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孟宇暘看了看卡片後朝程雙說：＂謝謝妳，妳畫的馬很可愛。＂　　程雙：＂那是羊，宇暘哥不是這個星座的嗎？＂　　孟宇暘非常鎮定：＂對，我剛剛說錯了，這羊很可愛。＂　　程宥在一旁忍笑。　　待兩人進到房間後，孟宇暘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總要幫你妹畫畫了。＂　　＂你畫的也沒她好啊。＂程宥笑著回應。　　孟宇暘將他拉到身前：＂剛剛還有人在偷笑，待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程宥笑笑看著他。　　方才兩人經過便利商店時，進去買了飲料，孟宇暘站在衛生用品區望著某個東西，程宥看見了。　　當時孟宇暘趴在他肩上，壓低聲音問他：＂我不真的進去，先用手，可以嗎？。＂　　於是兩人便一起拿著那東西去結帳了。　　晚間十點出頭，程宥臥房的燈便熄下，隻留了盞夜光燈。　　孟宇暘將兩人衣褲全數卸掉，他們身上都散發著肥皂的清香，味道一模一樣，他先是環著程宥親了許多，然後才拿出剛剛買的東西，擠了些在手上。　　程宥趴在被子裏，閉起眼將臉埋在枕頭中，孟宇暘按揉著那，讓他瞬間繃住。　　直到近十二點的時候，手指才全數退出。　　程宥趴在床上累的眼睛闔起，背上一片濁亂。　　＂以後不讓你這樣了。＂他閉著眸說道。　　孟宇暘低笑幾聲：＂裏頭好緊，拿不出來。＂　　他剛剛雖然隻用手，可自己也忍的很辛苦，本來隻是想弄一會兒，結果程宥的反應和裏麵的觸感讓他根本抽不開。　　每當他動指頭，身下這人就不停細細發抖，還緊緊絞著他。　　孟宇暘拿紙巾將他身上擦淨。　　程宥翻過身，臉上緋紅未退，連眼角都是紅的，呢喃道：＂喜歡？＂　　孟宇暘俯身抱住他：＂很喜歡，很想光合作用。＂　　非常想！　　程宥半睜著眼看他：＂生日快樂，男朋友。＂　　孟宇暘咧笑：＂也喜歡你叫我死阿崽。＂　　＂生日快樂，死阿崽。＂程宥唇邊皆是笑意。　　時間剛好距離幾分鍾才過十二點，孟宇暘：＂應該趁有時間再多許幾個願。＂　　程宥：＂你記得我們剛同班時，那群女孩子各種花式許願嗎？＂　　當時吳熙和魏齊討論的－－　　…有人說她天天折一隻紙鶴，希望你倆永浴愛河。　　…有人為你們丟錢許願，祝福你倆永遠待對方為初戀。　　…有人每天劃一根火柴，希望你們一輩子相愛。　　孟宇暘展笑：＂當然記得，她們都幫我把願望許完了。＂　　話落就看見對方那雙瑞鳳眼彎著，眼裏倒印著他的模樣。　　就是他願望中最美的實現。　　星期一的早晨，林書棠和國文老師調了課，於是便連上了兩堂數學。　　林書棠拍桌喊道：＂期中考將近，請各位同學打起精神來！多花點心思學習，高二整年所學的東西占高考比例約一半，而高三除了新知識外也著重在複習，下周不過是期中考，我已經看到有人要死不活的樣子，請各位沒到最後關頭不要輕言放棄，當然也不必太過嚴肅，考不到九十分就撞牆什麽的，學生還是要有學生歡樂的樣子。＂　　這席話就像她平時的精神喊話，念書之餘也不要忘記保有最初的心。　　高考，代表這群少男少女即將踏著自己鋪成的階梯往未來而上，可這場考試同時也代表著青蔥歲月的退場。　　離開高中校園後，未來不會有穿著製服坐在教室的機會，更不會有一群人和你嘻嘻哈哈相處一天八小時的時光。　　大學更多的是各過各的生活，各選各的課堂。　　程宥：＂林老真的很有自己的想法。＂　　林書棠是他目前學習生涯裏遇過最喜歡的老師。　　孟宇暘點頭：＂思路很特別。＂　　跟他媽媽一樣，隻是特別的方向不同。　　魏齊看著吳熙：＂你幹嘛一臉得了癌症的樣子？因為聽到高考嗎？＂　　吳熙：＂不是，高考還那麽遠，我是擔心期中考。＂　　他轉頭看向後排，後頭兩人都有一隻手放在桌麵下，大概是在牽手。　　程宥隻剩右手放在桌上，拿著英文字卡在背，他習慣在數學課背單字。　　吳熙感慨道：＂居然還有人能一臉淡定的談戀愛。＂　　孟宇暘展笑：＂不然呢？應該很慌張嗎？＂　　不就是考試嗎？　　魏齊也轉頭：＂宇暘，你應該照之前那樣誇張的回應吳熙。＂　　孟宇暘隨即麵露驚慌：＂什麽考試！是不是期中考要到了！？我到底應不應該跟男朋友說五天先不要聯絡，讓我靜心準備！＂　　程宥望向他：＂你說的。＂　　孟宇暘立刻回道：＂吳熙說的。＂　　吳熙傻眼：＂乾我屁事！你們戀愛就戀愛，狗糧別亂撒！＂　　孟宇暘咧笑看他，手仍是牽著程宥。　　台前林書棠正在黑板上抄著今日份作業習題，幾個人仍是壓低聲音在聊天，其實滿多桌都是如此。　　魏齊看著後頭，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　　吳熙：＂他們不是一直都好著嗎？反正他倆鬧的時候看起來也像真的。＂　　現在隻是很像真的變成真的，有什麽差別嗎？　　所以他在電影院看到兩人接吻那啥的，也是一點都不吃驚。　　魏齊點頭，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邏輯，＂宥哥居然能分得清宇暘的真實情緒，真是厲害。＂　　他覺得孟宇暘一直給人一種很模糊的地帶，像在玩又不像。　　程宥一臉鎮定：＂其實我也分不出來。＂　　孟宇暘笑著偏頭看他。　　吳熙忍住白眼：＂你們倆無論有沒有在一起都是天天撒糧發糖。＂　　魏齊安慰道：＂快把你的狗眼戴上墨鏡，眼不見為淨。＂　　程宥失笑，一不小心字卡都沒拿穩，散了一桌。　　放學時，孟宇暘開了手機即接到高裕留言，讓他們今日別過去醫院，說是辦理出院事項比較多，且也要跟護士研究複健時間，反正明日一早孟辰燁便要出院，也隻是隔一晚，到時候再來就好。　　於是兩人放學後便直接回到程家，程宥剛關上房門即被對方扯到懷裏，唇上壓下一股力道。　　孟宇暘側頭親著他不放，舌尖也卷著他的，弄的程宥連換氣的空檔都沒有。　　＂在學校就想親你了。＂孟宇暘親著他說，順手將他眼鏡抽掉。　　程宥閉著眼，輕喃道：＂午休起來的時候…你控製一下。＂　　他倆都是男孩子，睡醒會有一些反應是正常的，孟宇暘通常午休不睡，故也沒差，可是程宥會睡，每每他起床後，孟宇暘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直接，似乎隨時忍不住要將手往他身上擺。　　＂那現在能讓我摸了吧。＂孟宇暘的手掌已經自動自發的探入，他低聲在程宥耳邊說道：＂我好想進行光合作用。　　程宥不知道哪個令自己更羞赧，是孟宇暘直白的話語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程宥偏頭親了下他唇瓣：＂等死阿崽明年生日後。＂　　他不想對任何一方父母感到抱歉。　　孟宇暘點點頭，明白他心中所想，然後往程宥耳朵落下一吻，舍不得的說：＂我明天就要回家住了。＂　　雖然高興孟辰燁出院回家，可他也不想離開程宥身邊。　　程宥：＂偶爾周末跟你爸爸們說一聲，應該能來我家住。＂　　孟宇暘抱著他：＂想跟你睡。＂　　＂午休在同個桌子上睡也是間接睡覺。＂程宥唇邊有一絲淺笑，學著魏齊他們。　　孟宇暘咧嘴：＂我想要直接睡覺丶直接牽手丶直接接吻丶直接壓你。＂　　程宥耳廓些微泛紅：＂嗯。＂　　孟宇暘看著他的模樣，又忍不住親了親他耳朵，兩人目光中都有笑意。　　程宥的笑意溫柔，而孟宇暘的笑意燦爛。　　隔日，兩人便一同到醫院迎接孟辰燁出院，高裕推著輪椅從病房出來，孟辰燁腳上手上都打著石膏，臉上卻笑得開懷，那燦爛的笑意總讓人覺得他的傷都不是真實的。　　程宥：＂孟叔叔，恭喜你出院。＂　　孟辰燁：＂小宥，謝謝你這幾個禮拜收留我家兒子。＂　　語氣彷佛程宥是抱了隻流浪狗回家。　　孟宇暘：＂老爸你這樣待會怎麽上樓？＂　　高裕：＂我待會就把一樓餐廳後方的小房間收拾出來，辰燁跟我先住那，畢竟他不好上下樓。＂　　孟宇暘點頭，似乎隻能這樣了。　　孟辰燁：＂醫生說斷骨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全愈合，看來這兩個月隻能窩在那小房裏了。＂　　老一輩人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大概也是三個月。　　計程車到達醫院門口後，孟宇暘和高裕合力幫孟辰燁移身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