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的一席話讓我不喜,不過他並沒有針對於我,而是呂卉卉,這讓我惱怒要言也不好當下就說道於他。


    我早就知道呂卉卉和獨眼的關係是師侄與師叔的關係,隻不過獨眼叛逃了正一道,現在已經不再是呂卉卉的師叔,他們兩人也沒有了任何的關係。如果真的要扯上關係的話,那就是現在我們雙方是合作的關係!


    “不敢苟同。”呂卉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冰冷得多,麵對著獨眼帶有挑釁的話語她的回應非常的淡漠。


    呂卉卉要怎麽做,我並管不了她,隻要知道她肯定是我們著想就成了。


    一旁的鬆至紳不敢說話,我知道他是害怕獨眼一生氣就殺害了他的同族。而且他即便是想要幫我們說話也沒有那個分量,因為獨眼連鬆正都能夠滅了,定然不會給眼裏視為小妖物的鬆至紳任何的麵子。雖然這話說起來很難聽,但卻是真的。


    “上一次我已經把人情還給了你,你不怕我殺了你們?”獨眼看著我們的時候目光突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眼裏的殺意已經徹底的曝露了出來。


    不知道他這是在恐嚇我們,還是在說真的。如果他真的要動手殺我們的話,哪怕是我們現在能夠把話說出花來也隻有被殺的下場。雖說我們有著不少人在山上,但獨眼的本事非同尋常,他還有不少的手下在山上,加上這裏早已經是他的地盤,若是想要殺我們應該不是難事。而且,若是他心底裏麵沒有把握殺死我們,也不會把我們這些人全部放上山了。如若不然,和引狼入室又有什麽分別呢?


    聽到獨眼的恐嚇,我這個沒有入他法眼的人當即直言道:“要殺就動手,別在我們的麵前恐嚇我們。”


    在這種時候,我不能讓呂卉卉一個人來對付獨眼,自己是一個大男人,在這裏有必要去保護身邊的女人!


    不可否置,這種心理有種大男子主義在,但是我並不反對自己擁有這種心理,因為我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朋友。呂卉卉雖然厲害,但是現在的她並不是全盛時期,獨眼一個大男人對她以咄咄逼人的口吻對待,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喜。


    “你算是什麽東西?”


    然而獨眼非常淡漠的說了一句,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這種鄙夷的態度一目了然。


    被人看不起,被人不屑一顧......等等的這些我早就經曆了太多太多了,獨眼這一席話如果是對付還沒有經曆那麽多事情的我肯定會生氣,然而如今的我並不是那種很顧及別人對自己看法的人,他的這些做法隻會讓我覺得他很自大。而且,我這種道氣低微,四肢不全,還有著容易對付的“身魂遞長”的道士他早就很不屑,以往對我的好態度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萬物皆是東西,我是人,我是東西,你何嚐不是個東西?”


    對於獨眼的一席話,我的回應就是以上的這句話,把他對我的謾罵反過來去罵了他。


    隻不過獨眼比我想象中的要果斷得多,突然間對著我就是反手的一巴掌。這一掌非常的快,快到讓我身邊的呂卉卉還有婧兒和鬆至紳都沒有料到。


    我也是意料不到,但是我的卯陰臂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身邊一些特別動靜的變化,所以在他突然出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而獨眼也絕非徒有虛名,知道我有著卯陰臂的緣故,在出手的同時渾身洶湧的道氣一震,這讓我的卯陰臂頓時因為畏懼而縮回了肩膀裏麵,這股道氣已經足以傷害到卯陰臂!


    “呋~”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偏了偏身子,以至於讓他的一巴掌從我們麵前刮過,若不是我躲了,現在我就受了他反手的一個大耳刮子!


    可是獨眼還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在反手的打擊落空之後,不動聲色的轉為正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我剛剛回過來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要不是我站得穩,這一巴掌得把我撂倒。臉上辣辣的疼痛,估計常人被這一巴掌打下去可就被打在地上了。


    “你---”


    呂卉卉怒氣,當即就要動手。


    在我身邊的婧兒也是要替我出頭,隨時要動手。


    而且廣場上突然的這一幕發生,也讓在場邊那些我們的人認真了起來,已經做好了隨時就動手的架勢。可是這裏終究是獨眼的地方,在他們動的同時,獨眼的人也動了,而且周邊屍氣突然間盛起,可見獨眼這是準備動真格了!


    “沒事!”


    我大力的動了動下巴緩解臉頰的疼痛,沉聲說了一句。這簡單的兩個字讓大家沒有在這裏動起手來,而後一點兒都沒有把剛才的一耳光放在心上,笑道:“不愧是獨眼,早就聽說了你的毒辣,若不是親自體會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一個還有點兒道義的人。這一個耳光是不是就是說這個事情沒得談了?”


    我被打沒事,但若是我不找回麵子這就讓跟著我們一起過來的部下沒麵子了,以後我這個董事還怎麽去跟他們相處?大家都是血性男兒,跟我這種被打了隻會唯唯諾諾的人一起豈不是遭受他人的笑話?


    有時候,麵子是有必要去拿回來的。而且我們並不是獨眼的手下,我們是同一個地位的人,對方打了我們這顯然已經很難化解了。


    我這麽做為了什麽?


    找回麵子那麽簡單?


    非也。


    獨眼現在顯然已經是要和我們動手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該讓他看看我們的決心,不然豈不是被他們認為了我們是想捏就能捏的?!


    要是獨眼因為我們的硬氣,為了顧全大局,那是極好的。如若不然,那我們就是死拚!


    或許有人會說:你這麽做不是在找死?


    其實我不這麽做才是找死!


    可以想象我被獨眼打了之後一聲不吭,還唯唯諾諾。這樣的話獨眼會怎麽想?會怎麽做?他毫無疑問就是知道我們怕了他,而既然我們那麽怕他,那麽他就有了主動權,未必就不能利用貪生怕死的我們來對音舞深和錢若怡她們謀取些什麽好處。而更為直接的方式就是不用顧及我們,把我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殺了!


    這麽一對比起來,在這時候反抗反而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我要讓他看到我們不是好惹的,要是他們想要殺我們,我們勢必會咬下他們身上的一大塊肉,告訴他們我們扶正的人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的!


    “你想要談得下去還是談不下去?”


    在這時候,獨眼終於正眼看我了。不愧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輕描淡寫的就用著我的話對我做出了反問。


    隻不過他貌似是太過於自信我們會和他談下去了,這一席話裏麵有著對我們威脅性的味道。好比是在說你們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和我談,否則就沒得談!可是我接下來的一席話讓從容如他都不免鎖起了眉頭。


    隻聽我正聲而道:“若想談下去,把臉伸過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段話說得有些水平吧?我可不是在說笑,而是非常認真的在說,說我要把剛才他打我的一耳光打回來。


    “嘩!!!”


    一席話落下,全場嘩然。


    獨眼那邊的人想不到我竟然會這麽有脾氣,並沒有妥協於獨眼。而我們扶正的人現在可是在歡呼,歡呼我這個帶領他們的人不是縮頭烏龜,就是得這麽的硬氣!


    就連在我身邊的呂卉卉和婧兒也都對我另眼相看,顯然也是想不到我竟然會這麽的直接。


    “打回去!”


    “打回去!”


    “打回去!”


    “......”


    一時間裏,我們扶正的所有人都在讓我把剛才的一耳光給打回去。


    獨眼沒有當下就表態,這也讓他的那些手下在周邊不敢自作主張。


    在我們邊上的鬆至紳有些尷尬,看著越發焦灼的形勢,他最終是咬了咬牙說道:“鬆某事情已經做完,在下先行帶族人離開。”


    從鬆至紳對我們有抱歉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想幫助我們的,但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同族還在獨眼的手上,這些同族沒有安全的離開都極有可能成為犧牲者。


    對此獨眼沒有說話,我們也沒有說話。鬆至紳權衡了一二後就去帶著自己的同族離開,在沒有獨眼表態的情況下獨眼的那些人也不好對鬆至紳出手。


    說起來這也是因為鬆至紳對獨眼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性,而且鬆至紳已經同意了離開,獨眼再在這時候對鬆至紳出手顯然是有些過分了。主要的還是現在我們這些扶正的人才是獨眼所在意的,鬆至紳對他的意義並不大。


    這樣一對峙,鬆至紳都帶著他的同族離開了我們也還是在對峙著,我一臉正色的看著獨眼,這是在讓他給我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此時的獨眼到底是在考慮著什麽,導致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和我們動手。如果是之前的情況,我相信獨眼肯定是對我們說殺就殺的了。看來他也還是有所顧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私生子李廷複在我們扶正大廈的緣故。


    而現在給獨眼的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選擇給我打一個耳光,把剛才他打我事情揭過去;第二就是打起來!


    這兩個選擇裏麵第一個應該是特別難的,要知道現在獨眼可是當著不少自己人的麵。我在部下麵前都能夠如此硬氣,他難道就不能?


    他做的可是惡道,身邊的人都是惡道,他更是一個梟雄,若是在這裏丟了麵子,相信以後他想要服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我不可能給他台階下,因為我同樣需要這個麵子,需要讓我們扶正的人知道自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欺負的。作為正道人士的我們若是自己的領頭人都給惡道卑躬屈膝,那還是什麽正道人士,還是什麽的匡扶正義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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