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行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望著坐在床上的新娘,臉上笑意不減。  娘子,你的侍婢可真特別啊!聽她這麽一說,相公我……對你紅巾下的花容月貌可是更加的感興趣……哈哈……


    梅宇瑟冷汗直冒,心裏咒罵著梅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則緊緊抓著嫁衣,微微顫抖著。


    燕天行坐到新娘身旁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輕微的碰觸卻讓梅宇瑟心中大駭,想也沒想便用力的將燕天行的手揮開。


    燕天行微愣了一下,對這完全稱不上溫柔的舉動感到些微詫異,不過卻也點燃了心中一股征服的欲望。


    在梅宇瑟還沒有準備之時,覆在頭上的紅巾倏地被掀開,他滿臉驚訝的望著燕天行。


    燕天行覺得眼前娘子的姿色雖稱不上絕豔,不過卻是另一種淡然脫俗、足以傾倒眾生的容顏。即使他看起來似乎不怎麽纖弱,但是那雙飽受驚嚇的星眸,竟是令人不自覺地想要對他愛憐一番。


    梅宇瑟對上了燕天行深邃得欲將人一眼看穿的眼眸,便心虛的低下頭不再看他,但這舉動在燕天行眼裏看來,無疑是十分羞赧的嬌態。


    娘子,你別怕,我會好好疼惜你的。


    燕天行勾起梅宇瑟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覆上他柔嫩的唇瓣,在梅宇瑟瞠大眼、微張著唇,神智尚無法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之時,燕天行乘機探入了靈舌,舔舐著芳美,□著丁香……


    唔……


    燕天行劍眉微皺,離開了梅宇瑟的朱唇,點點的血絲從他的嘴角緩緩地流下來。


    你竟敢咬我!


    燕天行緊緊抓住梅宇瑟的手腕,雙眸中燃起些微的怒焰,直盯著眼前大膽的女子瞧。


    梅宇瑟緊擰眉心,心裏直呼疼,眼神雖然驚惶,語氣卻異常平穩ii


    誰說你可以對我亂來,這是懲罰!


    嗬嗬……今晚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是我的娘子,終將成為我的人,我不對你亂來,還能對誰亂來?


    燕天行眼中的怒焰竟透出一絲邪淫,讓梅宇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梅宇瑟心中有種受屈辱的感覺浮上,於是他心一橫,決定告訴燕天行事情的真相。他寧願提早承受皮肉之苦,也不願再讓燕天行強吻他,想必燕天行知道自己是男的之後,便不會再對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


    打定了主意,梅宇瑟用另一隻未被箝製住的手扯著自己的衣襟。


    燕天行嘴角帶著邪佞的笑容,看著梅宇瑟竟如此主動又大膽,毫不羞澀的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的行徑,感到非常驚奇。


    趁著被緊緊箝製住的手略微鬆脫,梅宇瑟掙開手腕,雙手並用將衣衫扯開,伸手入胸,抽出了墊在胸前的軟布丟到地上,露出毫無起伏、平坦白皙的胸膛。


    燕幫主,請你看清楚,我是個男人,不是女的!被你逼婚的新娘早就害怕得逃走了。世人若知道幫主強逼下嫁的新娘竟是個男人,這件事恐會成為一樁天大的笑話呢!


    燕天行倏然愣在原地,瞠目望著那和自己同樣ii平坦無奇的胸膛。瞬間他怒火中燒,目光中燃起的怒熾不禁令人膽寒。


    燕天行將手伸向梅宇瑟,才到一半,便又緊握成拳將手放下;他隱忍著怒氣,冷冷地站起來。


    梅宇瑟原本以為他要伸手打人,所以害怕得身體略微瑟縮,隻是沒想到燕天行竟不發一語轉過身去……


    不!燕天行並沒有離開。


    隻見他走到一旁的櫃子,打開抽屜,不知在翻找著什麽東西。


    梅宇瑟坐在床邊看著燕天行走過去又走回來,不知他的企圖的梅宇瑟,心中的驚恐愈來愈甚。


    燕天行走到桌旁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又走到床邊坐著,在梅宇瑟還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麽時,他迅速地伸出手,用手掌箝住他的兩頰。


    呃……你做什……唔!


    梅宇瑟驚慌的話語未及說完,隻見燕天行的手掌一使力,他的嘴巴便被硬生生地撐開。燕天行立刻丟了個東西到梅宇瑟的嘴裏,然後拉住他的頭發往後扯,待梅宇瑟的臉龐往上傾時,燕天行便趕緊覆上他微張的唇,將自己口中的水渡過去,即使不願意,梅宇瑟還是無法自主的吞下了莫名其妙的東西。


    咳咳……你讓我吃了什麽?  梅宇瑟捂著嘴驚問著。


    此時燕天行眼裏的怒焰幾乎讓他錯以為即將被吞噬,微揚的笑容也冷得令人背脊發寒。


    嗬嗬……就如同你所說的,威名遠播的燕幫幫主若是誤娶了男人為妻,那可是會變成閑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屆時,燕幫所有人的顏麵也將因為這件事而在同道中抬不起頭。尤更甚者,還可能造成燕幫人心浮動,最後導致燕幫的敗亡,那麽這一切的結果全是拜你所賜。


    怎麽可能那麽嚴重!不就是個笑談而已……  梅宇瑟被燕天行這麽一威嚇,心中更是驚駭莫名。


    沒錯!對你而言,這件事或許隻是個不值得一提的笑話而已,但是對我而言,卻是這輩子都無法忍受的屈辱。所以……為了讓你有贖罪的機會,我決定  將錯就錯  ……


    將錯就錯?什麽意思?  梅宇瑟心思慌亂,無法參透這句話背後真正的涵義。


    嗬……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燕天行點了梅宇瑟雙腳的穴道讓他無法行走,再點上啞穴,讓梅宇瑟除了等待之外別無他法。


    沙虎、風易!把那侍婢帶進來。


    燕天行大聲呼喝著,然後將梅宇瑟的衣襟略微整理,撿起地上的軟布丟進床內,並讓他平躺在床上,放下喜帳遮掩。


    站在門外的兩位拜弟聽到燕天行的命令,便抓住站在一旁麵露憂急神色的梅武,將他帶進新房中。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問他。


    待魏沙虎、雲風易退出房門之後,梅武急得衝上前去欲翻開紗帳,卻被燕天行一手攔阻。


    你想對我們家少……小姐做什麽?  梅武急問著。


    嗬……你說,我還能對他做什麽?他是我正大光明迎娶進來,成過親、拜過堂的新娘子,今晚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會想對他做什麽?  燕天行輕佻地用手勾起梅武的下巴,眼神中盡是邪佞之色。


    梅武撥開燕天行的手暗忖著,既然他會如此說,料想是尚未發現少爺的真實身分,於是他心裏又急又怕。


    這怎麽行!我家小姐……


    怎麽了?


    他……他其實是……是……  梅武結巴得連話都說不全。


    燕天行將手伸出,迅速地放到梅武的胸口上一抓,這突來的舉動,嚇得梅武倒退了好幾步。


    嗬嗬……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就連你都是男扮女裝。說!你們兩個趁我大喜之日混進來的目的是什麽?想偷竊我燕幫的機密嗎?


    梅武大驚失色,沒想到燕天行已經發現了,那……那少爺他……


    他趕忙衝向床前撥開紗帳,燕天行此次並未再加以阻撓,任由他去。


    紗帳一撥開,梅武便看到梅宇瑟衣襟散亂,額間全是汗水,目光變得渙散,雙頰緋紅,身軀顫個不停。


    少爺!  梅武不知道梅宇瑟怎麽會變得如此,他搖晃著床上人兒的身軀。


    梅宇瑟渙散的眼瞳轉望著梅武許久,伸出手握住了梅武放在自己身旁的手掌。


    以這個舉動看來,似乎他還認得出這個人是自己的書僮。


    梅宇瑟嘴唇微張,卻發不出聲音,他的手輕顫著,慢慢地將梅武的掌心撥開,一筆一畫艱難地寫著字。


    梅武悄悄念著梅宇瑟寫出的字:  快……逃……


    梅武一驚,眼眶泛淚跪了下來,哽咽地說:  少爺,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自己逃走?就算是死,梅武也將陪在少爺身邊……


    梅宇瑟內心激動得緊握著梅武的手,眼角緩緩地流下淚水。


    背後冷冷的聲音響起ii


    你們想逃是不可能的事!想死,也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梅武倏地站起來,緊握拳頭,猛地撲向燕天行。


    燕天行不閃不避,伸出單手四兩撥千斤,梅武的手腕不知不覺中已被反剪於後,痛得他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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