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小雲就這麽走了,莊不棄有些不樂意了,埋怨道:“師叔祖你怎麽這麽仁慈啊,對這樣的人還起仁慈之心。”


    而根寶還有梨花看向我的眼神也有點哀怨之感。


    可是他們畢竟不敢說出埋怨我的話來。


    不過我還是解釋了一下:“她也不容易,這個小成是她兒子,為了她兒子她不惜一切代價,也算是個好母親。”


    當然這樣的解釋並不能讓他們滿意,但至少讓我自己心安。


    做人做事,隨心而已。


    接下來我在楊家堡又呆了幾天,這幾天卻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安排根寶跟梨花的婚事。


    梨花她爸一開始還是不樂意的,堅持著要把梨花嫁到城裏去。


    不過這一次梨花相當堅決,說不嫁根寶就是死。


    而後阿運也用結結巴巴地話勸他。


    梨花她爸雖然說十分勢利,但是終歸還是愛著兒子女兒的,特別是他兒子被治好了,這當中有根寶很大的功勞。


    他從小就聽著楊山狀元的故事長大的,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背信棄義,要不然就得被別人編成故事傳個千百年。


    這時代的老百姓還是很淳樸的,雖然不知道什麽叫做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但也知道要麵子,害怕別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莊不棄收了根寶做口盟的徒弟。


    他是羊倌,而且還是隆秋縣有名的羊倌,特別是這一次慕小雲回去就辭了會長之職,而這會長之職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在隆秋說話,絕對比縣長說話好使多了。


    我幫根寶跟梨花主持完婚禮之後,就跟著莊不棄來到了縣裏。


    羊倌協會就在縣東南的一座道觀之中。


    這道觀應該是修了很多年的,但是一直有人維護著,倒也不見得十分破敗。


    我有點納悶的是這道觀在前些年的破四舊之中為什麽沒有被推倒。


    據我所說,這凡俗世界的破四舊可是幾乎把所有的山野村廟都給推倒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白穀村的鬼穀墳也會變成曬穀場的原因。


    不過隨手翻了翻這道觀裏的藏書,我發現了這問題的答案。


    其實也很簡單,這個重離界,歸根結底跟凡俗世界是不同的,除了有俗世的力量之外,還有一股強大的隱世力量。


    也就是羊倌。


    在這個重離界修行人全都是羊倌。


    而羊倌之所以不會過於影響俗世,完全是因為羊倌不許婚嫁。


    也就是說羊倌必須沒有後代。


    否則很可能就像慕小雲那樣,落個夫死兒瘋的下場。


    其實慕小雲還算好的,雖然死了丈夫,但總歸是保下了兒子,這也就是因為她的修為低,我估計那道光也不太強烈,如果說她的修為高的話,估計她兒子小成也保不住。


    隻不過這又讓我想到一個新的問題。


    那就是這道光是怎麽來的呢?


    凡俗世界的羊倌,的確也不許婚配,但是這種不許,並不是強製決定的不許。


    而是來源於自己身上的詛咒。


    當然我說的是河洛門的羊倌,身上都是有十二潛龍咒的。


    這才造成了老陸跟杜青離兩個人勞燕分飛。


    可是這重離界羊倌不許婚配,似乎更像是一種人為的規定。


    而且這種人為規定還很霸道。


    因為這重離界所有人修行都隻有一條道,隻有成為羊倌才可以持續修行。


    而成為羊倌,卻又不能婚配,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好像製定這種規則的人,根本就有一種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感覺,又想增加羊倌的數量,又不想讓羊倌有後代。


    難道說他們的目的就為了不讓羊倌參與俗世的事務當中去?


    畢竟有了後代,就相當於有牽掛,一旦有了牽掛,那就跟俗世糾纏不清了。


    這麽一想,製定這種規則的人的身份倒是可以猜得出來了。


    說不定就是青龍跟白虎。


    他們一個是潛龍門的首領,一個是河洛門的頭目,他們本來不屬於這裏,隻想著讓這些羊倌尋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


    而這些羊倌一旦有了俗世的牽掛,就相當於有了私心,這種私心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工作。


    又或者他們想要避開某些力量,才製訂這種規則也未可知。


    可是這樣還有一個問題,他們要避開什麽勢力呢,難道說是這中間派?


    而這中間派到底是怎麽出現的呢?難道說除了青龍,白虎,還有一個大佬也被困在這重離界之中不成?


    這麽一想倒也很有可能,而且這重離界的鬥氣是怎麽回事,憋寶又是怎麽回事,似乎這一切都還在迷霧之中,因此我需要在隆秋縣羊倌協會這裏多呆一陣,摸清一點頭緒再說。


    吸收了那顆屍丹之後,我的鬥氣倒是比之前充盈了許多,但是跟之前的修為還是沒辦法相比。


    真要非給現在的修為一個定義的話,我估計我現在也還沒達到一脈境界呢。


    當然在這重離界,鬥氣激活的並不是脈輪而是穴位,所以也不能跟之前的境界相比較。


    我現在的實力隻能說比普通人要強點有限,除了身體硬,也不見有什麽神通術法。


    這道觀裏的生活說單調也單調,這倒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鬥氣與穴位。


    我發現鬥氣修行也要開脈,但是一般來說是先點亮自己的穴位,也就是引氣入穴。


    然後點亮一連串的穴位之後,徹底激活一條經脈。


    所以一般來說這個世界的羊倌都是一條條經脈有規律地修行的,完全不像我這樣,其實是想到哪個穴位就修哪個穴位。


    研究明白這一點之後,我決定以鬥氣化靈氣,看看能不能用鬥氣修脈輪。


    這樣一來就可以將我不熟悉的修行化成自己可以理解的修行方式。


    這麽做唯一的阻礙,就是我現在的鬥氣實在太少了,因此我很是迫切想要再去憋幾回寶。


    跟莊不棄說過幾次,莊不棄也答應等他把會長業務熟悉了之後,親自陪我去隆秋縣的各地走一走。


    於是我一邊看書一邊等,一直等出了農曆七月份,到了八月初,才終於等到莊不棄閑下來了,主動說要陪我下去逛逛,主要是想跟我學習憋寶。


    他這點小心思我明鏡一般,但是我自己也有憋寶的癮頭,就隨著他來到這隆秋縣北部的鄉村,打算挨個村落去盤一盤口,打聽一下附近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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