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要發狠的時候想要把狠話說出來,可是就說了一半就說不出來了,可想那是何等的憋屈?


    從在霏岸鎮外麵要和談的時候音舞深就二話不說掛斷了閆東安的電話,現在更是沒有待對放放完狠話就掛斷了電話,從閆東安緊接著打來的一個電話我就知道後者是憤怒了,憤怒了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女子掛斷了電話。


    說起來音舞深也是厲害,這就好比是一個人的原話要說“我他媽~的”可結果隻能是罵出了“我他”這兩個字之後就沒有後續了。可以想象那一種憋屈感是何等的讓人不舒服,可是閆東安能夠怎麽做呢?音舞深就是不接他的電話,讓他把話說不出來。


    言歸正傳。


    雖然現在的閆東安肯定是非常的憤怒,可是不得不說他在這個事情上確實有把我們戲耍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我們已經把話對外說了出去,要是我們沒有在日落前拿到閆東安的人頭交給鬆正,屆時鬆正肯定會攻打我們。如此一來對方可是師出有名的,惡人占了理,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可以想象在遂宜市裏麵的其他勢力可能會參與進來攻打我們也不一定!


    如果有人認為惡人不說理那才叫單純,放眼古代,哪怕是占山為王的流寇也都為自己找一個理由。何況是現代呢?更何況我們可是正道,若是連答應的事情都做不到,這豈不是給了這些惡人了找到機會來對付我們?


    “現在怎麽辦?”我詢問了一下音舞深。


    閆東安能夠自信會在我們在落日前殺不死他肯定是躲在了很隱蔽的地方,如此一來,我們想要找到他不見得是一件容易之事。


    現在已經是過了下午的五點,現在是夏天,太陽落山有點慢,但也會在七點之前下山。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想要找出閆東安殺死,簡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至於考慮到之前給我們通訊的人已經被殺死,不可否置閆東安與另外一個人會做偽裝回到霏岸鎮,更或者是偽裝成我們的人去了我們領地裏麵別的地方。


    要知道我們扶正現在可有不少人,很多人在不同的地區駐紮在自己的崗位上,肯定不可能對所有扶正的人都見過。他們完全可以去到我們領地的某個地方,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時候躲藏起來。屆時我們想要找出他們,可就得花費不少的力氣才行。


    而現如今外患在,我們要去處理的事情不少,若是此時再出現內憂,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音舞深琢磨了一下,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我們可能被人聯合欺負了,回去再說。”


    聯合欺負?我很好奇,但她沒有細說我也並沒有詢問。問道:“回霏岸鎮還是總部?”


    現在大概率閆東安等人在霏岸鎮,按理來說我們肯定是先去霏岸鎮找找再說。不過我感覺音舞深是想要回總部,因為她此時是背對著霏岸鎮的,這肯定不是想要去霏岸鎮的樣子。


    “總部。”


    果然,音舞深說出了我所猜測的那樣。


    不去霏岸鎮而是回總部,這個決策很特別,但很快我就解開了疑惑。因為接下來音舞深打了電話給錢若怡,一接通就開口說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錢若怡那邊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客套的話,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這些都是可以免去的,回道:“果然和猜測中的一樣,剛才閆東安的通訊發射點是在我們的地界之外,而且是在苗家寨和我們接壤的一名鎮,這個鎮現在已經被鬆正拿下。他們這是要瞞天過海想要給我們來個借刀殺人,確實是個好算計。也還好和估算中的那樣,想多落後的苗家寨可想不到我們竟然會能夠利用現代科技的力量去精準的找出他的位置所在。這一次欲擒故縱,不知深姐要作何打算?”


    “嘶!”


    聽到這麽一席話的話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聽完這麽一席話我還不明白的話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錢若怡原來早就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上有問題,所以對音舞深的通訊上麵找出對方打來的電話來源點,從而知道了閆東安現在根本就不在我們的地界上,而是在鬆正的地盤上麵。


    難道說閆東安此舉是秉著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理念去的一名鎮?很顯然不是,而是說閆東安和鬆正之間有某種特別的合謀!


    而,錢若怡和音舞深這一次做的是欲擒故縱!


    在錢若怡的話語裏麵,最讓我比較有些想笑的是閆東安對科技的不了解也是一個突破口。說起來也確實如此,閆東安所帶領的苗家寨的地界裏麵是遂宜市裏麵科技最為落後的,而且他們為了保留他們本族的人夠純粹,很多科技的東西都沒有去了解太多,要不是槍械是一種武器他們肯定都不會佩帶。


    “這一次要動我們的人可能不單單是鬆正和閆東安,可能也還有別人加入了他們。”


    音舞深在我的卯陰臂攜帶之下說著,頓了一頓後接著說道:“閆東安也著實能夠演戲,為了演得真實在他地界之內還製造出來了一種被進攻的假象,哪怕因此還付出了不少族人的性命。如果我是鬆正肯定會趁機吞掉了他才對,還和此人保持著合作,而且閆東安也能夠相信對方不會對他動手,這裏麵有著某種不好猜到的貓膩在。”


    就像音舞深一席話裏麵所說的那樣,她前前後後和錢若怡彼此說的這些都讓我在內心中掀起了波瀾。


    這兩個女人真是心思縝密得離譜,而且她們在我們大家所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暗中去做了別的事情。至於她們做的這些沒有廣而告之,一來是事情傳了出去容易被泄露了出去,二來不對我們自己人說也是時間上麵的不容許。總不至於在麵對什麽事情的時候她們都得率先跟我們這些做朋友的說怎麽去解決事情等等的東西吧,這樣做顯然是不合適的,很容易耽誤了去做事。作為朋友的我們也會理解她們,而且隻要一起共事下去,她們終會有時機來跟我們解釋的。就好比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嗯。”錢若怡那邊應允了一聲,而後說道:“我已經派人過去霏岸鎮,那裏現在會很安全。我在總部等你們,也有朋友在等你們回來。”


    “好的。”


    音舞深應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有朋友等我們?”我很疑惑。


    “沒錯,朋友,這一次會和我們合作的朋友。”音舞深沒有掩飾,在被我公主抱的情況下自顧的看著手裏的手機。


    “是駑鬼老道?”我知道駑鬼老道和我們有合作的,這次的事情那麽古怪,而且音舞深和錢若怡兩人也早就看出了端倪,在這種情況下和駑鬼老道事先聯係了是很正常的。


    “不止。”音舞深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回了兩個字。


    “呃......”


    我又猜錯了,不過從她的回複中就能夠知道駑鬼老道肯定是在這一次和我們合作的一方。我很好奇還有誰和我們合作,無論是獨眼還是肖化釋都是不可能的,我想不到他們兩方有什麽能夠幫我們的,畢竟他們雙方都不是我們的朋友。


    或許是因為低頭疑惑的看著音舞深的緣故,我目光微微的被她的胸口所好奇,應該是衝鋒槍的後坐力的緣故讓她胸口附近的一片衣服有些小褶皺,就稍微注意了一下......


    “哎呀,姓陳的,你個大流氓!”


    這一下可好,音舞深這個婆娘注意到我了,認為我在偷看她的胸口,當下就放下手機揪住了我的耳朵。


    ......


    我承認自己不是歹色的人,真的隻是注意了一下她胸口的小褶皺而已,就像是因為靠的近的緣故稍稍看到一粒沙子都會多看兩眼這樣。


    不是因為她的胸口衣服有什麽奇怪,而是因為小小的特別在突然間引起了我短暫的好奇。想不到就是因為這種小事我竟然被冠上了一個流氓的名頭,這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啊......


    事後我才明白,為什麽不在這個婆娘說這個話了之後更加肆無忌憚的去看呢?畢竟自己已經被認定為流氓了嘛......咳咳,隻不過我不是那種臉皮厚到那個程度的人,即便是當下知道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很快。


    霏岸鎮的傷亡報告已經出來了,除去閆東安的那些人之外,我們扶正的人死去了十一個人,傷了三十六個。平民百姓死了一共一百五十七人,受傷的人達到了三百七十一人,其中到達傷殘程度的就有一百三十四人!


    這個傷亡的數據非常的恐怖了,但平民百姓中傷亡的人據驗傷報告來看有九成五都是在我們發動攻擊之前就傷亡的了,也就是說這麽多人裏麵隻有百分之五的人是在我們進攻之後造成傷亡的。毫無疑問,這個數據已經證明了音舞深當時選擇進攻是合理的,否則霏岸鎮的老百姓會死去更多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閆東安的那些手下也都被殺死了,數百人的隊伍死在了霏岸鎮上,總的來說我們這一次算得上是以少勝多,付出較小的代價就消滅了對手那麽多的人!


    歸根結底,能夠獲得如此的成效還和茅會芯鍛煉出來的這一批槍法有所增進的人有關,避免近身交手的不利。有著槍械在手,在同樣對付是活生生的人命的時候,槍械的幫助無疑會大很多。


    閆東安的那些在霏岸鎮的手下不可否置那些人有可能就是派過來送死的,這些人可能並不是很厲害的人。但不可否置人數上麵的多,敗在了我們人數少的一方,畢竟人與人之間的交手不在乎道術會有多強,手段高者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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