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音舞深化解了獨眼交過來的難題,不得不說音舞深還是從容,也還是敢說,麵對這麽多底子比自己深厚的對手一點兒都沒有害怕。


    “這可就說不準了。”


    在這時,鬆正那邊突然間有些怪裏怪氣的說了一句,而後分析著說道:“師夢道長本事通天,現如今音姑娘又在遂宜市做了一個扶正組織,外加成為了該組織的董事,做師父的送個見麵禮一點兒都不過分。讓我們此番過來商議看起來是決定了市區的這一片到底怎麽分其實不過是對我們委婉一點而已,就好比明明就需要一個玩具可是卻跟別人說這個玩具是否可以一起玩,不知音姑娘......不,音董事是否就是如此的想法?若是真的如此,完全無需跟我們客套,市區這片地方你說拿下鬆某絕無二話。”


    鬆正陰陽怪氣的話語讓我聽得非常不舒服,話語也帶著很多玩味。我相信他這等活了上千年的妖物說話的水平應該不會差,然而舉出來的例子卻是非常的一般,這無疑就是帶著不屑、玩味的成分在其中。


    別看他話語裏麵說了很多畏懼師夢道長的話語,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反而是多了很多的戲謔在。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能夠對付師夢道長的本事才能夠在這裏陰陽怪氣,但我知道的是現在他沒有給我們任何的麵子。


    “鬆族長就是有本事,不過這番話說得老道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既然你這麽不給麵子,此番過來到底是為了做什麽呢?還是說你對市區這塊地方真的一點兒的占有欲都沒有?如果你不想分一杯羹的話,那我們可就取了你那一份了。”駑鬼老道在鬆正的話音落下之後口氣戲謔道。


    看來駑鬼老道還是對獨眼和千年狐妖利用了他的事情銘記在心,在這個時候沒有和鬆正一樣在口頭上對我們不利,反而是一點兒都不隱喻的說道了一番。


    還別說,在現場的人、鬼、妖裏麵,駑鬼老道在我看來算是一個敢作敢為的惡道,並不像其他的幾位那樣喜歡玩弄心計,說話也不說明白。也難怪駑鬼老道上一次被獨眼和千年狐妖利用了,獨眼和千年狐妖也是對駑鬼老道熟悉了的,不然又怎麽挑他來當軟柿子捏呢?


    “嗬嗬。”鬆正沒有生氣,更加沒有和駑鬼老道在口頭上爭罵,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這一聲讓駑鬼老道異常的不爽,看憋得樣子,要不是忍住了真的會破口大罵出來。


    肖化釋貌似比較急,而且不想跟我們待下去,對駑鬼老道和鬆正的衝突置若罔聞,正言道:“此番既然商議,必定是對市區這片地方的分鋸。大家把自己的所需說出來,若是多數同意便分下便是,肖某過來並非是來看吵鬧的。”


    確實,大家在遂宜市裏麵早就是老對手了,沒有任何一方想要和彼此坐下來好好交談。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一次的商議,我也不想見到獨眼他們。在我看來彼此都希望彼此早早死去,跟這種想要自己死的對手相處誰又樂意呢?


    “肖城主說得沒錯,此番我們大家過來不是為了吵鬧的。我們能夠讓大家過來肯定不會像鬆族長說的那樣獨吞了整個市區,即便是我們想,我想在場的大家也不同意。為了避免會發生戰亂上的衝突,大家愉愉快快的分了這片地方豈不樂哉?”在肖化釋的話音落下之際,音舞深爽快的說了要把市區這片地方分了。


    分了確實是好的,雖然說這裏是師夢道長打下來的,可是我們並沒有掌控這麽大一個地方的能力。


    可能在這裏有人會說我們為什麽不把扶正從澠塢縣轉移到市區這裏來,把澠塢縣分給大家來分?其實這是不成立的,因為整個遂宜市裏麵市區最為發達,所有人都想要這個地方,所以其他勢力根本不允許我們這麽做。況且我們扶正才剛剛在澠塢縣立足,突然間放棄可以掌控的地方去一個新的地方立足豈不是讓之前的辛苦變成了泡影?即便是要去某個地方讓扶正立足也得是讓整個組織穩定下來才行。


    “我同意。”


    現在音舞深的話已經說得這麽直白了,在場的人都說了同意這個分配方案。


    平等來分是最好的,但始終一個地方不像是一個蛋糕,土地上的分配無論怎麽分都會多多少少有些不公平。在這些不公平發生的時候,這就要進行爭論了。


    這一次的分地並沒有上一次對待澠塢縣的時候那麽容易,畢竟上一次澠塢縣是被直接分給了我們的,並沒有任何勢力來分這片地方。現在不一樣,遂宜市市區裏麵的每一條街道大家都不想放棄,而且又不是兩個人分而已,而是六方勢力的人在分,分起來並不容易。


    一分就分到了天亮,最終方才定下了市區裏麵哪片地方是屬於誰誰誰的,分配精準到了街道。


    其實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城市和鄉野不一樣,一小片地方能夠獲取的利益不一樣。


    不變的是大家所獲取的地方都是接壤自己勢力所在的一片土地的,在接壤的土地上以不規則的形狀延伸出去。


    分完之後大家也都沒有留下來多聊,亦或者是吃個早餐之類的,彼此都看不慣彼此,在一起吃飯哪裏能夠吃下去呢?


    在走之前音舞深讓駑鬼老道留下來一起談談,而我們的這個做法讓肖化釋那邊稍稍有些特別的態度。


    如果賴穀把塚少羨和我們認識的事情告訴了肖化釋的話,我們現在再跟帶著塚少羨的駑鬼老道一起多聊聊,難免會讓其多想。至於對方怎麽想就是對方的事情了,在這裏我也不想去對肖化釋的心思做出太多的猜測,因為無論他怎麽想我們都還是和他是仇敵的關係。


    “原來幾位是認識我最近得到的這個鬼物的,想不到作為正道人士的你們還和鬼有交集。這有點讓我感到意外了啊。”


    在和駑鬼老道溝通的時候音舞深毫無掩飾的說出了我們和他身邊帶著的塚少羨是認識的,這些話讓駑鬼老道意外不已,看著我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仿若是在說我們和他是一類的人一樣。


    對此音舞深也並沒有否定,很認真的說道:“實不相瞞,塚少生前是我們道中的一份子,是在去對付肖化釋的時候犧牲了的。雖說肖化釋可能沒有親眼見到過他,但肖化釋身邊的賴穀是有見過他的,此番你帶著他出現在這裏,無論怎麽看肖化釋都可以認為我們雙方是有聯合的。而既然對方已經是認定了我們和合作的關係,我想我們何嚐不順意而為之呢?”


    音舞深這麽一說簡直是說到點子上了,我之前想得還是有點少了。駑鬼老道身邊有一個救過我們的鬼,這讓見過塚少羨救我們的賴穀認為駑鬼老道派了塚少羨救我們何嚐不是一個解釋呢?若是肖化釋知道,定然也會如此來想象。加上我們現在在商議之後還有事相談,這更加讓肖化釋認定了我們是合作的關係,也難怪方才在知道我們和駑鬼老道留下來約談的肖化釋的臉上會出現特別的神色了。


    對於塚少羨的事情不知情的陶段白和許浩嘉有對此事好奇,他們對我們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突然間聽到我們和一個鬼還有合作,感到奇怪是很正常的。不過他們也是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好奇的話的時候,故而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來。


    駑鬼老道並不簡單,聽到音舞深的一席話之後臉上露出了笑意,直白明了道:“我看音董事你的意思是想要從在下的手上把這個鬼救走吧?此鬼的生前我不想知道,我隻曉得一個人死後做鬼的事情。捉到他我可花了不少的力氣,如......”


    “道長,我們的朋友是要對付肖化釋的,我們自然也是要對付肖化釋。滅了肖化釋對我們來說可沒有多大的好處,畢竟我們可不是養鬼的。我們若是合作,雖說成效不一定能夠很快就能夠得到,但將來總有一天我們的合作將會達到我們想要的。屆時肖化釋手底下的那些鬼,還有化隆縣的那些陰氣,我想這個價值道長不是不知道吧?”音舞深不待駑鬼老道接下來說想要拿好處的話,直接說了我們合作之後駑鬼老道將會得到莫大的好處!


    聽到音舞深的這些話我看到駑鬼老道的雙眼裏麵泛起了心動,不過此人也算是老油條了,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露出心動了的樣子,反而是顯得有些難以做決定。


    不過音舞深可沒有在駑鬼老道難以抉擇的時候再說些什麽誘~人的條件,顯然是不想讓後者占更多的便宜。駑鬼老道可能也是覺得沒有多餘的便宜好占,一副痛心的說道:“好,不過我需要一份正規的協議!”


    就這樣,我們和駑鬼老道簽訂了合約。這份合約是我們雙方壓手印和對天發誓來進行的,這麽做是避免了雙方在這件事情上做出反悔。


    天有天道,發誓對常人來說是虛無縹緲的,然而作為道士的我們很清楚發誓的嚴重性,故而我們不會輕易的去發誓,更加不會去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哪怕我們是正道人士,違背誓言有為了執行正義,可是老天可不會這麽覺得。因為違背了就是對上天的欺騙,欺騙上天,上天又怎麽會決定你就是好人呢?


    這就是規則,來自於天道的規則!


    跟駑鬼老道簽訂了協議之後,對方把一個指頭大笑的黑色瓶子交給了我們,這個小瓶子裏麵裝著的是塚少羨本命的鬼魂,這是一種控製鬼物的辦法。駑鬼老道把這個交給我們也就是把塚少羨交給我們,不再操縱塚少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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