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宗四下打量了墳地後,收起了羅盤說:“澤山有盤龍之勢,澤塊墳地剛好處在盤龍環抱的空心之中,有盤龍首尾呼應之氣護佑,算得上係塊福澤延綿的寶地,難怪澤些村民這麽長壽了,還真係廢選地方啊。”


    我接話說:“這墳地看著有些年頭了,少說也有上百年曆史,那時候的人對風水之說深信不疑,村裏的集中墳地大多都會請先生看風水,這並不稀奇。”


    吳道宗頷首道:“辣到也係,徐生,雷看這賈家祖墳,座在集中墳地的西南偏上,高出這些土墳一截,大有俯視群雄之意,按照澤山的走勢,辣個方位又正好係官星入宮,墳上那隻石龜鎮著地妻,還抬頭望著山巔盤龍眼,難怪賈家出了高官了,他選的澤塊地已經係塊風水寶地了,八成請過高淫指點。”


    我若有所思點著頭,這就不難理解賈瑞林堂堂一個“副總”,文化程度肯定不低,卻偏偏篤信風水轉運這一套了,敢情是他們家有傳統,這是受到祖上的影響了。


    陳豔清鄙夷道:“這賈瑞林真是夠貪的,他們家的祖墳風水都這麽好了,他也做到了副總了,卻還不滿足非要當什麽正的,差半級而已,這麽折騰幹什麽,害得我們要大老遠跑來這裏受罪。”


    易陽哼道:“你一婦道人家懂個屁啊,別看隻是一字之差,但老總和副總的卻有天壤之別,手中的權利也不可同日而語,我問你,你是更看得上老總還是副總?”


    陳豔清白了易陽一眼說:“這倒是真的,我們公司太多副總,我看他們都不拿正眼,在我眼中隻有一個老總,那就是公司的一把手。”


    易陽笑道:“這不就結了。”


    我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副中上麵有老總、還有董事長,不過以賈瑞林的年紀做到老總估計也到頭了。”


    吳道宗這時候說:“閑話不多說啦,準備動手吧,易生,麻煩雷到山下村裏找鋤頭之類的農具,要先把賈家墳地邊上的雜草清除掉,免得地妻被雜草吸走,壞了格局。”


    易陽不滿道:“為什摸係我?剛才上來雷怎摸不說,早知道就帶上來啦,討厭。”


    吳道宗無奈道:“不係雷還有誰?徐生是行家,留下來我們好商量怎摸布局,阿清係個呂孩子,雷好意吸讓人幹這事?”


    易陽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了,隻好憤憤的扭頭下山了。


    我真是服了易陽了,非要學人家說話,兩個人在那雞同鴨講,有些詞匯我都要前後語聯係才能聽的明白,這是太費勁了。


    在等易陽上山期間我們三個攀爬上了賈家祖墳。


    賈家祖墳落滿了一層枯葉,角落裏還有蜘蛛網和蜂窩,邊上的一棵樹幹都橫長了過來,枝葉茂密的都快把墳給蓋住了,看來賈家已經很久沒人來拜祭過了。


    “哎呀~~。”我們正看著的時候陳豔清突然叫喚了起來,我和吳道宗回頭一看,發現好多隻蜜蜂正圍著她打轉,她拿著手帕在那不停的驅趕,驚恐不已。


    我說:“清姐,這裏沒你什麽事你不用上來的,還是在下麵等吧,你身上噴了那麽多的香水,招蜂啊。”


    陳豔清聽我這麽說趕緊就下去了,吳道宗揚著怪笑湊過來說:“徐生,阿清不錯吧。”


    我沒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一臉茫然,吳道宗雙手托在胸前比劃了下,我頓時明白了,有些尷尬的說:“吳大師,我對她沒什麽興趣。”


    吳道宗笑笑說:“我不係問雷有沒有興許啦,係我有興趣啊,在香港的時候跟她接觸過兩次,請他妻飯都被拒絕了,要沒勁啊。”


    我有些無語,這家夥還是個老色鬼,不過照他說的來看,陳豔清也沒易陽說的是公交車那麽不堪,至少像吳道宗這樣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的。


    我沒做聲查看著賈家祖墳還有些什麽地方需要補救,吳道宗見我不說話無奈的歎道:“徐生,雷還真無趣,隨便聊聊而已嘛,對了,雷的大名叫什摸,一直叫徐生感覺不親近啦。”


    我隻好把名字告訴了吳道宗,吳道宗笑說:“我叫雷阿正可好?”


    我自然沒什麽意見了。


    我們正說著易陽扛鋤頭、掃帚等工具上來了,吳道宗馬上指揮他拔草幹活,這一下把易陽惹火了,他惱火的把工具往地上一扔,怒道:“老子自家先人墳都沒人掃,這倒好還要跑來給人家掃墓當孝子,什麽玩意......。”


    我安慰了易陽老半天他才安靜了下來,拿起鋤頭鋤草去了。


    我們三人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賈家祖墳清理幹淨了,不過這會天也差不多黑了,本來我們還想在村裏過夜,等明天在辦事,但村裏的條件太差,估計沒有合適的住宿地方了,我們隻能加緊布局,好盡快離開。


    天很快就黑了,山裏的風有些大,加上墳地的環境相當瘮人,我們生了一堆火圍坐在墳地裏。


    陳豔清早就嚇壞了,臉色慘白,一直在那後悔跟來了,易陽挖苦她取樂她也不敢反駁了,還不斷靠近易陽想挨著他坐,緩解心中的恐懼情緒。


    陳豔清撫著雙臂說:“吳大師,你還是盡快布局吧,我有些受不了了。”


    吳道宗抬頭看向天際說:“不急,在等等看。”


    陳豔清都快哭了:“還等什麽啊......。”


    吳道宗說:“等到子時陰陽二氣混沌,我要再探測一下澤山裏的妻場,看看白天和夜晚地妻有多大的變化,這才好精確的布局,澤樣棱減少出差錯的雞率。”


    陳豔清有些無奈,縮在那不說話了。


    雖然吳道宗說的法子我都知道,但說到運用我遠不如他了,他對風水的了解絕對在我之上了,這點我必須要承認,陳豔清找的這個風水大師的確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就是這品行我不敢恭維。


    夜漸漸深了,陳豔清有些扛不住想睡覺了,易陽實在看不過眼了,隻好示意陳豔清可以靠在他腿上睡會,陳豔清感動不已,也顧不上兩人先前的隔閡,就這麽靠在易陽大腿上睡去了,這一幕看的吳道宗十分眼饞,不住的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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