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成功除去蔚棲白,又利用蔚棲白除去難對付的寧老夫人。自始至終,她清清白白。在寧長雄眼裏,她還是一個為了愛情甘願放棄生育權的女人。嘖,可真夠“可憐”。.想明白其中關竅的寧舟眼中一片黑沉。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許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暗下來,室內一點一點陷入黑暗之中。“吧嗒。”開燈的聲音響起,寧舟循聲朝門口看去,是蔣杭庭回來了。“怎麽不開燈?”蔣杭庭換上拖鞋,走到寧舟身邊坐下。寧舟湊過去蹭了蹭蔣杭庭的肩膀,聲音悶悶的,“在想事情。”蔣杭庭:“那現在想到答案了嗎?”“想到了。”寧舟點頭,“我想明天去我爸那一趟。”“我明天陪你一起過去。”蔣杭庭雖然不知道寧舟怎麽會突然想去寧長雄那裏,但他知道現在寧長雄肯定不歡迎他回去。他也知道以寧舟的性格就算和寧長雄對上肯定是不會吃虧的,可蔣杭庭還是不想讓寧舟受任何委屈。寧舟朝蔣杭庭笑了笑,“好。”有些事有些人,是時候需要解決了。第98章 斷後路翌日, 寧舟和蔣杭庭前往寧長雄的家。因為被撤除董事長的職位,寧長雄不得已提前開始退休生活,但他一點都不滿意這樣的生活。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野心還沒有實現就被迫從高位上下來,寧長雄自然是不樂意的。盡管還是和以前一樣吃穿不愁,這但寧長雄的日子卻一天過得比一天抑鬱。寧舟也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寧長雄了,大概是去年股東大會之後,寧舟就和寧長雄徹底斷了聯係。寧舟不想見寧長雄,寧長雄更是對寧舟恨得牙癢癢, 兩人相看兩相厭,那還不如不見。如果不是寧舟得知當年的真相,他是不可能再回去那個家的。但是既然他已經知道當年的始作俑者就是張瑤, 那他自然就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寧舟按下寧長雄家的門鈴, 幾分鍾後就有人過來開門。開門的是季嬸, 她應該是沒想到寧舟竟然回來了。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一張臉徹底黑沉了下去, “喲,寧大少爺你竟然回來了。”她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好似這樣她心裏就會好受一些似的。寧舟隻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從她的身邊越過,徑直走向客廳, 和蔣杭庭一起在沙發上坐下。寧長雄和張瑤都不在客廳,寧舟也不急。還是季嬸按捺不住,去樓上把寧長雄和張瑤請了下來。時隔這麽久, 再次見到寧長雄,寧舟微微一愣。寧長雄的變化很大,人瘦了許多,頭發也仿佛一夜之間變白了,看起來好像老了十幾歲。倒是張瑤沒什麽變化,還端著一副貴婦的樣子。寧長雄看到寧舟就像發作,一張臉長得赤紅赤紅的,好似喝了幾斤白酒一樣。“你這逆子還回來做什麽?是不是覺得我過得還不夠慘?”寧長雄拄著拐杖走到寧舟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寧舟,一臉猙獰之色。蔣杭庭伸手將寧舟攬進自己的懷裏,牢牢地將寧舟護著。他知道寧舟不會吃虧,但他還是要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來。寧長雄倒也沒有在失去理智,他還是知道蔣杭庭惹不起的,要是真的激怒蔣杭庭,他現在的生活可能都維持不了,寧舟這個孽子可不會顧念父子之情。寧長雄做了一個深呼吸,好讓自己的平靜下來。他坐到側邊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寧長雄:“說吧,你今天過來做什麽?”寧舟拿出兩張電影票放在茶幾上,“我媽媽的電影《糜月》就要重新上映了,上映的日期就在這個清明假期,你們又空可以去看看。”張瑤的目光落在那兩張電影票上,沒由來心裏一虛。正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寧舟繼續說道:“因為想讓《糜月》重新上映,我就接觸到當年《糜月》的劇組。”他看向寧長雄,嘴角勾了勾,“爸,我在這個劇組裏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你想聽一聽嗎?”“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張瑤急急忙忙打斷寧舟。寧舟哂笑道:“張女士,你為什麽著急了?是預料到我說的趣事和你有關係嗎?還是覺得我說出這件事後,你虛偽的麵具就會被我揭穿。”張瑤手指扣著指甲,強裝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