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瀚說:“跟你演電視劇那個。”跟他演電視劇的人多的是,不知怎麽的林耀腦海裏蹦出了一個人,試探地問道:“祁亦?”“嗯,是他朋友,我得過去看看了,他語氣很著急,可能有些嚴重,不說了,我先走了。“張文瀚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林耀聽完瞥著眉,心裏亂七八糟地想著,祁亦的朋友生病了,誰?他男朋友夏徐業?昨晚確實沒輕沒重沒注意,該不會是因為這個生病了吧?林耀一想起昨晚的瘋狂,更加沒心情喝酒了,想打電話問問祁亦怎麽樣了,又不敢打,不知道那邊什麽情況,焦急得不行。昨晚的事,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後悔莫及的一件事,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真不敢相信那是他本人做的。祁亦打完電話,心事複雜地站著,想著他剛才在臥室看到的,夏徐業那樣子也太慘了,誰把他弄成這副模樣,簡直不是人!夏徐業一向高傲,還從未見他這麽狼狽過,上一次看他狼狽的樣子還是在高中的時候,被幾個外校的混混圍毆,也沒現在這麽慘得下不來床啊。就在他想要不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忽然回想起早上林耀是從這裏出去的,林耀當時神情十分詭異,仔細想來,林耀全程都沒敢看他,莫不是在心虛?難道是林耀做的?不是吧!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吧!祁亦看著滿室髒亂,也坐不住,他本就是個愛幹淨的人,把客廳的髒汙隨便清理了一下,就坐著等醫生來,等了一會又坐不住,悄悄進了臥室,發現夏徐業又睡過去了,額頭依舊燙得嚇人,隻好去找了毛巾來給他敷冰塊。夏徐業昏迷中感到臉上涼涼的,覺得舒服,越往冰涼的地方挪,把滾燙的臉都貼在了祁亦的手上蹭著,神情十分脆弱,祁亦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歎氣。過了半個多小時,張文瀚背著個藥箱匆忙來了,祁亦想到他是因為他是李奧的朋友,負責李爾病情的,之前在聚會的時候,祁亦見過他一麵,算是認識,李奧說有什麽事找他,靠譜。張文瀚一進來就問:“怎麽了?”祁亦歉意地說道:“張醫生,麻煩這麽晚過來,你幫我看看我朋友,不太方便去醫院,隻好叫你過來了。”祁亦引著他進了夏徐業的臥室,夏徐業又睡過去了,看樣子不太好,臉色呈現不自然的紅,眉頭都是皺著的,顯然是睡得不太安穩。張文瀚坐在床邊探了探夏徐業的額頭,滾燙,是在發高燒,從醫藥箱拿出溫度計放在他腋下,不免看到他上身的斑斑點點,把被子往下拉,檢查他的身體,半響過後,詭異地看了祁亦一眼。祁亦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張文瀚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不是我做的。”張文瀚有些不相信,繼續檢查。夏徐業身上到處是痕跡,可想而知昨晚的激烈,祁亦看得心急如焚,擔心問道:“怎麽樣?”張文瀚看著祁亦直搖頭,陰陽怪氣地說:“年輕人,要知道節製啊,這也激烈了吧,搞起來跟不要命一樣,嚴重的話會死人的知道嗎?”祁亦啞然,哭笑不得道:“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別這麽看著我,真不是我做的。”張文瀚給夏徐業吊了一瓶鹽水,又仔細給他上了藥,把藥膏扔到祁亦麵前,說道:“一日兩次,還有這個藥,退燒消炎的,記得給他吃,也是一日兩次,禁食兩日,這幾天給他吃流食,情況好些了才能吃米飯。”祁亦看著一堆藥,說道:“這麽嚴重?”張文瀚斜了他一眼:“換你試試?”祁亦:“……”直到夏徐業體溫稍微降了點,張文瀚才走,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送走了張文瀚,祁亦神情複雜地看著夏徐業,留下來照看他,一整晚就沒怎麽睡。直到羅一打了電話過來,祁亦才驚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夏徐業在看他,天還沒亮好,室內光線昏暗,夏徐業的眼神意味不明,兩人離得極近,不知道什麽時候,祁亦居然趴在床邊睡著了,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接了電話,叫羅一在下麵等他十分鍾。百忙之中抽空問夏徐業:“你什麽時候醒了?”“剛才。”祁亦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降下來了,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些了嗎?”“嗯。”夏徐業還在貪戀剛才祁亦觸碰過的地方,沒什麽表情。祁亦想了想,說道:“那個……藥放在你床頭這,記得吃,還有抹的這個是藥膏,都是一日兩次,我還要工作,不能請假的,回頭再來看你。”夏徐業臉色很平靜,絲毫不像昨天那樣情緒激動,也不問他藥哪來的,昨晚迷糊之中好像聽到來了個陌生人,估計是祁亦喊來的,他也沒多問是誰。祁亦又站了一會,想問他林耀的事,又不敢問,糾結了半天都不知道改怎麽開口。“昨晚的事,那個……林耀,你要是……哎,那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問你,你想跟我說不?我絕對不跟別人說。”夏徐業臉色有些發白,想到昨晚腦袋就一陣陣地疼,那些片段斷斷續續地想了起來,使他心煩意亂,強裝鎮定地說道:“我跟他沒什麽,一夜情而已,不要再提,沒什麽好說的。”這麽輕描淡寫?一夜情?有這麽一夜情的嗎?這得多大仇啊,難不成他們倆玩sm?祁亦一個哆嗦,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也不清楚林耀和夏徐業現在什麽關係,隻說道:“今天就別想著去上班了,請假在家好好休息。”夏徐業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看著祁亦風風火火地走了,自嘲一笑,又閉上了眼睛。祁亦匆匆回家洗漱完畢,下了樓,看見羅一給他買了早餐,是粥和包子豆漿,拿過早餐又跑回樓上,把早餐交給夏徐業,說:“點外賣來不及了,你先吃這個將就一下吧,我先走了。”祁亦走到門口,夏徐業忽然叫住了他,祁亦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夏徐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說:“你這樣……你對誰都這樣嗎?”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舍得放手?祁亦說:“不是,那也得有人這麽需要我啊,我就住你隔壁,你說我不管你,誰管你,換成我,難不成你看到我生病了置之不顧嗎?”看來祁亦對他也跟其他人沒什麽不同。祁亦正要走,夏徐業又叫住了他。“祁亦,你跟那小孩,來真的?”