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飲完,獨眼舒暢的“嘶哈”了一聲,想必酒勁不低。


    “賀老板,你今日邀我們過來,邀請我們也就算了,這幾位年紀輕輕本事差勁的幾個人邀請過來與我們同桌而待,不知是何用意。”


    在獨眼飲盡杯中的酒水之時,在張萍筠身邊的邪異男子說著我們,話裏另有所指。


    話語雖然說得隱喻,但是我一聽就能夠聽明白他的意思是我們的本事不足以和他們一樣受到獨眼同等的待遇,或者在說獨眼怠慢了他們。


    這個人我向來喜歡不來,記得當初在東盤山的時候,此人就當著我們的麵扯了一個女子的頭發,一副用來做壞事的樣子。雖說當初事後我並不清楚他是否利用了那根頭發來對那名常人女子做了什麽歹事,但是我能夠猜想此人肯定不會無聊到做隨便開開玩笑的事情。


    “鬆某亦有同感。”那個獨坐的帥氣男子輕輕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卻也表露了對我們能夠與他們同桌有所不喜。


    至於那三個不凡的女鬼,她們三個倒是有意的看著我們去怎麽應對這個情況,並沒有跟他們一樣針對於我們。


    麵對著他人對我們的不喜,沒待作為主人的獨眼來為我們說話,音舞深當下就板著臉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是不人不鬼的東西,一個則是一頭喜歡變化成人的妖狐,我們作為最為正統的人,不知是誰跟誰同席讓誰賺了便宜。”


    聽音舞深這麽一說我算是明白了,方才在外有嗅到妖氣,估計是那個自稱為鬆某的“人”本事強悍的緣故,我看不出來他是妖物。現在想想也是自然,如果此人是人類的話,這等俊逸的形象也太出眾了,簡直不像是人的樣子。而至於不人不鬼,說的應該就是張萍筠身邊的那個男子,很顯然,這個男子就是萬頻忱!


    音舞深這番話讓鬆姓狐妖和萬頻忱有所不喜,對此,萬頻忱率先出口說道:“賀老板,難不成你就想讓這些不懂得禮數的人跟我們相談?”


    想不到剛一開始就變得僵持了起來,音舞深沒有再說話。


    這裏並不是我們的地方,有時候反駁的話說一兩句就夠了,和這些一心不想和我們相處的人/東西多說話隻會是浪費了口水罷了。別看我們什麽都沒有再說,可是這卻讓有些心眼子小的人/東西可在心中不好受!


    “嗬嗬......”


    獨眼並沒有因為現場的氣氛而生氣,隻是嗬嗬的一笑,隨後率先伸掌對於張萍筠和萬頻忱處,再一一對著我們其餘的幾桌,並無在意方才我們的不對付,反而是介紹道:“永生,萬頻忱萬公子,張萍筠張女士;這邊是我們狐殿下鬆毗恣鬆公子;這三位是駑鬼老道手下三朵金花,梅蘭、梅菊、梅竹;這幾位年輕才俊是音舞深、陳天生、時不遷、錢若怡還有小道童陳婧兒。今日賀某邀請遂宜市內三方勢力過來,其意思你們的‘老板’已經應該已經有和幾位交代過。陳天生幾個年輕人是在下近日交得的朋友,亦是有著不俗的本事,現如今大家同樣有著共同的敵人,一起商議,何樂而不為呢?”


    聽完獨眼的這番話,我算是清楚了在場的人除了我認識的之外的身份。


    駑鬼老道我也是聽過,原來這三個女鬼都是駑鬼老道的手下。鬆毗恣是狐妖,應該是千年狐妖身邊的妖物。至於張萍筠和萬頻忱我肯定是不陌生的,這兩個人我怎麽會不認識!


    本來我還以為那個鬆毗恣就是那頭千年狐妖呢,怪不得,心胸如此狹隘,怎麽能夠作為一地之主呢?別看千年狐妖僅僅是掌控了一個縣城,可是在遂宜市這種紛爭之地的小縣城可不一般,不是什麽妖物都能夠插手進來的。


    因為鬆毗恣給我的感覺不好的緣故,我直接也在暗中對千年狐妖那些在朗化縣的妖物也沒有了好感起來。畢竟鬆毗恣可是能夠被派過來的一個妖物,可見其身份在朗化縣內不簡單才對。


    而對於梅蘭、梅菊、梅竹這三個鬼,我的感覺很一般,因為她們就是駑鬼老道所豢養的三個鬼,她們對我們的態度如何都是決定在駑鬼老道的手裏。這三個鬼的本事不一般,我窺探不出來,也不好去窺探,但可想應該是賴穀和塚少羨那種水平的鬼物。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張萍筠和萬頻忱竟然會來到保彰縣,這兩人都是永生組織南天二十三星的人。遂宜市是在華夏的南北交接之地,可以說是南方也可以說是北方,他們作為永生組織在華夏南方的小分隊出現在遂宜市並不奇怪,讓我奇怪的是以他們的身份居然是被派過來和獨眼談事情的,不難想象在他們背後有著永生之更加大的人物在!


    而之前茅會芯從顧青的口中知道了黃甄媛在尹滿縣出現,可以想象黃甄媛的鬼魂應該是和張萍筠他們在一起。至於在他們身後某位永生組織的大人物到底是誰,相信在今晚過後,我們想要知道並不難。


    “賀城主說的是,客隨主便這個道理奴家還是懂得。音姑娘幾人最近名聲不低,居合道那些人連同著嵩明誌等道中俊才都敗於他們手中。而且,永生貴派裏麵可有不少人栽在他們的手裏,單獨說最近就有陸陽慘死於陳天生手中。不知道萬公子是否是因為仇怨而對他們不利,若是如此,不知能否放下仇恨共商大計?”


    梅蘭在此時話語淡淡的說了出來,不難聽得出來她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她的這席話說得很正確,可知她是有了解過我們的事情的,否則也不能在這裏這麽明確的說出我們和永生組織有結仇的。


    南天二十三星死在我們手中的有王昀、張元和陸陽傷人,在這三個人裏麵張元的死是因為伍氏的參與所致,但在外人看起來張元就是被我們所殺的。可想,同是永生組織南天二十三星裏麵的萬頻忱出言和我們不對付就有這個原因在,梅蘭這樣一說也是對萬頻忱說我們本事不濟有了反駁。


    現如今獨眼和梅蘭三鬼都站在我們這邊,萬頻忱作罷的聳了聳肩,嘁聲說道:“既然如此,萬某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這裏是賀老板的地盤,我若是再不給麵子,不知有無墨屍亦或者是旱魃出來要了小子的命。我就暫時放下往日的仇恨,大家一起共商對付肖化釋與宋勻俵才為真。”


    這家夥雖然說給獨眼的麵子,但是話語的玩味,耳朵隻要不聾都能夠聽得出來他一點兒害怕獨眼的意思都沒有。


    在萬頻忱身邊的張萍筠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女人形象,無論場麵如何變化她都波瀾不驚。


    張萍筠這個女人很不一般,除了一開始她掩飾了身份去我的小店找我們之外,我每每見到她都是那種很平靜,平靜的沒有感情的樣子,仿若在其身邊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會影響到她一樣。可是我們可是都清楚婧兒是被她所訓練出來的,一個能夠把小孩子訓練成為殺手的人會是簡單的人物嗎?很顯然,不可能是。


    聽到了萬頻忱的話,音舞深輕輕抱拳客氣道:“萬公子慷慨。”


    萬頻忱嘴角邪邪的一笑,朝音舞深亦是抱了抱拳,不知道此人在心中作何琢磨,他的樣子總是讓人覺得邪裏邪氣的,好生不爽!


    現在除了鬆毗恣之外,在場的各位都沒有反對我們的加入。鬆毗恣卻沒有萬頻忱那麽大度,反而是話語另有所指的對我說道:“聽說這位陳兄弟有著不俗的身魂遞長,可此時卻沒有釋放出來。別怪本殿下對你們沒有好感,你們遮遮掩掩的樣子,本殿下就是見不慣。”


    鬆毗恣比我想象中的要囂張多得多,現如今連萬頻忱都沒有對我們的參與有任何怨言了,這個鬆毗恣還是咬著我們不放,更是以我的卯陰臂來作為了突破口。


    在道中,擁有身魂遞長的人不會總在人前人後露出這種特殊,這是因為大家都是道士,一來二去的觸碰很容易傷到身魂遞長。雖然我的身魂遞長不是真實的,在對外來說卻是身魂遞長。我的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麽問題,身魂遞長的展不展露都是個人習慣罷了,算不上是什麽不禮貌的行為。


    “道中誰人不知道身魂遞長的擁有在道中就是一個軟肋,如果這是一門大本事我師哥露出來為大家所見無可厚非。可在座的都不是等閑之輩,我想,鬆殿下的意思是想要看我師哥的笑話?如果鬆殿下真的要看的話,我們也想看看你這妖物真實的形態。”錢若怡在鬆毗恣出言對付我的時候幫我出了口。這個小妮子真實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她的這份勇氣也是值得嘉獎。


    雖然說一開始音舞深讓我們不要多說話,但現在的形勢和我們之前所猜想的不一樣,在這裏並非所有人都對付我們。在這種前提下,我們又何必處處落於下方呢?


    “哈哈---”


    錢若怡這席話讓對麵的萬頻忱大笑了起來,還是拍著桌子來笑的,一點兒都沒有掩飾自己的笑容。


    為我所見,梅蘭、梅菊、梅竹三個女鬼也都輕輕抬手掩嘴發笑,如同未出閣的害羞少女一樣。


    這一下鬆毗恣的臉都不淡定了,那俊逸秀氣的臉上因為暴怒而肌肉抽搐,看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們撕咬活吞了一般。


    不知是否他的這種怒意觸及了獨眼的底線,在場突然間一股磅礴的道氣自獨眼的身上散發而出。突然間的一下讓我們都被吸引了過去,才發現這股道氣是針對著鬆毗恣過去的,一時間裏鬆毗恣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狐狸臉麵,但卻很快就恢複的人臉,與此同時獨眼釋放出來的道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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