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非真的要挑事,若不是別人主動的來挑事,我們也不會去對他們進行任何的傷害。


    這一次我們不容許別人在白大爺的事情上來攔阻我們,扶正的五百人很快就會到達上冥城,到時候會和當地的一些道中人士交接來管理上冥城。我們的主意已定,要是有人不願意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在這個事情上麵把事情交給別人不如交給自己,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去在乎利益,可想我們又怎麽能夠去靠別人呢?無論凶手是否在上冥城裏麵,我們哪怕是把上冥城給翻了過來也會把凶手給揪出來不可,否則我們還有什麽顏麵去說自己是受到了白大爺的照顧的,拿什麽去報答他老人家?


    一個人的身上有很多事情可以談,但也有很多事情不能去談。


    這一次白大爺的事情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跟別人來做什麽好好談談的,在正經的事情上我們從來不搞虛的那一套,我們在意的隻有好好的處理白大爺的身後事,同時為白大爺報仇!跟那些人多談隻會讓我們浪費時間,也就是浪費了去找凶手的最好時機!


    地上的那些被我們打倒的茅山的人是道士,我的卯陰臂即便他們沒有陰陽眼沒有開眼看不到,應該也是能夠感受到我卯陰臂的厲害之處的。而且我們各個都是在生死曆練中走出來的人,在白大爺的事情上麵我們是真的不容許別人來攔阻,我們淩厲的目光加上實打實的實力麵前,這些人怕了。在我們走了之後方才敢拿出手機或者是對講機去給其他人說明他們的情況,我是能夠感受到這些的,但是我們並沒有去阻止他們,因為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同時別人要攔我們這個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既然別人要攔,那我們就當著他們的麵衝過去!


    伍頤一直跟在我們的背後,在我們這些人裏麵她才是最為恐怖的,直到現在那些茅山的人還都沒有注意到有她這個非同尋常的人來到了上冥城。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如同到了我如此地步的情況下方才能夠感受到伍頤的存在,而在道中想要到達我如今這份感知力的人屈指可數,估計也就隻有一些大門派裏麵的老妖怪才能夠對比於我。但是那些老妖怪之所以被稱之為老妖怪就是不會輕易出山的,這些人一心求道,世俗的事情他們還不至於去理會,除非是哪天門派要覆滅了方才會出現解難。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五百米處拐彎。”


    伍頤知道我們要去找白大爺的屍體,她的感知力非常,輕巧的就道出了白大爺的所在。


    我和音舞深還有錢若怡、呂卉卉的感知力也不差,但也隻能夠去感受得到這邊哪裏有著道士在附近,不能夠具體的判斷出來沒有了生命氣息的白大爺的所在。聽到伍頤的話,感知之下確實能夠知道哪裏是有著不少道士在的,有些道士的氣息還比較隱喻,估計就是胡屈那些茅山門下地位稍高的人在那裏了。


    “站住!”


    隻不過茅山的人不會輕易讓我們過去,遠遠的就有人知道我們闖進來之後帶人來對付我們,嗬斥著我們。


    然而這些人讓我們站住我們就站住?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跟之前麵對的十來個人一樣,這些人的本事在我們完全不夠看,想要動槍的話我還有著卯陰臂。要是有真的敢拿出槍來取我們命的,那也就說明了他們是死活要攔下我們了,麵對這種人我們不會留手,雖然不去殺了他們,但他們的持槍的手我們是會廢掉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


    不殺,是因為他們隻是某些人的馬前卒罷了,真正要付大責任的是那些在背後下命令的人。


    “你們膽子太大了,莫非是覺得我們茅山一派真的好欺負不成!”


    就在我們要靠近已經可見的一個臨時搭建的一個大大的藍棚的時候,有一個在冬天身穿如同老大爺晨練般黑色寬鬆衣物帶著十個人就擋在了拐角的路口。這個人和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茅山弟子不一樣,此人身上的道氣隱匿得有些深厚,但對我們來說隱匿完全就像是沒有隱匿一樣,道氣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渣渣。除了道氣之外,此人的麵色帶有著果敢殺伐之人的戾氣在,一條一寸長的刀疤從鼻子中央到右臉頰,一看就是狠角色。


    “讓開!”


    小時的聲音沙啞得低沉,這是哭泣了好久之後加上本身的憤怒才有的聲音。他的目光也不在攔住我們男子的身上,而是在藍棚那邊。


    藍棚的後麵就是有數百年曆史的一道數百米城牆,想必白大爺的屍體在一大早的時候就被釘在城牆上的某一處。


    這邊這裏現在因為被隔離的緣故沒有看到繁華,但從這裏道路還有道路旁邊的一些建築足以見得這邊是很多人來活動的,估計不少人也是看到了白大爺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事情牽連甚大的緣故,估計現在這裏會有不少的人在這裏對一具屍體被釘城牆之上的事情來議論,鬧出特別大的新聞來。


    “你就是自稱是潘師祖徒弟的時不遷?”那個男子並沒有讓路,反而是眼皮微微眯了眯,說了這麽一句帶有玩味問話的同時目光有在我們的身上揣摩的味道。


    白大爺本名潘白仕,又是茅山現任掌門的師父,茅山弟子以輩分來成為白大爺為師祖很正常。至於大爺道長,大爺師祖都不好聽,潘師祖算得上比較貼切。


    正常的情況下,作為在茅山裏麵地位不低的白大爺的徒弟小時在茅山裏麵肯定會受待見,但現在顯然是有人並不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回事。畢竟白大爺收了小時作為徒弟是在外雲遊的時候收的,也沒有正規的以門派之禮要收入門中,自然就不為眾人所知。現在白大爺死去,想要不同意小時就是白大爺徒弟的人有太多的否決理由了。


    小時現在定然很生氣,在他欲要說話的時候我攔住了他,溫和道:“白大爺就在裏麵,在這裏你不要出手,他老人家也不想看到你們同門動手。”說著,把溫和的態度一收,冷漠的目光瞥向對麵的那個男子,無情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哥哥姐姐們,我們會讓他們知道他們心中所心心念念的門派利益在我們的麵前不值一提。我的兄弟永遠也不會看上那些垃圾!”


    茅山的人現在如此來對待我們無疑就是害怕小時憑借著不弱的身份去拿走屬於他們的利益,而他們的那些利益在我們看起來無疑就是垃圾罷了!


    我會讓茅山的人後悔如此來對待小時,讓他知道他們所重視的東西在我們的眼裏就是垃圾,我們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意思。同時,我也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是他們想要欺負就能夠隨隨便便的欺負的!


    小時落淚了。


    我認真的看著他,示意他堅強,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師父白大爺看到他的軟弱,他要表現出來他這段時間的成長。即便是我們很清楚的知道白大爺是看不到了,但是這一份情我們不會不認真對待!


    小時咬著牙,紅著雙眼抹幹了眼角邊的淚水。


    我知道他很感動我為他所做的事情,但是這些都是我所必須去做的,我們之間早就沒有必要再說那些所謂的感謝。


    而後,我從身後摸出了自己的那一把道刀。


    沒錯,現在的我已經動了殺心,但是我會壓製住自己不去殺人。我這麽做隻是讓攔在對麵的人知道我此時的態度,若是迫不得已,我可是會殺了他們的!


    我的凶名早有在外,眼中的殺意加上這些大生大死的經曆,那些被我看著的人害怕得眼神有著退縮的痕跡,不敢正麵和我有著眼神的交接。哪怕是剛才那個說話囂張的人亦是如此,想必他是知道了我的狠可不是裝得出來的!


    “陳天生,你們在嚇我?!”


    有些人總是不見不棺材永遠不會掉眼淚,那個擋在我們麵前的男子生氣了,眼中有著不服來和我對視,臉上的橫肉在抖動,看來是氣得不輕。


    我可沒有和他開玩笑的意思,同時我也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當下就抓著幾寸長在冬日之上帶著暗暗黑芒的道刀就衝了出去......


    這個樣子的我狠嗎?


    狠。


    但我狠得過這些明知一個徒弟死了師父的人卻多加攔阻不給徒弟盡孝的人嗎?


    我沒有他們狠!


    我陳天生很簡單,我的底線也不低,隻要有人欺負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讓這些人能夠好過。今天我不僅僅失去了一個對自己滿心照顧的前輩,我的兄弟還受到別人的侮辱對待。這種種的一切隻要是個人都會惱火,我當然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下來我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仿若讓我回到了當初林悅欣、韓胖子他們離開我那時候的心情一樣。以前的我沒有保護他們的本事,但是現在我變強了,雖說並不可能做到無敵,但我不會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怕死,該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這些的時候我完全不會考慮自己是否會死亡。


    即便是死,我也無畏。


    而這一次我不是獨自一人,音舞深、錢若怡還有呂卉卉三人隨著我殺過去的時候緊跟著我過去......


    本來信心滿滿攔在我們麵前的人完全潰不成軍,我的腳踩在那個刀疤男子的後背之上,讓其就這樣趴著撐著腦袋,“鏘”的一聲道刀就砍在他眼前的水泥路麵上,三分之一的刀身直接在大力之下沒入了地麵。這一下,我感受到了腳下的男子身軀一震,一股尿味瞬間就撲麵而來。


    方才如此囂張的人,此時,被嚇尿了!


    是啊,一群人就這麽三下五除二被我們打敗,作為領頭的刀疤男子更是在我的手中撐不下兩個回合。麵對殺意四溢的我,他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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