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出來寧舟一個新人能得罪誰,自然而然就聯想到蔣杭庭,而蔣杭庭確實有這麽大的能耐徹底封死寧舟前麵的路。但韓琦就搞不明白了,前天蔣杭庭還大張旗鼓地和寧舟求婚,看他的態度不像是和寧舟玩玩而已,怎麽一兩天就翻臉不認人了呢想到這裏,韓琦試探地問寧舟,“不會是你在蔣先生麵前暴露了吧”乖巧人設崩塌,蔣杭庭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愛上的寧舟並不是真正的寧舟,所以惱羞成怒地想要封殺寧舟。寧舟:“……”他之前怎麽不知道韓琦禦姐外表下竟然藏著一顆這麽愛腦補的心,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她估計腦補出了一部虐戀情深的大戲。寧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安撫韓琦,“韓姐,這件事和蔣先生沒關係,我自己會處理的。”他的眸光漸漸冷了下去。他以為到今天為止他和那邊徹底斷個幹淨,卻完全沒想過寧長雄不放過他的情況。不過細細一想,寧舟大概能夠猜到寧長雄的心思。他今天做出的一係列選擇在寧長雄看來就是在挑戰他做父親的權威,是不把寧長雄這個做父親的看在眼裏。寧長雄自然想要扞衛他的權威。兩年多以前,寧長雄凍結了寧舟所有銀行卡,以為他會失去收入來源,無法經濟獨立,就會回家向寧長雄搖尾乞憐,任由寧長雄擺布。兩年多後的今天,寧長雄故技重施。以為斷了寧舟的夢想,斬斷寧舟前進的道路,就能讓寧舟妥協,讓寧舟回歸他以為的正常生活。可寧舟願意妥協的話,就不是寧舟了。兩年多前他一個人能扛得下來,現在的他自然也能。.結束和韓琦的通話,寧舟站在床邊,看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幕,緘默無言。想抽煙。就像是有根羽毛在他的癢處搔刮著,唯有尼古丁的味道才能壓下這股癢意。煙癮無法得到緩解,寧舟不由得有些焦躁,眉頭擰了起來。直到後麵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身軀,寧舟被蔣杭庭從背後擁進懷裏。“張嘴。”身後的人說道。寧舟聽話地張開嘴。一顆薄荷味的硬糖被塞入寧舟嘴裏,清涼的甜味一下子漫開。不知道是這顆糖還是身後的人的原因,寧舟心裏的煩躁瞬間消失殆盡。“好甜。”寧舟用舌頭頂了頂薄荷糖。蔣杭庭突然在寧舟的耳邊說了三個字,“有我在。”他沒有長篇累牘地安慰寧舟,隻溫柔而堅定說了這簡單的三個字,再無其他。但寧舟一下子就明白了蔣杭庭想要表達的意思。——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可以毫無顧忌地去追求你的夢想。——我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寧舟把全身的力氣都交給蔣杭庭,整個人倚進蔣杭庭的懷裏。他骨架偏小,看上去整個人都陷進蔣杭庭的懷裏。很溫暖,讓他想就此沉溺下去。寧舟抬頭去親吻蔣杭庭,微涼的唇先是印在蔣杭庭的下巴上,下一秒蔣杭庭低頭,兩人的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那顆薄荷味的硬糖在兩人嘴裏滾了幾圈,甜蜜的味道一直沁入心底。.到了後半夜,下了一整晚的秋雨才停了。蔣杭庭注視著在自己懷裏安睡的寧舟,俯身在寧舟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輕地道了一聲晚安。而後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拿起手機走出臥室,一雙黑眸晦暗不明,令人看不透他的情緒。等蔣杭庭再次回到臥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才躺到床上,寧舟就滾進他的懷裏,一隻手自然而然搭上他的腰。這是一個充滿依賴的動作,蔣杭庭笑著把人摟緊了一些。“晚安,我的少年。”蔣杭庭輕聲道。.一場秋雨過後,第二天氣溫果然降了幾度。寧舟難得懶床,九點左右才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微信上有幾條未讀信息。大部分都是賈雲嘉發過來的。你嘉爺:舟子,你和你爸怎麽回事?你嘉爺:我聽說你爸要封殺你。十幾分鍾後,賈雲嘉又發信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