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按照賀慶的說法,自己的確沒有逮捕的理由,證據又不在手上。


    你可以說賀慶的證件出現在南平河。


    賀慶肯定也會有理由——“我去南平河散散步,不行嗎?再說了,我已經被你們靈調局開除了,我也不知道南平河有什麽啊!”


    你也可以說賀慶騙了邊小雨。


    賀慶也會有理由——“我去收拾東西,順便給邊小雨說了一下南平市的情況,怎麽?我為你們找援兵,你們還恩將仇報?”


    於是,方遠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賀慶自己暴露,讓他自己跑,從華國的法律上來說,賀慶自己逃跑,就是“拘捕”。


    自己也就有理由抓他了。


    就在賀慶的一隻手搭在窗戶邊上後,另外一隻腳迅速跳到窗台上,整個人如同蝙蝠一樣,正準備撲下去。


    方遠的心中默念一聲——“時間靜止!”


    此刻,賀慶完全不能動彈了。


    蘇幸子三兩步衝過去。


    “哢哢——”


    方遠給宋局長打了電話。


    “宋局長,賀慶已經被逮捕了,可能房間還需要搜查,您看……”


    正在辦公室的宋局長立馬起身道:“你先把他帶回來審訊,我派人過去搜查丟失的金子和線索。”m.


    “是!”


    手銬拷在了賀慶的手腕上,方遠和蘇幸子將他帶回了靈調局。


    ……


    審訊室。


    方遠坐在審訊椅上,雙目看著賀慶。


    “賀慶,你自己做的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賀慶冷笑一聲,完全不在意。


    “方遠,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你要我說什麽?”


    方遠雙目死死盯著賀慶。


    “金庫丟失,給水惡靈通風報信,騙邊小雨來南平市,不管哪一條,都足夠你喝一壺了吧?”


    果然!


    賀慶的反駁方式,正如方遠之前所想的那樣,他一條一條,有條不紊的反駁了所有方遠提供的證據。


    至於金庫丟失的事情,更是閉口不提。


    而且,他的理由還很充分。


    “方遠,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人贓俱獲嗎?就算你要查我,你總要找出來我偷得金子吧?如果沒有,你就是誣告,我會去投訴你!”


    賀慶說話的時候義正言辭的樣子,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蘇幸子看了方遠一眼,朝著他探了探腦袋,盡量壓低了聲音。


    “方遠,不如我們等會再來審核?”


    方遠一擺手。


    “不!”


    隨後,方遠打了一個響指。


    “啪——”


    這時,從審訊室外走進來一個人,他的兩隻胳膊被兩位靈調員架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木在山!


    當賀慶看見木在山的時候,並沒有顯得很驚訝,而是問道:“老朋友,你怎麽來了?”


    木在山對著賀慶“呸”了一口。


    “我怎麽來了?你騙我騙的好慘!”


    賀慶忽然愣住了。


    “我騙你什麽了?”


    木在山道:“你說被惡靈所傷的受害者,都是自己承擔醫療費用,還讓我給你幫忙把你的靈調員證件放在南平河!”


    方遠笑看著賀慶。


    “賀慶,現在你還有什麽好反駁的?你為什麽要把證件放在南平河?是不是為了製造某些不在場的證據?”


    賀慶眉頭輕凝,看著木在山,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閉口不認。


    “木在山,你可別亂說,是!我的確騙了你,但是你總不能這樣誣告我吧?”


    賀慶對方遠道:“方遠,我和木在山有仇,所以,他肯定會誣告,沒有辦法當做證人!”


    木在山有些著急了。


    如果賀慶閉口不承認他就是自己的幕後主使,那自己犯下的罪,可就難以洗清了。


    木在山慌張地看著方遠。


    “方調員,他撒謊!就是他讓我把他的靈調員證件放在南平河的!”


    賀慶也一口否定。


    “方遠,我還是那句話,我和木在山有仇,木在山不能作為證人。”


    按照靈調局和華國的法律,仇人、親人、朋友……但凡是有關係的人,還真的不能作為證人。


    方遠笑了笑。


    “賀慶,你說他不能作為證人,好,我答應你,但是這證件上麵……總會留下指紋吧?”


    賀慶忽然一愣,隨後淡然一笑。


    “方調員,我的證件上麵有我的指紋,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方遠笑道:“我說的是木在山的指紋!”


    隨後,方遠補充道:“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或者你不把證件給他,他會拿著你的證件到處跑嗎?”


    賀慶心裏一驚。


    自己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那證件上麵,肯定會有木在山的指紋啊!


    疏忽了,真的是疏忽了。


    這時候的賀慶,臉色慌張了起來。


    他畢竟曾經是靈調員,很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方遠對門口的兩位靈調員道:“你們現在就去檢測,看證件上麵有沒有木在山的指紋!”


    木在山雙眼充滿希望,看向兩位靈調員。


    “對!你們趕緊去找指紋,在證件上一定留下了我的指紋。”


    賀慶淡淡地對方遠道:“好吧,方遠,我承認。”


    方遠微微一笑。


    “賀慶,賀隊長!現在想要承認了?晚了!”


    賀慶抬起被手銬拷住的雙手。


    “嘩啦嘩啦——”


    他指著方遠。


    “方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曾經也是靈調員,對於審核的手續我還是知道的,現在我交代,也可以寬大處理!”


    方遠的後背懶洋洋地靠在了椅子上。


    “說吧!”


    賀慶微微垂首,交代了一切。


    原來,賀慶騙木在山,說是靈調局不會管受害者,木在山因為母親的醫藥費很是著急,他詢問賀慶應該怎麽辦。


    賀慶告訴他,如果聽自己的話,那就會給他一筆錢,讓他為母親治病。


    因此,賀慶去了省靈調局,通過車輛行走的軌跡判斷出他們要去找水惡靈,賀慶讓木在山告訴水惡靈:“靈調局的人就要查到這裏了,趕快跑。”


    離開的時候,把證件故意落在了南平河。


    誰知道,木在山的口袋裏都是木屑,畢竟他是一位木工啊!所以才被方遠發現了。


    這是第一個不在場證明。


    方遠點頭。


    “賀慶,那你在金庫偷東西和出現的同時,如何同時出現在省靈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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