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當山這邊今晚邀請我們就餐的人不少,特別是作為東道主的武當派的人。不過我們並沒有同意,畢竟我們這一次是帶著遊玩的心情出來的,並非是要談什麽合作上麵的事情,所以我們沒必要別人一邀請我們,我們就得給麵子過去。


    我們已經答應了今晚和楊昌共餐,去的地方也是武當山上麵招待眾人的很正常的餐廳。


    呂卉卉和小時也確定了今晚跟我們一起就餐,隻不過小時那邊貌似是有些不妥,因為這一次帶茅山弟子過來的副門主柳景桐突然間規定了所有茅山子弟在道中大典結束之前都不得隨意的在武當山上走動。這種做法美名其曰靜心對待道中大典,不容許自家子弟的底牌被他人發現,所有子弟在此期間製定大典參賽的方案雲雲......


    小時這一次是跟著隊伍過來的,柳景桐是這一次的負責人,小時得聽此人的安排,飯菜都由茅山專門的人去打包好再送回去。這也就是說隻要道中大典一日沒有結束,小時就不能夠跟我們私下相處了,我們也不像白天一樣能夠去茅山派子弟的地方去找他。


    對於這個事情的突然我們自然是不喜,可是不得不說柳景桐是有道理的,我們並非是茅山的人,過去硬要小時出來不合適。除非是小時覺得受到不好的對待了,要我們去幫他掙脫這種約束。小時並沒有讓我這麽做,而是在電話裏麵說了會聽從柳景桐的安排,以免再和門派中的這一位副掌門有過節,要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他會聯係我們的。


    “茅山的柳景桐我有過耳聞,此人確實處事嚴謹,對待門人向來苛刻。有人說他這種嚴厲是好的,也有人說他的嚴厲像是虐待,這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此人在對外的處事上麵確實頗懂人心,知道投其所好。相較於這點,付忠玉都不及於他。”


    聊著小時的事情,楊昌對柳景桐此人有過了解,就和我們在餐桌上聊了起來。


    錢若怡琢磨了一下,有些不解的說道:“此人工於心計,對內嚴格。如他如此工於心計之人,如此的嚴格未免有些讓自家人對他不喜,有些矛盾的味道。”


    “確實如此。”楊昌應了一聲,喝了一口我給他滿上的酒後,帶著酒勁“嘶”了一下說道:“這種人是很矛盾的,以前我與此人打過交道。無論是言辭還是語氣都把握非常,能夠猜到他人的心思再投其所好,在外哪怕是自己人犯了大錯都不會責備一聲,可回去之後哪怕是犯了一些小錯的人輕則麵壁一個月以上重則直接趕出門派。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手下的徒弟隻有寥寥兩人,其他人都被趕走了,而且也沒有人敢再拜他為師。這一次付忠玉竟然讓此人來帶隊,嚴厲到讓自家門人禁足。而且是在知道你們的能耐還有與小時有交情的情況下如此作為,若是對交際方麵上來說,他如此的做法未免顯得目光短淺了,與他以往的工於心計顯得有所不同。”


    原來楊昌是認識柳景桐的,因為感覺的柳景桐的做法奇怪才會跟我們說這麽多。


    楊昌是方馱茶廳的掌舵人,他也是一個擅於與別人交際的人,畢竟這也是身份所需。柳景桐特別的做法讓他有所疑問在所難免,同時也分析得很有道理,不愧是一位能夠坐上高位的人物!以我的猜想,就猜想不出來這麽多了。


    對於這些音舞深和錢若怡也是點頭,認同了楊昌的分析。


    “看來茅山裏麵還是有人對我們有著放不下來的怨恨的,否則應該也不至於這麽做才對。”音舞深自嘲了一聲,直接道了出來。


    “音姑娘果然看得透徹。”楊昌對於音舞深的坦然哈哈一笑。


    確實,就好比是楊昌分析的那樣,歸根結底柳景桐這麽做法就是因為對於我們有怨恨在心,不讓我們去和小時接觸。


    看到楊昌哈哈的一笑,想必他也是猜到了這個原因,但是因為直接說別人對我們不好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下這麽說並不妥當,所以他並沒有直白的說出來。這也是考慮到了我們,看得出來他是有心了。


    “上一次我們在上冥城對茅山的人做了那些事,有人能夠放下當初的芥蒂,肯定也會有人放不下這一個芥蒂。要是單純是讓我們朋友不能相見還好,就怕對方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著玩些什麽特別的把戲。”錢若怡思索著說道。


    小人難防。


    當初我們在上冥城對付茅山的人是他們自找的,這些人現在還想打我們的主意,不得不說膽子是真的肥。


    白天的時候我們就和小時見過,也有懷疑是否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書娉去對小時做一些什麽特別的事情。雖說我並不相信對方敢去殺害小時,但是利用一些低賤的手段去破壞小時的聲譽比殺人還要讓人氣憤!


    正好柳景桐此人的做法就有小心眼的針對之意,未必就沒有可能是他想要加害小時!


    “這裏是武當山的地頭,還是在道中大典這麽隆重的場合,柳景桐他們敢在這裏玩花樣?”茅會芯蹙了蹙柳眉,不相信柳景桐等人敢在這個時間點玩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要知道這一次來到道中大典的人可都是道士,不是尋常的人。哪怕是這裏發生了命案,這周遭都是道中人士來看,豈是凶徒能夠逃離得了的呢?在這裏犯罪毫無疑問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先不說道中人士會怎麽樣去對待這個事情,從舉辦這一次道中大典的武當派就能夠知道武當派決定不會容忍在自家的家裏發生有損名聲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是有永生組織的人亦或者是惡道人士藏在正道人士裏麵,向來他們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來犯事。


    可知,能夠舉辦道中大典的門派豈是簡簡單單的門派?!


    “打打殺殺的花樣肯定是不敢,大家都是正道人士,誰做了出格的事情下場可想而知。不過要是做那種算計於他人的事情,隻要能夠有著切實的證據,想要毀掉一個人的名譽還是可以的。”音舞深對茅會芯的疑問給出了答案。


    錢若怡也在一旁點頭說道:“沒錯,照著小時的所說,如果我是想要對付小時的人,自然會在這裏迷誘於他。隻要生米煮成了熟飯,即便是沒有公諸於世來毀了一個人,也可以對一個人在暗中來進行威脅,從而去驅使一個人。”


    音舞深和錢若怡的腦子一向都好使,說出來的這些都讓我覺得很有道理。


    不知道書娉事情的楊昌有在我們的嘴裏知道了小時最近的事情,也覺得錢若怡說的這個可能是大概率會存在的。


    而在這時候,音舞深對錢若怡問了一句,“徐潔那裏安排的怎麽樣了?”


    徐潔不是在茅山派的山門裏麵嗎,安排徐潔?


    怎麽安排?


    什麽時候安排的?


    現在不僅是我有些迷惑,就連作為徐潔姐妹的茅會芯也是有些茫然,呂卉卉也同樣不知道。


    而作為並不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的楊昌自然不知道我們做什麽,隻會好奇我們為什麽會奇怪音舞深為什麽這麽說。


    錢若怡對於音舞深奇怪的問題卻是帶有深意的一笑,美眸彎彎如月牙帶笑道:“已經安排好了。希望對方真的不要妄圖聲東擊西吧,否則道中很快就有大的新聞了。”


    我:???


    茅會芯:???


    呂卉卉:。


    這是我和茅會芯還有呂卉卉此時的反應,以為自己今天都會音舞深還有錢若怡在一起,想不到她們還是有在暗地裏做了什麽不為我們所知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想的,現在大家不都是一家人了嘛,怎麽還在做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在心中腓腹了一聲,但我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畢竟說了今晚我可會挨打的......


    “你們的意思是徐潔也會有危險?”


    我並不傻,當聽到“安排了徐潔”還有“聲東擊西”的時候不難聽得出來她們並不是安排了徐潔過來見小時那麽簡單,而是在說很有可能加害小時是個噱頭,他們真正想要加害的是徐潔!


    可,為什麽要對付小時的人要去加害徐潔呢?


    徐潔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姑娘,較為特別的就是她的男朋友小時的身份不一般。


    茅山上麵的人都是道士,要是對方真的有心要去加害徐潔的話,那種做法簡直就是畜生才能夠做的出來的!


    在正常人並未罪過的情況下,任何對正常人出手的道士,都將被定義為惡道!


    “沒錯。”錢若怡應了一聲,美眸還朝我眨了一下,電得我內心一麻。隻聽她解釋說道:“很多時候想要加害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對此人動手,也完全可以從對方身邊的人動手,隻要策劃得好,還能夠做到比傷害欲要加害的人還要有著不錯的效果。這一次小時離開了茅山派並沒有帶上徐潔,可以說徐潔現在在茅山派裏麵是無親無故的,若是有心加害於她,隻要避人耳目就可以肆意為之。說到底一個正常人想要對付一個道士,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何況徐潔還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


    當聽到錢若怡這番話的時候我和茅會芯還有呂卉卉相視了一眼,不可否置我們在白天與小時相處的時候想到的隻有有人要加害小時,完全就沒有去想會有人去傷害徐潔想要以一個特別的方式去加害小時。現在聽到錢若怡這麽一說我徹底的明白了,暗道是啊,有時候要去傷害一個人可不一定就要加害其本人!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武當山這邊,徐潔若是在茅山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能夠第一時間發現。而蓄意殺傷徐潔的人,定然會趁著這個功夫處理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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