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想了一會兒,叫王大膽拿著籃子趕緊去河邊看看,還能撈著什麽東西。這種事情一定要趁早,老爺子用過去半生的經曆告誡小陳立。


    二十年前,老頭子正值壯年,是耕田的一把手,不過有些不務正業了,總是想著一夜暴富,不過還真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一場大暴雨襲擊了整個村子,一連四五天都不能出門,水淹沒了整個村子的路,所有人隻能待在家裏等待著這場暴雨停下。


    一周之後,雨停了天放晴了。


    村子中幾名壯年男子上山打柴,清早出發,到了半夜才回到村子,老爺子半夜想撒尿居然看見這幾個男子偷偷摸摸地進村,背上背的根本不是柴火。老爺子跟著他們,果然有問題,那背簍裏麵的東西都是些銅器還有其他的東西,原來,山上有一座不知道年代的墓被大雨衝了出來,剛好被第一批上山打柴的人發現了。


    這是筆意外之財,老爺子激動了一晚上,決定第二天偷偷摸摸去山上尋寶。


    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早上天未亮,整個村子都知道了這個秘密,一行人成群結隊地上山尋寶去了,一時間村子成了萬人空巷了。白天,哪有人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大家都去山上了,墓裏麵的東西都值錢,若是撿了個好東西,興許能換個大房子,撈個媳婦啥的。


    然後,老爺子上山的時候,就隻看見了一座坍塌的墓,早已經被掏空了。


    村子裏見兩人大頭的村民,撈了不少錢財,也都攜妻帶子進城去了,其餘的有錢了討了個媳婦好生過日子,繼續在村子裏紮根。老爺子不信邪,難不成所有東西都拖走了,他走進墓地才大吃一驚,果然,除了那口被視為不吉祥的棺材以外,所有可以帶走的東西都沒能剩下。


    沒辦法,老爺子還是將那頭棺材拖回了家裏。


    老爺子說,要是這輩子娶不上媳婦,死後好歹也有個棺材容身。然後,那口棺材就放在了老爺子家裏的院壩中,堆積著一些雜物,當然也沒人注意。


    不過,某一天,村子來了一個外鄉人,迷路了討口水喝,然後就看到了老爺子院壩裏的那口棺材。


    外鄉人三四十歲,看上去有些見識,是個文化人。他仔細看了半天,問老爺子,這棺材賣不賣,價格可以商量。老爺子瞟了他一眼,問他準備那多少錢。那外鄉人的目光一直在棺材周圍摸索著,眼睛像放了光似的,一直沒有看老爺子,隻是伸出五個指頭。


    “啥,五塊。”老爺子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尊坐在地上,想著這還不夠自己的運費。


    外鄉人搖了搖頭,說是五萬。


    老爺子傻眼了,五萬,那個時候幾乎夠大半輩子生活了,綽綽有餘。老爺子一下似乎掉進了寶藏裏麵了,沒想到這不起眼的東西竟然值這個數目。外鄉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將這棺材弄丟了,然後給了爺爺一些定金,也有好幾百塊錢,老爺子一臉茫然。


    老爺子問這玩意兒能做啥?


    外鄉人想了想,說這棺材木頭值錢,燒了能煉一種香,獨一無二,不過別人都不知道方法,所以這棺材隻對自己管用。老爺子恍然大悟,他深信不疑了。外鄉人說過兩天派人來拖走這棺材,就匆忙離開了村子。


    老爺子整天想著那五萬塊錢,就可以到城裏麵娶妻生子,再找一個漂亮的媳婦,想想就睡不著了,不過害怕被人偷了這棺材,整天都守著它。想來也覺得有些麻煩了,他記得外鄉人說燒來做香啥的,反正也要被燒,於是老頭子將那具棺材劈成了一塊塊的柴火,然後整整齊齊地捆著等年輕人來取。


    老爺子說,果然是好木頭,廢了老子一下午的時間,汗流了一大半。


    兩天後,外鄉人如期而來,見到了滿臉樂嗬的老爺子遞上的那幾困木頭,整個人幾乎昏厥了,欲哭無淚。


    老爺子到最後也沒能明白,為什麽劈好了的柴火不受人待見,所以,老頭子就和那五萬塊錢無緣了。


    所幸,老爺子最後還是娶妻生子了,然後有了大膽的父母,最後兒孫滿堂了。不過,老爺子還是沒有閑著,據說是拜了一個江湖術士做師傅,做起了相地、算命的這一行當,一去就是十幾年了。


    老爺子帶著大膽趕到溪水邊的時候,所有人都出現了,手裏拿著火把,整個溪水邊就像白晝一樣了。這種事情在村子裏麵是守不住秘密的,麵對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積極。然後,大家麵麵相覷,說既然都來了,也都知道這個秘密了,那麽一起尋寶唄。


    晚上,溪水的冰依然堅硬,村民們撿起石頭砸開了冰層,紛紛下河撈魚捉蝦了。


    岸邊的小孩子們都負責將自家的魚撿到簍子裏麵,溪水中光著腳摸魚的是二三十歲的男子,所以抗凍,但是不出幾分鍾,也受不了這逼人的寒氣。


    不過,後半夜的時間裏,除了幾條看上去和普通魚沒有任何差別的小魚之外,沒有更多的發現,有人建議,去小溪的上遊,這些寶貝都是從上遊飄下來的。


    村民們沿著上遊出發,直到一個涵洞門口,再也進不去了,所有人才停住了腳步,伸頭縮腦地往溪水中盯著,不放過任何一隻魚、蝦。一時間,村民們都站立在涵洞兩邊,等待著洞口裏麵流出來的寶貝。


    “魚,魚魚...逮住...”


    其中一個村民逮住了那條魚,徒手撕開了,卻發現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氣急敗壞的扔掉了死魚。就這樣,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勞作,守株待兔。知道了正午時分,不過這時候大家的精神到沒有任何頹敗,個個滿心期待,這時候,涵洞中飄散出一陣陣滲人的霧氣。


    越來越冷,就像脫=光了衣服處在寒冷的冬季一樣,有幾個人都受不了了,趕緊後退,河麵慢慢結滿了一層冰,越來越厚。


    大量魚群從溪水底部遊過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村民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紛紛在冰麵上砸開一個窟窿,伸出光著的胳膊,捉魚。一時間,整個溪流兩岸都是前來捉魚的村民,熱鬧極了。


    “哈哈,逮住了。”


    就這樣,一筐一筐的魚都被拿回家了,王大膽分明看到,所有人的手都已經凍僵了,甚至慘白的一片,也沒有人在意。一連幾天,村上晾曬了大量的魚幹,有些魚身體裏麵沒有所謂的珠寶,隻能食用,一時間,整個村子上空都飄散著魚腥味了。


    甚至有其他村子包括周家莊的村民也聞訊趕來,不過,一連幾天的守株待兔,溪水中的魚也大量減少了,甚至幾天才能夠發現一條活蹦亂跳的鮮魚。


    “不過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那溪水現在又出現了如此的症狀,不過那村子裏麵的人都在魚肚子裏麵發現了一些東西,家家戶戶出現了怪異的症狀。”


    探長這時候沉思道。


    “什麽症狀?”


    孫正問道。


    “這些人有的瘋瘋癲癲,有的好像自稱是神仙下凡,還有得更為詭異……”


    說完之後探長就是希望我們有空的時候去看看,最好是現在。


    “可是……”


    我正準備找一個借口拒絕,正不知道該想什麽理由,但是這時候族女卻是如獲至寶,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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