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說:“啊?瑉哥,你這樣……她一個女孩子,有什麽事兒……”


    我怒道:“放屁,她一個人幹掉你們兩個人綽綽有餘,你替她操什麽心?!腦子壞了嗎你?!”


    羅璿說:“瑉哥,她人挺好的!你看今天不挺開心的嗎?”


    我怒道:“放屁,沒見過這麽挖墳的,保準出事兒!”


    我還沒說完,就聽見了砸門聲。我大吃一驚,忙說:“壞了,出事兒了!”


    我一把將開山刀背在身後,慢慢地把門打開。結果一看,頓時有些冒火。刀女站在門口,手叉著腰,盯著我們。我心裏一緊張,這妞不會聽到了吧。我說:“刀女,你不睡覺,怎麽跑這兒來了?”


    刀女推開我,進了屋,從小冰箱裏拿了一瓶水,擰開,“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小先、羅璿,我到你們屋裏頭找你們,你們不在,咋和這個悶大頭待在一起?”


    我鬆了一口氣,笑嘻嘻地說:“刀女乖,回去睡覺!嗬嗬,明天還有事兒好不好?”


    刀女衝著我居然撒起了嬌,“我不嘛!小先、羅璿,咱們去唱歌!我們坐車的時候,我就看到這附近有ktv啊!快穿衣服,走了!”說著,就直接上去把小先和羅璿拉了起來,挽在手裏。


    我一看,愣了。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最後,我一咬牙,跟著去了。


    ktv裏,刀女跟變了個人似的,活脫脫的一個妙齡少女,開心地跳著、唱著。我們不說,誰知道她是個跟我們一樣的挖墳的呢?她的歌聲挺美,和小先他們唱了不少歌也不嫌累。


    更嚇人的是,她簡直是我見過的奇人,不停地喝著啤酒,但從她的麵色看,她已經完全清醒了。難不成是啤酒解白酒?小先和羅璿就慘了。羅璿已經去衛生間吐過了,小先則靠著椅子,開始閉著眼睛醒酒了。我一口沒喝,因為我從不混著喝酒。


    不知不覺,啤酒都喝了一排排了,羅璿也有些不省人事的樣子了。刀女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拿著甩刀,笑嘻嘻地走到我跟前,“大哥大,你做大哥的,一個晚上沒和你小兄弟喝酒唱歌,你可做得不好哦!”


    我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上,“大姐大,有你在,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啊?!”


    我話音未落,就見眼前閃了一下,半截煙就這麽地掉在了身上。我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抖掉。刀女一抬腳,這我注意到了,我下意識地一抱她的腿,把她往沙發上一甩。可能因為酒精的作用,她慢了一拍,被我硬生生地摔上了沙發。


    可是她倒好,摔倒還一把抓住我的耳朵,將我也拽進了沙發裏。我一頭栽進了她懷裏,手一下就摸在了她的胸前,嘴也意外地吻到了她的臉上。下一刻,我被她硬生生地推開,隨之喊出一聲“流氓”,震耳欲聾。


    我捂著被拽得生痛的耳朵,滿包廂地跳。好半天,我捂著耳朵站起來,指著刀女破口大罵:“你個瘋婆娘,你要做啥子?!”


    刀女緊了緊衣服,“你耍流氓,你問我?!”


    我指著耳朵,“你不抓我,我能倒你身上嗎?”


    刀女說:“你少廢話,過來唱歌!”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我不!要唱自己唱,我沒空!”


    刀女說:“你唱不唱?”


    我說:“不唱咋的,還要殺人咋的?!”


    刀女把甩刀弄得啪啪響,“老娘閹了你!”


    我大喊一句:“你敢!”


    但我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不小心碰倒了身後的一個瓶子。刀女見狀,樂得哈哈大笑,端起一杯啤酒,“咕咚”就喝了下去,“愛唱不唱!你五音不全吧?”


    我說:“你那一套不管用!你靠邊一點,我要坐下!”


    這下可好,刀女幹脆把腿也蹺到了沙發上,那修長的腿在屏幕光的映射下,顯得活力四射。我倒不為之心動,一咬牙,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就聽“哎喲”一聲,接著,我後腦勺就被拍了幾下。我大吼一聲,跳了起來,“你奶奶的!打人有打頭的嗎?”


    刀女也跳起來,拿著麥克風吼道:“坐有坐人腿的嗎?!”


    我罵道:“你不躺著,我能坐嗎?得,你玩兒,我回去睡覺!小先、羅璿,我們走!”


    結果兩人如同死狗一般,毫不動彈。我說:“行!你們一個個、一隻隻、一頭頭的,就玩兒吧!我回去了!”


    我剛打開門,後麵的麥克風裏就傳來一聲:“哎喲喂,自家兄弟喝多了就不顧了,還當大哥的!”


    今天受了一天的窩囊氣,我忍到極限了。我怒氣衝衝地轉過身,看來今天不幹上一架,這小丫頭不知道閻王的厲害。我脫掉外套,一手抄起一個酒瓶子,惡狠狠地往刀女身邊走過去。刀女見我這架勢,也知道我要發飆了,不過她並不害怕。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轉身,跳了起來,格擋的架勢也擺了出來。我大吼一聲,衝了上去。包廂不大,刀女前腳還沒伸起來,我已經近身不過半米。我知道她要用刀,一甩手,酒瓶照著她的胳膊上砸了上去。她一吃痛,刀沒拿住,掉到了地上,另一隻手照著我的臉給了一巴掌,打得我火辣辣的。我趁她吃痛,一把抓住她另一隻手,用力往後一推。


    這次她沒能抓住我的耳朵或者其他哪個部位,硬生生地倒在了沙發上。我抄起一個酒瓶,往桌子上一磕,酒瓶頓時就成了半個。我膝蓋一下頂到了她的小肚子上,使她動彈不得。她另一隻手正要上前,我一把抓住往上一舉,順勢就坐在了她的身上。她被我酒瓶砸的另一隻手用不上力氣,這下乖乖地被我坐在了屁股底下。


    我將半截酒瓶頂在她的脖子上,“臭婆娘!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刀女喘不上氣,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你……你打女人,算什麽男人!”


    我罵道:“你抓我耳朵,踢我,還拿刀要閹我的時候,咋沒想到我是個男人?!告訴你,小爺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對女生動粗,但是今兒小爺我豁出去了,也不把你當女生了!來吧,你不是愛吵吵我嗎?吵啊!”


    刀女依舊罵著:“你渾蛋!你流氓!你不得好死!你欺負女人!你來啊,殺我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快快快,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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