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看了看我,咧嘴一笑,“圖哥,該修整修整邊幅了。哈哈”


    “去去去,這才叫性感。”我打個哈哈說到。


    “我,圖哥,你來了!”我聽見背後有個人喊我,隨即轉過頭去,卻見是董春生一臉春風的走了過來。


    “什麽!?你就是我!”我身旁這個小夥吃驚的叫了一聲,手中的錘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小夥子,你真有眼不識泰山呐。”腿子重重的說到。不過此時我心裏卻十分不是滋味。當初不就是嚇了嚇董正春嗎?怎麽現在街頭巷尾流傳我把他殺了?這樣一來,這董春生是退隱了還是跟刀強一樣退到幕後?一時間我腦子一片混亂。直到董春生一把拍在我肩膀上,“呦,圖哥,才一晚上沒見,就有架子了?兄弟叫你你也不理睬?”


    “沒沒沒,生哥,我這不是看您這裝修的排場闊氣嘛!一看就是上檔次,哈哈哈”我急忙撇開思路,將話題轉開,將我的思緒引到當前。


    董春生叫我開口就奉承他,也是嗬嗬一笑,滿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時搞裝修的將氣槍打開了,突突突的往牆上訂東西。每突突一下,就震起一股子白煙。這裝修的東西,像是塗料裏什麽東西加的太多了,一下子嗆的我眼裏四流。董春生見我不停的擦眼淚,便急忙將我跟腿子劉能帶到旁邊的一個小包間裏。


    進了包間將門一關瞬間就沒有了聲音。


    “好家夥,生哥,你這什麽房子,隔音效果這麽好?”我驚訝的說到。


    “隻要圖哥你喜歡兄弟這東西,喜歡兄弟這種風格哈哈”董春生笑著說到。


    “生哥你說的哪裏話,說句心裏話,你這店麵裝修的那叫一個大氣。尤其是您這小包間的擺設……”我指著董春生背後那副山水畫說到,“我以前聽人說過,這種擺設大有來頭!”


    董春生給我們倒了茶水,滿是興趣的看著我,“圖哥,那您說說,這裏麵是什麽來頭?”


    “你這麵前掛著一副海納百川,這是你的追求。背後是一副山水畫,寓意背後有靠山。哈哈,我大概也隻知道這麽點。”我笑著說到。


    劉能跟腿子聽完對著我看了看,我估摸著,他兩絕對是覺得我這一村野匹夫怎麽知道這麽多。


    董春生哈哈一笑,說到,“兄弟,你說的對,但是沒細說下去。海納百川確實是我畢生的追求,因為像我這種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包容。當今社會上都覺得商人是唯利是圖,投機取巧的,這都是誤會。當你生意做大了,必然就要海納百川,要容納爭議,容納仇恨憤怒,容納貪念妄念……”董春生說完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將煙圈吐成一條直線。


    “生哥,你隻說了一半,那另一半呢?”我問到。


    “另一半?哈哈哈,你不是都說了嘛,就是靠山啊,兄弟,現在幹啥不要靠山。隻要你靠山足夠大,你做什麽成什麽,什麽鐵律國法。全是狗屁。哈哈哈”董春生說完雙手張開頭身子往後一仰哈哈大笑。


    “靠山……”我淡淡的說了一句,突然想起來小花對我說的話。為什麽後來警方開始通緝我,後麵有沒了回音?莫非我身後也有靠山?


    此時我實在想問問董春生,問問一些關於我自己的情況。但是硬是給咽進了肚子。因為不敢肯定董春生跟董正春是什麽關係。但就名字來看,這兩絕對有聯係,但是我不敢貿然肯定,或許是巧合吧。這敲地板的小夥都知道我的事情,這董春生八成也知道。若是真有什麽關係,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這麽客氣!


    “像我兄弟您這樣的人,以後得前途那自然不必言說!哈哈,說不定我以後有什麽事情還要指望著你呢!”董春生笑著對我說到。


    因為跟董春生打交道不是很久,我兩僅僅是金錢往來。所以我也不想對他多說什麽,他說的話像是有意卻無意,一時間為了保護自己,我就直接往包間外走去。


    一出包間就是吱吱吱電鑽打孔的聲音。一時間吵的人心神不寧。


    一個戴帽子的小夥現在木架子上對著天花板打孔。紅色的磚灰落了一頭,從背後看去十分恐怖。就好像這夜總會的天花板上是個活物,被電鑽鑽的開始流血。而底下的人為了將這傷口擴大,看到更多的血粉,竟然加大了力度,讓鑽頭往更深處刺去。我看著心裏一陣煩躁,便繼續往出走。


    腿子跟劉能見我走出來了,急忙跟著我往出走。


    “圖哥,你怎麽了,剛才看你臉色難堪,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劉能十分機靈,懂得看人臉色。我每次一個細微的變化,他都能看到眼裏。就這一點來說,我是很喜歡劉能的,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又十分討厭劉能。


    劉能見我不說話,訕笑著將頭縮向一邊。


    “挺好……”我輕輕的說到。


    腿子看了我一眼,隨即說到,“圖哥,我看這裏無聊的很,要不咱去打牌吧,我看這夥人對你挺客氣,應該不會偷工減料什麽的吧?”


    “希望吧,這裝修,整個一騙鬼的把戲,無非是想套錢而已!”我看著腿子說到。


    “圖哥,有句話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又是從哪裏來的?”腿子皺著眉毛對我說,像是很關心這錢的來曆。


    “哪裏來的?”我想想這些巨款,又看看路上這包子店,文具店,路上掃地的清潔工,轉頭對腿子說到,“這些錢都是從這些可憐人身上來的!”


    腿子聽完似乎略有所思的看著我,“圖哥,你說這些錢是從可憐人身上得來的,那可憐人又是從哪得來的錢?”


    “從自己的血汗裏……”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著說著就到中午了,太陽的光線一下子變得燥了起來。劉能熱的脫掉了外套,撇開脖子哼哧哼哧的喘氣。腿子往陰涼處站了下,用手不停的擦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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