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看見這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變得格外激動。


    “方調員,我告訴你,你要是感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你給我等著!”


    方遠淡淡地靠在了椅子上。


    “我是不會動你的女兒的,但是,別人會不會動你的女兒,我可就不知道了!”方遠說道:“你想一下,她現在屬於什麽?


    屬於惡靈的家屬啊!


    惡靈和人類有多麽大的仇恨,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吧?


    現在,整個青鬆市,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惡靈,所以才變得民不聊生!你女兒,是人類吧?是正常人吧?


    她上學的時候應該怎麽上,會不會有人歧視?”


    說到這裏,壯漢的臉上有些猶豫。


    方遠緊接著繼續往後補充。


    “還有,你女兒會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呢?想必你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都不太確定吧?


    但是,我們靈調局可以保護他們!現在靈調局有規定,對於坦白自己惡靈事件的惡靈,對他們的家屬,將會是寬大政策。


    如果你現在老老實實承認你所做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我保證,你女兒不會有任何事情。


    如果你閉口不回答,那麽他們所遭遇的對待,我也保證不了。


    怎麽樣?現在你想說了嗎?”


    壯漢的雙手被靈銬銬住了,現在,他不斷地玩著自己的指甲,很明顯,現在的壯漢心裏麵在思考,思考要不要說出來。


    方遠見壯漢不說話。


    “沒關係,你可以考慮一下,但是,你的那位朋友,對!就是你叫他老刀的那位朋友,如果他首先說出來了……


    哼!”


    方遠話猶未盡,隻是冷笑。


    但是,壯漢已經聽出來了方遠想要表達的意思。


    壯漢沒有說話,他隻是一個勁的歎氣。


    方遠逼問道:“你還想要保密嗎?還想要為你的幕後主使保密嗎?”


    壯漢的眼神之間,充滿了淚水。


    “方調員,我也……我也不想保密,但是,他們會殺了我的女兒啊!我……”


    方遠看了看壯漢。


    “看來,你現在還是不想說!”


    壯漢說道:“我的家人在他們的手上,萬一我說出來了,我的家人怎麽辦?”


    方遠道:“你放心,在兩天之內,我一定會找到終極惡靈,並且處理完整個青鬆市的惡靈事件。


    到了那個時候,你的幕後主使都已經在我們靈調局了,又怎麽會對你的家人造成威脅呢?”


    壯漢沉思了片刻。


    方遠又說道:“但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會對外說,其實你已經告訴了我關於終極惡靈所有的事情。


    你想一下,事情傳出去了,你的家人……”


    方遠話猶未盡,壯漢直接打斷了,他努力地起身,大腿被審訊椅撞上了,劇痛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姓方的!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和你沒完!”


    方遠沒有理會他。


    甚至……


    方遠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壯漢,是不會告訴自己任何事情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方遠的鬧鍾忽然響了起來。


    方遠趕緊拿起了手機,他居然喊了一聲“喂!”,他在假裝接電話。


    隨後……


    方遠一展顏。


    “什麽?他已經承認了?真的是太好了!”


    “行!”


    “鼓惡靈?鼓惡靈已經沒有審訊的必要了,誰承認就保護誰的家人吧!”


    “啪——”


    “……”


    方遠掛斷電話,準備直接離開,鼓惡靈就算是再笨,也能聽出來方遠這個電話是什麽意思吧?


    鼓惡靈立馬問道:“方調員,誰打來的電話?”


    方遠看向了鼓惡靈。


    “我說,誰打過來的電話,和你有什麽關係?”


    隨後,方遠衝著門口,假裝大喊道:“江調員,過來一下,把這一隻惡靈壓回去,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的供詞了!”


    審訊室的們被緩緩推開了,江子晉從外麵進來。


    就在這時候,壯漢變得格外激動。


    “方調員,是不是老刀已經說出來了?是不是他已經告訴了你們?”


    方遠起身,一擺手。


    “我可沒有這麽說?”


    壯漢大喊道:“方調員,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


    方遠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


    “哎!”


    “行吧,既然這樣,我就給你說一下,其實,是那位刀疤惡靈,準備說了,我現在需要過去!”


    壯漢的身子朝著方遠不斷地探。


    “方調員,我說!我說!求求你了!我坦白!”


    方遠無奈道。


    “實在不是我不想幫你啊!主要是我們調查局名額有限,我已經答應了要保護刀疤惡靈的家人,這……”


    壯漢說道:“他知道的沒有我知道的多!我甚至知道這次的終極惡靈在什麽地方!”


    方遠的心裏麵忽然一喜,但是,他的臉上看起來卻依舊是格外的淡定。


    方遠緩緩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看著壯漢。


    “行了!你說說吧!”


    壯漢說道:“其實,我們這一次的終極惡靈……對!也就是我的幕後主使,他是一位複製惡靈!”


    聽到這句話,方遠的心中恍然大悟。


    是啊!


    按理說在這一次惡靈事件中,許多惡靈都有複製技能,他們作為區域的終極惡靈,按理說,也是應該擁有複製技能的,可是並未使用。


    這就說明,真正的終極惡靈,一定是複製技能啊!


    方遠又問道:“那你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麽知道我叫方遠?”


    壯漢回答道:“因為我們的終極惡靈認識你!並且,他對你還格外的了解。”


    聽到壯漢的這句話,方遠感覺自己的後脊背發涼。


    對方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對方……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


    對方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姓名,可是自己呢?麵對對方卻有些束手無策。


    方遠大驚道:“你說什麽?他……他認識我?他究竟是誰?”


    方遠在自己的心裏麵,不斷地盤算著自己在青鬆市認識的人,好像並沒有對自己特別了解的!


    難道是靈調局的人?


    這不可能啊!


    靈調局的人都是受過專業教育,專業培訓的。


    壯漢猶豫了一下。


    方遠追問。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是怎麽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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