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呂卉卉所說的那樣,就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在撥打了伍頤的電話之後,我們兩人就動手了,直撲著譚水水所在的地方過去。


    “忍不住了嗎?”


    然而譚水水早就知道了我們要動手,並沒有畏懼我們,而是在看到我們過來的時候帶有深意的笑容朝著我們就來了一句。


    其後,隻見在半雲閣周遭的人齊刷刷的就看向了我們這邊,而且都是站著一副敵意的對著我們。


    在這些人裏麵極大多數都是沒有道氣流露出來的正常人,隻有少部分隱匿不來道氣的道士,還有就是夏臻等等幾個能夠隱匿起來道氣的人。


    看到這些人就像是統一的舉動之後,我沉下了眉頭,和呂卉卉也站住了繼續往前的腳步,眯了眯眼睛說道:“原來你早就看穿了我們,看特意的讓這麽多人在這裏等著我們。多日不見,譚水水,你倒是喜歡做導演了啊。”


    我不傻,以現場的情況來看,在這裏的人哪怕就算是正常人也是譚水水的手下!


    誰人說正常人不能夠知道道中的一些事情的呢?


    隻要有人需要,完全可以讓正常人成為某些道士他們身邊的一股力量。雖說正常人對付不了汙穢之物,但如果是要對付道中人士的話還是可行的。


    “陳天生,多日不見,你也喜歡做演員了啊。這不,我這個導演正好給你們導一場戲,你們未免過於的急躁了,這場戲的高chao部分來沒有到呢。”譚水水的神色狡黠,以我所說她是導演還諷刺了我是演員。


    果然,他們是給我們安排了一場“戲”,一場玩弄於我們的戲。


    我很好奇他們是什麽時候發覺出來我們的,在我們來到了半雲閣這一帶的時候就潛移默化的把這裏的人都換成了他們的人,然後故作成普普通通的樣子來讓我們上當,認為這裏很正常。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還一度認為自己的隱匿是成功的。


    要是我所猜想沒錯的話,剛才譚水水讓人來邀請我們就是想再做一場戲,一場讓我們感覺他們就是沒有看穿我們的戲。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我們。”我沒有去搭譚水水那些玩味的話,很直接的問了一句。


    “啪啪~”


    聽到我的話後,隻見譚水水麵帶輕笑的拍了拍手掌,而後隻見她身後的帳篷裏麵出現了我們之前所遇到的那個帶我們來到崳山的導遊。見到那個導遊的時候我皺了皺眉頭,隻聽譚水水從容笑道:“她是我們崳山派的一個外門弟子,以她的本事自然是發現不了你們,但是她說了有奇怪的客人來了這裏就不跟團了。或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正好我無事所做就看了看監控,雖然你們有化妝,但陳天生你這個人我還是太熟了。在你一旁的應該就是我所沒有見過的呂卉卉吧,殺盡天下負心魂。”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因為退團而被在意,正好還是被認識我的譚水水來在意到,這樣一來看出我的身份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我化妝喬裝打扮了一下,但也不至於整了容改頭換臉,隻要是熟悉我們的人,仔細的一看一琢磨就能夠看得出來我們的真實身份。


    譚水水把呂卉卉曾經的名號說出來,有些調侃的味道在。從她之前是喜歡錢若怡同性的事情來看,現在她微微在意呂卉卉的眼神貌似是說對呂卉卉有著某種想法。


    “既然發現了,那也就沒得談了。”我的話音低沉,準備就要動手。


    “不知道遠在上冥城的陳天生和萬卉道長來到我們崳山派到底是要做什麽,以前我們有矛盾不假,但早已經冰釋前嫌。現在我們在此接待你們,不知你們為何這麽生氣呢?”


    然而譚水水接下來一臉無辜的說了起來,還無辜的看著身邊的周易歡等人,非常的不明白我們為什麽對她那麽生氣。


    是啊,我們現在可是來到了一個道中正派的山門裏麵,我們到這裏的來意是什麽?是為了白大爺的事情來的不假,但沒有證據的前提之下,我們說出來有人會相信嗎?顯然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譚水水也不是傻子,她和他人密謀殺了白大爺的事情難道會對外說出來?


    而且別看他們現在是特意的安排了人在這裏等待我們,可是對方完全可以說是在接待我們,要給我們一個驚喜。


    給驚喜有錯嗎?


    若是我們在這個時候動手,在外人看來豈不是譚水水等人要接待我們,而我們不領情還傷害了他們?這麽一來我們和蓄意來到崳山派來傷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得不說譚水水能夠有現在的作為和她本人所擁有的手段是離不開的,如果白大爺是他們所殺,她肯定是知道我們此番從上冥城過來的來意的。畢竟現在整個道中隻要對道中形勢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白大爺的事情,我們本該在上冥城做事的人卻來到了崳山派所在的通陽市,隻要稍稍琢磨就能夠想到我們的來意自然不簡單。


    而如此一來,我們現在想要動譚水水就非常的困難了。她完全沒有必要來動我們,反而是能夠利用眾人在這裏來對自己進行一種保護,利用旁人所帶來的壓力來讓我們不好動手!


    一舉兩得!


    麵對這種情況我們要怎麽做呢?


    於情於理我們此時都不好動手。


    先別說我們能夠在這麽多人看著的情況下擄走譚水水,即便她被我們所擄走,接下來崳山派的人就會在這個事情上對我們狂轟亂炸。加上我們扶正本來就在道中有了茅山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門派對我們看不慣,若是這個事情被曝露出來,扶正很有可能就會被當成是惡道組織來對付!


    我們這些稍稍有本事的人可以躲藏,可是扶正裏麵那麽多人怎麽去躲藏呢?


    而且扶正裏麵的人都是正道人士,我們的做法也難以去對他們做出交代。所以在這個事情上我們是有著很大的壓力的,譚水水也是很清楚這一點,故而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們會在這個時間點來對他出手。


    “生氣當然生氣,此番我們是追蹤殺害潘白仕的凶手而來到通陽市,為了避免被崳山派的人士所認出就選擇了喬裝打扮來低調行事。而譚道友你如此所為,無非是把我們的行蹤告知了歹徒,耽誤了我們對凶手的跟進線索!”


    呂卉卉麵色冷漠,說著,目光冰冰冷冷的掃在譚水水等人的身上,其後聲音低沉道:“你們亦是知道我們在上冥城做著什麽事,我有必要懷疑譚道友你們心懷不軌。加之你與我們早有芥蒂,不懷疑你們會在這件事情上來阻礙我等!”


    聽到呂卉卉這席話,剛剛我心中的擔心一下子就消失了。


    做事無非就是要一個由頭,特別是在正道上麵行事,這種事情大家都明白。雖然說呂卉卉的這個理由有點兒牽強,但也不是沒有說法。


    譚水水他們可以裝作和白大爺的事情無關,但是白大爺的事情現在對外就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的,故而誰又能夠知道真的有凶手逃到了通陽市來到了崳山呢?如果譚水水他們能夠肯定凶手就沒有在崳山,那豈不是說他們知道凶手是誰?而如果他們說不出來一個理來,相信不是我們放不過她,道中成千上萬的道中人士也不會放過她!


    顯然,譚水水也是清楚這個道理,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和呂卉卉爭執。


    看得出來呂卉卉的一番言論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但她也算是鎮定,裝傻道:“想不到凶徒竟然跑來了通陽市,嘖嘖。潘白仕的事情我們也有所耳聞,說起來我們與茅山也有門派上的往來。若是凶徒真的來到了通陽市,還敢靠近我們崳山派,我們定然竭盡全力把此人揪出來,讓其受到最為沉重的懲處,以證我們正道之威!”


    嗬嗬,揪出凶徒,懲處以證正道之威?那你自殺就行了。


    曹!


    我暗罵了幾聲,想不到譚水水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是厲害。


    本來我對她是殺害白大爺的凶手還保留著一些疑惑,但是從她今天的這些做法來看,我已經敢肯定凶手就是他們了,否則她也不至於在這裏給我們安排這麽一套。畢竟做得多了,也更加讓我感受到她有著更多隱藏的意思。


    “你知道就成!”


    呂卉卉冷哼了一聲。


    說完,有著霸道總裁的範抓著我的手就走。


    我們走了,確實走了,譚水水他們沒有攔我們。


    譚水水沒有攔我們也很正常,因為她攔我們並沒有理由,反而會因為動手在先而讓我們找到理由去對付她。


    從這麽來看,今天我們是徹底的失敗了,沒有能夠把譚水水給抓到手裏,還差點被擺了一道。說起來也是天意玩弄,竟然因為退團而恰好被譚水水所在意到,我們在這個事情上也是夠冤的。


    既來之則安之,這一次雖然失敗了,但我們也不見得沒有別的機會。對我們來說也有好的,那就是如此一來譚水水就不敢隨意的離開崳山派了,而如果說這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利用一些什麽手段來讓譚水水離開崳山派呢?屆時沒有了崳山派的保護,在人少的地方我們未必就不能把他們一鍋端了!


    這是呂卉卉的主意,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


    今天我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呂卉卉,她給了我太多的驚訝,也讓我知道了這個早些年一直在外遊曆的女子並非是沒有太多的經曆,反而是經曆了不少的事情才能夠造就了如今的她來。


    而我們今天的失敗也讓伍頤接了我們的電話之後白跑了一趟。


    當然,伍頤並沒有出現在崳山上,因為憑借我們身上的磅礴道氣,她會知道我們是否動手而來幫助我們。至於為什麽不用感知,這之前也有提及,就是為了避免崳山派裏麵有人感受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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