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生平第一個女友兼老婆,車銘當然是迫不及待就帶著穀蘭到外頭四處閑晃,以炫耀自己已經「死會」的身分,那興奮驕傲的德行,彷佛他剛剛買了全世界隻出產一輛的限量跑車似的。


    凡是男女朋友該去的地方、該有的親密動作,他沒有一樣遺漏,包括帶穀蘭去見他的長輩。


    「待會兒妳不要說話,全交給我應付。」在踏進豪華的辦公大樓前,車銘再三交代她。


    「好。」莫穀蘭柔馴地答應他。


    「來,轉個圈圈給我看看。」車銘退後一步,讓出位置來。


    莫穀蘭頓時垮下靈美的俏顏,尷尬地環顧四周。這地方人好多哦!


    「現......在嗎?」雖然她對這種奇怪的要求已經漸漸習慣了,不過,在大庭廣眾下這還是頭一回。


    「對。」車銘期待地瞇起清朗如晴空的俊眸。


    自從發現她的衣櫥裏,清一色全是單調的連身洋裝俊,他隻好義無反顧地接手裝扮她的工作,本來以為會很無聊,沒想到這項工作還挺有挑戰性的,隻要看到她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他的心裏就充滿了自豪,簡直比研究新的菜單還要有趣。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一堆男生這麽喜歡玩電玩的養成遊戲了,因為實在太有成就感了!


    「噢!」莫穀蘭低著螓首,很丟臉地轉了一個小圈圈。


    今天,她穿著一身清新的俐落褲裝,顏色是鮮亮的蘋果綠,外頭還搭上一件白色的針轍外套,看起來非常亮麗有型,幾乎把整條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住了。


    「嗯!真是太美了。」車銘雙眼發直地讚歎出聲,下由得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改天他要是嫌廚師當膩了,也許可以改行做造型師。


    「謝謝。」莫穀蘭困窘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隻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走吧!我們去樓上見妳的公公。」車銘重新拉起她的玉手,牽她走進大樓內。


    婚後,車銘凡是走到哪裏都會牽著阿蘭的小手,不然就是摟著她的纖腰,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權利。


    所幸阿蘭是個逆來順--呃,溫馴可愛的女孩子,並不認為被他整天黏著很痛苦,反而還覺得有一絲甜蜜,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鬧分手了。


    「嗯!」莫穀蘭鬆了口氣。


    她真怕他再提出那種古裏古怪的要求。


    @@@


    「我不想見那個混蛋!」雄厚的怒吼聲透過辦公室的門,傳進車銘和穀蘭的耳中。


    「是,總裁。」林秘書放下手中的電話,苦笑地望向車銘。「車先生,你也聽到了,總裁不想見你。」


    「他吼得那麽大聲,隻要不是耳聾的人都聽見了。」車銘毫不在乎地笑了笑,那瀟灑俊朗的笑容,立刻將林秘書與兩位年輕的助理秘書,迷得七葷八素。


    這時--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拉開,一個高大威嚴、麵色鐵青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


    「你這個不孝子跑來這裏做什麽?我告訴你,就算你帶來再好吃的點心,我也不會原諒你。」車任天擺出義正辭嚴、不受賄賂的清廉姿態。


    「爸--」


    「點心呢?快拿出來。」車任天粗聲粗氣地朝他伸出手。要不是見這小子做的西式點心還勉強可以入口,他早就叫警衛把他攆出去了。


    哼!對女人過敏也就算了,這小子竟然還敢逃避他苦心安排的相親,簡直是不孝到了極點!


    車銘的嘴角賊兮兮地掛著一抹詭譎的笑容。「沒帶。」


    「那你還來做什麽?臭小子!」簡直是在耍他老人家嘛!「你快點滾,別妨礙我辦公。」


    說完,他不顧兒子的麵子問題,就直接要甩上門。


    「阿蘭,既然爸不想見妳這個媳婦,那我們就摸摸鼻子同家吧!」車銘涼涼地對著身旁的愛妻開口。


    「一定要摸鼻子嗎?」如天籟般的輕柔嗓音聽起來妳像十分為難。


    「媳婦!?」車任天的身軀僵了一下,隨即緩緩轉過身來,一臉的錯愕與驚喜。


    「真的嗎?」


    「不信就算了。阿蘭,我們走。」車銘拚命忍住心中翻騰的笑意,假裝要帶老婆離開。


    「慢著!」車任天緊張地叫住他們。「兒子,我又沒說不信,你別急著走嘛!」那驚慌的口氣已經幾近哀求了。


    「好吧!那我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好了。」車銘牽著穀蘭越過車任天,大搖大擺地走進總裁辦公室內。


    哈!被「欺壓」了這麽多年,現在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車任天不悅地瞪了在旁偷笑的林秘書一眼,然後趕緊跟了進去。


    「呃......妳叫阿蘭,是嗎?」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車任天除了在剛開始比較慌張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莫穀蘭輕輕頷了一下首。「很香。」


    車任天呆了一下,忍不住困惑地望向自己的兒子。「什麽很香?」難道他跟他的媳婦有代溝嗎?


    「爸,阿蘭聞到咖啡的香味,她想喝咖啡。」車銘莞爾地拍拍穀蘭的小手,代嘴饞的她討咖啡喝。


    車任天一聽,立即走到辦公桌旁,按下電話的內線。「林秘書,馬上送三杯熱咖啡進來。」


    解決完穀蘭的需求後,車任天才有時間向車銘問清楚。


    「兒子,你怎麽結婚也不通知一聲?還有,你是什麽時候交的女朋友......」


    @@@


    「想想真是不甘心。」


    t大校園的某一處涼亭內,突然爆出一句清脆的埋怨聲。


    「妳在不甘心什麽啊?」莫晴荷一臉幸福地咀嚼著二姊夫親手所做的營養午餐。


    青德和晴荷雖然讀的是不同的科係,個性也差很多,但是她們並不會像一般雙胞胎一樣,會忌諱同時出現,相反的,她們常常聚在一起吃午餐,就連上課的時問都盡量選在同一堂,因為這樣比較省機車的油錢。


    「不甘心二姊就這樣被一個臭男人給騙走了。」莫青穗癟了癟小嘴,然後滿懷期待地掀開鐵製便當盒的蓋子,接著,她的俏臉一垮。「為什麽妳的飯盒裏有燉午肉,我的沒有?」


    「活該!誰叫妳一直鼓勵二姊跟二姊夫離婚,妳現在還有殘渣吃就不錯了,還嫌?」莫晴荷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同情這個不會見風轉舵的家夥。


    「我也是為了二姊著想啊!」莫青穗硬是從她的便當盒裏,挖走一大塊的燉牛肉。「二姊長得這麽漂亮,脾氣又溫柔,隨隨便便也釣得到一隻荷包肥肥的金龜婿,就算再不濟,也輪不到一個正在『跑路』的廚子好不好?」


    莫晴荷滿口的飯菜差點噴了出來。「跑路!?不會吧?」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以那男人的手藝,他怎麽會流落到我們家來?而且還隻接受少少的三萬塊薪水?可見他的來曆一定有問題。」莫青穗一邊享用香噴噴的燉牛肉,一邊毀謗她的眼中釘。


    「有道理!」莫晴荷的腦袋瓜子才點了一半,就突然狐疑地打住了。「咦!不對啊!大貓姊夫怎麽可能讓這麽危險的人住到我們家來?」


    莫青穗聳了聳香肩。「誰曉得?男人之間的道義是很莫名其妙的,或許大貓姊夫是貪圖那男人的廚藝才收留他吧!」


    她們兩人隻顧著推測車銘的來路正不正,卻從來沒想過是她們的大貓姊夫以卑鄙的手段,威脅車銘來櫻之湯幫他「顧家」的。


    「大貓姊夫怎麽可能拿我們的安全開玩笑?況且,廚子姊夫每天都帶著二姊『趴趴走』,根本不像是在跑路的人。」莫晴荷在大快朵頤之餘,不忘幫車銘說點好話。


    莫青穗不爽地白了她一眼,非常不情願地承認她說的話挺有道理的。


    「好吧!就算他不是什麽危險人物好了,可是把二姊嫁給他還是很不劃算啊!」


    莫晴荷好笑地吐起她的槽。「哪裏不劃算了?我看妳是為反對而反對吧!」在幹光了一個便當後,她還意猶未盡地偷夾青穗的菜。


    「妳講的那是什麽話啊?我是那種人嗎?」莫青穗嘟起小嘴。「我是擔心二姊嫁給那男人,將來會吃苦。」


    莫晴荷不信地扮個鬼臉。


    「妳擔太多心了吧?有錢又不一定能保證帶給二姊幸福,更何況金錢對二姊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給她再多的錢,她也不曉得怎麽用,那還不如嫁給二姊夫,至少每天都可以吃得飽飽的。」


    她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她還會不了解這家夥的暴君本色嗎?二姊夫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娶走二姊,等同犯下大不敬的罪行,她會輕易放過找碴的機會才怪。


    「吃、吃、吃,妳不要滿腦子都想著吃,偶爾想點別的好不好?」莫青穗惱怒地塞了一口飯,然後用力地咀嚼。


    奇怪了,她的菜怎麽少了那麽多?


    「想著吃有什麽不好?能吃就是福耶!」莫晴荷笑咪咪地拍著小肚子,一臉滿足的傻笑。嗬......二姊夫的手藝真是太棒了!


    「單純的笨蛋!」莫青穗皺了皺俏鼻,懶得和她多說了,反正等到大貓姊夫明天回國了,他自然會好好教訓那個男人一頓。


    大貓姊夫可是比她還討厭事情失控!


    @@@


    第二天,在熙來攘往的桃園國際機場內--


    「幹得好!阿蘭。」易轍讚賞地拍拍莫穀蘭的螓首,那流暢的動作簡直就像在拍一隻剛學會坐下的小狗一樣,


    「為什麽?」莫穀蘭那清雅的俏瞼浮上一抹迷惑,她做了什麽讓大貓姊夫這麽高興了?


    彷佛看穿了穀蘭的疑惑,易轍淡淡地笑道:「妳替櫻之湯留下了聞名國際的大廚師,妳說這個功勞大不大?」


    他那祥和的眼神在瞥向車銘後,立即轉為凶狠。


    「聞名國際!?」莫青穗和晴荷同時大叫了出來,那相似的嬌顏上寫滿了驚訝之色。


    莫青穗硬拖著晴荷大老遠跑來接機,就是想看看她們的大貓姊夫怎麽海k車銘一頓,沒想到竟讓她們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你很有名嗎?」莫穀蘭抬起下巴,輕聲詢問站在一旁的車銘。


    「嗯!」車銘緊摟著她的腰!目光警戒地盯著易轍。


    在電話中向他挑釁是一回事,但是在麵對本人時又是另一同事,誰曉得他什麽時候會跳起來偷襲自己?他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多有名?」莫青穗立即露出閃閃發亮的關心眼神。


    「非常有名。」車銘不耐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回頭繼續和易轍對瞪,試圖以氣勢壓過他。


    「可不吋以舉個例子來聽聽?」莫青穗糾纏不休地追問,一副沒打聽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模樣。


    「反正餓不死阿蘭就對了。」車銘粗魯地回答。


    他的身分解釋起來很複雜,除了是幾間餐廳的老板外,同時也是飯店聘駐的總廚、美食評論家,更是專業的作者。


    他常常在雜誌上發表新菜,閑閑沒事時還會上節目露幾招,替自己的餐廳打打知名度,這麽繁忙的事業,連他自己偶爾都會被搞胡塗了,叫他怎麽向旁人解釋啊?所以還是不要浪費唇舌好了。


    「小氣鬼,不說就不說嘛!」莫青穗嘰嘰咕咕地小聲抱怨,決定先站在旁邊看戲,看能不能伺機搧風點火,陷害一下那個騙走她二姊的討厭鬼。


    就在青穗剛嘀咕完後,易轍突然伸出大手,看似友善地要跟車銘握手。「恭喜你結婚了。」


    「謝謝。」車銘不動聲色地抬起右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接著,他的指節開始變白。


    「可惜,你好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易轍優雅有禮地微微一笑,使出全力地擠壓他的手掌。


    既然木已成舟,他也不好意思要他們兩人離婚,不過讓他捏爆這臭小子的爪子總可以吧?


    「什麽事?」車銘毫不客氣地回敬回去,讓易轍的指關節跟著變色。


    「你忘了通知我結婚的事。」易轍的語氣從容沉著,但他的眼神卻閃過一抹怒氣。


    這時--


    「好奇怪哦!大貓姊夫他們為什麽一直握著手啊?他們的手都不會酸嗎?」除了被車銘緊緊摟在身邊的穀蘭外,其它莫家三姊妹已經眾在一塊熱烈地討論了起來。


    「可能是太久沒見麵了吧?」莫秋櫻樂觀地往光明麵猜想。


    「大姊,他們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耶!」莫晴荷興奮地直瞅著兩人。「哇!姊夫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當然不會,他們是好朋友耶!怎麽可能會打架?」莫秋櫻看看易轍,又望望車銘,突然覺得沒什麽信心。


    「大姊,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常常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打架,妳不知道嗎?」莫青穗老氣橫秋地告訴她。


    聞言,易轍和車銘立即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同時鬆開了對方的手。


    「我們的帳改天再算。」


    「隨時奉陪。」就伯這家夥太懶,害他打不成架。


    @@@


    一走出水霧彌漫的浴室,莫穀蘭就看見車銘正頂著一個黑眼圈,倚在床頭看書。


    「賤狗!」她開心地跳上床,竊笑地輕觸他的眼眶。


    「真沒同情心。」車銘放下手中的書本,一把摟住她那香馥的嬌軀,懲罰地輕擰一下她那俏挺的鼻子。


    「怎麽來的?」莫穀蘭的櫻唇含著盈盈笑意。


    「被妳的大貓姊大偷襲的。」車銘忿忿不平地咬著牙。「那家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打了我一拳。」


    好險他的武功高強,趁機回敬了他兩拳,讓他變成熊貓。


    莫穀蘭不解地蹙起月牙眉,不懂男生為什麽這麽喜歡打來打去。


    「為什麽打你?」


    「還不是在氣我們結婚沒有通知他。」車銘壓根兒沒料到易轍這麽會記仇,那天他隻不過是在電話裏囂張了一點而已,那家夥竟然就不爽到現在,真是沒肚量。


    「對不起,害你被打了。」莫穀蘭歉然地握住他的大手,那清婉的秀顏上浮起濃濃的愧疚。


    「沒關係!反正易轍傷得比我還重。」車銘得意地挺起胸膛,打死不承認其實是兩敗俱傷。


    「有沒有受傷?」莫穀蘭擔心地瞪圓了美美的眸子。


    「應該沒有吧!可是我的手指有點痛,妳幫我揉一揉好不好?」車銘可憐兮兮地涎著俊臉。


    盡管阿蘭已經是他的人了,不過,隻要是男人八成都會像他一樣,能占便宜就盡量占便宜。


    「我是問人貓姊夫。」莫穀蘭幽幽地白了他一眼。


    如果大貓姊夫傷得太重,大姊一定會很難過,她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阿蘭,妳怎麽可以關心那隻『貓』?他是敵人耶!」車銘氣急敗壞地譴責她,彷佛她犯下了什麽通敵叛國的罪行般。


    「痞子才是貓。」莫穀蘭一本正經地糾止他。


    「我說的是易轍,妳不可以這麽關心他,聽到沒有?」車銘立即端出丈夫的身分命令她。


    「大貓姊夫人很好。」莫穀蘭的眸光轉柔。


    因為常常接受大貓姊大的救濟,所以在阿蘭的心目中,已經將他和好人劃上等號了。


    「妳為什麽一直幫那家夥說好話?」車銘嫉妒得牙齒都快要酸掉了。「我告訴妳,那家夥的心機很深,人又懶得要命,妳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竭盡所能地毀謗易轍。


    莫穀蘭似乎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麽激烈,有點被他那猙獰的表情給嚇到。「大......貓姊夫才不會騙人。」


    「阿蘭,妳怎麽可以站在別的男人那邊?我是妳心愛的老公耶!」車銘像是棄夫般哀怨地睨了她一眼。


    「又沒有衝突。」莫穀蘭用力地咬著下唇,才勉強憋住心中的笑意。他的表情好象被遺棄的小狗狗哦!


    姊夫是姊夫,老公是老公,兩者之間並沒有衝突啊!


    「喂!」車銘發現她抿著唇偷笑,大手不滿地亂揉她的秀發。「我被打成這樣,妳竟然還在偷笑!」


    「賤狗很可愛......」莫穀蘭笑著閃避他的大掌。


    見到她那自然不造作的嬌憨神態,車銘怦然心動地含住她的粉唇,舌頭熱情地探入她的小嘴內。


    莫穀蘭輕吟一聲,抬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


    車銘的嘴往下滑,放縱地吸吮她那白嫩的頸項。「我們該睡了......」他喃喃地低語著。


    「好。」莫穀蘭立即坐直發軟的嬌軀,離開他的懷抱。


    「妳要去哪裏?」車銘伸手將她拎了回來。


    「睡覺。」莫穀蘭自認為解釋得很明白,可惜卻聽得車銘一頭霧水。


    「妳想去哪裏睡?妳的床在這裏耶!」這笨小倩在想什麽啊?


    「去阿穗的房間。」莫穀蘭眉開眼笑地進一步解釋。


    「天殺的!不要告訴我,妳要去那隻小錢鼠的房間睡覺!」車銘那震怒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魔神的低咆。


    莫穀蘭不驚不懼,那甜美的表情像小綿羊一般無辜。「阿穗說大姊回來了,我們要像以前一樣睡在一起聊女人家的心事。」


    「有什麽好聊的?不要去。」車銘不悅地悶哼一聲。這幾個女人的感情簡直好得令人惱火!


    莫穀蘭安撫地拍拍他那緊繃的下顎。「不去阿穗會生氣。」


    「妳管她生不生氣,到底誰是姊姊啊?」一股狂燒的烈焰艦上車銘的心頭,將他的臉燒成陰黑色。


    那隻可惡的小錢鼠不但愛挑撥他和阿蘭的感情,而且比暴君還獨裁,常常對阿蘭管東管西的,真是欠扁!


    「還是聽阿穗的話比較好。」莫穀蘭那與世無爭的溫柔天性又冒出頭了。


    「那我怎麽辦?」車銘緊抱著她下放,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樣。「我不準妳去。」


    莫穀蘭為難地看了他一眼。


    這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二姊,好了沒?」房門外,青穗那催促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在等妳一個人耶!」


    「好了。」隻見莫穀蘭靈巧地掙脫車銘的擁抱,拋下麵色鐵青的丈夫,追隨她的統治者而去。


    「天殺的!我跟妳這隻小錢鼠勢不兩立!」車銘恨恨地槌了一下床鋪,發下狠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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