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曾經做了十年兄弟的人,心思各異。過了一會,寧縱忽然問了一句:“接受不了自己是一個omega?”  林晝很久沒說話,他忽然輕笑了一聲:“還行吧,一開始是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  “我是beta時,就沒覺得我比alpha差,現在我是omega了,我也沒覺得自己輸了。”  少年的聲音緩慢又清晰。  林晝側頭看寧縱,無所謂地笑了:“是omega又怎麽了,是我主導了身體,又不是身體控製了我,我怕什麽?”  哪怕他是別人眼中嬌弱的omega,但他會憑實力讓所有輕視他的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寧縱看清了omega眼底的自信和驕傲,他唇邊也帶著笑:“你想通了就好。”  “我向來很有想法,你要不要學學?”  寧縱沒理他。  林晝摸了摸頸後的腺體,“嘶”了一聲:“寧縱,你屬狗的嗎?咬得這麽用力?故意報複我?”  現在傷口還有些疼,寧縱果然小心眼又記仇。  alpha卻勾起一絲頗帶深意的笑:“這就用力了?那我下次會溫柔點。”  林晝立即反駁:“什麽下次?做你的夢去吧。”  他會問清楚孟叔,為什麽抑製劑沒有效果?能靠抑製劑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  寧縱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不管怎麽樣,剛才……”林晝想到剛才的事情,他頓了幾秒,還是僵硬地開了口,“我還是要謝謝你。”  如果不是寧縱及時把他標記了,他可能會因為信息素紊亂出事。  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但下一秒林晝又補了一句:“喂,話我隻說一遍啊,以後你就聽不到了。”  寧縱勾了勾唇。  過了一會,孟真到了,他問清楚情況後,有些意外地看了寧縱一眼:“直接咬了?”  寧縱麵色不變:“咬了就咬了,還需要什麽原因? ”  孟真又瞥了一眼林晝頸後的腺體,怔住:“這咬得有點重啊,阿縱,你怎麽不對弟弟溫柔點?”  林晝立即反駁:“孟叔,我都說多少次了,我不是他弟弟,頂多算是一個屋簷下的同居者。”  他才不要和寧縱攀上關係,這一次已經是意外,沒有下一次。  聽到同居者這三個字,寧縱眸色微暗,下一秒,他又恢複了散漫的神情:“剛才是誰幫了你?白眼狼。”  早知道他應該咬得更重點。  “你……”林晝剛要說話,連忙被孟真攔下,“說正事,說正事。”  看在孟真的麵上,林晝暫時把不爽先壓下,孟真開口:“你說,阿縱咬你的時候,你感覺挺舒服的。”  “打住。”林晝說道,“不是舒服,是感覺好像沒有那麽難受。”  孟真點頭:“那就是舒服的意思。”  “孟叔……”林晝無語。  “這麽看來,你們的信息素高度契合,所以阿晝的症狀才會緩解。”  “兄弟倆這是打算相親相愛一輩子了?”孟真調侃道。  林晝徹底無語:“誰特麽和他相親相愛?孟叔,我恐a!”  隻恐寧縱。  孟真不開玩笑了,語氣嚴肅:“阿晝,你打了抑製劑反倒更嚴重了,看來你分化太遲,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  林晝神情也變得認真。  孟真繼續說:“現在抑製劑對你來說,反倒成了催化劑,我想來想去,有一個可能性最大。”  寂靜中,孟真的聲音清晰極了:“之前國外有項研究,他們發現了一種逆向信息素。”  “體內有逆向信息素的omega們,所有藥物在他們身上都會起逆向作用,不會抑製,反倒會促進。”  孟真看向林晝:“阿晝,你很可能就屬於這一類群體。”  林晝怔住,寧縱一直沒有說話,他開口:“能治療嗎?”  “藥物可能還在研究中……”孟真搖頭,“我要和國外的專家聯係一下才知道。”  林晝抬頭:“抑製劑無效,那阻隔劑呢?”  “你現在試一試就知道了。”  林晝拿起阻隔劑,往自己身上噴了很久,過了一會,也沒有出現omega氣息發散的情況,他鬆了一口氣。  孟真點頭:“看來阻隔劑對你還是有效的。”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發情周期不定,發情時抑製劑又無效,在我找到藥之前,隻能找一個alpha幫你臨時標記。”  孟真視線晃過寧縱:“比如……阿縱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林晝想也不想:“不行。”  如果他每次都要找寧縱標記,還不如殺了他,那他的尊嚴不是每次都被寧縱按在地上摩擦了。  孟真:“阿縱不行的話,那讓其他alpha給你標記?”  林晝又拒絕:“不行。”  誰都不行,他寧願回爐重造,誰敢靠近他,他會直接把那人打趴在地上。  孟真無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麽辦?”  林晝不以為意:“不是還有抑製劑嗎?”  “那現在抑製劑還沒找到呢?萬一找到抑製劑也沒效呢?你想過嗎?”  林晝不說話了,但還是滿臉抗拒。  孟真歎了一口氣:“以你們倆信息素的匹配度,目前來說,阿縱是你最好的選擇。”  這時,孟真的手機響了,他看向寧縱:“阿縱,我現在有事先離開了,你是哥哥,等會勸一勸阿晝。”  聽到哥哥兩個字,寧縱眸光微動。  孟真離開後,林晝一直沒說話,他仔細思考後,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現在似乎隻有寧縱可以幫他了。  現在兩個選擇擺在他麵前。  第一,不要抑製劑,拒絕寧縱幫他,最後他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發情信息素紊亂而死的omega。  第二,讓寧縱暫時當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工具,他用完就可以脫身。  林晝思考,如果他死了,他可以想象得到,寧縱很可能會笑他,連這點小事都跨不過,有沒有點出息。  他一個激靈,那還是勉強讓寧縱成為他的工具吧。  林晝打量著寧縱,那句話就卡在他的喉嚨口,但是他怎麽都不想說。  又過了好一會,林晝才紆尊降貴、大發慈悲般僵硬吐出一句:“你幫我標記也可以,但我們必須談好條件。”  寧縱眉一挑:“還要條件?行,那免談。”  他站起身,假裝要走,身後響起omega咬著牙的聲音:“寧縱。”  寧縱笑了,他本來就是逗林晝,重新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開口:“什麽條件?”  “第一,除了我在那個時期的時候,你可以標記我,其餘任何時間你都不能靠近我。”  林晝故意模糊了發情那兩個字,偏偏旁邊那人還故意說了一句:“哪個時候?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  林晝直接忽視了寧縱的話,繼續說:“第二,在我拿到抑製劑後,你就可以滾了。”  一副擺明了用完就扔的無情模樣。  寧縱盯了林晝幾秒,忽然身子前傾,落下一句:“行啊,你叫我哥,我就幫你。”  他的瞳仁很深,在光影下暈著清清淺淺的光。  林晝隻在鼻尖哼出一聲笑,來表示他的回答。  免談。  寧縱早就料到林晝的反應,他什麽話都沒說,漫不經心地站起身。經過林晝身邊時,他停下了腳步。  他垂眸,先是掃了一眼林晝的腺體。  接下來,視線又緩緩地,自上而下地打量著林晝的身子。當目光重新落在林晝臉上的時候,他慢悠悠地笑了。  寧縱離開後,林晝還想不清楚,他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晝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他氣得一下子站起身。  寧縱那斯文敗類明明在說,他說了這麽多,標記的時候他不還在寧縱身下?  林晝又鬱悶了。  -  寧縱今晚要參加公益慈善晚宴,本來林晝也要去的,但他剛分化結束,孟真交代過,林晝最好在家裏休息。  林晝還是挺聽孟真的話的,就沒有強撐。  到了晚上,寧縱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走了進去。很多明星紛紛側目,看著這個a到爆的頂級alpha。  有幾個omega明星甚至看著寧縱,就不由得臉紅心跳了起來。  今晚,嶽風也在這裏,他家裏本來就有錢,做執行導演隻是愛好,他走到寧縱旁邊問。  “那天林晝怎麽了?”  寧縱瞥了一眼周圍:“以後再和你說。”  他拿起一杯酒,剛把酒杯抵到唇邊,這時,身後傳來幾個人的笑聲。  “你聽說了嗎?管樹被人打了,問他是誰幹的也不說,看來是嚇慘了。”  “管樹不是一直很喜歡林晝嗎?他現在被打了,難道是林晝的金主找人幹的?”  聽到這句話,寧縱眸色一暗,把酒杯擱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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