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質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給我說說,這次惡靈事件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怎麽發生的?”


    “是的!”方遠道:“懷慶市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惡靈事件吧?”


    張正武臉色饒是淡定。


    “至於怎麽發生的,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在半年前就成為惡靈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甘於做別人的下屬。


    所以,我要自己成為領導,讓別人成為我的下屬。”


    方遠冷笑了一聲。


    “哼!好一個不願意成為別人的下屬啊!張正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懷慶市的惡靈事件,就是一次有組織有紀律的惡靈事件!”


    張正武的身子微微前傾,雙目直視方遠。


    “方調員,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問你,你有證據嗎?”


    方遠回答道:“我會找到證據的,但是,等我找到證據的時候,你就不是這樣平等地和我說話了,你的命運,你應該自己清楚。”


    張正武哈哈大笑起來、


    “方調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是我說出來你想知道的,我也不會或者離開這裏的,自古以來,進入靈調局的惡靈,就沒有一隻是活著出來的。”


    方遠生氣地一拍桌子。


    “砰——”


    他指著張正武說道:“張正武!我告訴你,你不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如果你可以承認,我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張正武淡淡一笑。


    “繞我?你可以繞的了我,其他人可以饒的了我嗎?整個懷慶市的人民可以繞的了我嗎?”


    方遠見張正武閉口不談,心中極為無奈,現在除了打感情牌,說真的,方遠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方遠淡淡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張正武。


    “張正武,我相信你在成為惡靈之前,一定也有家庭嗎?”


    聽到了這句話,張正武果然淡定了許多。


    他對方遠問道:“方調員,你什麽意思?”


    方遠輕輕擺手。


    “我沒有什麽意思,隻是隨口問問,我相信,你也不想成為惡靈。”


    說真的,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想要成為惡靈呢?


    如果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誰不想做一個正常人啊!


    他張正武也不例外。


    聽到方遠的問話,張正武微微低下了頭。


    “是的!沒錯,我以前的確有一個家庭,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妻子,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就在那次惡靈事件後……”


    張正武說到了這裏,心裏已經非常痛苦了,他掩麵哭泣。


    “就在那一次的惡靈事件中,我的妻子變成了惡靈,我的女兒也變成了惡靈,我也變成了惡靈。


    後來……”


    張正武說到這裏,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了,他隻是低著頭哭泣。


    “後來,他們都死了!”


    張正武難過地點了點頭。


    “是的!他們都離開我了,隻剩下我一個人。”


    “他們是怎麽死的?”方遠問道。


    張正武長歎了一口氣。


    “哎!”


    “他們都被惡靈殺了!”


    “同族相殘?”


    “是的!”張正武點了點頭,“他們的確是被同族殺死了,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心裏麵暗暗下定決定,我一定要在懷慶市活出一個人樣、”


    方遠笑了笑。


    “不!應該是惡靈樣!”


    張正武並沒有反駁。


    “不管怎麽說,我一定要成為最厲害的那個人,就算是成為惡靈,我也要成為最厲害的那個惡靈!”


    “後來報仇了嗎?”


    張正武點頭道:“從那時候開始,我潛心修煉,最後,終於提升了很大的等級,我終於成為了懷慶市的第一惡靈。”


    方遠對張正武問道:“既然你有孩子,有家庭,那你也應該知道,你傷害了別人,他們又是誰的父親,又是誰的丈夫。”


    張正武掩麵哭泣。


    “方調員,我也不忍心,但是我能有什麽辦法?成為了惡靈之後,如果不吸食人類的精氣,那我……那我肯定會很快死亡的。”


    方遠歎氣道:“哎!我現在的確給你一條生路,就看你願意不願意戴罪立功了!”


    張正武輕輕擺了擺手。


    “方調員,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的心裏麵比誰都清楚,我沒有機會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方遠狠狠地一拍桌子。


    “砰——”


    “不!張正武,你還有機會,你還有很大的機會,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其實不是一般的靈調員,我是一位靈主!”


    當張正武聽到了“靈主”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連忙抬頭,“你說什麽?你是靈主?”


    “是的!”方遠道:“我是一位靈主,所以,當你死亡之後,我可以將你複活。”


    有的時候,張振武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時候,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麵曾經也想過,如果自己是一位靈奴,其實還挺不錯的!


    至少……


    自己不用這樣打打殺殺。


    張正武看著方遠。


    “你……你有什麽條件?”


    方遠伸出了手指頭,做了一個“一”的動作,“第一個條件,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傷害任何人類!”


    張正武沒有說話,隻是眨巴了兩下眼睛,等待著方遠的下一句話。


    方遠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做了一個“二”的動作,“第二個條件,你必須接受靈調局的製裁,該槍斃就要槍斃。”


    張正武正準備說話,方遠直接打斷了,“等等!張正武,你現在不用著急回答我的問題,這兩個條件是你必須做到的,不是選擇。”


    說罷之後,方遠繼續往後補充。


    “第三個條件,也就是最重要的條件,你必須將你知道的所有情況,全部都要告訴我,比如你的幕後主使是誰,為什麽要製造這一起惡靈事件!”


    張正武皺了皺眉頭。


    方遠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張正武歎氣道:“哎!還是算了吧!”


    隨後,張正武補充道:“方調員,您的第一個條件,是讓我不傷害任何人類,可是據我所知,就算是靈奴,也是惡靈吧?


    隻要是惡靈,如果不傷害別人,那麽這個惡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死亡啊!


    到時候我還怎麽活下去,我和死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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