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婧兒所在的小學是泰安第二小學,簡稱二小,今天是小學成績發布的日子。


    婧兒現在已經十歲,讀的是小學五年級。


    以婧兒的學習能力,讓他去讀高中都不是什麽問題,隻不過是害怕顯露得過於的天才才沒有去跳級來讀。其實這也是我們希望她能夠和普通小孩子那樣成長,若是單單是因為成績上麵的話,以她小小年紀就懂得讀懂那些深奧的書本想要跳級去讀書還是簡單的,她完全有那個能力。


    別的小孩子在她這個年齡段的時候接觸的知識都是比較淺的,但是婧兒並非如此,之前在跟著我們走南闖北的時候更是自學了很多連我這個成年人都涉及不到的學習方麵。在家裏她的書本更是幾乎都是那種知識較為深奧的書本,隻有班級寥寥的幾本書被安安靜靜的放著,這幾本書隻會因為要上學的時候才攜帶。因此,這些小學五年級的書本在一個學期下來還是嶄新的。


    眾所周知,書本翻閱的次數越多,記的筆記越多越加能夠證明了這個學生的好學,往往也是成績好的學生書本因為經常翻閱而有損壞。像婧兒這種書本新得就跟剛發的一樣,毫無疑問就是老師眼裏不愛學習的學生......


    隻不過婧兒非但沒有成績差,反而在每一次測驗還有考試的時候都有著傲然的成績,就像是大家不少見到的不認真學習卻成績非常的學霸一樣。


    我開著伍頤的車子載著伍頤和婧兒一大早就去了泰安二小,當地的一些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過去也是輕車熟路。


    因為伍頤是做生意的緣故,車子比較豪華,特別是在小縣城這個地方更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其實伍頤之前就經常載著婧兒去學校,所以學校有在意的人們都知道這台車是婧兒家裏的車子。也正是因為這樣一來讓人以為了婧兒的家裏有錢了之後,也就難免有些人就想要特意的接近,這種事情還是頗為常見的。


    這一次我和伍頤帶著婧兒去學校,難免就會有人認為了我和伍頤就是婧兒的父母,對於這點我也沒有去否認,因為若是讓人知道婧兒無父無母,傳了出去難免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嘲笑她,更甚是有些大人也會用言語去對她中傷。為了避免這種沒有必要去應對的事情,我也就在人前當起了婧兒的爸爸,而伍頤自然也就成為了婧兒的媽媽。雖說是暫時假扮的夫妻,但我難免還是心有忐忑,害怕伍頤會生氣。


    但貌似是我想多了,伍頤並沒有抵觸,這讓我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想必她也是懂得估計婧兒的心理感受才沒有抵觸的吧,看來她真的變了很多,沒有了一開始在答涼市的那一種偏執。


    “陳老板,你家女兒可真厲害,門門都第一,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婧兒的成績沒有任何的意外就是第一,有個擅於言辭的家長跟我道起了喜來。


    伍頤對外就是有錢人,一看我是伍頤的老公,稱呼我為陳老板一點兒都沒有問題,看得出來這個家長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當然,這位家長也不是平白無故就來給我們道喜的,帶著自家的小子過來接下來就是說著小孩子同學之間的事情,而他家的小孩對婧兒挺有愛慕之意的,單單看眼神就知道了。


    婧兒本身就是一個小美人兒,小孩子有愛美之心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婧兒不僅長得漂亮,家裏有錢,學習成績又好,簡直就是泰安二小的男性同學們的夢中情人。


    隻不過婧兒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這些同齡人對她有想法,但不見得她就會在意這些同齡人。而且她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年紀還小,在這種年紀去談戀愛,無疑就是誤入歧途。


    我知道那個家長的想法,從推銷自己兒子就能夠知道想著讓兩個小孩成為好朋友,聊著聊著還聊起了自己認識泰安縣裏麵的哪個比較有分量的人物。然而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是往日那個不懂得拒絕的人,笑著就打斷了這位家長的話,直言不熟,不要叨擾。


    一個人被這麽說難免會生氣,但這是他先來纏著我們的。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對於皮笑肉不笑的人並無這個說法。當然,我也並沒有出手去教訓他......


    也正是因為我顯得比較不平易近人的緣故,那些要套近乎的人就沒有再來和我們接觸的心思了。


    說到底,一個人有錢有權有勢並不是你就能夠去隨隨便便跟人家套近乎的理由,別人也是人,麵對一個陌生的人過來很熟悉的樣子,誰會喜歡呢?


    當然,我們也並非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彼此閑聊一兩句還是可以的,再多的客套就沒有必要了。


    總的來說這一次的家長會並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學校裏麵也有特別的鬼魂在這裏麵害人,班級搞了一個茶會之後,在中午之前就結束了。


    或許是有著我和伍頤陪同的緣故,婧兒今天比較開心,也能夠露出笑容來跟我和伍頤說話了。以往的她一向都是平靜冷淡的,即便在相處之下能夠交流了也不會笑著跟我們交流,若非今天很開心她也不會把自己內心的開心流露出來。


    伍頤也讓我看到了不少的改變,她也會和婧兒像家人一樣來交流,偶爾出現的笑容我看到了一種和藹的味道,就像是林悅欣回來了一樣。這種錯覺讓我一時間難以收回目光,發現了我的窘樣的伍頤麵色稍稍有些紅暈,顯得有些慌忙的縮回目光不敢於我對視。


    “咳~”


    我當然也很尷尬,畢竟是自己先去注意著人家的,就是偷看別人被發現了那樣,我並沒有那麽厚的臉皮去明目張膽的偷看別人。


    在家長會之後,我們一同去吃了午飯,因為應承過李唯的緣故,所以我得去相關部門那裏走一趟。


    伍頤讓人給我們從多樂樂商場開來了一輛車子,便於我在泰安縣走動。


    一時間裏我仿若是認為了伍頤就是林悅欣,因為那一種體貼和關懷我永遠沒有忘記。但是我在內心深處還是搖了搖頭,因為我很清楚林悅欣即便回來了也不是當初的林悅欣了,我不能夠去因為自己對她的念想而去對伍頤有了某種想法。一來是林悅欣的不尊重,二來也是對伍頤的不尊重。


    甩開了心頭縈繞的胡亂想法之後,我給李唯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現在就過去,他在警局那邊等我。


    一路上過去並沒有什麽問題,稍稍讓我有些在意的是在距離警局一個路口的拐彎處我見到了一個鬼,是一個短發的女鬼,穿著一時間我想不到的某種職業的服飾在飄蕩著,轉眼即逝。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注意到的這個鬼,這個鬼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孤魂野鬼而已,想必是她顯得有些特別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了吧。這不禁讓我暗罵自己是不是一個下流痞子,竟然會對女鬼有心!


    當然,見到一個鬼並不是有過於特別的事情,畢竟現在我在警局門口隨便一看就能夠看得到鬼,滿大街上也都不少鬼的痕跡,一個鬼在路口飄過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而且,也不可能說這麽巧合這個女鬼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年輕女性屍骨的主人吧。


    若是如此,未免過於的扯淡!


    言歸正傳。


    我來到泰安縣的警局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以前我還在這裏麵被關過。現如今我和以前不同的不僅僅是自己能耐上的不同,我還多了一條常人所不理解的手臂。


    不過我本人也因為種種的閱曆而在樣貌上有了一些變化,隻要我不是逢人就說自己是陳天生,也不會有人認為我就是當初那個身體羸弱缺失左臂的陳天生。


    “這些屍骨聽完整的,這個擺列的方式是發現屍骨時的樣子?”


    李唯因為有著權職的緣故,輕鬆把我這個警局的外人帶了進去停屍房,這個停屍房裏麵停的不是一具死人的屍體,而是一副屍體腐敗後留下的屍骨。屍骨以側麵的方式來排列,可以想象得到屍骨在被發現時候的樣子。


    “嗯。”李唯點了點頭,說這麽做是為了去判斷來自於外界的泥土衝刷進入屍坑而造成的一些屍“床”上的變化,通過屍骨在某些因素之下出現變動去判定雨水的衝刷來判斷環境......這些都是很細節上麵的處理,我充其量就隻能是聽聽,並不懂得。


    別看相關部門做的這些在常人看起來沒什麽用,其實這也是在很多事情查不出來的情況下才選擇的在更加細微的細節上麵去處理,這樣也是一種偵破案情的關鍵。


    我並不是什麽偵查案件的高手,我也不能夠去像正常人一樣去偵查案子。命案對我來說比較直接,所以看到這副屍骨的時候我湊近嗅了嗅屍骨的味道。


    鬼是從人體裏麵生出來的,鬼魂的味道和該鬼魂生前為人的味道有著一些隱喻的聯係,這種味道不會特別的相似,畢竟鬼的味道和正常的氣味不一樣,是一種並不實質性的味道,也就是少了氣味揮發裏麵的那些組合而成的化學元素。對我們做道士的人而言,隻要熟悉生者身體的味道就能夠去認準死者鬼魂的味道。


    要是知道這副屍骨的主人的生辰八字的話我就可以使用諸仙咒了,隻不過現在死者的身份還是一個謎,所以我並不能夠直接把這副屍骨的主人找出來。嗅知這股氣味也是便於在若是該屍骨的主人在我的嗅知範圍之內出現我就能夠發現得到,屆時就能夠直接找到該鬼再去對其身份進行核實,知道了對方的生辰八字後,在有著諸仙咒的前提之下,死者死亡事的事情也就能夠被我們所了解了,故而也就會偵破了這起埋屍案!


    屍骨的味道並不好聞,別看這副屍骨上麵的血肉都已經腐敗,但終究兩個多月的時間還是不能夠像那些腐敗完全的屍骨那樣幹淨、白皙。這種短時間腐敗的屍骨上麵是有帶著一些沒有腐敗幹淨的人肉,還有那些骨頭之間連接起來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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