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開眾人走進瓜地之中,來到了這瓜棚之前.
瓜棚裏,這老頭的屍體還放在那裏,這時候是夏天,放這麽久,屍體早就臭了，用一張破席子蓋著，但是臭味還是彌漫出來。
一群群的大頭蒼蠅落在他的身上還有席子上。
我問道：“你們報警了嗎？”
有人回答道：“報了，已經給鄉派出所打電話了，他們說一會就過來。”
又有人問我：“法師，這石大根到底是怎麽死的啊？”
我說道：“怎麽死的，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我相信石前進應該知道。”
“要不他也不會這麽哭。”
大家都看向石前進。
莊不棄也不管這石前進是不是悲痛欲絕，直接過去問道：“石前進，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們說一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石前進看了莊不棄一眼說道：“是我害死我爹的，這田螺姑娘，是衝著我來的啊。”
田螺姑娘？
真的是田螺姑娘？
我跟莊不棄對望了一眼，對他點了點頭。
莊不棄又問道：“你怎麽把這田螺姑娘引過來的？”
石前進剛想說話，突然身子一軟就倒下了。
莊不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把他抱到瓜地邊的樹蔭底下。
我過去察看了一下這石前進的情況，卻發現他是中暑了，而且十分嚴重。
這大太陽地裏跪在這瓜田裏，地裏的熱氣往上升騰，不中暑才叫怪呢。
我叫來村裏的赤腳醫生，讓他給石前進帶回去拔一拔痧，然後又對圍觀著的大家說道：“都散了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
可是看熱鬧的人卻並沒有立刻散去。
莊不棄說道：“你們要是不走，就當成殺人犯來論處。”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這年頭人們淳樸，生怕自己惹上官司，所以馬上就一哄而散。
莊不棄搖頭說道：“師叔祖你看，這就是人性。”
我說道：“無所謂了，咱們也先回去吧。”
莊不棄說道：“是不是要問一問石前進這田螺姑娘的事情？”
我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急，一會鄉派出所來了人，他們也會問，到時候咱們在一邊旁聽一下就知道了。”
“那咱們就這麽幹等著？”
“非也，咱們問一問村裏的老人，特別是那些講田螺姑娘是鬼怪奇談的老人，說不定他們其實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的。”
莊不棄一拍腦袋：“不愧是師叔祖，這應該就是盤口吧。”
其實我也知道這家夥是拍我馬屁的，但是卻也無傷大雅，這馬屁讓我心情愉快。
我們回到了村子當中，通過村裏的廣播把那幾個說田螺姑娘是鬼怪奇談的老頭都叫到一起。
我陰沉著臉問道：“石大根怎麽死的，你們應該都有點數吧，田螺姑娘是怎麽回事，你們誰能跟我說一說。”
大家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先開口。
而這時候莊不棄說道：“不是我嚇唬你們啊，你們要這個態度，到時候我跟縣裏公安同誌說一聲，你們都有知情不報的罪過。”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人還真是好忽悠啊，這一忽悠就嚇著了。
當然這也是人心淳樸的表現，哪像現在一個個維權意識這麽強，被一嚇唬根本不可能嚇唬住，反過來還有可能訛你一把。
這時候有一個老頭開口說道：“法師，其實這田螺姑娘的事情，我們都是知道的，老一輩就有，一直傳下來的，這田螺姑娘不是好東西，是一個妖怪，會吃人的。”
“這個我也猜到了，”我說道，“隻不過你們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講出來呢？”
“這個……其實我們這些人，之所以知道田螺姑娘，全都是因為家裏有人被田螺姑娘給吃了。像我是我三叔，而他是他家的哥哥，還有他，他四爺爺就是死在這田螺姑娘的手上。”
“大家也都知道這田螺姑娘殺人，可是這田螺姑娘殺人之前，一定會引誘別人，隻要你不上當，她根本傷不了你。”
“隻有你上了當，跟這田螺姑娘睡了覺，她才會殺死你。”
“田螺姑娘怎麽殺的人，你們知道嗎？”我問道。
那老頭搖了搖頭，看向其他人。
這時候有人說道：“我倒是聽說，這田螺姑娘就是喜歡吃掉人的腸子，當年我四爺爺死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具空殼。”
“這麽說起來你們不願意說，是因為這田螺姑娘勾引你們家人，你們覺得丟臉才不說的？”
“不但如此，”那老頭說道，“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歎了一口氣，從他的裝煙絲的布袋子邊上一摳，就摳下來一顆珠子。
這珠子是綠色的，看上去十分晶瑩。
綠珍珠？
這怎麽可能有綠色的珍珠？而且這綠色的珍珠的個頭挺大。要是天然形成的這種綠色珍珠，我估計價錢少不了。
“田螺姑娘殺了人之後，就會給我們家一些補償，當然這補償是誰發現算誰的，一般都是家裏跟死人最親近的那個人才能發現這珍珠。”
“像我三叔，本來無兒無女，我跟他最親，他死的時候我哭得最傷心，結果就找到了這一顆珠子。”
“後來我旁敲側擊，打聽過其他人的情況，發現但凡是隻要田螺姑娘殺掉一個人，就一定會有一顆珠子出現。”
“完全沒有例外。”
“所以大家都閉口不談，換句話說，誰叫大家沒有管好自己的槍呢？”
“你要是老老實實，這田螺姑娘根本害不了你。”
我目光掃過這些老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們這些人說你田螺姑娘殺人之後會送東西給最孝順的人，那麽這件事情，石前進是不是知道？”
“這個……”
“他好像是知道的，這事情在前一陣子，我們一起在采石場裏幹活，我喝了點酒，跟石前進吹牛的時候說起來過。”
“那這石前進，平時對他爹好嗎？”
“好也說不上，要不然兩個光棍卻是分家各過各的，這圖個啥呢？”另一個老漢說道。
“兩個光棍分家？”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這也就意味道，他們的關係可並不是父慈子孝啊，很可能是過矛盾才對。
瓜棚裏,這老頭的屍體還放在那裏,這時候是夏天,放這麽久,屍體早就臭了，用一張破席子蓋著，但是臭味還是彌漫出來。
一群群的大頭蒼蠅落在他的身上還有席子上。
我問道：“你們報警了嗎？”
有人回答道：“報了，已經給鄉派出所打電話了，他們說一會就過來。”
又有人問我：“法師，這石大根到底是怎麽死的啊？”
我說道：“怎麽死的，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我相信石前進應該知道。”
“要不他也不會這麽哭。”
大家都看向石前進。
莊不棄也不管這石前進是不是悲痛欲絕，直接過去問道：“石前進，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們說一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石前進看了莊不棄一眼說道：“是我害死我爹的，這田螺姑娘，是衝著我來的啊。”
田螺姑娘？
真的是田螺姑娘？
我跟莊不棄對望了一眼，對他點了點頭。
莊不棄又問道：“你怎麽把這田螺姑娘引過來的？”
石前進剛想說話，突然身子一軟就倒下了。
莊不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把他抱到瓜地邊的樹蔭底下。
我過去察看了一下這石前進的情況，卻發現他是中暑了，而且十分嚴重。
這大太陽地裏跪在這瓜田裏，地裏的熱氣往上升騰，不中暑才叫怪呢。
我叫來村裏的赤腳醫生，讓他給石前進帶回去拔一拔痧，然後又對圍觀著的大家說道：“都散了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
可是看熱鬧的人卻並沒有立刻散去。
莊不棄說道：“你們要是不走，就當成殺人犯來論處。”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這年頭人們淳樸，生怕自己惹上官司，所以馬上就一哄而散。
莊不棄搖頭說道：“師叔祖你看，這就是人性。”
我說道：“無所謂了，咱們也先回去吧。”
莊不棄說道：“是不是要問一問石前進這田螺姑娘的事情？”
我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急，一會鄉派出所來了人，他們也會問，到時候咱們在一邊旁聽一下就知道了。”
“那咱們就這麽幹等著？”
“非也，咱們問一問村裏的老人，特別是那些講田螺姑娘是鬼怪奇談的老人，說不定他們其實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的。”
莊不棄一拍腦袋：“不愧是師叔祖，這應該就是盤口吧。”
其實我也知道這家夥是拍我馬屁的，但是卻也無傷大雅，這馬屁讓我心情愉快。
我們回到了村子當中，通過村裏的廣播把那幾個說田螺姑娘是鬼怪奇談的老頭都叫到一起。
我陰沉著臉問道：“石大根怎麽死的，你們應該都有點數吧，田螺姑娘是怎麽回事，你們誰能跟我說一說。”
大家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先開口。
而這時候莊不棄說道：“不是我嚇唬你們啊，你們要這個態度，到時候我跟縣裏公安同誌說一聲，你們都有知情不報的罪過。”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人還真是好忽悠啊，這一忽悠就嚇著了。
當然這也是人心淳樸的表現，哪像現在一個個維權意識這麽強，被一嚇唬根本不可能嚇唬住，反過來還有可能訛你一把。
這時候有一個老頭開口說道：“法師，其實這田螺姑娘的事情，我們都是知道的，老一輩就有，一直傳下來的，這田螺姑娘不是好東西，是一個妖怪，會吃人的。”
“這個我也猜到了，”我說道，“隻不過你們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講出來呢？”
“這個……其實我們這些人，之所以知道田螺姑娘，全都是因為家裏有人被田螺姑娘給吃了。像我是我三叔，而他是他家的哥哥，還有他，他四爺爺就是死在這田螺姑娘的手上。”
“大家也都知道這田螺姑娘殺人，可是這田螺姑娘殺人之前，一定會引誘別人，隻要你不上當，她根本傷不了你。”
“隻有你上了當，跟這田螺姑娘睡了覺，她才會殺死你。”
“田螺姑娘怎麽殺的人，你們知道嗎？”我問道。
那老頭搖了搖頭，看向其他人。
這時候有人說道：“我倒是聽說，這田螺姑娘就是喜歡吃掉人的腸子，當年我四爺爺死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具空殼。”
“這麽說起來你們不願意說，是因為這田螺姑娘勾引你們家人，你們覺得丟臉才不說的？”
“不但如此，”那老頭說道，“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歎了一口氣，從他的裝煙絲的布袋子邊上一摳，就摳下來一顆珠子。
這珠子是綠色的，看上去十分晶瑩。
綠珍珠？
這怎麽可能有綠色的珍珠？而且這綠色的珍珠的個頭挺大。要是天然形成的這種綠色珍珠，我估計價錢少不了。
“田螺姑娘殺了人之後，就會給我們家一些補償，當然這補償是誰發現算誰的，一般都是家裏跟死人最親近的那個人才能發現這珍珠。”
“像我三叔，本來無兒無女，我跟他最親，他死的時候我哭得最傷心，結果就找到了這一顆珠子。”
“後來我旁敲側擊，打聽過其他人的情況，發現但凡是隻要田螺姑娘殺掉一個人，就一定會有一顆珠子出現。”
“完全沒有例外。”
“所以大家都閉口不談，換句話說，誰叫大家沒有管好自己的槍呢？”
“你要是老老實實，這田螺姑娘根本害不了你。”
我目光掃過這些老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們這些人說你田螺姑娘殺人之後會送東西給最孝順的人，那麽這件事情，石前進是不是知道？”
“這個……”
“他好像是知道的，這事情在前一陣子，我們一起在采石場裏幹活，我喝了點酒，跟石前進吹牛的時候說起來過。”
“那這石前進，平時對他爹好嗎？”
“好也說不上，要不然兩個光棍卻是分家各過各的，這圖個啥呢？”另一個老漢說道。
“兩個光棍分家？”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這也就意味道，他們的關係可並不是父慈子孝啊，很可能是過矛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