


    我避開了這一記殺招,而且還對周習做出了傷害!


    周習想不到,作為應對者的我也是有些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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